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女人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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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春和黛玉两个原本想邀了迎春和惜春一起去李氏那里走走,不想迎春那个爱棋成痴的早早就拖了惜春手谈,黛玉还要去说,探春摇着头拉她出去了。

    自从老太太处置了迎春的奶母和奶嫂之后,她身边的丫头婆子都收敛了许多,虽说迎春还是通原先那样不大管事,只是她的大丫头司棋得了几位姑娘的吩咐,倒是几次三番护了她主子周全,众人都道好,现在迎春没事的话就喜欢拉着姐妹们下棋,黛玉住的稍微远些不知道她的情况,探春现在只要见到迎春捧着棋盘来找必定要寻个理由糊弄她的,只有惜春最是不幸,每每被她拖住了不放的。

    黛玉听了探春这么一说,掩嘴笑道:“是不是二姐姐原先就是这个样子?”

    探春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可不是,那时候大姐姐还在家,还送她一个‘棋痴’的称号呢!”

    两人一路说笑,心情甚好。

    行至荣禧堂,见到李氏身边的素云正往王夫人的屋里去,拦住问了才知道李氏正在王夫人那里说话,探春和黛玉一路出来又向王夫人的居所而去。

    进得屋子,黛玉抬头见到王夫人、薛姨妈、凤姐还有李氏都在,赶紧和探春两个上去行礼,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王夫人可不同往日,她现在在贾府的分量已经差不多等同老太太了,当然这都要归功于宫里头的贤德妃――王夫人的嫡女贾元春。

    行礼毕,王夫人没有吩咐,黛玉和探春只好留在原处,她们几个说的不过是最近家里的热闹事情,不过是我接待了几位国公夫人或者你受了几家侯夫人的邀请等等,总之话里话外尽显大家气派,好似那些人家都赶着要同贾府结关系似的。

    黛玉对这些事情听不明白,不说她对这个国公那个夫人不了解,就是知道也和她没什么关系,贾府的荣耀光环一点都没有照到她的身上,所以她暗暗打量起屋里的摆设来。

    王夫人这里她拢共也没来过几次,头一次是真黛玉来的,同她后来两次见的布置是一样的,虽说家什都是古董旧物,只是当时那些个垫子、靠背引枕都是半旧的,现在再看,所有的家什看起来像被彻底擦拭过,半旧的装饰全都不见了,齐齐换上了全新的。

    黛玉还想细细瞅瞅王夫人等的穿着,忽然袖子被扯了一下,她眼角往下一压,见探春的手急速缩了回去,赶紧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只听王夫人慢悠悠地说道:“凤丫头,如今家里这样天大的喜事,也不要冷落了几位姑娘,娘娘在家时,最是关心哥儿和姑娘们的,吩咐下去,照着四季衣裳都给她们添置了,还有宫里往常赏下来的几样料子也该拿出来用用,不要被人小瞧了去。”

    “还是太太想得周到,瞧我这记性,光想着为娘娘高兴了,也忘了府里的国丈和舅老爷们,回头我就去找了料子来给太太过目。”凤姐还作势敲了自己一下。

    “嗯,还有这几日我听说厨房里有些牢骚,说是采买的小子们不大尽心了,几样菜色都缺了些,记得去敲打敲打。”

    王夫人说一件凤姐应一件,姑侄两个不亦乐乎,黛玉又一次神游了,只是这次她换了一位观察对象,一直坐在那里不动如山的薛姨妈。

    黛玉几次看她,她都是一副悠闲的样子,浑不当自己在听别人议事,只是偶尔同王夫人有几个眼神交流而已,只是黛玉并没有觉得王夫人当时说的话有什么值得交流的,当然也可能这只是她们姐妹之间的习惯罢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们冗长的事情商量完了,凤姐忽的把话锋一转道:“太太,有件事照理说不是我这个做小的该说的,只是现在府里头这样的圣眷,我怕如果出了岔子惹得娘娘没脸。”

    “还有什么话不当在我这里说的,说吧。”王夫人吩咐道。

    “昨儿我瞧见环儿同几个丫头玩在一处,正要去招呼,哪里知道他们是在赌钱,我说了他几句,赵姨娘就过来闹了,还好当时几位国公夫人都在老太太那里,不然还不定有什么话要传出去呢,大嫂子当时也在的。”凤姐眼中的狠毒一闪而过。

    “还有这事,昨天怎么不来回?”王夫人沉吟道。

    “我看您昨儿正陪着老太太和几位夫人,不好打扰就没说。”李氏恭敬地回道。

    “知道了,这件事我自有分寸,好了,你们都去忙吧!”

    凤姐和李氏携了黛玉和探春出得屋来,同众人哈拉了几句就借口告辞了去,黛玉和探春一通前往李氏的下处。

    沿途正好见到彩霞急冲冲地过来,黛玉示意紫鹃,她忙拉住了彩霞问她:“姐姐怎么赶得这样急?”

    彩霞红着眼睛道:“环哥儿不知昨夜里不知怎么高烧不止,我正要去太太那里回话呢,好妹妹,我回头再去寻你说话。”

    黛玉见探春欲言又止的样子,开口道:“我那里还有几幅退烧的药,你去寻雪雁拿了吧。”

    “多谢林姑娘,只是太太吩咐过,但凡环哥儿有个头疼脑热的都要同她先说才好,奴婢先去了。”说罢不顾礼数急急走了。

    侍书也瞧出她们家姑娘的焦虑,“姑娘,不如奴婢同紫鹃姐姐去取药吧。”

    探春看看黛玉复又看看李氏,见她们俩都是点头,才勉强允了侍书的请求。

    两个丫头携手走了,黛玉就上去挽了探春,她前世最喜欢挽着好朋友一起的,到了这里和探春几个渐渐熟识了,偶尔会不由自主地上去挽着她们,这样几次,她们也就习惯了。

    李氏见探春不大开心,故意高声道:“前儿我整理你们珠大哥的书箱,找着一本集子,好像是颦儿提过的那个唐朝的一个诗人写的,三妹妹不是说要找一本看看吗,快随我去吧,不然又要让兰儿给抢先了。”

    探春知晓李氏在哄她,她原本要强,只是刚才和黛玉说了要善待贾环就听说他病了,有些转不过来,其实黛玉挽上她的时候就已经想通了,哪里还能不见笑脸。

    只见她笑着道:“兰儿这孩子最是出息,我看啊,以后他定会为嫂子挣个诰命回来。”

    “如若真是这样,也不枉我疼了他一场。”李氏幽幽道。

    探春见她忽然低沉下去,有些赧然,不知道说什么好,黛玉见她们两个郁闷来郁闷去很是无趣,嘟着嘴抱怨道:“感情大嫂子和三妹妹都没瞧见我呢!”

    黛玉一嚷,李氏和探春纷纷回神,你一句我一句说开了,回到抱厦的时候,李氏和探春都不复当时的低落情绪了。

    午间,黛玉和探春两个就在李氏这里用饭,顺便打听了贾环的消息,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王夫人并没有能及时处理贾环的事情,听说是底下人作祟,才误了通报时辰,不过侍书和紫鹃早就瞧瞧把药递给了彩霞,她倒也可靠,别人问起时,只说是自己平日用的,怕主子出事才不得已给用了,王夫人不好处罚她,怕惊动了老太太,原来这彩霞原本也是同紫鹃一样是老太太身边的一个二等丫头,黛玉暗道怪不得这般机灵呢。

    既然贾环没事,黛玉和探春也不多留,告别李氏,各自回去了。

    黛玉回到自己的院子时,正好王嬷嬷透过后门一个婆子拿了信进来,展开一看,原来是通报这次上京赶考的庶支的消息的。

    (原著里探春姐弟的关系实在让我郁闷,特别是宝玉失玉那一回,探春头一个怀疑是贾环动的手脚,让我很费解,再怎么说,她们也是两姐弟,虽然关系不融洽,但是也不应该到争锋相对的地步啊,不知曹大大这样安排是合意,所以我就自己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新YY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