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德龙他们接近了那匪巢的岛子,近岸礁浅急弯很多,但是没有难住驾船经验丰富的麦德龙。定海轮也开启了虎崖最新研制出的海底声纳回声测深仪,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进。那岛上的人发现是他们的船回来了,就纷纷涌向码头迎接。其中有精明的人发现情形有些不对,但是,船已进港,为首的那条船距离码头也只有100多米了。很快,枪炮声就响了起来。
定海轮饶是空载船,吃水也较深,靠近岛子3000多米时,只好停下了。陈佳永见码头上响起了枪炮声,就命芒果调整了船身,船头和船尾的各一门战防炮和舷边的两门机关炮,就对岛子上出现的防守火力点猛烈地轰击起来,支援着码头上的麦德龙。
麦德龙的船在码头上打响了第一枪,船靠码头,20多名战士就跳上了岸,自动步枪一阵猛烈射击,加上一排排手榴弹扔出去,很快就控制住了码头。随后的几艘船也紧跟着靠岸了,曹云山带着100多名战土向码头周围攻击而进;刘三娃则指挥两艘快艇在港内游弋而击,用机关炮掩护着码头上的攻击队伍。定海轮上的大炮,已经把这岛子炸得一片浓烟滚滚,紧接着,曹云山搬上岸安装好的重迫击炮又发威了,很快,岛上就只剩下了两个火力点还在顽强抵抗。曹云山用耳麦向陈佳永请示如何处理?陈佳永就想起了后世的所谓亚洲一“小霸”对华夏人恩将仇报的狼子野心,心想:都TM的不是一些好人。就答:“他们不投降也好,我们也不想接受投降,就灭了那些蛮夷猴子们!”
两个小时后,岛子被占领了。曹云山汇报:岛上共约3000余人,毙伤1500余人,还有1600余人。我方死26人,伤54人。陈佳永回电:岛上匪人死者一律丢到海里海葬,伤者简单包扎,任其自生自灭。我方死伤者都运回定海轮。部队马上在岛上重新布防。刘三娃指挥着两艘快艇,担负了从岛上到定海轮的交通艇任务。花子和陈小珏还有郭纬他们,都忙着抢救伤员去了。
芒果在战斗结束后,开着测深仪,又将定海轮小心前移了2000多米,在距码头800米左右,就再也靠不拢去了。定海轮在晚上打开了4盏大探照灯,为码头和交通艇照明。陈佳永乘交通艇上了岛。在码头上的一间房子里,麦德龙汇报道:只在港里缴获了20多艘大小木船,看来,海盗们海上的主力就是被我们击沉和俘获的那些船只了。港里的防卫力量只是个空壳。曹云山汇报道:岛上的3000多人,几乎是全民皆“兵”,连小孩都向我们扔石头,放弩箭,顽抗者多多,所以岛上死人不少。刘三娃汇报道:他负责清理匪寨,缴获的物资不少,计有柴油120吨,铁锭1300吨,铜材1200吨,煤1500吨;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估计都是抢来的,约1500余吨;粮食不多,约150吨。其他的,就不太值钱了。
陈佳永指示众人:将除粮食、煤、柴油外的物资统统搬运上定海轮;俘获的人众,只留下200青壮劳力修工事,其余的全都押上定海轮。曹云山带领80名战士,暂时总领岛上防务,两艘快艇和那些小海盗船都留下来,定海轮船尾的那125毫米门战防炮卸下运到岛上,所带的重迫击炮3门、轻迫击炮12门、重机枪10挺和大部分弹药,统统都留在岛上布防。
天亮时,陈佳永在岛上仔细地踏勘了一遍。这岛子约10平方公里,西南部还有一座岛子,西北部就是一些小岛屿了;四周的海域大约有100平方公里,还真是一个荒凉的地儿,难怪这里出海匪。而陈佳永此时的心思,却放在了如何利用这里上了。继续加强防务当然是第一位的;码头水域也得拓深拓宽,使大轮船能够靠岸。但他还想在这里搞一项工程:钻探海底石油。
陈佳永乘着快艇,又围着岛子转了一大圈,考察了十几处岛礁,心里有了一点谱。中午,他见曹云山的岛上防务初定,就回到了定海轮。芒果驾轮慢慢驶出了礁丛,向北面约120公里的防城港返航了。途中,两次遇上了法国人巡逻的小炮艇,见定海轮悬挂着英国旗,打了一阵旗语后,就离去了。
麦德龙在船上,去那俘虏中仔细审查,选出了会驾船的约30人,分别看押;陈佳永又吩咐花子,在那500多名妇孺中,去挑选出了模样端正的女子近100名,准备经过教育和培训后,充实到各个军人服务社里去作服务人员。
傍晚,定海轮驶回了渔州坪码头。周凡已经亲自护送德国人和重要物资到南宁去了。渔州坪暂由李良甫和马掌柜负责。珠海轮己经在防城港里上了约8000吨货,麦德龙回珠海轮上去了,准备次日驾轮驶向香港。陈香芸和赵崇鑫他们也去了南宁。
刘三娃和船厂警卫营副营长忙着处理那近2000名俘虏;马掌柜兴奋地忙着卸下缴获的5000多吨物资,码头上很是热闹。陈佳永让刘三娃在俘虏中选出了顽劣不化的100余人,在一边看押起来。派人去通知了叶守备。
次日一早,叶守备乘着陈佳永送给他的那艘快艇而来。陈佳永对他道:“叶兄,我有一件大功劳要送给你。”说完就带他去看了一艘缴获的小海盗船,还有在一个大掤子里关押着的100多名海匪。叶守诚大惊,道:“他们是这一带最大的一股海匪,其中有几名海匪我还认得。两年前,他们曾经派人来和我交涉:只要我不出防城港湾,他们就不来打扰。事实上,我也出不了港湾,所以,这几年来彼此才相安无事。您怎么一下子就把他们剿灭了?!”
陈佳永对叶守诚笑道:“叶兄,兄弟我在外跑船,还不能有所防备么。这次是这些海匪来招惹我们,没法子,我才灭了他们。”叶守诚又去威海轮上查勘了被匪舰炮弹炸出的损伤痕迹,就道:“海盗袭击商船,不能赦免,自古以来都是死罪。”陈佳永道:“叶兄是官府衙门的人,兄弟我只是个商人,不敢擅自处理,所以,才请叶兄出面来料理这件事儿。”叶守诚想了想,对陈佳永笑道:“陈董事长,这怎么好意思呀,我一点力都没有出。”陈佳永道:“叶守备对我的支持己经够大的了,我也该谢谢呀。”叶守诚的小舅子才又上了500吨货到珠海轮上,运去香港,心里正高兴得紧;陈董事长又送了他这一件天大的功劳来。他更是高兴万分了。
海匪和海盗船都押送到了防城港。叶守备将海匪示众3天,老百姓们络绎不绝地前来观看。上峰接报,马上派人下来,仔细询查后,大赞叶守备奇功可嘉,海匪解到钦州府示众行刑,特奖励防城守备营炮艇一艘(缴获的那一艘小海盗船)。叶守诚只是苦笑不已。陈佳永去了守备府,对叶守诚道:“你总算又立功了,还有上峰允许你加强海防力量,这才是最大的政策性收获。你应该高兴才是。”陈佳永当即答应将那艘小海盗船改装成使用柴油机为动力的高速小炮艇,并不收分文。叶守诚感谢不已,叹道:“香芸小妹说得真对,这防城港哪里是上峰在管哟,还真是你陈董事长在管着的。往后,我们一定要加强合作,好么?”陈佳永道:“叶兄,为了防城的安宁,我一定尽力而为!”
陈佳永回到了渔州坪,召来了船厂厂长李良甫,给他布置了两个任务:一是尽快将那500吨级的海盗船改装出来;二是作好准备,凡来防城港的“海”字号商轮,一定要像定海轮一样,装上大炮和机关炮后才能出港。陈佳永道:“这一次清剿海匪,要不是我们抓紧武装了两艘快艇,加上定海轮又在港内待命,迅速前往支援,我们的威海轮可能就成了那海匪的盘中餐了。”
李良甫对陈佳永道:“军长,我们己经知道了。装备商船武装的事儿,以前就是我在望海船厂具体操作的,周部长已经再次吩咐过了,您就放心吧。前几日,我已经将珠海轮上装备了一门125战防炮和两挺机关炮;又将那缴获的大匪轮拖上了岸,搭起了船棚,这会儿正在按您提供的图纸进行改装,实际上,那海盗船是钢木结构,你设计的却是全钢结构,改装也等于重造。”陈佳永笑道:“俗话说‘烂船都有三千钉’,总还是有些东东可以用上呀。”李良甫道:“那倒是,成本可省30%。”陈佳永又道:“威海轮的维修和装备要抓紧进行,不配好武器装备,不准出港!”李良甫道:“军长,您就放心吧,周部长对武器装备最为上心,每天都有10辆大卡车的武器弹药从咱吉祥运来,200毫米的大型战防炮,都已分解运达,现在已经组装起5门了,已经有两门由珠海轮运去了珠海黄沙港货栈。咱威海轮一定要一洗前辱,装大炮3门,都是200毫米口径的。”陈佳永大为赞同。
陈佳永又问李良甫:“这渔州坪船厂还存在哪些难题?”李良甫道:“这里地儿很好,又是在咱华夏。军长和周部长也去上下打点了,周边的环境也很好,就是时间太紧了。”陈佳永问他为何?李良甫道:“这简易码头刚刚才建成两天,就有镇海、北海、珠海、威海、定海5艘万吨轮相继靠泊来了;这船厂还有大部分厂房和船台在打地基,军长您的修造船任务又一项项地下达了,我还得尽快适应。但与仰光望海船厂相比,渔州坪船厂的设计规模,起码又大了3倍。”陈佳永笑道:“这就是‘边建厂、边生产’,两不相误;但是,船厂码头的总体设计规划却不能随意更改。你以前只是在仰光的望海船厂修理万吨轮,而我们在渔州坪船厂却是要建造万吨轮、造最新式的军舰。你肩上的担子重得很呢!”
李良甫道:“军长,我喜欢接受挑战,不怕事多,你就看我的吧。”陈佳永道:“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一架干才,不然李先部长也不会推荐你的,就好好干吧。”李良甫还想说点啥,但欲言又止。陈佳永道:“你还有些啥,就快说吧,明天我可就要去南宁了。”
李良甫小声说了一句题外话:“军长,您看,可不可以把阿笙调过来呀?”陈佳永道:“她又没有在船厂干过,这是为啥呀?”李良甫道:“这渔州坪船厂不也是要建医院吗,阿笙在仰光工作站医务室一直是卫生员呀。”陈佳永听了,想了想,对李良甫道:“莫不你们?”李良甫红着脸点了点头。陈佳永一阵大笑,然后对李良甫正色道:“阿笙是老子从大山里带出来又亲自教出来的一个小妹妹,从哪一个方面都配得上你。你可要待她好,不然,老子就调你到那爪洼国去打单身。还有,让阿笙给我发一个私人电报来,她同意了,我才答应!”李良甫喜道:“军长,我和阿笙就等您这一句话了,这几年,难为您还记得我们……”陈佳永笑道:“格老子,你们都存在我心窝里,哪个的份量都一样重。只是,咱们的事儿太多,平时顾不过来抒一下感情呵。”
王荪杰正在威海轮上兴致勃勃地监督着安装大炮和机关炮。他见陈佳永过来了,高兴地道:“军长,咱这一下可就有底气了!”陈佳永道:“这一次教训我们一定要好好汲取,可是大炮和机关炮装上了,船上就要增加近100人,我再给你派一名政委来,就管着炮队和购销业务以及后勤;还给你派10名姑娘来,在船上办一个军人服务社。你专心开好船就是。”王荪杰大喜,连道:“军长真是说到我心里去了!”陈佳永道:“我不也是在船上体验过了么,,开船也不容易。今后每条船都是这样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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