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永对花子道,他少年时在欧美留学了5年,学到了不新奇的少东西,还去游历了不少国家,就渐渐地长了不少的见闻,这是很正常的。接着陈佳永又连连直夸花子很有气质,也很会处事为人,具有诊疗所当家太太的大家风范。花子受到了夸奖,就十分娇羞地伏在了他的怀里,笑道:和夫君相比,她实在是差得太远了,特别是厂里的哪些机器呀铁罐什么的,她都很少看的懂,也实在说不出个什么来。而夫君却一下子就镇住了他们,而且把厂里上上下下都稳定和安抚好了,她佩服极了。
陈佳永这时心里也在想:别说你一个初中生不懂制药这行,就连我这个大知识分子不也是木瓜掉进了水塘----不懂(卟咚)吗。刚才只是走马观花似地在制药厂了解了一些情况,这只能算是个开始,要深入进去还得花很大的功夫。他此行主要还是借花子太太之名,去到厂里亮个像,让厂里的人认可他“横路”老板的正式地位,借以达到大队顺利接管制药厂的目的。但厂里具体的事儿他真还是说不上来的。隔行如隔山,看来,还得抓紧恶补一下医药卫生和制药方面的知识才行了。
二人在一路上正说着话儿,暖轿就抬到了诊疗所后院门口停下了。陈佳永对花子说他去前院看看,那花子也真是累了,就点了点头,由柳月儿扶她回房里休息去了。
陈佳永带着刀巴等人往前院而来。那飞天虎冯璋小声对大队长说:“昨晚咱见您被一群女人扛着出了正房,我急坏了,但仔细一瞧是您醉了,后来就被她们扛着您进了太太的房里,我就没敢再过去了。”刀巴对韩璋叱道:“大队长那也是为咱这诊疗所的公事儿才被灌醉了的,绝不能再对人说道这事!”冯璋连连说不敢。陈佳永又问那冯璋:“刚才在药厂大门口,我明明见那俩个哨兵并没有惹着你,你却为啥要上去打那哨兵呢?咱们大队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中,就有不许随便打人骂人这一条的。”刀巴接过他的话说:是他让冯璋去故意寻磋子干的,这是为了今后好找个理由开销他们,让厂里的守卫尽快换上咱们的战士。陈佳永这才会意了,说他们真会找法子。于是,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守候在前院办公室门口的小牛子将大队长接进了密室,里面已有两名从辛甘密营赶来的战土。他们一大早就奉电令将大队长一路上带着的两个大箱包从密营驮来了。他们报告:刀玛队长和钱大勇等80名战士在凌晨已经出发前往了密支那,估计后天到达。陈佳永就将两名战士留了下来,让他们协助刀巴的工作。
小牛子又递上了才收到的大队部电文:1、杨乾坤带30人己从白马寨向八莫出发;2、苏明扬带50人、30骑已在尤里寨集中后向辛甘密营出发;3、吉祥寨至勐腊寨、勐醒寨公路己经修通,客货汽车己增至30余辆;4、大队已派出人员前往汉人寨一带,踏勘铜矿分布,并准备适时建矿;5、勐板、勐醒二寨已初步建成了养殖场基地……看过了电报后,陈佳永心里又踏实多了。
陈佳永出了密室,赶紧就去巡视了一遍诊疗所门诊,见一切正常,正要再去那偏院里察看一下,就见柳月儿过来了。她说太太有请家主到后院去一下。陈佳永一看手表:下午3点,可能是花子午休已经起床了,不知她又有何事儿要交待,就随柳月儿去到了后院。
花子住的“房间”,实际上是建在后院里稍高处的一栋有一层楼的精致小型别墅里的一间,这别墅里大约有10来间大小房间,欧式与日式合壁,很是舒适和幽静。花子则住在楼上的一间大侧室里。陈佳永进得楼里,就去到了花子的房里,见花子正在起床穿着衣裙。她睡了两个多小时后,精神已经好多了。陈佳永就问她:“你叫我到后院里来有啥事儿吗?”花子笑道:“有呀,如果夫君这会儿在前院不是太忙的话,我想带你在这楼上楼下各处看看。”陈佳永心想,也正好了解一下这别墅,就说:“这会儿可以的。”花子穿好了衣裙后,披上了大衣,就陪着陈佳永在楼上楼下各个房间大体巡视了一遍。他很满意,认为有几个房间很适合做工作室。
陈佳永和花子回到了她的房间,花子问他:“夫君,我们还继续住在这间房里吗?”陈佳永被她套弄得已经有些小心翼翼了,就没有先表态,而是问她:“那你是咋想的呢?”花子却期期艾艾地道:“我也很犹豫的,毕竟……这是我住了3年多的房间呵。当初……他对我还是很好的,只要是他不过分地折磨我,我一般都还是能接受得了的。只是后来他太……”陈佳永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以前发生的事,非你之过,是他做得太不像话,也太不争气了了。过去了的事儿,你不要老是挂怀,就只当是做了一场噩梦吧,我是很理解你的。”
花子一下就伏在床上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陈佳永半晌无语,只是静静地坐在她身旁,为她擦着那汹涌而出的泪水,让她尽情地渲泄着。花子哭过了一阵子后,抽噎着对陈佳永道:“难道你真的不介意他吗?”陈佳永点了点头。因为他确实是没有什么可介意那岗川的,反过来说,倒是应当那岗川来介意他的。
花子道:“那就真是太感谢夫君了!我求你想法尽力治好他,不要让他死,能让他有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么?”陈佳永听罢又点了点头。
花子叹了一口气,又道:“我知道自己已经是一株残花败柳了,又还大你3岁,根本配不上你的,我很自卑!但我心底里却又是那么真心地喜欢你、爱着你,我感觉好像是等了很久才等到了你。这两天,我为了诊疗所,也是为了姐妹们今后的出路,也有几分是在逼着你应下了这新家主,但内心里想的是:我十分地想得到你……经历了我们昨晚的相亲相爱,和上午的制药厂之行后,花子才知道了你是多么地优秀!冥冥之中,花子十分庆幸遇上了你,并和你结下了情缘,花子此生足矣,不敢再有所奢求了。今后,哪怕你如何地嫌弃我,甚至不要我了,我也没有一点怨言……”花子道出了心里的话儿后,心情也就平静了许多,像等待着宣判一样,看着她的新夫君。
陈佳永急忙扶起了花子道:“你这是哪里的话呀!唉,你真是太善良了,岗川君对你那么狠毒,你都还在为他的后事儿着想,我都已经深受感动了!我不介意你们的以前,只注重现在。”其实陈佳永在昨天晚上看到了那些折磨得花子痛不欲生的绳索和刑具后,早就对那岗川起了杀意,但经花子这一番内心的真情表白,他反而觉得很惭愧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还真就成了一个杀夫夺妻霸产的大恶人了。他感觉到在处理这件事儿上,他的心胸真还不如花子!于是又道:
“我横路无德无能,能够得到花子太太的青睐和惠顾,心里己经是感激万分。我受岗川君重托,替他暂时打理这个诊疗所,重任在肩,已感力不胜任。但是在太太您的一力扶持下,才使诊疗所度过了危机,横路只有一心一意地尽力了。只是……只是……”
花子追问:“夫君,你这‘只是’是指的什么呀?是嫌我嫁过人,又大了你几岁,变得又老又丑了,是吗?你说呀!”
陈佳永忙道:“不不不,你虽然嫁过人,但女大当嫁,又不是啥错事儿;你大了几岁也不算啥呀,常言到‘女大三,抱金转’,会像姐姐一样更疼人;你的容貌和身材,也是百里挑一的,只是……只是太太对我的深情厚意,我实在是受之有愧;同时,也觉得十分对不起岗川君。自古道:‘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妾,不可灭’。我们这样已经很有些……不妥了……所以……我还是离去的为好。”陈佳永说最后说的一句是他的真心话。
花子峨眉一攒,眼圈儿又一红,道:“那就好!你自己说说,你欺侮过了我吗?反倒是我觉得,是我在向你不断地索取和占有了你的……你若还要将我再推向那火坑里,就真正地是在欺负我,在害我!你能理解我现在的内心感受和痛苦吗……你若这样就走了,那这诊疗所咋办!我咋办!后院的姐妹们咋办呀!你就忍心看着我们去流落街头呀,花子期望你能成为我们的靠山,为我们遮风挡雨,你就不能对我们有一点儿担当吗……”
陈佳永此时再也没有啥理由可以说的了,他又一次被花子逼上了墙。他在矛盾的心情中,同时也对花子泛起了一丝情愫,心里一软,不由就伸臂紧紧地抱住了她,深深地吻了下去……
良久,二人才分开。花子的神态又已恢复了平常的娇媚小女人样儿,她笑吟吟地拉着夫君的手,走到了那大床后面,在墙壁上打开了一个暗壁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