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留不住的生命里
尽力强留住的唯一
那些动人的我不会说
已经决定的何必承诺
把心掏给你够不够
一千年后谁记得我
――动力火车《镇守爱情》
一张双人床因为多了一个人而备感拥挤。
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出/轨了,这不是一个女人的悲哀,而是无数对婚姻抱有幻想的傻女人的悲哀。当然有一个女人在微笑,即使是哭泣大概也是我见犹怜,能唤醒男人巨大的保护欲/望。仿佛看到自家的门被一个贼撬开了,金子警觉地感到她该做些什么。
宣/判一个贼,是下下之策。能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既有那贼心,也有那贼胆,脸面更是如抹布一般,不惧尘垢,正面冲突的结果往往是正妻被一个不/忠的男人和一个不/贞的女人联合宣判,净/身出城。
与贼私了,是匡扶之道。吃了的原封不动地吐出来,既往不咎,可天下的贼,盗亦有道的少,指望一个贼金盆洗手,犹如豺狼斋戒一样“神话”。
而上上之选,则是加固自己的婚姻堡垒,让贼无法乘虚而入。幸而公婆远道而来,话里话外皆是指斥林sun之过,里里外外向着自己,金子保持着一个贤妇的最佳状态,不哭不闹,颇实大体。
对待自己的老公,即使是此时夜不能寐,想将他一脚从床上踹下去,还得保持良好风尚,忍受眼下的同床异梦。
她没有刻意地献殷勤,不过是怒视着他背上书写的“情诗”,以药膏一点一点地碾碎那些痕迹,让他以为自己是在无知地为他心疼。心疼?的确,自己的心的确很疼。
此时他病榻而卧,在她看来尤为可喜可贺,这样便安分了,不必打着各种借口外头风/流。
“林sun,我和家里商量了,婚典免了,接了我爸妈过来,一家人吃个饭。等过年时,抽空各家走走,拜个年就好!”吃早饭时,金子换上笑脸,彰显着一个怨/妇伟大的德/操。
“这得听双方老人的意思,咱们还是别自由主义了,到时候准得找残!”林簌郴后怕地将此事否了。
“我全都办妥了,放心吧!现在爸妈在这边儿,记得晚上按时回家吃饭,把工作放放!”
“你爸那边真的没意见?”林簌郴觉得这事未免太顺了点,不像自己命运多桀的境况,不由地观察着金子的脸色,想确定她是否言不由衷。
“给他打了笔款,那红包也收了,刨去宴客的钱,富富有余。不过他可有条件的,这事你得帮个小忙!”金子解释地像模像样。
“呦,看你这般本事,我怎么也得与你同舟共济,完成被压/迫人民的解/放事业!”林簌郴与金子开玩笑。
“我爸说表叔家的闺女工作还没着落呢,让你在公司帮忙安排个工作!”
“只要是比我这学历强的,咱就明哲保身,一遮眼,照单全收!”
“好像是文秘专业的,证也有,大本,一没关系二没财势,也就靠自己苦海挣扎了,给你当个助理,在你那办公室给安个桌子,我爸若是去也说地过去,你平日也多指点指点!”
“听着还不错!不过让她自己去,你带去,影响不好!”
“这个我也给我爸说了,不能打着亲戚的旗号,在公司耍横!”
林簌郴欣然答应,像往常一样出了家门,身后金子脸上的微笑一收,忙拨了通电话,很快一个女人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只是这个女人与她可没什么亲戚关系,他表叔家的闺女如今都已是一个初中孩子的妈了,除了会纳鞋底子,在居委会家长里短外没什么专长,眼前这个叫徐子夏的女人是她联系的一家侦探公司介绍而来的。
面相普通了些,不过衣着得体,进退得宜,尤其那嗓音很舒服,特别容易引起人的好感。
侦/探公司是一个行/事/隐/秘,法律空白颇多的行业,徐子夏并不想做这种暗/无/天/日的职业。而进入一家外资公司工作是很多人的梦想,子夏的脸上清楚地写着她的需要,金子很聪明地为子夏提供了机会,薪水不用自己照应,两人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徐子夏在林簌郴的公司轻松上任的第一个星期后,顾颦薇在电梯内猛然听到了这个名字,眼睛一震,看到一张比自己还“勇敢”的面孔。
初以为是凯悦那边的职员,直到她下了电梯,徐子夏继续上升的那一刻,顾颦薇开始联想起那个唤作“紫霞”的女人,她学着约瑟夫的声调念叨了几下,心中揣测一番,感觉愈发真实了去。
“好像又进新人了?”进公司后,顾颦薇指指上面与彭子嘀咕。
“那可不,那边业务是多,林sun身子骨累坏了,得好好调理呢!早说了得招个助理,如今这子夏一来,去那儿都有人泡茶喝了!”
入耳的真实总是让你在肝脏负荷运转的时刻,被迫正视现实。
皮蓬你就是个大傻帽,那招的哪是什么助理?纯属是他早年的“后宫”,顾助理盯着茶叶,愤慨地去为杨春大婶泡茶。
“来,您一旁歇着,这事我来!”彭子拖着长音,一把抢过,憨憨地向杨总暗送秋波。
“颦薇,你不觉得这阵儿彭子哥和杨总有点怪吗?”罗思思低声问顾助理。
“怪什么怪?你彭子哥如今是杨总的特助,身兼数职,伺候主子,高兴着呢!”顾颦薇想着上头那个叫子夏的丫头,嘴上甩醋。
“什么时候高升的,我怎么不知道?”
“让你知道了,人家还叫总啊?机要秘/书可比咱助理工作内容丰富!”顾颦薇牙口泛酸。
“是得配个男/秘,商业应酬的,出去方便!”罗思思点头,没有多想。
看样罗思思也江郎才尽了,还真以为他们一心为公呢?那都是给自己行方便去了!顾颦薇心一烦,干完自己手头的活计后,难能可贵地帮罗思思去外奔波。
出了凯悦,正巧看见林簌郴带着那个子夏后宫开车从眼前过去,想搭个便车,喊了一声,蓝影滑过,没人性地驶远了。
中午左手提着公司老小的盒饭,右手提着人家花卉公司送的一盆喜人的蝴蝶兰,分外吃力地上了电梯。
哪知上去时人多,后来又挤上来两张令人生厌的面孔,那子夏后宫挤进来的一瞬,人潮一涌,花朵愣是被挤掉了去。在自己忍受着这变态人世时,目光窥视到林总伟岸的身躯,怜/香/惜/玉地护/花举动,在顾颦薇眼里这一点也不绅士,中国不兴这个,她双目幽邃地简直要瞪穿铁板。
到了八层的时候,人迹顿减,林簌郴终于可以好好打量她一番,也很快发现了她手中的这盆蝴蝶兰。
“呦,这花儿怎么这样啊?”他仔细端详着撇嘴问她。
“到时候了,该谢了呗?”电梯门一开,顾颦薇僵着一张脸出去了,害林簌郴冲徐子夏颇为尴尬地笑了半晌。
“霉灰,这就是陈姐电话里给我说的精品蝴蝶兰?”到了公司,杨春大婶提过去,怎么瞧怎么失望。
“花是好花,就是没遇到好人,上电梯时被人把头给挤掉了!”顾颦薇十分抱歉地自兜中掏出那寿命短暂的花朵,放在杨春大婶的手中留念。
“我说什么来着,咱这儿就配种仙人掌。思思,下次遇到这花花草草的事,你就亲力亲为,别招着她去辣手摧花!”杨春大婶感叹着,为了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找来一透明胶楞把那花儿粘上面了。
“仙人掌怎么了?如今不也开地喜笑颜开的?”顾颦薇含沙射影地讽刺她。
“是哦,太阳一照,就花开万年了,提琴一拉,就草木一秋了!”杨春更邪。
我是哪门子的花儿?花开万年的女/妖/精在上面呢!顾颦薇端着两根黑炭眉,将盒饭分发下去。
此后的一天,杨春和罗特助从外回来便大发感慨:“你说这一个助理喊上司哥哥算怎么回事?莫非以后你们也得喊我声姐姐?”
“不怕将你喊老了?而且要喊也是罗特助喊,你和我同一年生的,我都是孩子的妈了,你给我当姐姐,美死你!”顾颦薇觉得这分外占/便/宜。
“这助理要喊上司哥哥,要么是亲戚,要么是情侣!”罗思思凑了过来。
“何解?”杨春洗耳恭听。
“现在哪家公司里没有近亲啊?若说这情侣,你们真是老了,没听那韩剧里是女的都哦爸、哦爸的叫嘛!连我小姑子她们校园里都有人这么喊呢!”
“哥哥就哥哥,爸什么爸?糟心不糟心?”顾颦薇连连摇头。
“有没有哦姐哦姐的?”杨春直觉好笑。
“没有哦姐哦姐,有“”,看看那口型,好似接吻似的,你若想听,我就教皮蓬天天冲你喊!”顾助理颇有研究心得地说。
罗思思眉头深锁,一个人“”了半天,后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张了张嘴,看向顾颦薇。适逢皮蓬回来,她惊恐地喊了数声“哦爸”,换皮蓬呆若木鸡地看着三只幺蛾子。
“”杨春眼睛一亮,甜蜜地冲皮蓬喊着。
“什么意思?”彭子莫名其妙。
“唇语!”顾助理一旁指点迷津。
皮蓬自我感觉了一下,立马心领神会,与杨春四目相对,视线纠缠了几遍,牵着杨春的手出了办公室。
“他们?”罗思思难以置信地问。
“在”顾颦薇戳了她榆木脑袋一下。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那个“哦爸”在上边儿!”罗思思同情地坐回了原位。
“呃――”
“咳咳――咳咳――”
……
作者题外话:不好意思,昨晚后面写的不满意,所以就没发,抽空改了发上。
我一般不写悲剧,因为会把自己写倒了,当然也不偏爱喜剧,没那喜剧天分,过多的喜剧就俗套了,人生大抵是苦乐兼具的,是正剧,当然纠结了,我现在还没想结局,在想一章章如何安排,在一层层地剥茧,我希望这个过程是美丽的,结果尚未详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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