第016章 噬人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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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去哪里?”张帆除下面罩,似笑非笑地看着元诩,“看的出来,你还不想回到皇宫。”

    元诩苦笑着表情,一把将黄袍扯了下来,握在手里搓了搓,然后扔在地上,“其实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朕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

    “哦?”张帆拾起黄袍,展开认真看了起来,“假如你不回到皇宫,那我的大将军岂不是没的做?”

    “你真的很想做这个大将军?”元诩奇怪的看着他,“你不会告诉我,你今晚到刘府就是为了朕这个大将军吧?再说朕现在回去,不是继续做老太婆手中的傀儡,就是做元叉手中的木偶,有区别吗?就是朕想封你,也是没有人承认的,你动不了一兵一卒。那样子的大将军岂不是无味的很!”

    “呵呵,不错!我本来想把你交给义军的。不过现在我又改变了想法。”张帆走到一棵合抱粗的松树前,将黄袍挂在横枝上,抽出匕首在树干上画了若干个符号,然后不慌不忙地把匕首插在身上,一把拉过元诩,笑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一定会感兴趣!”

    张帆做好标记,却是告诉方九天自己下一步的计划。这是他们独有的联系方式。

    洛阳北,邙山上。

    向下望去,整个洛阳尽收眼底。其中最显眼、最辉煌的地方当然是皇帝居住的皇宫!

    元诩呆呆地看着山下,一阵夜风吹过他的脸庞,如同在重新雕刻他的人生。邙山他不是没来过,可是为什么从来没有感觉到今天的这种美丽?

    “你真的只有十四岁,你确信?”一路上被张帆的机警所折服,他实在不得不怀疑现在人的年龄,“你在刘府潜伏,出其不意地击杀朕身边的侍卫;然后带朕躲过御林军的追杀,再到后来躲避巡查队伍,带朕出城。每一次即使是皇宫内的顶尖高手都不一定能办得到。朕假如有你这身功夫,又怎么会寝食难安!”元诩感叹道。他实在是颓丧,也很是灰心。从懂事起就充当傀儡,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张帆走上前去,搂住他的肩膀道:“你要是有我这份功夫,还能做得成皇帝吗?你从小生长在深宫,又怎会明白江湖草莽生活的艰辛。我从四岁起就开始接受锻炼,那个时候你还在奶娘的怀里撒娇吧。我们每个人都羡慕别人的生活,是不是说别人的生活就一定比自己好呢?”

    元诩目瞠口呆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感叹。

    张帆躺在地上,随意地拔了一根枯草咬在嘴里,望着天上的星星,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老天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酷呢?前世没钱娶老婆,被人家一刀送往这个世道,来到这里后四岁起就接受惨无人道的训练,虽然他没有抱怨过,可是每当看到楚轩和楚韵兄妹快乐的样子,他仍然知道自己的童年正在失去。

    他幻想自己可以像前世生活中一样,每天到街上买上一串糖葫芦,和小伙伴们一起捉起迷藏。日落的时候在父母的呼唤声中,意犹未尽地回家,然后撒娇地说一声:干嘛找的这么紧啊,我玩一会就回家了!

    他想过逃走,每当这个时候,方叔叔仿佛知道他的想法一样,用一句话一样堵住了他的退路:你想替父母报仇吗?想的话,你只有努力地训练,使自己更加的强大,才会有希望!

    所以他只有忍耐,直到焚天火戟的出现,他这才直到,自己已经没有了童年。那些可以随意地挥霍,可以大喊大叫,可以无忧无虑地玩耍的日子已经不属于他。或者,从来没有属于过他!他在这个世道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

    从某种本质上,他其实就是另外一个元诩,一个被命运操纵的傀儡。区别在于,元诩是被别人架空,无能为力,自己则是心甘情愿罢了。

    所以,当他看到元诩那双心灰若死的眼睛时,竟然忘记当时的初衷,将他带了出来,为的就是和他好好地说上一顿话。一席话后,他竟然想道,“我不逃跑并不代表我不可以离开。对,是离开!不是逃跑。我也是很忙的!并不是不想做事!”

    想到这里一阵兴奋。他吐出口中枯草,看向远处道:“喂,我带你来到这个地方,可不是陪你发呆的。你最好赶快收拾自己的心情。皇帝失踪了,只怕现在洛阳也快翻了天了,你的那群手下虽然笨了点,这么长时间了,也会很快查到这里的!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朕是一国之君,说什么也是不能真正逃走的。祖宗的江山社稷又怎么能说丢就丢!”元诩站在风口回头笑道,“多谢你的好意,你要是跟着朕回去,朕虽然暂时不能封你为大将军,封你个开国侯的爵位还是可以的。你有没有想好?”

    “哎,说不过你!”张帆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我虽然从小就憧憬着和伙伴们一起玩,可从来没有想到打劫着一个小皇帝玩啊!”

    他心中暗想,你抛不开祖宗的江山,我又怎么放得下祖先的遗志。我们终于要成为敌人的。只觉得世事总是充满无奈,没有一件可以自己掌握。这个世间,又是谁在掌握别人的命运?

    “老子现在的心理年龄比你大多了!难道还不如你明白!”

    “你虽然打劫朕,朕却是要谢谢你。因为你让真明白了很多道理。”他转过身,反手搂过张帆,笑道,“朕的那群手下虽然笨了点,可是他们现在仍然找了上来!而你,最好把这身衣服扔了!”说罢,迈脚走了下去。

    张帆笑眯眯地看着山下的火光,不慌不忙地脱下夜行衣。一抖手中的火折子,夜行衣已经烧了起来。

    山脚下,一群火把将周围照的光亮,急速向山顶行来。

    看着元诩的背影,张帆忽然觉得他很可怜。他大叫道:“你难道不知道要是没有太后,朝政也不会变得这样坏。你为什么要怕太后!”

    一声叹息传来:“因为她是朕的母后!”

    洛阳,北宫。偌大的宫殿内,数排房子整齐地排列着。

    这个宫殿本来是贬谪妃嫔的地方,也就是大魏的冷宫。自从大魏开国以来,无数妃子香消于此。被囚禁在这里的,很少有人能活着离开。

    胡太后躺在木榻上,身上发抖。她有点害怕,害怕刘腾会杀了她。谁叫她如此大意,听信了乱臣贼子的话呢!她还如此的年轻,世上的荣华富贵还没有享受万一,她还不想死!

    “清河王,你混蛋!你是不是不想救哀家!哀家知道你没有尽力。既然你不来救哀家,哀家就死在这里好了!”呜咽的声音充满感伤,也充满了愤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便是“吱吱”的推门声。

    “崇华,夜叉看你来了!”急促的喘息声传来,仿佛一头饥渴的野兽,带着久违的怨念,出现在世间。

    胡太后只觉得身体一重,上面已经多了一人。那人轻轻地掀开丝被,轻柔地如同掀开新娘红盖头的手。那只手出现在脖子上,带有一股魔力,让太后整个人已经弓了起来。洁白的五指划过胸脯,出现在腰带处。

    罗衫轻解,整个身体暴露在空气之中。四月的洛阳还是带有些寒意,冷宫之内更是气温低下。

    低吟声传来,似痛苦又似愉悦。空气每一秒对皮肤的刺激,对她来说都好像是享受。她闭着眼睛,害怕眼前一切都是梦境。害怕睁开眼睛以后,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是虚幻。多少年了啊,她似乎每晚都在享受这个感觉,脑子里感受最深的却又是那个晚上!

    “白华,哀家在想着你啊,你知道吗?”感觉那只手突然离开了身体,她忽然惊慌起来,“不要离开哀家,哀家讨厌孤单!”

    “是,微臣这惊太后效力。”声音里同样充满激荡,却是惊喜的声音。衣衫逐渐解去,那支充满魔力的手一刻不停地摸索着横陈的玉体。娇细的小腰,饱满的**,还有那充满诱惑的神秘地带,无一不在申诉说着主人的孤独。身上一轻,最后一件衣衫终于褪去,来人迅速地趴了下去。

    忽然一阵歌声在北宫内激荡,似抱怨,似欢愉,又饱含着思念:

    阳春二三月,杨柳齐作花。

    春风一夜入闺闼,扬花飘荡落南家。

    含情出户足无力,拾得杨花泪沾臆。

    秋去春来双燕子,愿衔杨花入窠里。

    “臭婊子!我叫你想,叫你想!”来人忽然暴怒,猛力地揉搓起来,与先前的温柔相比,此时的他更像一头野兽。看着身下的女人,他突然感觉自己是一具玩偶,“你到底有多少面首!”他愤怒地想道。

    迅速地插了下去,简单粗暴,丝毫地不懂怜香惜玉。女人原本白嫩的皮肤上出现了一层潮红,那只手拂过后,便出现了淡淡的紫痕。女人极为享受,的声音中虽有痛苦,却可以让她暂时摆脱孤独。

    每掐一下,来人便吐出一句狠厉:臭婊子,叫你想,叫你想!

    “叉叉,用力,再用力,你难道就只有这点能力吗?”女人突然叫了起来,“你连清河王的一半都不如!”

    话音刚落,身上的元叉已经疯了一般耸动起来。

    在房间隔壁,一个宫女惊恐地抱着一位七十余岁的老太监。充满痛苦却又不敢出声。耳边传来隔壁的声,身上感受到眼前之人的摧残。

    阴阴的声音里带有着快意,嘴角含在**上面,说话含混不清。可是宫女听清了,那句话是:叫你想!叫你想!臭婊子!

    她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自小被强征入宫。十几年来在宫内充满虐待。她恨太后,恨身边的太监,恨皇宫内的每一个人。为什么会是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虽然身为一个宫女,一生的性命属于皇帝,还是禁不住她幻想着自己郎君的模样,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可以盖着大红盖头,等着夫君来揭。

    可是这一切都在某晚梦碎了,破坏她幻想的,就是眼前这个不能人道的老太监。他能给自己做的就只有撕、扯、咬。她的身上至少有一百多块伤痕都是这老太监所赐,可是她不敢反抗,不敢出声。因为这个老太监是所有太监中最有权势的一个人――刘腾。

    隔壁忽然传来一阵欢快的叫声,那种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怪异的欢愉,传在宫女耳中,她忽然发现自己的下面已经湿了。

    刘腾到处乱掐的老手忽然停在空中,听着隔壁的喘息声,他的喉咙里也突然发出一阵怪异的声音。宫女恐惧地看着他,忽然抓起地上破碎的衣衫,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自从哀家被先帝看中,到现在也有十六年了。当时三宫六院,没有一个嫔妃敢给先帝生下一个儿子,因为祖宗规定,为了防止外戚干政,所有皇子的生母都会被赐死。只有哀家为了大魏的江山社稷,生下了诩儿。而哀家,也获得了先帝的赏识,被封为皇后!”木榻之上,太后偎依在元叉怀中,淡淡地诉说着这一切。

    “你囚禁哀家,哀家也不怪你。可是你要放过诩儿啊。”胡崇华动情地说道,“现在他还小,还没有掌握朝政。哀家本来打算再过几年,就把朝政交还给他。没想到,你们还是逼着哀家把朝政交了出来。他现在还好吗?”

    元叉白嫩的脸庞闪过一丝怒气,冷哼一声道:“太后做的也太不像话了,微臣屡谏不听,现在北方六镇谋反,声势越来越大。太后反而变本加厉地征调民夫修造石窟。再这样下去,洛阳荆险了,大魏也会危在旦夕。再说微臣忠心耿耿,又怎么敢对陛下不利,今日清晨已经在邙山找到了陛下!”

    胡崇华心中暗骂:“这些事情哀家哪一件没有听过你的?”她右手拂过发丝,将缭乱的头发拨向耳后,耳垂下,因为刚刚的激战,整个脖颈上汗水涔涔。元叉见状,又觉情动,伸手将她拉上身来。

    通过窗户上的小孔,房内的一切尽收眼底。缠绵的身体就是魔鬼的诱惑,刘腾感到整个身体都在燃烧。扭曲的脸颊布满狠厉:“奸夫妇,欺负咱家不能人道么!”他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跪在山石后低低地哭了起来,声音如同夜枭的怪叫,让人毛骨悚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