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英对花子很是亲近。她道:“如花妹子,我这个堂弟呀,在陈家大湾时,一直都是很风流倜傥的,很是招女人喜欢。他为人也很义气,但是也很有一股痞性,可是,好多女人就喜欢他那股痞性。可是地震过后,我感觉他的那大少爷脾气和痞性都少了许多。他一到了这虎崖呀,就和那几个高鼻子夷人还有李三猫、莫二妹他们鼓捣着那些机器,造出了好多枪炮和一些稀罕玩意儿,真真地成了一个大能人儿了。要不是我是大他几岁的堂姐呀,我都要爱上他了。可是,我们大家都喜欢他却是真真儿的。如花妹妹,你能分配在他的身边工作,真是你的福气哟。”花子幸福地笑了。她道:“姐呀,我是真心喜欢他的,我……我……怕是配不上他。只要能在他身边,侍候着他,我心里就知足了吔。”
罗大明一边忙着,一边对陈佳英笑道:“大少爷他就是一只金孔雀,是要展翅高飞的;像你这种‘母鸡婆’呀,就只能配我这样的‘老斑鸠’的,你还痴心妄想些啥呢!快忙活儿吧,大队长他们熬更守夜地忙着干事,我们可要给他们多弄些好吃的补补身子才行。”几人说笑着就在厨房里忙了起来。花子在厨房里看到了不少海参、鲍魚、鱼翅等海产品,就道:“罗大哥呀,这些海味是可以做出许多好菜出来的。”罗大明道:“大队后勤处的蒋四司务长,送了好多这些东西到虎崖来,说是从大海里捞上来的好东东,拉孟他们从仰光老远的地儿拉回来的。可是我不会做,就只好先放在那儿了。”花子道:“这些东西都是很金贵的呢,我会做,我来做吧。”
晚餐桌上,增加了几道海里的美味:红烧海参、清蒸鲍魚、魚翅煨汤……众人吃得满口留香,陈佳永问了是花子的手艺,就连连夸赞不已。他对花子道:“这些都是腌干海货,等下一步我们造出了冷藏运输车和冰柜冰箱,就可以有海里的鲜魚上桌了。”
十几天下来,忙完了这一阵子后,陈佳永对花子道:“姐呀,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花子道:“你才辛苦呢,花子帮不上你多少忙的。”陈佳永道:“有你陪着我,就很好了呀!对了,前几天你替我送出去的那两对金钗,值多少价?我得给你钱。”花子对他笑道:“你呀……花子都己经是你的人了,你还提啥钱呀。这次,我把小楼暗柜里的细软都带出来了,那就是我的陪嫁呢,你答应过我的。钥匙我替你管着。这些钱物呀,可都是你的。”陈佳永挠了挠头,为难地道:“那……那不是当时的……权宜之计么,我才……说说而已……不能当真的……”花子眼圈儿一红,道:“花子这会儿,人都跟着你到了虎崖这地儿了,还不是真的么!”陈佳永道:“你这是参军,是参加大队的工作。分配你当秘书,是你的工作。这跟……我们……两码事儿的。”花子却道:“就是一码事儿!”陈佳永无语了,就拉着花子的手儿,去了虎崖外面看雪景散心。
陈佳永离开虎崖将近两个月,虎崖的面貌又改观不少:虎崖顶上有一股流下的清泉,虽然没有很大的电力开发价值,但是仍然被威尔逊搞出了一条20米落差的引水渠,安装了两台25千伏安的小型水轮发电机组,用于虎崖的照明、电热除潮和取暖的辅助电源。
在虎崖和偏崖之间约有3000米的直线距离,一组高压电缆从偏崖西北端向上牵到了虎崖,偏崖水电站的4级8台50千伏安机组发出的电力,一半都输向了虎崖。虎崖主要用于了才建成的两座小型电解炼钢炉,生产出了不少特种钢材。产量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已经基本满足了虎崖目前的生产需要。
在虎崖西部的一道绝壁上,查尔斯他们硬是凿出了一道“之”字型的人工天梯,垂直距离约150米。陈佳永和花子扶着铁拦杆拾级而上,如登云端。虎崖顶上的西部,连着那莽莽的原始森林,清泉就是从林子里逶迤流淌到了虎崖。兵工厂员工在崖顶上修筑了一个不大的人工湖,也就是虎崖的水源处,湖里居然还养出了鱼。又修建了一座大园子,有花有草;还建了一个灯光篮球场。查尔斯道:“条件好了就造一部电梯上下。”陈佳永也很赞同。他心里却在想:这虎崖顶上面约1000亩的平地,还可以修建一个停机坪,有了直升机,来去可就方便多了。
虎崖外部岩缝口的东南边,则是虎崖守卫部队的驻地,也就是当时陈佳永他们在地震后翻过的那一道山垭口。王二娃的3中队调往橄榄寨和尤里寨一带驻防后,虎崖和偏崖又成立了一个大队部直属卫队,提拔了原3中队1小队长叶琛为卫队长(副中队长级)。卫队配置了150人,40人在偏崖、60人在矿上、50人在虎崖。叶琛领陈佳永去看了哨位、值勤点后,他向大队长夸口到:虎崖兵工厂的保卫十分严密,连一个蚊子都飞不进来。陈佳永就好好地鼓励了战士们一番。
虎崖里的枪弹自动生产线、电器车间、电子实验室、精工车间、钳工车间、机电装配车间等,都已兴建完成。各种设备都整洁地排列有序:行车、吊车、缆车、轨道车、电瓶车……配置齐备;堆码场、库房、道路、员工宿舍和休息室、娱乐室、员工食堂……都己经建设完善了。
陈佳永又去看望了安德森。安德森的眼伤基本上痊愈了。陈佳永劝他:这车、房都有了,还是搬到吉祥镇去住要方便些。安德森道:他和金达莱住在这里很好,金达莱在厂医务室里工作,对他的伤愈后的继续疗养也照顾上了。他现在主要的精力,已经放在了重型火炮和炮弹的研发上面。目前正在仔细地消化大队长提供的各类火炮的技术资料。至于去镇里住,还是等太太生了宝宝以后再说吧。安德森说完,就搂着娇羞不已的金达菜高兴地笑了。陈佳永也预祝他俩早日当上父亲和母亲。
莫二妹己经调到镇里去工作了,她和查尔斯两口儿双双获奖,但只要了一台奖励给他们的小汽车,大队就另外奖励了莫二妹1000个大洋。查尔斯和莫二妹的新家安置在了吉祥镇的“干部大院”里,查尔斯天天开着他心爱的小汽车到虎崖上下班,惬意极了。
回到了石室,花子问陈佳永:“夫君(背地里花子还是这样称呼陈佳永,陈佳永也默认了),你的房子呢?”陈佳永逗她道:“有呀,虎崖这里算一处,偏崖大队部还有一间的。再就是八莫你楼上大房间里面的那一间暗室呀。”他见花子那失望的样儿,就道:“镇上的干部大院里,大队给我和冯政委早就安排了独立的一大套。可是我没功夫去收拾,也没有时间去住呀。就搁那儿了。”花子道:“那我就去收拾和布置,好吗?”陈佳永道:“我们现在是要以工作为重,那镇上的房子的又跑不了,过些日子再说吧。”陈佳永又道:“其实这石屋也很好,冬暖夏凉。新玩意儿也配置了不少:电暖器、电吹风、电熨斗、电热水器、浴室等等,可比原先舒适多了。”
花子听陈佳永嘴里叨叨着,笑道:“夫君,我都听你的。”
接下来的几天,陈佳永又忙着为冯吉和刘兵他们调兵遣将,选派人员。在县城至玉溪一线,完善和建立了大渡岗、思茅、通关镇、联珠镇、杨武镇、高仓镇(小寨)等6个大小货栈,派出去了30多名干部和武装人员120多人。各货栈的任务是:1、维护商贸交通线;2、收集各类情报;3、兼做生意(主要以收购粮食、茶叶、烟叶以及矿产品等)。
大队的人员特别是干部十分紧缺,连虎崖的罗大明也都调去了小寨基地去当了司务长。李先来了几趟虎崖,他又看好了陈佳英,就对陈佳永提出要调走她。陈佳永道:“李兄,你这个‘人贩子’,要把咱虎崖的后勤扯垮呀!你说,调陈佳英去干啥?”李先道:“这镇里的干部大院已经住有了二三十户人家了,以后户数还得增加不是。刀郎副大队长向我要大院的管理人员,我就派了蒋四去管理。可是,那蒋四管伙食可以,去管人却就不行了。你堂姐陈佳英做事干练泼辣,为人又热心快肠,我观察她已经有些时日了,就打算调她去替下蒋四,管理干部大院。”陈佳永对李先笑道:“你让蒋四那一伙头军去管一个大院,管得好才怪。你这不是在乱点将么!那大院的管理,放在后世,就是物业管理,主要是管人管物管事儿,很琐碎繁杂的。你这个老人事精咋就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哟!”李先道:“咱不是手里没有合适的人选吗。所以……”陈佳永想了想,也就同意了。道:“我去找她谈吧。”
陈佳永让花子去请来了陈佳英。陈佳英进来,见李部长也在,她就问:“佳永兄弟,啥事儿呀?”陈佳永请她坐下后道:“姐呀,这罗姐夫也调走好几天了,还习惯不?”陈佳英神情一顿,但很快就展颜道:“姐咋不想呀,可他是为大队干大事儿才出去的。姐的心里放得下。”她又道:“老罗头是个实在人儿。他常念叨:在大地震的灾难中,要不是大队的一力相救,就没有我们一家人的今天。他就想为大队多做些事儿。”陈佳永道:“姐,大队还有些事儿要你去做呢。”陈佳永就向她讲了去镇里管理干部大院的想法。陈佳英道:“我就舍不得离开这虎崖呀。”陈佳永道:“姐夫出去工作了,一时半会儿又回不来,这外姪儿罗刚和姪女罗玉又在镇里的小学和中学读书,你到了镇里工作后,也还可以照应好儿女们呀。”陈佳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兄弟,姐走了,谁来给你们做饭呢?”李先在一旁马上接口道:“大队会马上安排人来的,只要大姐您答应了,都好办,都好办。”陈佳英瞅了那李先一眼,道:“你陈佳英大姐也是大队的一名战士,还是佳永兄弟给我起的这个大名,是在大队里上了册子的。佳永兄弟给我讲的大队对我的工作安排,我还能不答应吗,还要一力去做好。”李先马上就对她道:“大姐,那您现在就是大队后勤部机关事务管理中心的副中队级主任了。”陈佳英浅浅一笑道:“我才不管你那‘级’不‘级’的,只要能做好事儿就行。”
晚上,虎崖大小食堂的饭桌上,添了各一大盆红烧鸡和红烧羊肉、免肉,还有一大盆炖鸡汤,都是陈佳英自家养的,全都让她送上了饭桌。陈佳英含着眼泪,向每一桌都去敬了一杯酒。安德森向她敬酒道:“谢谢您这半年多为我们虎崖兵工厂的操劳!”查尔斯则幽默地对陈佳英道:“陈大姐,我们干部大院里的居民,时刻都盼望着您去好好领导我们……”
陈佳英始破啼为笑,陈佳永和李先也欣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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