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怎么说来就来了?”林雯喜不自禁地说,“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啊。”
“给你一个惊喜嘛。”朱晓明有些神秘地说,“再说,我也怕打搅你。每次都要你接,不要影响你上班吗?我们已经认识了,就不要再那么客气了,对吧?”
林雯有些激动,恨不得马上就去见他。可她还在上班,正在总经理办公室里与总经理讨论下一期的培训计划,就对他说:“那你先住下来吧,我下了班就过来。”
朱晓明说:“好的,我先去办点事,晚饭的时候跟你联系,我们一起吃饭吧。”
林雯通完电话,退回总经理办公室,坐下来继续汇报她拟定的培训计划。总经理则笑咪咪地打断她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林雯一惊,以为总经理刚才听到了她在门外的通话,就回避着他的目光说:“没有啊。你怎么知道?”
“从你的脸上看得出来。”总经理仰在太师椅里,盯着她说,“心里有了爱的女人,脸上就会自然而然地表露出来。嗳,给我透露一下,他是谁?”
林雯想,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怎么能告诉人家?就否认说:“真的没有。正在找,还没有结果。呃,就言归正传吧……”她偷偷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过了三点,心里就急着想在下班前讨论完,好准时赶去约会。
总经理却不依不饶地说:“你的神情告诉我,你心中已经有了人。就先给我泄个密吧,我保证不说出去。”
林雯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安,也觉得很为难。不告诉他吧,显得自己太见外;告诉他吧,怕最后谈不成,被他笑话。
总经理是个典型的“极品男人”――帅儒商。爱人是本市一家报社的美女记者,副主编。他原来是一所大学的副教授,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下海创业。经历十多年的拼搏,他创出了一番事业,成了这个具有亿元资产的民营集团公司的总经理,三名股东之一。
他接近五十岁,却保养得象三十多岁的样子。他一直对她有好感,因此除了重用她外,平时还对她格外关心。他经常把她往办公室里叫,对她的美貌有所觊觎。但她立场坚定,处处小心谨慎,时时保持警惕,决不肯做出那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来。幸亏总经理是个有修养的男人,从来没有对她发生过动手动脚的性骚扰。
总经理也有意在她面前露出过与妻子感情不合的话来,可她想来想去,还是没有趁虚而入。而是避而远之,不想当可耻的第三者。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总经理似乎对她的婚事特别关心,这就使她有了迅速找到意中人以断他非份之想的紧迫感。
出于这样一种考虑,她才把还没有见第二面的朱晓明说了出来:“哪里是什么意中人?只见过一面,感觉还不错。可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这事就到你为止,好吧?茅总,暂时不要跟任何人说。”
茅总脸上掠过一层不易被察觉的失望和嫉妒:“放心,我不会乱说的。不过,这是好事嘛。让人知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感觉不错,他一定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对吧?”
林雯不再回答他的话,而是抵下头,开始言简意赅地汇报计划,神情显得有些急切。茅总的心地比较善良,没有故意拖延她的时间。到了下班时间,他有些爱昧地对她说:“好吧,今天就讨论到这里。你还有约会,我就不影响你了。希望你们发展顺利,什么时候把他带来,让我们看看,好不好?”
林雯红着脸,谢过他,就急匆匆走出总经理办公室。到自己办公室里放了文件夹,将门关上,从包里拿出化妆盒,打开,一边照着镜子,一边抹起了口红。
打扮完,朱晓明还是没有打来电话。她心里不免有些焦燥,却只得耐着性子等待。一直等到五点半,朱晓明还不打来电话,她等不得了,就主动打过去问:“你好,你事情办完了吗?”
朱晓明说:“好了,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你看,我们在哪里碰头好?”
林雯想了想说:“你住下来了吗?”朱晓明愣了一下,说:“还没有。我到街上给你买了件礼物。走的时候太急,没来得及买。”
林雯感动地说:“唉呀,上次已经买了,怎么每次都要买啊?你看你,你这样我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那我们,六点,就在大柏树的沪办大厦门口见面吧。”
林雯打完电话,马上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约会地沪办大厦门口。那里离她的家不远,又有好几个宾馆。吃完饭两人去哪里?看情况再定吧。
让她感动的是,她从出租车里钻出来,就看见朱晓明风度翩翩地站在沪办大厦门口,左手拿着一束鲜花,右手拎着一只时装袋。他见了她,就笑吟吟地迎上来说:“你好,见到你很高兴。”说着,彬彬有礼地把手里的鲜花和礼物送到她手里。
“你,你这样,让我……”林雯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接过鲜花和礼物,就领他往附近一家高档饭店走去。
与他并肩往前走去的时候,她很随意地问:“你今天,是乘飞机来的?”
朱晓明平静地回答说:“是。呃,中午十二点三十分的飞机。”
她马上真诚地说,“那今晚,我请客。”说着回头盯了他一眼,目光中又多了几分情意。
朱晓明连忙说:“哪里要你请啊?”走进饭店,他要了一个包房,一坐下,就象上次那样,慷慨地把菜单推给她,“拣喜欢的,只管点,不要客气。”
这次,她没有推还给他,而是认真地点起来。她真的象一个顾家的妻子一样,尽拣便宜实惠的菜点。这些细节,已经十分明显地表露出了她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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