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军在老街战场上也才探得对方自称是“无名军”。于是,那安南的法军总督就无比痛苦起来:他是在和一个不知从何处蹦出来的蒙面人交手,对方手段辛辣,战力强大,西北边老街一旦被攻占,他从河内北撤到滇南的路就断了;出海口海防和下龙湾已经被堵死。更要命地是:他手上的兵力已经十分难以应付各处的救援和调遣了。
这些天,云南的唐继尧、广西的陆荣廷、广东的陈炯明等军阀大佬们在互相询问和调查了后,确信此战皆无三省之背景。派向那战场的探子们,大多数又都没有能回得来。只有粤地的防城叶守备报上了一条信息:“探得近日东兴、芒街等地大战,系十万大山的匪人所为。”大佬们接报后想到:匪人占一地两地的还可以理解,可是,法国人声称鸿基港和海防湾都已经失守了,这可绝对就不是一般匪人所能做得到的事儿了。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这么胆大妄为,去惹那势力强大的法国人呢?各地都在密切地关注和探视着,但是,又没有更多可以参考的信息,均纳闷不已。
两日后,海防市被“匪”人所克。兵指河内东部屏障海阳县,河内东面的广宁省全部,北面的谅山省大部,高平省北部,皆被“匪”人所攻占……
知道内情的还是有一些人,南宁的陈香芸,得知弟弟陈佳永领兵在安南和那法国人打了起来。她既高兴,又很担心。吉祥近卫军南宁工作站站长李建秋特地来向她打招呼:不要透露出任何关于近卫军在安南作战的情况。陈香芸道:“李站长,您就放心吧,我们两家的合作关系,是砸断骨头都还连着筋的。这大半年来,我们滇桂分部在贸易上赚的钱,比前5年的总和还要多。再说,内地的这些军阀大佬们,各自占着一大块地儿,成天你争我斗的,他们是不可能去帮助弟弟的,不在背后捅刀子就算是好的了。”陈香芸又道:“我一个姑娘家,打不来仗,就多多运送物资,支持你们近卫军打胜仗!”李建秋对她道:“上星期我们己经开通了东兴至勐腊的空中运输航线,急件和重件大件都走了那一头,这边仍然是以运输大量的散货为主。”陈香芸听了非常高兴,道:“我还没有乘坐过飞机呢,几时让弟弟带我飞上天去。”
刘阿弟他们在香港岛也是四处奔忙。从香港到防城的海上主要运力珠海轮和琼海轮,己经调去了北部湾的海上战场。刘阿弟急调了航行香港至厦门航线的沿海轮。从香港往防城运送物资,虽然沿海轮载重量只有5500吨,但是这一条海上运输链又续上了。赵崇鑫也带着阿果,在各个银行里套取现金备用;刀狼也加大了珠海黄沙镇港的货物囤积,香江轮不停地穿梭在港岛和珠海、广州之间……
法国人战力不隶,无佘,只得照会“无名军”,提出谈判。这时,双方都知道这一轮打下来,都需要休整和再次积蓄力量的时间。于是,双方暂时罢战,就在海阳县摆下了谈判桌,派出代表谈判起来。“无名军”派出了谈判代表李先中将和少将徐昌(地方干部,现掛军衔);法军派出了赫尔利中将和维尔少将,双方就在谈判桌上论起理来。滇、桂、粤的军阀大佬们见法国人和那蒙面客军队不打了,就十分好奇,纷纷要求派代表考察,好在报上大作文章。
冯吉征求陈佳永对各方派人来的意见,陈佳永却道:“我爱华夏,但不喜军阀!更不喜欢什么政党,因为,他们都不是真正为华夏的利益和华夏的老百姓的,而是打着为人民的旗号,实则是干着为一党私利和为了他们一群小集团既得利益的小人,倚靠着外夷,争权夺利,玩弄华夏百姓于股掌之上。我看不起他们。比如这一次,打法国人他们放了一枪么,说了个好字么。咱无名军告诉他们:安南战役这事儿他们少管少搭理,也不要插手,更不要派人来侦探和渗透什么的,否则,老子的特战队是不认黄的!”冯吉道:“兄弟,这政治上的事儿么,还是要从长计议。”陈佳永大声嘎笑道:“冯兄,何以为政治?我的理解,政治就是一位漂亮妓女身上的一块美丽的遮羞布!让人怎么说就怎么好。咱陈家大少已经是一土匪加流氓了,咱就是嫖那妓女的流姄,所以,比妓女还更要懂一些政治的。所以,我现在就是一个大大的政治家了。我们和强盗讲道理,讲究的是‘拳头’政治。在这个问题上,过去那统计局哄人的数字就己经教育了我。你就不要再多话了。否则,我是会很生气的。”冯吉一时语塞,想了一想,觉得陈佳永说的也真还是这么个理,就只得苦笑而罢。
谈判桌上,那维尔少将指责无名军对安南是无理的“侵略”。徐昌道:“是你们先打了侵略我们十万大山下东兴镇的第一炮,我们才被迫自卫反击的。”无名军就带来了那被俘的法军芒街守备连长琼尼斯和那在东兴镇调戏妇女之一的司务长。他们均供认不讳。于是,双方又都激烈地争辩了起来……
东兴镇战役中心指挥部里,周凡把陈佳永和冯吉拉到了地图前,指着鸿基港,对他们道:“这里是东南亚最大的煤矿。从鸿基沿筷子龙湾向东北150公里,都是平均厚达30米左右的煤层,海面下的煤层厚的竟达100米。我们可真是大发了。这比缴获的近百艘大小船只值价到哪里去了!仅现有的几座煤矿产量,每天就够两艘万吨轮运的了。”陈佳永道:“周兄,这些煤往外运是不是有些可惜了,那澳大利亚不是有大量的铁矿石吗,我们运回来在这里炼钢,岂不是更好么。”周凡连声赞同。冯吉又道:“这么多的煤,炼焦厂和煤气厂也得尽快地建起来。”陈佳永笑道:“让李先和徐昌他们和那些法国人多纠缠一些日子也好,反正咱们占住了的地儿,就是咱的了,得快点把建设搞起来才是。”大家深以为然。
过了两天,姑苏群岛又传来了喜讯:摩尔斯他们在那里钻出了石油!第一口井日产石油150吨。陈佳永兴奋极了,发电报指示摩尔斯:继续钻探,所需设备,尽快配齐;炼油厂的建设也要尽快进行。陈佳永对周凡道:“老兄呀,渔洲坪船厂已经起步了,我看李良甫管理得很不错,你就不要老呆在那里了。”周凡道:“是的,我打算带马掌柜等人去海防市,把那里的工业和修造船业清理一下,好好地利用起来。”陈佳永对周凡和冯吉道:“我们占下的这一片地儿,很适合搞大工业,我看把吉祥重型机器厂的汤姆,和还在帕亚钢铁厂忙活的詹姆士调过来建厂;把楣林油田的尼莫厂长也调过来建石化炼油厂。”众人都同意了。
海阳县里,谈判双方就谁侵略谁的问题、地盘问题、战俘交换问题、战争赔偿问题、铁路交通问题、海港商贸问题……喋喋不休地争论了足足一个多星期,谈判的结果,双方都很不满意,达成共识不多。于是,又继续谈判下去。陈佳永听了李先他们的汇报,就不由想起了后世五十年代在那高丽半岛上的一场战争,华夏军队也是和那米利坚夷人打打谈谈,谈谈打打后才完结的。他对李先道:“你们不要性急,就慢慢地和那些法国人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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