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 农业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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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士这一年对周雄意见很大,抱怨的说:“这人也看不到,花起钱来到是看着和流水似的。”

    其实他最不满意的就是宁波东方造船厂,认为要开办航运公司完全可以买船。即使由自己建造,没必要把造船厂改造成一个能胜任建造军舰的船厂吗!

    周雄在宁波东方船厂的投入真的不少,该厂下设十一个车间(厂):

    钢铁冶炼车间:30吨平炉两座,可日出钢65吨。

    轧钢车间:包括锤铁与拉铁两厂,占地4190平方米。锤铁厂有7000公斤大汽锤1个,6000公斤双锤1个,2000公斤单锤1个,1000公斤单锤1个,300公斤铁锤2个,又有锻铁炉16个,再热炉6个。拉铁厂。拥有再热炉6座,轧机4台,设有100马力的发动机1座,此厂昼夜开工,每年能轧铁3000吨。

    缸体制造车间:此车间占地2400平方米。厂房分三部:中间大厂房,两边小厂房。厂内装有65马力的发动机一座,用以推动鼓风炉并运转两厂的机器。

    蒸汽轮机车间:占地2400平方米。厂中装有80马力的发动机1座。拥有生产单机马力6000匹以上的蒸汽机的能力。

    部件加工车间:该车间占地800平方米,车间设备包括车、刨、钻、压、碾、旋、拉、锯各类机床,在当时设备较为完整先进。。厂的上层设有绘事楼,以供工程师绘制机器图像。

    铸铁车间:该车间占地2400平方米。厂内拥有15马力的动力设备和铸铁炉3座,每日能铸件10吨。

    钟表制造车间:该车间占地720平方米。厂方分三部,一为时表制造部,一为望远镜制造部,一为指南针制造部。能制造经纬仪,船用罗盘和精密度较高的光学仪器。

    打铁厂:该厂占地2160平方米。专制修造船舶所需要的各种小型铁件。厂中安设了44座化铁炉,又有3个3000公斤的汽锤。此外,还有一个占地510平方米的专制修造船舶所需要的小件装配物和铁锁等物的小厂。

    转锯车间:该车间占地1020平方米,其旁有木器模型车间,占地1440平方米,专为船用部件制造木模。

    造船车间:由三个座船坞组成。船坞建于造船车间附,船坞标准统一,通长238米,宽45米,深15米,船坞前临大江,坞口潮平,1882年年底开始建设,最后一座船坞直至1884年5月才完工。拥有一架能起重120吨的起重机,还有1座铁船槽。铁船槽能容龙骨长达180米、排水量达7500吨的船只。此船槽系法国进口的拉拨式船槽,设备尚属先进。

    在厂之外,宁波东方造船厂还建了一座砖窑,制造普通的砖和耐火砖。砖窑旁另有灰窑,制造石灰。

    东方船厂全部占地约400亩,各工厂(车间)、储藏所、煤栈等共占三分之二。东方船厂从生产设备、技术能力上来讲,是东方仅次于福建船政局的船舶制造厂,加上它的起点比较高,技术上完全领先于船政制造局。东方船厂所造船只全部为钢壳,动力全是复合式蒸汽机。

    周雄对该厂的生产能力还是很满意的。东方船厂的经理是澳洲人贝利?布什,此人以前在澳大利亚的一家小船厂的经理。周雄给他5%的股份,并将他的工资与企业效益挂钩,贝利在这个政策的吸引下一开始就干的十分不错,三年建造了两艘排水量1300吨的轮船。

    尽管船厂的效益十分不错,可惜周雄除了给了份生产计划书外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吉东这片土地当中去了。

    现在吉东的大部分耕地都是周雄的资产,这些由农垦公司移民过来的人都类似于农业产业工人一般。他们在关内都是贫穷者,如果指着自己的一点盘缠来到东北那不一定要多少时间呢?更不要说拖家带口的了!农垦公司为了让这些人来东北垦荒,在山东、河北、淮北等地积极宣传。谁家要来东北闯一闯,农垦公司给提供合同,为其垫付旅费10两/人,签过合同的家庭由农垦公司统一负责运送到吉东。到达吉东的青壮年被组织起来在各个定居点伐木建房,按户分房,这些开销会变成低息债务,由移民出工抵债。安顿下来的人得到耕地,这些耕地产权属于农垦公司,种植者无权买卖,他们每年以土地收入的六分之一冲抵地租,其余收获归自己所有。农垦公司农工(与农垦公司签约的移民们)的农产品有农垦公司统一收,农垦公司为保证农工们积极性,对农工们的农产品以保护价进行收购。

    各个定居点还建起了消费合作社,积极吸引农工入社,各交股金5角大洋。该社充分利用这笔宝贵的资金,收购当地的富余农产品,将其通过货栈运往关内销售,或以此投入到货栈外贸活动中去,使入股者年终分得红利。社员还可以凭借社员证在货栈买到八到九折的商品。

    周氏企业通过农垦合同、消费合作社把农工与周氏企业完全的捆包到了一起,即使如此,周雄依然面临着许多问题。

    “师叔,你看现在这些农工们有不少人在外面自己开设私田。如果将来大伙把账还完了,公司的田里收成恐怕就没这么高了。”周雄对这件事情还没有太多的了解,听后问:“现在,这种情况很严重吗?”

    李贵说:“还谈不上严重。大约有3%的人在外面开了私田,而且收成还不错。我就怕大伙都看到了好处全这么干。”

    周雄想了一下说:“你的顾虑是有道理的,我们要防范于未然啊!我看这样,你先回去统计一下,每个移民从老家出发到达吉东的分配每个人花费是多少?按地区算出来,每一笔都算出来。我再想想办法!”

    李贵离开了周雄的办公室,周雄的脑子就飞快的转了起来。他心里还是有份大概的账的,每名移民大概花费在30元左右,算上住房也不过60元。这要是一个六口之家有三个以上的壮劳力五年左右就可以还上这笔钱。

    李贵用两周的时间调查整理资料后向周雄报告说:“师叔,这是你要的资料,和我的一点建议。”

    周雄也做过相应的调查,就对李贵说:“先谈谈你的想法,这些日子我也做了些调查。”

    “我的想法很简单。咱们先把好地选出来,把那些连成片的土地留下来组成大农场,利用那些进口的机械设备进行生产。将那些不太好的土地拿出来变相的卖给那些农工。”李贵说。

    “怎么变相的卖?”周雄问。

    “农工的地里总会有产出的,利用货栈按市场价收购这些农产品,将这些收购款按比例直接划给农垦公司和农工。这样我们即不需要再投入资金,又可以分批回笼资金。大农场那里的收入以去年的机械生产情况来看也不会太低。农业机械大生产还是有不少缺点的,农忙时我们可以雇佣一些短工干些像出草这类伙,我们也不用养活太多的人进一步减少开销。”李贵说。

    “那我们如何控制这些脱离公司的农工呢?我们可不能把这些人放散羊了。”周雄说。

    “师叔,这根本不是问题,我们可以利用先前安顿移民时成立的消费合作社进行布局。合作社经营业务,应该是一方面替社员大量推销多余农产品与土特产品,另一方面适时供应社员的生产物资与生活物资。把合作社变成货栈的一部分。由于农工们在合作社消费,就变相的把我们的一些产品内部消化掉了,也可以帮助农工们解决消费难的问题。现在吉东还缺少耕牛,农具,我们可以在以农垦公司的名义弄些拖拉机、农具出租给农工们。或者通过农垦公司签协议组建农业合作站,帮助农民克服缺乏耕牛、农具、粮食、种子等困难,并在农民自愿的基础上帮助农民成立农业生产合作站,调剂耕牛余缺。农业生产合作站所有的耕牛、农具归全体站员公有,咱们可以农垦公司的名义入股控制各个农业生产合作站。”李贵说。

    “这样的话,我们在水利设施上的投入怎么回收?”周雄问。

    “还让农业合作社投入,算他们入股,把农垦公司的水利处单剥离出来成立农业用水服务公司。”李贵说。

    “你的计划不错,我基本同意。这样你先动起来,把大农场用地在春耕开始前就选出来,再争取农耕前把愿意自耕的农工的地都分了。要让他们落实到合约上,这些人中难免有一两个泼皮,我们不能让官府找麻烦。你的计划书会好好研究一下。”周雄说。

    吉东农业就这样在周雄和李贵的谈话中就定了下来。在1884年春耕前,在吉东大地上形成了一村为单位的消费合作社、农业生产合作社共计47个。农垦公司即使如此,依然拥有吉东45.7%的耕地,这些耕地种植以小麦为主。农垦公司的农工们拥有耕地占到了吉东总耕地的46.6%,而且他们在农垦公司的秋收预算价格的刺激下基本上种植的都是水稻田。为了促进农业的发展,周雄组织农工们学习农书在1884年这一年取得了不错的结果,农工们迎来了分地后的第一个大丰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