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傲然的扫视了一遍底下的人潮,喝道:“哪里来的藏头露尾之辈?”他一声喝完,又说道:“如果觉得我们不够资格,可以上来拿出你的本事来试试。”
这话刚说完,人潮又顿时静了下来,没人敢触这个风头。
“哗……”
人潮里突然窜出一道黑影,向空中射去。人潮里顿时一阵哗啦的惊呼声,人人心里都暗想道:“可有好戏看了。”
那道黑影放出一道黑光,化作一柄幽黑的长剑,踏剑飞上天去,对着那三个自称是王越门徒的男女说道:“道爷我炼剑八十余年,大小斗战几百来场,未尝一败。今儿个就来试试,你们几个有什么资格可以代替王剑仙给我们演练传授剑术。”
离的太远,易剑锋只好运用法力,加强视力,这才将那道黑影看清楚。
是个中年汉子,着黑色的衣袍,满脸横肉,神色也是居傲至极。
他的脚下,踩的是一柄长二尺半,宽两寸的幽黑色飞剑,剑身精光流转,放出黑色光华。
似乎这中年汉子是练的阴脉功法,身上剑上显露出来的,都是黑光黑气。
“我是师父门下的第三个徒弟,叫作荆楚。阁下既然觉得我们三个不够资格,那么就来比斗一场吧!”荆楚见刚才质疑讥笑的人出来了,于是就冷冷说道。
那个中年汉子听了,立时招手御飞剑在胸前一横,不屑的说道:“正有此意!”
中年汉子正想掐诀御剑动手,却听那个荆楚突然说道:“还请阁下通报姓名,在下不与无名之士斗剑。”
中年汉子忍下躁动,冷冷的说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家道爷我叫叶增杰!”
“三师弟,只须比出个剑术高下,不用分出胜负。点到即可,莫要见血。”见两个要斗上一场,印证个高低,司马浩瀚就出言提醒一句。
这句话可把那个中年汉子气得不清。那汉子大喊一句“休得猖狂”,立马就将幽黑色的飞剑中的阵法激起。
那柄幽黑色的飞剑剑身黑芒大作,顿时就像一个小型黑洞,向荆楚飞驰而去。
荆楚敢在这楼观台天下修士面前豪言,自然是得了王越的几分真传。
只见他剑指一引,他脚下的淡蓝色飞剑就像划了个弧,朝叶增杰射去。他又连催神念,使得飞剑蓝光一绽,顿时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两人本来也就只距离二三千米,加上各自都不是弱手,在飞剑一道上各有造诣,很快的,两柄飞剑就碰在了一起。
这次是在比拼剑术上的修为,所以两人都没有祭出法器灵宝,也没有使出术法神通,只一味的操纵飞剑,在空中你往我来的斗起了御剑之术。
易剑锋的道行与元神已有了长足的进步,这时看这两个人斗剑的时候,很容易的就看出了些端倪。
这个叫作荆楚的青年,对飞剑的驾御御用是十分得体。他的每一剑之间衔接,都圆润顺畅,颇有几分鬼斧神工,暗合天韵的味道。看来王越一脉的御剑之术,讲究的是剑与势合,因势利导。
而那个叫作叶增杰的汉子,御起飞剑来则是直来直往、破坚摧刚,从来不作休整。他的御剑风格倒是简单,只坚信两点之间直线是最短的。每每与对方飞剑交臂时,他都是力催飞剑,硬碰硬的强来。
两个人风格完全不同,但是在空中御剑斗上了三百来个回合,黑光青光分分合合无数次,仍然不见有什么异变发生。
这个时候,众人皆以为这两人剑术修为与炼气修为相差无几。
不过易剑锋却有不同的看法。他的眼光毒辣,料定了如果叶增杰三百回合内奈何不了荆楚,那么荆楚就会在六百回合内将他击败。
果然不出易剑锋所料!
荆楚斗剑一开始御剑虽然不如叶增杰那般有力度,但是他的每一剑间的衔接驾御的非常圆润。使力度不断增加,每一剑都会给下一剑加上不少力量。
久而久之,荆楚的剑势在不断增长,而叶增杰的剑势却踏足不前。终于在五百回合左右,叶增杰的飞剑被荆楚一剑挑飞,落败下来。
这时候,坐在楼观道派里看斗剑的十几个人中,有一个人失望的感叹道:“法财侣地。这个叶增杰虽然炼剑八十余年,又经历几百场斗战经验丰富。但是还是不如一个不过炼剑二十来年的荆楚……哎,我们这些散修再怎么努力,终究比不上名门正派的弟子啊!”
斗剑完毕,荆楚收回飞剑,就不再言语,但脸上却藏不住他心里的傲气。
叶增杰也收回了飞剑,目光复杂的看着荆楚。那神情不似恨也不像怒,盯了一会儿,就自觉无颜再留在这里,于是就架起飞剑遁出终南山去,不知何踪。
司马浩瀚见叶增杰遁剑走了,于是朝着冷寂下来的人潮问道:“诸位现在还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这回所有人倒是异口同声,不作不满。
“那么,这次的剑术演练,就由我们三个人代为演练了。”
司马浩瀚还是淡淡的说道。
他转过身来,对他的四师妹说道:“月师妹,你就先将师父吩咐的炼气口诀先传了吧。”
炼气口诀!
几个耳力聪明的修士,一听司马浩瀚说要将一套炼气口诀当场传给在场所有人,都惊得寒毛直立。
四师妹倾月对二师兄司马浩瀚点了点头,这才运起法力,对在场所有人说道:“这次家师昭告天下,请各路英雄好汉来,不仅仅只是演练传授剑术。他老人家,还想将早年间得到的一门炼气口诀,传于诸位。”
倾月的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在人潮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倾刻间,几乎所有人都经不住心中的震撼、惊讶与欣喜,议论起来。
一门炼气口诀,魅力如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