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占便宜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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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自行车开始正式生产不久,中法战争就结束了。中法战争由于周雄等人的参与,早就变了样子。中法两国大打出售只是,利昌银行却在国际金融市场上为大发其财做着狙击法郎的买卖的准备。

    1881年7月,在茹费理主持下,法国议会通过了二百四十万法郎的侵越军费。1882年8月,法国西贡殖民当局派海军上校李维业率军数千北上,再次发起对越南北圻的武装侵略,4月占领河内,次年3月又占领南定。法国侵略者还不断溯红河向上游进犯,并悬赏十万元攻取黑旗军的根据地保胜,气焰十分嚣张。可是黑旗军早已不是历史上的那只缺少弹药的黑旗军了,算上佐荣的黄旗军和野狼支队,刘永福能够调动的武装力量达到了两万多人。黑旗军、黄旗军、和野狼支队使用的都是雷明顿步枪、施乃德步枪,并配有6门86毫米炮,12门75毫米步兵炮、20门47毫米速射炮。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刘永福在周雄的支持下自己可以生产火药、子弹。这还是只是周雄的第一步。

    周雄一直就没忘记了广西名将冯子材。1881年,冯子材回到广西提督任上。但这时境遇已非昔日可比,他回广西没多久就被周雄知道了。这时,当权政要刘坤一对他排挤打击,广西巡抚徐延旭也因为他曾经弹劾过自己,上任伊始,就把冯的侄子冯兆金撤职斥退,向他示威。65岁的冯子材终于怀着“为有老罴卧当道,肯教牧马渡临洮”的愤戚心情解甲归乡。冯兆金撤职斥退后就回到了廉州,并在周雄的秘密赞助下组织了五百人的廉州团练,兴办了缫丝厂,冯家在当地还算的上有些威望。缫丝厂开得还是十分顺利的,每年也能获利七千多两,到是勉强可以维持团练开销。

    1883年12月,法国议会通过二千九百方法郎军费和派遣一万五千名远征军的提案,决定夺取山西、北宁,迫使清朝政府让步,使得越南成为法国的殖民地。

    越王虽然封刘永福为三宣副提督,辖越境北部的宣光、兴化、山西三省。但刘永福的根据地,仍然选在保胜。中国的流亡者做了越南的官,矛盾随之产生。刘永福的对立面是越南驸马黄佐炎,他以大学士的身份,督师内外。对于刘永福剿灭土匪、安定一方的功劳,多匿而不报。有鉴于此,刘永福出师抗法时,亦负固自雄,六调不至,完全是一付独立王国、占山为寇的老脾气。

    法国侵略者再次侵犯北圻。在法人日日增兵,悬万金购刘永福,悬十万金取保胜州这种压力下,刘永福坐不稳山大王了,于是刘永福又一次接受越南政府的邀请,发兵数千人,会合越南北圻统督黄佐灸所部军队。该部以萧峰所部为主力组成先遣军向法军发起反击。1883年5月19日,黑旗军在越南军民配合下,于河内城西的纸桥附近以伏击战,歼灭法军一千三百人,毙李威利等法国中下级军官三十余人,迫使法军残部龟缩河内。纸桥战后,越南政府任命刘永福为“三宣正提督”。12月中旬,法国侵略军悍然向驻扎在北圻的中国军队发动进攻,清军被迫应战,中法战争正式开始。

    清军北圻方面--以北宁为重点,山西为犄角,分别命广西巡抚徐延旭、云南巡抚唐炯驰赴前敌,督率各营,严密防守,以固门户。鉴于“保全北圻,总以克复河内为要著”,决定“激励刘永福整顿队伍,联络越南义兵,相机进取,力图恢复”。山西、北宁互为犄角,瞰制河内。清军欲取河内而保北圻,非守此两地不可;法军欲保河内而取北圻,亦非夺此两地不可。因此,山西、北宁实为中法两军必争之地。法军鉴于当时山西主要由黑旗军驻守,若先攻北宁,须渡红河、新河(今急流河),且后路空虚,黑旗军随时有可能从山西直捣河内,届时难以回救;若先取山西,驻守北宁的清军不一定渡河策应。因此,决定采取先攻山西,后取北宁的方针。

    1883年10月25日,法国以孤拔为远征军总司令,统一指挥在北圻的海陆军队。12月初,北圻法军已增至九千余人,大部分集中于河内地区,作战准备基本就绪。上海利昌银行此时筹集了大笔的资金,开始进入欧洲金融市场对法郎进行狙击。在国际金融市场上,利昌银行建仓完成,做好了大捞一把的准备。

    在国内市场东亚洋行、鑫金缫丝厂则盯上了红顶商人胡雪岩。法战争爆发,左宗棠赶赴京城,胡雪岩就积极为左宗棠筹备银两。其时胡雪岩已经没这个能力了,可是为自己和国家他还得照办。

    这还的从一年前说起。1882年丝季伊始,人们估计收成近8万包,“在8月份逐渐清楚的是,收成被多估了2万包。”胡当即在江浙育蚕村镇广发定金,控制货源,其他丝商也跟进。“然而欧洲的蚕丝却见丰收,伦敦和欧洲大陆市场能够不顾中国的歉收。”1883年初开始。1月,著名的金嘉记丝栈倒闭,引发连锁反应。至2月11日,大约50家商号、41家钱庄关门,股市随之暴跌。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年黄河泛滥,接着中法纠纷升级,时局动荡,生意日见萧条。这一年,中国丝又减产,估计只35000包。不幸的是,意大利丝再获丰收,加上人们担心胡的存货,成交清淡,买卖双方僵持了整整3个月。由于上海的银根一天天收紧,终于有丝商斩仓出局。10月,又有纯泰、泰来两大钱庄关门。阴历年关时,一半丝商推迟结算,金嘉记等大字号破产。丝价崩溃,胡的票号、钱庄遭到挤兑。胡雪岩还在坚持,他有15000包存货,搁死了600万两银子。此时,盛宣怀利用电报联络各地买家拒买胡雪岩的生丝,李鸿章命邵友濂故意拖延胡雪岩的饷款二十天。胡雪岩在生丝上占用了足足六百万两白银,还要筹备军费,日子可不好过。东亚洋行买办黄耀这时主动找上了门要买胡雪岩手里的生丝。11月下旬,他忍痛将生丝低价售与东亚洋行,亏损150万两。此时,鑫金缫丝厂又进一步扩大生产,丝车六百部,丝釜2400位,年产生丝3000多担。有了胡雪岩这1.5万包生丝,鑫金缫丝厂的工人开始四班倒全天生产,在欧美迅速扩大市场。这一年,通州缫丝厂、鑫金缫丝厂获利达三百多万两。与周氏企业相比,清军的表现可不怎么样。

    在法军即将大举进攻之际,负责北圻东线防务的广西巡抚徐延旭托病滞留谅山,所部桂军计三十余营,主要巢结于北宁及其附近地区,由广西提督黄桂兰、道员赵沃担任前线指挥。负责西线指挥的岑毓英虽奉命力保山西,但尚未起程;革职留任的云南巡抚唐炯也远在云南边境。驻守山西的部队只有黑旗军及萧峰的野狼支队三千人,以及12月初才赶到的滇军三个营、桂军两个营,共计五千人左右。此时,佐荣、萧峰两人的队伍都挂上了黑旗军的牌子,也方便刘永福对清政府讨价还价。

    山西位于红河南岸,是控制红河中上游的战略要地。城周长约二十里,有砖石内城和土质外城。黑旗军进驻山西后,进一步加强了这里的城防工事,并在红河上设置竹筏阻塞河面,沿河岸修筑炮台,北门至河堤相距五里,筑栅五重。萧峰鉴于山西的存亡关系重大,而协助防守的滇、桂军队为数既少,斗志又不高,因而决心发扬黑旗军英勇顽强的战斗精神,依托城垣及外围工事粉碎敌人的进攻,并以确保河堤和城北市区为防御重点。在得知河内法军倾巢出动的情报后,刘永福和唐景崧(清政府派至黑旗军的官吏--吏部主事)也立即巡视阵地,激励将士,准备痛击来犯之敌;同时,函请北宁清军会同越南义军乘隙进取河内,或于新河、嘉林方向佯动,牵制敌人。佐荣也在山西城外15里的山里设了阵地兵站,准备随时支援萧峰和黑旗军山西部。此时的山西清军也不得不仰仗黑旗军,清军武器土洋参杂,既有后装枪炮,又有不少刀矛、鸟枪、土枪等,且式样繁杂,质量较差,又无统一的后勤机构保障作战供应。反观黑旗军武器统一,人手一杆步枪,还配有七门大炮。

    1883年12月11日,法国远征军总司令孤拔按照其先攻山西、再取北宁的作战方针,率军六千人,分成水陆两队,由河内向山西进发。法军企图先夺取山西城东北的扶沙要塞及城北的堤岸阵地,再从右翼迁回城西,切断山西与兴化的联系,一举攻占山西。

    12月14日上午9时左右,法军发起攻击,以舰炮和哈齐开斯机枪掩护其步兵展开,并摧毁了扶沙要塞。防守堤岸的黑旗军奋起还击,竭力迟滞敌军的行动。与此同时,刘永福命令东门外的黑旗军五个营利用地形秘密地向敌人侧后机动,以便配合堤岸守军夹击敌人。约中午12时许,迂回敌后的黑旗军突然出现于陆路法军及水路舰队之间,从翼侧攻击向西运动之敌,法舰炮火无法发挥威力。孤拔见情况危急,立即命令法军转入防御,并集中所有炮火还击黑旗军。在敌人密集炮火和机枪的阻击下,黑旗军迂回部队伤亡较大,萧峰及时的亮出了早已隐藏起来的大炮。黑旗军军以死伤士兵二百人、军官二十二人的代价,击退法军的进攻,并生俘非洲兵二十名、法海军陆故队兵士五名。下午4时,法军重新发起攻击,法军不停地进行炮击,黑旗军火炮三门被毁,但依然守住了堤岸阵地。堤岸阵地仅支持了三天,法军损失了一千余人成功的攻占了堤岸阵地。鉴于驻守北宁的桂军无所作为。他们临战观望,既不增援山西,又不乘隙向河内方向出击,给敌军以必要的牵制,致使法军得以集中兵力西上,而山西守军则得不到友军支援,陷入孤军作战。同时,由于云南巡抚唐炯消极避战,以致滇军主力推进迟缓。直至战斗前夕,才有少量部队进至山西、兴化,起不到支援山西守军作战的作用。刘永福、佐荣、萧峰不愿意这样做无谓的牺牲,12月25日主动放弃山西。山西作为一个进可以攻、退可以守的战略要地丢失,不但失去了对河内法军的威胁,而且使东西两线的联系增加困难。法军占领山西的消息传到巴黎,法国反动当局兴高采烈,得意忘形,大叫什么“色当被山西掩蔽了”,企图以侵占山西掩盖和粉饰其在普法战争中色当大败的羞辱。此时,国际金融市场上法郎一路看涨,而且十分坚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