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张平看到双红低着头,泪水只掉,张平拿起手巾去给双红擦。
双红抬头看着张平,看得出她很伤心,这时张平心里有一股隐隐的快意。
双红说:“平平哥对不起,,我代表我爸爸跟你道歉好不好,有些事情,你不晓得,你现在这样搞,对你以后的前途不好的,我爸爸昨天在屋里说了些很难听的话,他还说要找吴书记把你从镇上下回来。”
张平一听,火就上来了:“你不要吓我,对不起几多钱一两?我把你爸爸搞残了也跟他说对不起好不好?你以为我是瞎子,你爸爸做的事沈家湾哪个不晓得?!”
双红不说话了,她可能被张平这副恶相给吓着了。
张平口气暖和了点:“不说你爸爸的事了,说得我心里很烦你晓不晓得?”
“平平哥,想跟你说个事?”
“么事?”
“上次我说的那个人叫人到我家说亲了。”
张平一呆:“是罢?你爸爸怎么说。”
刚才听到双红说福山扬言要把他从镇里弄回去,张平心里有点慌,这会又听到双红说提亲的事,张平觉得如果这两个事成真的话,他张平就得回去当农民了,而且双红也不属于他了。他胸口发胀,推开窗子,他的意思是希望有人看到福山的姑娘在他屋里玩。
双红朝张平笑笑:“我才懒得管他是怎么说的,我的事情我自己作主。”
张平说:“你能作得了主吗?除非你爸爸不叫福山。”
“我现在只想调到镇上来,在乡里教书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张平说:“你今天是不是又准备去找吴光明。”
双红点点头:“他要我把我的材料弄一份给他。”
“你小心点,不要跟上次一样,吴光明是个色狼你晓不晓得。”
双红脸一红:“你不要瞎说好不好,他没你想像的那么坏。”
张平说:“他比我想像的还要色,他是个流氓你晓不晓得。”
“那他怎么当上教育组长了?”
张平叹口气:“没办法啊,现在这个社会就这个样子的。”
“是啊,都是这样的,平平哥你也要放灵活些,不然会吃亏的。”
张平笑笑:“你这说话的口气就像我妈,你喜欢像吴光明这样的男人吗?”
双红嘴巴一扁:“看到他都有了,哪个喜欢他?”双红的脸红得像苹果:“读书的时候他把我叫到他的屋子里,想耍流氓,我骂了他一顿。”
“那肖波呢?”
“他那个家伙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个花心萝卜。”
“呵呵,现在他正跟汪玲热恋呢。”
双红站起来:“平平哥,我走了。”
送双红出院子的时候,双红看看张平,伸手摸摸张平的衣服:“冷不冷啊,穿这么少。”
“不冷,你回去吧,太晚上路上不安全。”
她搞得这么亲热,张平有点担心让汪玲看到了,这小子现在对汪玲还不死心。
院子里的栀子花正在盛开,香味很重,张平的爱情却刚刚凋谢了。
回到屋子里,想起双红来说的事,一时有些心里发躁,又不知道能想起什么应对的办法,只好拿出毛笔和一叠旧汉北日报准备练下毛笔字,这时有人敲门,敲得中气十足的。
打开门一看,是姚红兵,姚红兵中专毕业后分在洪山茶场当场长,说起来是个场长,手下都是些临时工,姚红兵有空就往镇政府跑,他想调到镇上来,可是姚红兵属于乡镇企业局管,想调到镇政府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调进市局那更是难于登天。
“伙计你躲在里头看黄书是吧?”
姚红兵笑嘻嘻地说,姚红兵一说话就笑,经常来找张平聊天,他们算是谈得来的。
“什么黄书,我是看*。”
“*还不黄啊。”
“淫者见淫,这话你知道不知道。”
“你上次说带点好茶给我喝,茶呢?”
“呵呵,带了的,你运气不好,刚给农机站的老郭抢走了。”
“你就说是给吴书记带的,看他敢不敢抢,唉,看来想喝你们茶场的茶是不作指望了。”
“放心,下回我给你带最好的,一级春茶,我们那里最漂亮的姑娘摘的。”
“呵呵你哄老子?”
“哄你是王八,伙计深藏不露啊,刚才那个姑娘伢是你女朋友罢?美女哦,”姚红兵兔子眼睛有点红,这当然是熬夜打麻将搞成这样的,为了能调进镇政府,他除了到处给镇里领导送茶叶外,还陪人打麻将,当然是孔夫子搬家,尽是输。
“一个湾子里,同学。”
“看得出对你有意思哦,他是沈家湾书记的姑娘,对罢?”
“是啊,你认得他?”
“我认得人家人家可能不认得我,你们真只是同学关系?”
“放心,同学关系。”在这种事上,张平脸皮还是比较薄。
姚红兵说:“你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
“哥你放心什么?”张平有点奇怪。
“呵呵说起来这个事我还想找你帮帮忙,”姚红兵的脸有点发红,他抠了抠头,说:“我老头前些天给我介绍了一个姑娘,就是双红。”
老头是天鹅的土话,就是爸爸的意思。
看着姚红兵有点害羞的脸,张平脸色有点不那么自然了,我转过身,假装去倒水,说:“那你还是蛮有眼光的哦,双红是我们沈家湾最漂亮的姑娘。”
“不止是你们沈家湾吧,我觉得她是我们天鹅镇最好看的,你信不信。”
张平把一杯滚烫的开水递到姚红兵手里。
姚红兵说:“多谢。”
张平心里骂,妈的*烫死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