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暗,北风凛冽,大雪要来了!
斥候汇报,容陵、阴山县城的蚁贼闻风而逃,带着钱粮,裹挟着大批流民进了酃城(现衡阳市)。
部队沿耒水西岸向北进军,离酃县南门五里,东临酃水扎下营寨,准备在此休整三、四天,等这场大雪过后再攻城。
酃城四面环水,东北临耒水,西北靠湘水(湘江),以南面的酃湖而得名。
酃湖背靠马槽山,面临广阔的酃湖平原,耒水婉蜒曲折流入其中,水面宽阔,湖水清澈,碧波荡漾。
我用手捧起湖水喝了一口,冰凉、甘甜。
“鹏举(蒯民的字),酃湖有多大?”我看着望不到边的湖面问道。
“回禀大人,据说周边三十里。”
“水深多少?”
“回禀大人,最深处有五丈。”
五丈就是十一点七米!
以后是不是在这地方建立一支水师?耒水向北流入湘水,湘水连洞庭(湖),贯通江水(长江),只要能封锁湘水和耒水,桂阳郡就安全了!我望着南边林木茂密的马槽山遐想,山上的树木就是造船的天然材料。
“这样甘甜的水酿酒应该很妙!”问了一句看起来很聪明,其实是缺乏基础常识的话!
“大人英明,酃酒香醉天下,朝贡天子。”
酃酒已经全国闻名?大概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就像在中国你不知道茅台、五粮液一样可笑!
汉人有饮酒的风气,上至帝王,下至平民,有条件者,皆喜欢饮酒。酒的种类也很多,有谷酒、黍酒、米酒、葡萄酒、甘蔗酒、椒柏酒、桂酒和菊花酒等,一斗好酒三十-五十钱。
史书说卢植为人豪爽,能饮酒一石!
一位士卒一月军饷(三-四百钱)只能饮酒一石。
三斤粮食一斤酒,酿酒浪费粮食(我以前看过一份资料,中国一年要消耗四千多万吨粮食酿酒,便宜的酒都是用酒精兑的)!各朝各代都限制酒酿造的规模。
现在的穷人连饭都吃不饱,还有钱喝酒?
我心中突然冒出一个计划,用钱买下虎啸山,悄悄地在里面种植粮食,等粮食丰收后,用稻谷、玉米、红薯等为原料,用山泉水(比酃水还甘甜,但没有名气)充当酃水酿造,可以把酃酒的生意做起来,或者就叫五粮液(五粮液厂的人要骂死了!湖南有个酒鬼酒,看名字就骂人,谁敢喝)?数量不要多,质量要有保证(高薪聘请酿造酃酒的名师),包装要精美(装酒的瓷瓶要做成艺术品)。
五百钱一斗!
能节约粮食?就像电厂、水厂涨价的借口就是为了让人们节约电、节约水,荒谬!人家不是垄断企业,是为人民服务的企业!
先免费供应皇上、何进、卢植、赵忠、张让和蹇硕等大臣,一是取悦他们,二是让他们给酃酒打广告!
只有皇上和朝中大臣们才能喝得上的酒!普通人想喝没门!
趋炎附势、溜须拍马和赶时髦的人在各朝各代大有人在!
我在酃城内开个豪华酒庄,或着就叫五粮液酒庄,天下独此一家!不开连锁店,以免砸了牌子!
不抛头露面!
哈哈……
为富不仁!
军营的钱是公家的!我要积聚自己的资金。
不要遐想了,先把酃城拿下再说!
孙嵩派出大量斥候监视酃城,他已和孙坚、周力部取得了联系;告诉他们,要下大雪了,我部士卒缺乏大量布袍,暂缓攻城,等雪化后三方联合攻城。
写信告诉太守刘表,桂阳郡已收复,军队离酃城五里扎下营寨;大雪将至,缺少布袍和皮袄,降卒太多,需时间整训。大军休整三、四天;难民可以陆续回归故里,路上要多带些粮食和冬衣。
傍晚,孙嵩回到营帐。
“回禀大人,末将已侦查清楚,酃城内有蚁贼一万余人,还有三万多流民。其中老卒只有三千,其余都是新加入的流民。酃城高两丈,东面临耒水,南、西北三面有三丈多宽的护城河,城中粮草充足,能用上一月有余!”
看来这战不简单了,彭脱不会投降,他是太平道的死硬分子!
史书记载,皇甫嵩与朱?攻击汝南、陈国的黄巾,追击波才到阳翟,最後在西华大败彭脱。
彭脱应该被杀了!难道有人顶替他的名号?
“孙都尉、周都尉部的情况如何?”
“回禀大人,孙大人在湘江上架设了一座浮桥,人马全部过了河,驻扎在城东五里;周大人从耒水北面也架设了一座浮桥,人马驻扎在城北六里,两位大人都在准备攻城器械,两位大人都说会派人和大人联系的。”
我主动和他们联系,他们也不派个人来拜见我?虽然讨贼校尉和都尉都是比两千石,但我是皇上亲赐的讨贼校尉!在这个“上下有别,尊卑有序”的时代,我已经给足了他们面子!瞧不起我?认为我初出茅庐,是凭借宗室的关系和皇上的恩典才当上的讨贼校尉?但朝廷不知是不是疏忽了,还是有意为之,他们两部竟然不属我统领,我也没有调动他们的兵符,三方各自为战!
要是出工不出力?
小心为妙,不要为了挣功,把小命和一点家底都搭上了;升得太快,爬得太高,会摔得更重。
睡梦中,好像听见士卒惊喜的叫声,下雪了!
南方人一年才见一-二次雪,稀奇得很!我翻身又沉睡过去,屋内点有火堆,暖和。
清晨,推开门帘,一股刺骨的寒风吹进来,浑身一颤。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整个世界银装素裹,从营帐内冒出一股股白雾。
传令各部取消操练,除站岗、巡逻士卒外,全部在帐内烤火、睡觉,避免冻伤。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有点不人道!
整个上午,我和黄忠、蔡瑁、张允、蒯明和孙嵩坐在火堆旁,喝着茶,讨论攻城的细节问题,随便也聊聊家常,感情又加深了不小。
二十四小时过去了,孙坚和周力也没派人来拜访我。
不和他们计较,多一个同事比多一个仇人好!
下午,假军侯马斯带着辎重营冒雪送来了两百支火箭、一千支弩箭、两万支木箭、五百张弓,十车的布袍、皮袄和皮靴,五十头猪肉、十车鱼和五车酱菜。
军营内还有楼车十五辆,撞车三部、云梯四百具、弓两千、木箭十五万支、弩箭一万支、火箭一万支、火油五十桶、长矛两千、铁刀两千、盾牌一千具。
从郴县出来时,驻守的士卒腾出盔甲,让给了出征的士卒,人人配备了盔甲和长短兵器。从装备上看,已不输于任何一郡人马,但战斗力的提升不是一月、两月就能达到的,这需要长期的磨练和战火的洗礼。
便县、耒阳的难民开始返乡,耒阳的难民被大雪阻挡在路上,难民缺少布袍,只好沿途砍树取暖。马斯回报,一路上看到不少百姓冻毙路旁。
刘表尽力了,但还是有人冻死,百姓太穷了!大多数人单衣、穿着草脚。
命令韩琦赶紧卸下大车上的货物,留一下一车衣被和皮靴,在辕门等候。
披上黑色大氅,在漫天的白雪中跑一趟,活动一下筋骨,欣赏银色的世界,又能挽救生命,取得民心,何乐而不为?
大步走在雪地上,地上的雪把整个皮靴都埋没了,冰凉的雪花落在红彤彤的脸上,瞬间化成水珠,从口孔呼出阵阵白雾。
韩丰、王密带着义从营和十辆马车等候在辕门口,天眼矗立在鞍上,左顾右盼,跃跃欲试。
我跨上盖凉州,把天眼朝空中一抛,它扇着翅膀腾空而起,在空中翱翔。
“驾!”一马当先,沿着耒水西岸奔驰,沿驰道向南搜寻。北风呼啸,漫天雪花,驰道被雪覆盖,空无一人。
过了浮桥,城墙上巡视的士卒看见我们大声喊叫。
新任耒阳县令唐文俊、县丞林业、县尉华盖、功曹史谢世成和屯长石急忙出门迎接。
我命令他们准备空房子,点燃火堆和准备食物接济过路的灾民。我们没有进城,继续沿驰道前行,救人如救火!这冷的天,人昏倒在地上,一会就冻僵。
驰道上出现了五十几个难民,大多是女人、小孩和老人,挽着包裹,背着装米的布袋,在雪地上蹒跚前进,眼睛里充满回家的喜悦,单薄的衣服上沾满雪花,头发上冒着热气。
“刘大人来了!”突然有人大喊起来,难民们跪伏在雪地上。
“大家把袋子放到车上,老人和小孩坐上来,盖上被子!”我大声吩咐着。
“多谢刘大人!”众人叩拜。
老人和小孩上了车,盖上被子,赤脚的男人和女人换上皮靴,跟随马车前行。
装满三辆,大车往回赶,交给县令,空车返回。
十里多路,就装满了十二辆大车,加上男人、女人,有四百多人。
到傍晚,运送了一千多难民到便县、耒阳,埋葬了四十三具遗体(二十九个老人、十四个小孩)。一具具僵硬的遗体被雪花覆盖,顿感悲凉,眼睛发热。
暴雪一直下到初四傍晚才停,整整两天两夜,韩段说这是他三十多年来都没碰到的大雪。
大旱、洪水、暴雪都被我碰到了!
酃湖岸边结冰了,士卒们不得不敲碎冰块,提水喂马。
酃城无动静!
孙坚和周力的营寨也很平静。
初五清晨,太阳出来了,大地一片金黄,银光闪闪。
踩在雪地上,发出“嘎次、嘎次”的响声。
早饭后,孙嵩慌忙跑来禀报,孙坚和周力的部队几乎同时出了营寨,向酃城进发。
捷足先登?抢功?
四千人攻击一万多人防守的城池,也太轻敌了!我要是装着不知道,他们两部人马攻击受阻,损失惨重。我一部人马再攻城,损失会更大!就算我最后攻下城池,也得罪了孙坚和周力两人!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我是不会做这种看起来占大便宜的傻事的!
他们没有联络我,我也不能贸然发动攻击。
命令孙嵩派出所有斥候和特种队员,绞杀南门外一里内遇到的陌生人。
韩琦、蒯明率领五百辎重兵驻守营寨;黄忠、蔡瑁率领大军进军龙家岭,在树林中隐藏,做好攻城的准备。
士卒们把能穿衣服都穿上,在鞋底绑上了枯草、破布,防滑!
西城门。
孙坚端坐在高大的枣红马上,身披红色大氅,鞍上横放着古锭刀,三绺长须迎风飘扬,仰望城墙,意气风发。
身后绛红色大纛,斗大的“孙”字熠熠生辉。左有程普、祖茂,右有黄盖、韩当和孙贲,铁盔、铁甲;两千士卒,军械整齐,前方五百弓箭手、十部楼车,两部撞车、五十架云梯紧随其后,一千刀盾手,精神抖擞,只等军令。
箭上弦,刀在手。
桂阳郡横空出了个刘靖、刘云天,从没听说过!竟然一战成名,听先生(朱?)信上说,是刘家宗室后人,天子欢喜得不得了,不顾大臣极力反对,拜讨贼校尉;大将军也派人到处打听刘靖的来历?想我孙坚随先生征讨蚁贼,大小胜仗打了几十场,刀下鬼无数,还给万金堂捐了一千万钱,才得到这个长沙都尉!这世道……
“末将禀报都尉大人,将士们都准备完毕!”军司马程普拱手禀报。
程普、字德谋,三十多岁,幽州右北平土垠人,高大健壮,方脸、高鼻,三绺胡须,使一杆铁脊蛇矛,有万夫不挡之勇,是孙坚的左膀右臂。
“伯阳,周都尉是否准备妥当?何时开始攻城!”
“末将回禀都尉大人,周大人将于巳时(九点)以擂鼓为号。都尉大人,是否派人告知讨贼校尉大人,三方同时从北、南、东三门攻城,酃城可破!”孙贲拱手说道。
孙贲、字伯阳,十七岁,个子不高,结实,皮盔皮甲,手拿一杆铁枪,英姿飒爽,他是孙坚的侄儿,侍卫长。孙坚派他和周力保持联系。
“都尉大人,伯阳说得在理!”左军侯黄盖拱手劝道。
“难道大家怕了蚁贼?前年,左中郎将皇甫大人和中郎将朱大人率两万人马杀败了几十万蚁贼!我们今日有四千人马,以逸待劳,城内也就八、九千残兵败将!讨贼校尉大人已经收复了桂阳郡,劳苦功高,要是再攻破酃县,那我们大家就没有功劳了!本官已和周大人商议妥当,趁着护城河被冻住,从东、北两面同时发动攻击,本官亲率盾牌手攻上城池,绞杀蚁贼。告诉将士们,破城后,每人奖励一万钱。”
“末将遵令!”
咚咚……鼓声如雷,惊天动地,响彻云霄。
杀……喊声四起,杀声震天。
咻咻……漫天箭雨飞向城墙,城墙上传出惨叫声。
咻咻……无数箭矢从城墙上像雨点般泼下。
奔跑的士卒纷纷被箭矢射中,抬着云梯继续奔跑,有些栽倒在地,痛苦的呻吟,雪地刹那间被鲜血染红,血腥激发了双方士卒的兽性。
杀……士卒们的靴子上绑上了稻草、破布,抬着云梯,大喊着,口里呼出白雾,踩着冰雪,冲向结冰的护城河,踏过光滑的冰面来到城根,准备立起云梯。
杀……喊杀声从城上传来,垛口冒出了无数举着盾牌的士卒。
西门守将、左将军林武国、字奂成,冀州人,二十八岁,身高体壮,两眼深邃,手握一把大刀,骁勇善战。
南门。
旌旗招展,士卒们手握盾牌和铁刀、长槊紧张的注视远方;大帅彭脱矗立城楼上,远眺远方的龙家岭,陷入沉思。
彭脱,冀州人,三十多岁,高大魁梧,颧骨突出,面容憔悴,但两眼炯炯有神,原为渠帅张曼成的部下。
两年前,在右中郎将朱?和南阳太守秦颉所率三万官军的连番夹攻下,粮食和军械短缺,士气涣散,张曼成、波才接连战死,彭脱换上义从的盔甲侥幸逃走,张弘、韩忠、孙夏也战死!彭脱联络到孙夏的弟弟孙中,率三千残兵躲进了十万大山,靠打野兽,吃野果、树皮躲了一年……
刘云天从什么地方来的?坏消息接连传来,攻城受阻,伤亡惨重;孙中战死,手下投降;便县孙威投降、耒阳黄天霸投降!半月时间,两万多人马被刘靖剿灭或收复;自己率领的一万二千兵马,已损失三千多,只剩下城中的九千多,大好形势,变化太快了,前途突然变得暗淡下来。
酃城四面环水,三路官军围住了城池,天寒地冻,突围出去,不是冻死,也会饿死,先据城坚守,等天气暖和再选择突围。
天要灭黄巾军?大师,你在天之灵保佑我们吧!
斥候回报,刘云天的军营早上没有动静。
刘云天会不会攻城?
北门。
进攻北门的鼓声响起。
豫章都尉周力、字子斋,三十岁,身体瘦长、结实,长脸短须,面色白净,铁盔铁甲,右手握一杆铁枪,英姿飒爽。
“擂鼓助威,随本官杀上城头!”
十部楼车快速向护城河靠拢,车上几百支箭射向城墙,敌军纷纷中箭倒下……
两百人士卒抬着二十部云梯快速跨过冰面,向城墙靠拢,一千人刀盾手,大喊着冲过冰面,迅速奔向云梯。
东门守将,忠义校尉李青,并州人,二十五岁,高大魁梧,面色黝黑,宽脸厚唇,大眼睛;三年前,逃难到冀州,加入了张角的太平道,从普通士兵做起,历经数十战,忠心耿耿。
“火箭攻击楼车!”
“弓箭手自由射击!”
“用木头和石头往下砸!”
“杀!杀……”
箭雨吞噬双方的士卒……
西门。
“用石块、木头砸,用火箭攻击楼车!”林武国大声喊道,抬腿猛踢一架冒头的云梯,咔嚓一声,木梯四分五裂。
士卒们看自己的主帅身先士卒,也纷纷冒着被箭矢射中的危险,搬起石块、木头向城下砸去,一支支冒烟的火箭飞向楼车。
咻咻……楼车居高临下吞噬着城墙上士卒的生命。
砸……一块块石头抛向城下,惨叫声四起。
砰砰……石头砸在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光滑的冰面出现一个个小白点。
咻咻……如蝗的箭矢飞奔而来,举着石块、木头的士卒纷纷中箭栽倒,石块、木头坠地,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砰砰……白点变成一块,成百的士兵冲过冰面,架起了云梯,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抱住云梯,其他士卒用弩箭射杀露头的蚁贼。
砸……
咻咻……
两人士卒一前一后举起一根丈余的木叉用力推着云梯,“咻”的一声,箭矢射中一个士兵的颈部,鲜血喷射而出,向后栽倒在地,剧烈的抽搐……又一个士兵跑上去,拿起木叉用力推动云梯,云梯悬空,梯上的四人士兵急忙跳下,轰隆隆,冰面出现了裂缝。
杀……几人士卒抬起倒下的云梯,靠向城垛,用身体紧紧压住,几名刀盾手腾腾的爬上云梯,向城垛爬去。
杀……
咔嚓……咔嚓,残肢断臂、冒血的头颅在空中飞舞,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恶臭。
杀……林武国挥舞大刀,全身溅满血浆,手臂上已中了一箭,周围倒下一片尸首。
砰砰……
咻咻……
杀……
冰面上堆满了一架架四分五裂的云梯,沾满血迹和脑浆的木头、石块。
屯长万成和队率郑银带着二十人士卒爬上城垛!
杀……双方士卒杀红了眼,互不相让。
人第一次见血,会头晕、呕吐;见多了血,会刺激、兴奋!
“杀!”万成怒吼一声,抬手一刀,一个敌卒躲闪不及,左臂连根削断,热血喷射而出,溅了万成满脸,他用嘴唇添拭,咸腥味!用左袖抹了一下脸,城垛宽不到两丈,万成和郑银带领手下呈攻击阵势,踩着柔软的尸首继续分别向两侧厮杀,停下就会死亡。
咻咻……箭矢飞来,又倒下五人。
杀……
爬上来的士卒越来越多。
孙坚、祖茂和韩当率领五百人刀盾手,攀上了云梯。
孙坚一马当先,左手抓住木梯,右手挥动大刀,打飞了几支射向自己的箭支,抓住城垛,腾空而起,飞上城墙,大刀一挥,一个蚁贼惊慌失措,咔嚓一声,躯体腰斩,半截身体还在抖动,惨不忍睹,蚁贼被孙坚的强悍惊住,纷纷退却。
杀……城墙上的士卒看见自己的主帅登上了城墙,信心大增,大声欢呼。
杀……
孙坚、祖茂带着一队士卒向北杀,程普、韩当向南杀,喊杀震天,士气旺盛。
地面散乱各种肢体和冒着热气的血液,踩着软绵绵的尸体前进!
已经攻占了六十多步长的城墙,人越上越多,城墙上已有六百人多士卒……
“禀报大帅,西门告急,孙坚、韩当、祖茂的军旗已登上城墙,兄弟们伤亡严重,林将军恳请大帅派兵支援!”一个传令兵急匆匆跑来,跪地报告。
“命令奋勇校尉邓大人带领预备队支援西门!”
“末将遵令!”
传令兵匆忙向城下跑去。
“南门外是否发现官军的身影?”
“末将回禀大帅,早晨派出的斥候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护道校尉曾灵答道。
“再派人打探!”
“末将遵令!”
“向城楼杀!”孙坚大吼一声,大刀舞动,两颗头颅飞起,抬起右腿,两具无头的尸首栽下城墙,手持长槊的黄巾士卒面色惊慌,纷纷回退。
“酃城也被官军围住,退也是死,跟随本官杀!”林武国一边大喊,一边舞动大刀,带着几百精锐的士卒杀奔过来。
“来得好!”孙坚大吼一声,一招横扫千军,朝林武国头颅劈砍,林武国怒吼一声,杀!双手握刀横挡。
“哐当!”一声,两刀相碰,鼓膜阵痛,两人回退半步,露出敬佩的神色。
杀……两人纠缠在一起,双方的士卒混战在一起,狭窄的城道拥挤不堪,血肉横飞,互不相让,双方死伤无数。
孙坚前进的道路被尸首堵塞。
杀呀……大队士卒大喊着朝城墙奔来。
“大帅派援兵上来了,杀……”士卒看见援兵到来,精神百倍,奋不顾身。
“射箭!”林武国大声喊道。
咻咻……箭矢如蝗,孙坚连忙挥动大刀,拨打飞来箭矢,身后没有盾牌的士卒纷纷中箭,兵器掉在地上。
“杀……”林武国一看得势,带着士卒踩着尸体杀过来。
咻咻……楼车上的箭矢飞奔过来,跑在前面的林武国忘记了城下的楼车,突然左臂疼痛,箭矢透过鳞片,钻进肉里,左臂发麻,右手挥动铁刀,拨打箭矢,护着前方,慢慢回退,身后几人亲兵举着盾牌跑到前面,护着大人。
“射箭!”林武国怒吼。
咻咻……
随笔:郁闷
昨日上午,望着屏幕上绿多红少的数字在晃动,心情郁闷!应该高兴?因为我是空仓!随时都有进场抢货的机会(这个寒假,计划从股市上抢五千块钱补贴家用),但中国股市只有做多才能赚钱!大盘往下滑,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堵得住的,赚钱变得不容易了,弄不好死在半山腰上(新散户套在山顶上)!高有再高,底还有万丈深渊!我只能像猎豹,潜伏在草丛中一动不动,等待猎物上场(看空不做空)!
送完儿子上学、老婆上班后回到家里。老习惯上网查查《新三国终结者》的点击率,惨淡!要不是几个老读者朋友的支持和鼓励……
郁闷!
上网看新闻,看到北京市长郭xx回答澳政协委员的提问,港澳委员李xx评价,目前北京的房地产还没有形成泡沫。对此,郭xx说:“有你们这句话,我心里也能缓解一些紧张。”还没有泡沫?中国老百姓已经过得很累、很累了!这就是一个国家首都的市长讲的话……上去发了一个贴,发发牢骚!你一个小老百姓能有什么办法?为民请愿,没有地方!你跳出来,封杀你,让你交通事故!
可怕!
自己没事找事!
郁闷!
上盛大打游戏去(为起点的老板做点贡献)!在线游戏:英雄连!这是我儿子的号(NC复国主义,联邦军,闪电战,孩子们都喜欢当法西斯,可怕)!他看我有时郁闷(我其实是个乐观主义者,年轻的学生都挺喜欢我的,我还没到得忧郁症的境界),就让我帮他打、升级!趁她们都不在家时,我上场和小伙子们厮杀(装嫩),竟然乐此不疲!跌跌撞撞打到了三十级(最高三十五级),胜率只有百分之五十五点四(胜一百八十四、败一百四十八),水平有待提高!但儿子乐开了怀(不是为他升了级而高兴,而是把他老爸拖下了水)!
自从写小说以后,二十多天没有玩过一盘!
郁闷,一个字写不出来!上场玩了一盘《山地之王》,我打五号位,可能是业务生疏了,在美军潮水般的攻击下,竟然没有守住,导致盟友大败!被房主(二十八级)一脚踢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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