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弟忙了个屁翻天。近时,他手下香港青龙帮分舵的人一下子就用出去了一半,人手有些紧了。麦德海建议:派一艘船去一趟汕头、厦门一带,招个千把人回来没有问题。陈佳永采纳了他的建议,决定就派他驾沿海轮去厦门走一趟。香江轮就由周风柱暂时负责。新购的两艘万吨轮被陈佳永起名为珠海轮和北海轮,命麦德龙驾珠海轮,威尔金驾北海轮。即日起上货装载,与定海、镇海轮一道,驶往防城港。
花子带着从福祥贸易商行和钱庄抽派出来的10余人,组成了一个理货班子。打理着各船货物的进出和装卸;刘阿弟和赵崇鑫忙着按陈佳永开出的单子四处购货;阿果则为4轮招聘了“军人服务社”女性服务人员40人,每船10人,在船上开办了小卖部、理发室、娱乐室、酒吧等。巩毅则重操旧业,在刘阿弟推荐来的人中,挑选出了30多人,再分散了定海轮的警卫9人、镇海轮的警卫12人,作为骨干,分别调配到了4艘船上。配给陈佳永的是原警卫班副班长郭纬。定海、镇海两轮也交换出各部门共20人到珠海和北海两轮,新老搭配,4轮的航行人员也基本上调配齐整了。
陈佳永向赵崇鑫建议:从香港到南宁的陆路,要经广州、佛山、肇庆、玉林、贵港等地。公路要绕山道,行程达1300余公里。莫不咱们的生意分为两路:一路是广州至南宁沿途各地的陆上生意,要坚持做,但就不作为物资运输线了;到南宁的货物,还是从海上直接运到防城港为好,防城作为一个海陆货物集散地,一是货运量大,二是陆路距离南宁很近,这样,从南宁到桂林、贵阳、昆明、百色等内地的商品输送量可增三倍,而且成本可下降20%。赵崇鑫一听,眼睛都亮了。但是他道:“表哥,我早就在这样想了,可是,咱陈氏集团在那防城港才只有一个小小的货栈,还没有这么大的转运能力呀。防城是个好港口地儿,倘若将防城作为一大的商贸口岸,您有这个把握么?”陈佳永点了点头,就向他讲了吉祥市在防城筹建商港的大体设想,并道:周凡总经理己经在那里经营近大半个月了。赵崇鑫听了大喜,就道:“我马上与新加坡总部家耕董事长去电请示,再与南宁滇桂分部香芸小姐联系,请求增大内地的海陆货运量。”
5天后3艘,满载的海轮出航了,芒果驾驶定海轮打头,巩毅镇海轮押后,每轮航距5公里,以每小时20海里的速度,不疾不徐地向防城港直航而去。
芒果在驾驶室里,指挥着定海轮航行,心里惬意极了:他终于转正了,当上了定海轮的船长!这几年来,他很不容易。干了理货员后,又去干水手活儿,然后又去轮机部当炉前工、维修工,再就去干舵工,整日价背着那些航海图,躺在甲板上辩认星座……经受了周凡部长对他全方位的磨练后,他已经成了海上航行操作的全挂子,这会儿,他终于独自驾上大海船了。
赵崇鑫带着阿果一行10人上了定海轮,亲自押运1万吨货物到防城。陈佳永带着赵崇鑫到了驾驶室,见芒果熟练地指挥着船舶航行,非常高兴。芒果和赵崇鑫是在新加坡早就认识的老熟人了,打过了招呼,芒果就让人为赵崇鑫端来了热咖啡。赵崇鑫对芒果开玩笑道:“芒果船长,我这次可是载了1万吨货物到北海,你可要安全领航哟。”芒果道:“赵老板,您就是我们的业务大老板,咱们驾船搞运输,就是靠你们吃饭的,您就放心吧。”
舱室里,花子累得躺到了床上,陈佳永疼地为她揉搓着身子。花子道:“夫君,妾身不打紧的,主要是一下子购了4艘船,上下打理就要忙一些,忙过了就好了,看着大海轮和那满船的货物,心里真是高兴呵。”陈佳永当然也很高兴,心道:“看来,老子又得加强海轮上的管理和经营力量了。”
花子躺在床上,有些心神不定,对陈佳永欲言又止,陈佳永看出来了,就对她道:“姐,你有什么心事么?”花子沉吟了好一会儿,就拿出了一封私人电报,递给了陈佳永。陈佳永接过一看,上面是:“如花、玉蝉姐:我已经怀孕3个月了,害怕跟哥讲,孩子要还是不要?。”电报的署名是杨红。陈佳永见后大惊,他对花子道:“你,还有安贞子、叶玉蝉都是懂医的,我说过了要避孕,怎么这就……”花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我给了她们药的。开初,她们也还听话,可是后来,她们见舒婉绣、金花、金达莱、杨丽云好多姐妹们都生了孩子,她们也就十分地想了,就可能没有照我说的做了。而且,你也真是挺能干的,于是……她们就怀上了。”陈佳永道:“她们?蝉儿也怀上了么?”花子点了点头,道:“都快两个月了,怎么,你都没有看出来么?”陈佳永道:“没有,只知道她懒懒地不想动,想吃酸酸的水果。”花子道:“那就是怀上了呀!”陈佳永想了一会儿,就问花子:“你说孩子咱要还是不要呀?”花子道:“夫君呀,我看我们奔忙着的这一些些事儿,恐怕一年半载也完结不了;我也见了那胡岗谷地的小刀会遗民,他们的生存环境那么艰苦,不都还生养了3万余众么。打起仗干起活儿来要人有人的。这世上呀,还是要有人才好。我是最喜欢孩子的。可是,孩子要不要,由夫君决定。”陈佳永听花子讲了,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就一咬牙,道“她们肚子里都是老子的骨血。我也要留种不是么,孩子老子就都要了!”他又忙问花子:“姐,你呢?”花子眼睛一红,道:“夫君,我是怕生呵!我受那岗川荼毒3年多,早已经是个残破身子了,我又大你3岁,和杨红儿、蝉儿妹妹都比不上,觉得不配和夫君生育;再就是,我十分害怕生个畸形儿。”陈佳永问花子:“你实话说,沾过那东西么?”花子坚定地摇了摇头。陈佳永道:“这就好呀!你那是心理作用在作怪;女大三,抱金砖,我喜欢;不妨事的,姐呀,那你也怀上吧!我华夏先辈徐福,还带了500童男童女到你们倭国去洐繁,你这不就是现成的么。再说,你们几姐妹又都有军饷,养得活孩子,那老子就不怕儿女多了!”陈佳永说完就俯身就扑向了花子。花子就第一次没有用避孕药,满怀喜悦地承接着心爱夫君的滴滴雨露……
周凡来电:魚州坪所派人员均已到位,船厂和码头正在进行“三通一平”的基础工作;已经去电与军部冯政委衔接,拟调罗虎第三劳改大队2500人来防城魚州坪工地干活。王岩丛林师己经派一个营600人到达,防务无虑。王荪杰威海轮装载有重要设备和人员几日后到达;军部已派刘参谋长、苏副参谋长、宣所长、李三猫、杨红等人正在赶往南宁,不日将抵达防城。另:防城进出的物资,每日己达150余吨,货运汽车已增至50辆。
陈佳永接报后十分高兴,就让叶玉蝉回电:“明日,定海、镇海、珠海、北海4轮同时到达!”叶玉蝉在发报时,陈佳永就赶忙为她削苹果。叶玉蝉十分惊喜地道:“哥,谢谢你!”陈佳永对她道:“你怀上娃娃都两个月了,咋不告诉我呀?”叶玉蝉听了就哭了,她道:“我……我怕哥知道了,不要这孩子,也不要我了。蝉儿心里正害怕得紧呢。”陈佳永拥着她道:“废话!你是我的女人,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我喜欢都还来不及。谁说不要你和孩子了,尽瞎猜想!”又道:“你有了身孕,就别跟我东跑西颠的了,回到吉祥市去,好好养着身子。好么?”叶玉蝉却道:“不,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陈佳永很无佘,只好对她道:“那就过了这会儿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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