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硝烟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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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哧!”刺进右腰,趁血没有喷出之前,抓住头发向左侧的墙壁甩了出去,赤裸的躯体重重的撞到砖墙上。

    啊……

    右边的男子大惊,想爬起来,但已经不没有了机会!我抓住他左臂,拖拽起来,刺入左腰,一个左蹬腿,顺势拔出军刺,污血喷出,一声惨叫,仰面摔倒在地,身体抖动。

    “禽兽!”华佗大吼,挥动宝剑,横扫千军,唰唰……二名男子惨叫着捂住脖子,鲜血从手上涌了出来,掩面栽倒。

    “扑哧、扑哧!“华佗好像不解恨,又朝躺在地上的尸体补上两剑。

    我迅速把站起来想逃跑的男子蹬倒在地,一个箭步,皮靴猛的踏在赤裸的胸骨上,“咔嚓!”一声爆响,男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抽搐。

    华佗双眼冒火,握剑的手还在颤抖,不会因杀人害怕吧?肯定是气愤!

    外边传来急促的步伐声,有人朝这里跑过来。

    那名刺入左腰的男子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下体还在喷射,死亡时竟达到了高潮!

    宁在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两个女人吓傻了,裸体呈“大”字形,一大一小两对白花花的乳房,私处暴露在外,还处在恍惚状态……

    我捡起地上女人的衣物丢在她们的身上。

    两个女人突然醒过神来,惊叫一声,坐了起来,双膝卷曲,慌忙用衣物遮住胸前,双手抱住,低头靠在一起,簌簌发抖,啜泣起来。

    “烨儿,是父亲大人!”华佗叫道,脸背过去。

    “父亲大人,啊……”年长的女人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另一名女人也哭出声来。

    “你们穿好衣物出来,我们在外边等候,大家尽快离开这里。”我轻声说道,和华佗走出房间。

    院子里站满了人,大家看我和华佗一脸愤怒的走了出来,舒了一口气。

    屋内又发现两具女尸,这一家死了五口?张成、典韦的怀里抱着二个哭泣的小孩。华佗跑上去把两个小孩接过来,喊着他们的小名,轻声安慰,慢慢的,小孩安静下来,伏在在左右肩头上。

    他们是华佗的外甥和外甥女:武铿和武晴。

    黄忠、李强和邹兴陆续跑来报告,村里的蚁贼蚁全部被斩杀,没有逃跑一个,无人受伤!

    听到大家都安全,心放了下来,他们死一个,我都会内疚。本来平叛已结束,他们现在应该和家人或朋友待在一起,但为了我的计划,还要在这里拼杀。

    村民死了一百多人!当时,大多村民正在地里干活,听到蚁贼进村的消息后逃到后山去了。

    打扫战场,埋葬尸体,把村民的遗体抬到院门外,等村民回来后再行安葬。

    华烨和小姑子啜泣的从里面出来,又扑在尸体上嚎啕大哭。

    公公、婆婆、丈夫、弟弟和弟媳在这次洗劫中被杀死了!

    张成带着十几个人用锄头、铁锹在屋后菜园内挖好五个坑,从屋内抱出竹席、被子,把五具遗体包起来,放了下去,盖上木板,堆砌了五座坟。

    女人、小孩泪流满面,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一个幸福的家庭就这样解体了,他们并没有招惹任何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就这样被另一群“农民”杀了!从这件事开始,我改变了对黄巾军的看法,一群走投无路的流民,害人之前可怜,值得同情,但一旦他们有机会害人,比坏人还坏!

    一个奴才,比主人低贱!但一旦成了主人,比主人还狠毒!这好像是哪位名人说的?

    华佗阴沉着脸,愤怒不已,这件事对他心理上的冲击太大了,一生为穷苦百姓救死扶伤,最后亲家五口被自己同情的“百姓”杀了,自己的姑娘也遭侮辱!

    吩咐张成、魏延、马德、许褚和典韦随女人进屋,搬走贵重的物品和有用的东西!

    武家有五间瓦房,家境还不错!衣物、被子、粮食和铜钱装满了三大车,还牵走了一头牛,把猪圈里的两头猪抬上车,用绳子拴在车辕上。

    孙嵩进门禀报,据抓到的一个俘虏交待,他们是从砀山下来的,是叛逆刘辟的部下,由左校尉黄邵、右校尉何曼带着五千人下山来接应从江夏郡突围出来的叛逆。这一小股是先出来筹措粮草的队伍,大队人马还在渡河。

    还是孙嵩冷静!

    命令李强带十名士卒监视叛逆的动向。

    韩丰来报:武家里的两个大户人家几十口被杀,金银铜钱、布帛和粮食等堆满了一院子,准备搬走。

    心中暗喜,劳动有所收获!

    “有多少钱?”

    “末将粗略估计,不下四百万!”韩丰低声说道,看见张思卿领着里长张振过来,身后跟着一群村民。

    张振带着村民叩拜,人群中有几个人还在啜泣。

    “本官奉旨追杀蚁贼余孽,路过此地,正好碰上,进村抢粮的蚁贼已全部被杀死。张里长派几个人去把村里的人都叫回来!本官把蚁贼抢夺的钱粮分给你们,你们能带走的尽量带走,带不走的藏起来!大批蚁贼马上就来!”

    四百多精锐骑兵袭击五千叛逆?虽然不怕,但交起手来,自己会有不少伤亡,这种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傻事我不会干的!不是出来平叛的!

    要大批粮食没用,不如借花献佛。

    “多谢将军大人!”

    张振吩咐两个年轻人跑上山去叫人。

    两家大户人家中除了十二个下人在地里干活没有被杀外,家眷全部被杀。

    每个下人分了二千钱,帮助主人看守房子,等官府定夺。

    陆续从山上下来了二百多村民,村子传来伤心的哭声……

    每户分了一千钱和五石粮食;尽快带上粮食和避寒的衣被到山上躲避几天,以防叛逆前来报复。

    派人通知亭长。

    收留了三男二女五名孤儿,最大的十二岁,最小的才五岁。让张振转告亭长,这五名孤儿随我们到许家庄去了。

    村民们也不富裕,把这些孤儿丢给村民,小孩们也会跟着受苦。我见不得儿童被遗弃,四处流浪。

    天下动荡不安,不知会留下多少孤儿?我能收留多少?

    只能想办法多“赚”钱,才能多收养几个!

    三名死了儿子的老人,每人给了五千钱!

    村民们感激不尽,依依不舍的目送着我们远去。

    张涛带着十名军士赶着五辆牛车跟在后面,我们要到小华庄去报信,接走华佗的家眷和物品。

    龚心、许俊和许振率领四十名士卒带着末将满载物品的牛车和孤儿寡母回许家庄去,带信给庄主,集合村民准备应敌。

    派人通知谯县令,向梁国、陈国求援。

    我们调转马头朝小华庄奔去,叛贼派出的抢粮队伍也会去华村。

    武家里到小华庄只有十多里,一路紧赶,华佗跑在最前面,驰道上出现了逃亡的人群。

    邹兴回报,小华庄北面五里的黄庄也出现了一股抢粮的叛逆。

    看见了远处的小华庄一片平静,安静下来。

    命令韩丰、龚心率领部下到小华庄北面的树林里埋伏下来。

    村里人看见大队骑兵跑进村来,有些慌乱,当看见我和华佗时,心放了下来,跪地拜见。

    华佗告诉村民,蚁贼从砀山下来了,武家村和黄村已经被洗劫,大家快收拾东西朝县城逃命去吧。

    大家一听,赶紧跑回家中。

    鸡飞狗跳。

    我们一行来到华佗院前,华生正从院内出来,见到我们,又惊又喜,下跪行礼,并朝院内喊道:“奶奶,将军大人和父亲大人又回来了!”

    一家人闻声跑了出来,跪地行礼,站起来,一脸欣喜地看着我们。

    “我们刚从武家村赶来,村里遭到蚁贼的抢劫,死了流失多村民,晔儿的公公、婆婆、男人、弟弟和弟媳都被杀死了!晔儿、小姑子和两个小孩都还在,已送往许家庄去了!蚁贼也向这里赶来,大家快收拾东西,准备逃命!”华佗简洁的说明事由,催促大家拿上东西准备逃命。

    大家一下子慌了起来,老太太瘫坐地上,双手颤抖,华佗上前扶起母亲,嘱咐妻子、儿子和媳妇收拾东西。

    士卒们帮助搬运粮食、钱物,把能带走都带走!

    把华佗的医书也搬走,提前搬家!

    老人和小孩上了一辆牛车,物品装了四车(竹简装了一车)。

    王密派人来报,二百多个蚁贼,赶着五十多辆牛车朝小华庄而来,请求定夺。

    我命令华佗带十名军士赶着牛车到许家镇去。

    既然送上门来,那就费些箭矢吧!

    坏人要用生命作为代价的!

    我们刚藏好,敌人的车队就沿着坑坑洼洼的泥土路过来了,一共五十三辆牛车,车上传出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喝斥声,车后面还系着十几头耕牛,车上有牲畜和家禽的叫声。

    车流慢腾腾的,完全没有预料到前面的凶险,也不派出斥侯侦查,一群乌合之众!

    进入了伏击圈,大家一字排开,搭箭上弦。

    “攻击!”

    轰隆隆……大地开始颤抖。

    “官军来了!”人们纷纷跳下牛车,狼奔豕突。

    咻咻……三百多支箭矢飞了出去,只要是奔跑的人,不管是车夫或士卒?

    哎哟……

    我射杀了一名,再次举起龙脊时已看不到目标,一、二支箭侍候一个人,哪还有活口?

    “滚出来!不然砸死你!”典韦看见马车下躲着一人,簌簌发抖,举起双戟,大声怒吼。

    “军爷饶命!”一个长相猥琐的家伙哀求道,被典韦抓小鸡一般拎起,丢到我的马下。

    “你是谁的部下?共有多少人?”

    “只要大人不杀小人,小的什么都说,小的张术……是、是黄校尉手下,黄大……校尉有五千多人,准备到许家庄去抢劫粮食,补充军粮,随便接应江夏郡来的义……会合一起!小的说得句句实话,如有半点假话,愿五雷轰顶!军爷饶命啊!”

    “你在军中任何职?本官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实话?”

    “军爷,黄校尉是小的姐夫,小的是军司马,小的胆小,没做过什么坏事!”

    “这些女子是何人?”我指着那些从车上下来的女人问道。

    “军爷,这些村妇是抓回去供兄弟们享用的!军爷,小的也是奉命行事,不关小的什么事?”

    “先捆起来,押下去,如有半点假话,立即砍头!”

    典韦下马接过张成递上的麻绳俘虏捆得结结实实,拖走了!

    我用枪顶住另一名受伤俘虏的胸口。

    “刚才他说的可是实话?”

    “军爷,张军司马说的句句属实!军爷饶命啊!”

    “暂且绕了你们的性命,捆起来!”

    二十多个女子跪在地上,簌簌发抖,低头啜泣。

    “不要害怕,我们是官军!你们到车上拿上自己的物品,每人发五百钱路费,跑到县城去躲一段时间,等避过这阵风后再回家!”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女人们趴在地上,连连叩头。

    张成从褡裢里拿出钱,发给她们钱,一个个双手接过钱,千恩万谢后,一齐向谯县的方向跑去。

    二个姑娘,站着不动,从长相看是姐妹,是不是吓蒙了?

    “你们怎么还不跑?”我好奇问道。

    “救大人收留庶民吧?庶民姐妹俩已无家可归,母亲大人早逝,父亲大人刚才被那个张军爷杀死了!”姐姐说完,低头啜泣;妹妹也跟着哭起来。

    姐妹竟然有胆量和军爷说话,不简单!我仔细的看了一眼,大约十五、六岁,身材高挑、秀气,既然无家可归,就收留下来吧!兵荒马乱的!

    姐姐叫武梅、妹妹叫武玲。

    “好吧,你们就跟着我们一起到许家庄去吧!等打退蚁贼后,再回去把你们父亲好好安葬,再行定夺?”

    “多谢大人!”姐妹俩跪地谢恩。

    我吩咐典韦把俘虏处理掉,押着缴获的物品向许家庄而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