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对他有了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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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给我站住。好端端地,把我女儿惹哭了,拍拍屁股就要走人?传出去,那我许振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那些老家伙。”房门后,闪出一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国字脸,剑眉凌然,很是威严,但加上那双看起来有些圆润的眼睛,就有那么一些慈眉善目的意思了,让人很难升起太多的畏惧。

    许振的心里现在对石言是又喜又恨!喜的是,刚刚那一幕,害的他躲在门缝偷看时,眼圈竟然也止不住的湿润。哎,自家的丫头自家清楚,老两口一直为她的婚事发愁来着,现在终于有人来追了,又是送花,又是吴侬软语的好生安慰,怎能不心中欢喜。再说,这小子刚刚瞧起来也不算坏,最最重要的是自家那倔强丫头对他这个父亲都没这么言听计从过,那声乖乖巧巧莺莺燕燕的“嗯”更是让老人心生一股怨气,怎么都是男人,差别就那么大呢!对比起来,自家丫头何尝这么低眉顺眼的和他说过话,所以说自家丫头对小子的心意就算他这个对感情迟钝的人都看的出来。

    恨的是,现在那小子撩了事,把女儿弄哭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他这个做父亲的再不替女儿出头,那女儿还不得哭死,顺带恨死他这个做父亲的?可是,自家丫头那脾气,怕他就算是留住了那小子,也落不得什么好。想到这里,许振自己也忍不住心里打怵。天杀的,咋就昏头昏脑的非得信那套择日不如撞日的说法,哪天不挑非得挑今天来看女儿,现在褶子了吧!一下就坏了女儿的约会,那女儿嘴上不说,心里难说不会有怨气,这万一要是在父女关系中生出一点间隙,自家的乖女儿还不得一个月不回家,那他还不得被老伴埋怨死,去睡一个月的书房……越想越恐怖,许振现在真是恨死石言这个就会撩事的混小子了!

    “爸,你怎么可以对我朋友这么没礼貌。你快进去,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许洋抹了抹眼泪,小脸蛋一下就板起来了,臭臭的,黑黑的,忒吓人。

    许振心里一咯噔,心道,坏了!咋就忘记了说话的分寸呢!果然害的自家女儿误会了吧。其实,他刚刚还在心里提醒自己来着,对那只会撩事的惹人恨的臭小子好声好气的说话,不然还不得被女儿埋怨死。可是事到临头,一时不察,那臭脾气竟然没能管住尽会惹祸的嘴巴,心急忙慌的就拿出官威来了……要知道,自家女儿可是最讨厌他的那一套官威,没少在耳边嘀咕过他。这次惨了,对别人耍官威,自家女儿都会在他耳边嘀咕上一半天,现在对她心上人耍了官威,那还不得唠叨上一年……可是为了自家女儿的终生幸福,就是被女儿埋怨死,那也决不能退缩滴!许振挺了挺胸膛,一脸悲壮,仿佛慷慨赴法场的汉子。

    “洋洋,别生气。爸这不是习惯了么拿架子和人说话么……得,我改,我改还不行么。你就别把我关房间里做闷声葫芦了,好不好?”许振突然脸色一暖,低声下气的和许洋说起话来。却是在心里嘀咕,做事情,也得讲究策略不是,曲线救国嘛!混那么多年官场,难道这个浅显的道理还不懂?大丈夫,能屈能伸,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心里就这么地嘀咕一番,一百八十度大变脸的尴尬神色才终于减缓了些。

    “爸,这话可是你说的?我没逼你,对不对?”许洋保持着把父亲推入房门的姿势,狐疑的眨着眼睛道。依着她寻常的性子,还不早把这和她一样脾气倔的父亲推进屋里锁起来,省的他到处给她惹祸。可现在,他祸也惹了,躲是躲不过去的了,只能想着法子解决。既然自家老爸那么上路,如果能懂得尊重她,尊重她的朋友,那总也能勉强算亡羊补牢,不,应该算是将功折罪。许洋一想到自家老爸竟然叫石言为小子,还用官威来压他,立马就替石言生了一肚子委屈,瞧向自家老爸的眼神也多了些特殊含义。

    许振被自家女儿那闪烁莫名的眼神瞧的是一阵心寒,陡然心虚起来,像是小老鼠遇到猫,焉了。

    “是!是爸自己说的。女儿没逼老爸,再说,老爸还能怕你这个小丫头不成?”许振强打着精神,打着哈哈道。但心里却是忍不住腹诽,不怕?丫的,换旁人来那还不早就得吓的尿了裤子。

    可,自家女儿会成现在这个样子,那可和他这个做爸爸的打小给的另类教育分不开啊!以前,他还以为自己教出了一个有本事能抓贼还能做警局局长的女儿是一件多么值得欣慰的事情呢!现在才发觉自己的教育还真失败,好端端的把女儿教成了一个半大小子……

    许洋的眼神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家老爸,才勉强将信将疑道:“那好。我信爸这一次。若是……哼哼,我回家就告诉妈去,爸你知道后果。”

    许振听了,那是一头大汗!一直以来,那些老家伙可都常常羡慕他能够在家里振兴夫纲,小日子过的滋润呢!他也常常拿这个炫耀,惹得那些老家伙哪个听了不是吹胡子瞪眼的眼红,着实让他嚣张了一把,可自家女儿这话被人听了去,再传了去,他好不容易在那群老家伙那经营出来的铁血真汉子的形象还不得完全颠覆!怕是再也没什么脸见人了,许振忙不迭的应声点头起来,暗暗郁闷道:女儿您高抬贵手,就别再爆料啦,也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许洋转身看了看石言,发现他正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一样,正挂着温和的笑容站在一旁等她呢,英俊耐看的脸上也没有任何奇怪的表情,更没有不耐烦,只是那么很专注的用眼角余光关注着她。

    许洋这才舒了一口气,忍不住赞了一下。石言果然很特别呢!不会像其他男人那样会置疑她处理人情世故的能力,会忍不住冲动的要插嘴干涉。这些男人就是喜欢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故作镇定的挺起胸膛挡在女人面前,好像能够遮挡一切风雨的伟大,可还是有些小女人会为这样的蹩脚伎俩感动,难道那些女人都胸大没脑的?选择这个时机挺身而出,十有八九都只会闹笑话,徒惹人置疑这样做的男人的智商。真正的男人就应该像石言那样,做一个最地道的旁观者,躲在角落里默默欣赏自家女人的出色能力,投出一缕眼神关注,等到真正需要他挺身而出的时候,才会再站出来。

    许洋的脸蛋突然绯红起来,在想事情的时候,她不知不觉地把自己的身份放在了石言的女人那个位置上,才有了“自家女人”这一说。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对他有了非分之想?许洋念到这里,很有打个洞钻进去的羞愧冲动。可这是怎么回事?她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有过这种心慌慌的感觉,却怎么总是在这个男人面前有很奇怪的、仿佛身体和灵魂都忍不住蠢蠢欲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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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至少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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