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竹
又驶上去枫林山的道路,风景着实变了一幅模样,两旁斜坡上繁茂的枝叶现已光秃一片,剩下无数根长短不一的枝杈,像刺似的根根横七竖八地指向天空,只有极少数的枝上挂了一两片残叶,在寒风中摇曳着,还不肯落下。
吴施洋开着奔驰车,左拐右弯,缓缓地开在枫林山的盘山公路上,车前的大灯敞亮,犹如两只巨大的眼睛,一路左左右右,寻寻觅觅,直直地打量着蜿蜒曲折的公路不远处。
上了这盘山公路,两人都沉默不语,一句字没有。并非无话可说,只是因为这枫林山的弯道甚多,九曲十八弯的,加上两边的灯光也不怎么明亮,所以就……。只见,吴施洋两只眼睛紧盯着前方,手上脚下,丝毫也不敢松懈。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程伊娃也同样不敢说话,怕分了他的心,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非要来这里。
半个多小时后,奔驰车终于开上了山顶,吴施洋把车停在山亭边的一块空地上,关上引擎。他环顾四周,只觉得这块巴掌大的平地上落满了枯叶,随风卷起,漫天飞舞,寂然无声,一片萧索之色。
程伊娃见车子平安达到了山顶,不觉松了口气。只是下一秒,她又被四周静谧的夜色所包围了。“这里真静!”她不禁感叹道,此刻,谁都不知道,她只想在这杳无人迹的地方静静地呆着。
“是啊,只有我们两个人,这个气氛真好。”吴施洋眉梢眼角暗藏着笑意,朝她这边瞧过来。
程伊娃被他瞧得有些慌乱,忙避开他逼视而来的目光,朝前望去,说道:“施洋,你看,今晚S市的夜景很漂亮!”
吴施洋呵呵笑了起来,附和道:“是啊,要过年了,景观灯全都开足了,当然漂亮。不过,我觉得今晚的你比这璀璨的夜景更美,美上一千倍!”他边说边靠近,直把她逼得靠在了车门上。
“施洋,别这样。”程伊娃用手推着他,说道。
吴施洋把她的手置于掌中,斜着脑袋,模样像个极其顽皮的孩子,说道:“偏不,我就要这样。我告诉你,今晚,你严重惹到我了,我也不准备再放过你,所以,你别想逃,我要你是我的。”说罢,张开双臂就把她紧紧地拥入怀中,贴在自己的胸前,在这小而局促的空间,她本就无处可逃。
程伊娃只觉一股属于男人的味道冲入鼻腔,身上暖暖的,像是要被融化似的,欲挣扎时,耳边却传来了吴施洋酥酥麻麻的警告声:“告诉过你了,不要想逃,要知道你越是挣扎,男人就越兴奋,这是基本常识。”
“啊!”程伊娃一听,一张俏脸立刻变得通红起来,滚烫滚烫的,直后悔自己要求出来走走,却不知他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
吴施洋感到她在自己怀里微微颤动,知她心里害怕,便松开手臂,捧起她的脸,柔声说道:“从第一次遇见你那刻起,我就喜欢上你了,见面次数越多,我就越无法自拔。今天,我看到你与冯士儒跳舞,那光彩照人的模样,我恨不得冲上去,把你从他的手里夺过来。这段日子以来,我发觉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伊娃,所以请你正视自己的心,接纳我,好吗?”
这番话从吴施洋的嘴里吐出,如一首小夜曲,在她的耳边奏响,我都听着不觉有些心动,可程伊娃却垂着眼帘,半晌,在她嘴里还是吐出了一句:“我不能……”
吴施洋见眼前的黑珍珠般的美人,心里轻叹一声,手一紧,说道:“伊娃,我吴施洋从来不强迫女人的,但对你,我顾不得了,只能……”说着,便低下头去寻她的唇,狠命亲了下去。
“唔……”程伊娃不禁摇晃着脑袋,左右回避着,不想他沿着脸颊,一路亲了下去,点点他的印记。
“啊,施洋,不要对我这样!我也不要在这个地方……”她不禁下意识地叫嚷道。
吴施洋抬起头,望见她的慌乱,一笑过后,用手指抵住了她的嘴唇,说道:“这儿才好呢,有天地为我的爱作证!”说完,下一秒就用嘴代替了手指,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顿时揉皱了她胸前那黑色缎面的礼服。
狭小的车厢里温度剧增,车厢外随风飞舞的枯叶,无声地落在透明的车窗玻璃上,似乎是想为他们遮挡些令人害羞的画面。
程伊娃只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揉碎了,又麻又痛,实在是一种煎熬,可身体却反应出前所未有的莫名的欢愉,让她弄不明白此刻是在天堂,还是地狱?
车外北风呼啸,却丝毫不影响车内的温度,这三四个月来,没有近过女色的吴施洋真是有点把持不住了,感觉自己从来没这么激动过,身体像发动的马达一样,只想着不断地与她厮磨,贴合,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要,我还要……
月光照在奔驰车顶上,反射着一片银白色的光影。吴施洋觉得自己把这段日子来对她的渴望,在这一刻全部倾泻了出来,他抱着她柔软的身体,亲吻着她轻颤的眼帘,说道:“伊娃,谢谢你让我拥有了你,今晚,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程伊娃静静地一动不动,好像还未从刚才的狂风暴雨中苏醒过来,吴施洋坏坏了笑了一下,在她耳边轻语了一句:“你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我很乐意为你服务哦!”
还是这句话有效果,只见,程伊娃顿时睁开了双眼,推开身上压着的吴施洋,抓过身边的衣服,试图穿上,可是……
“哎呀,礼服破了,遮不住啰!”吴施洋一双贼眼不住地在她身上打转。
“不许看!”程伊娃瞪着眼,命令道,“转过去,快把,衣服穿上!”
“哈哈,好好,转过去。”他假装背过身穿起衣服,可又一下转过头来,举着手,笑嘻嘻地说道,“告诉你个秘密,其实刚才我体验了很多遍,已经牢牢地记在脑子里,再也忘不了了,哈哈,哎哟!谋害亲夫吗?”程伊娃听他胡说八道,羞愤万分,一脚向他踹去。
“转过去!”程伊娃扯着嗓子,又命令道。
“等会儿。”吴施洋眼睛移到的颈部,见她胸前一串祖母绿的项链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绿色柔光,不由动手帮她取了下来,说道,“不要戴冯士儒的项链,我帮你拿下来,这里,以后只准戴我送你的东西。”
他转手把祖母绿项链装进一个纸袋里,交在程伊娃手里,叮嘱道:“明天,你就把这个还给他,知道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