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留猫天,既然来了,总得收留一下。不过我可不要跟猫儿同床共枕,我赶紧一抖被子,把扑了一半的猫抖下床去,猫儿在地上滚扑了一下,两后腿直立,哆嗦着爪子看我,我忽然发现这猫儿很眼熟,下床点起灯细看了一下,虽然全身的毛都湿淋淋的,仍能清晰看到额上那撮黑毛………
哇,猫也诈尸!我赶紧返身去拿鸡毛掸子。刚举了一半,那猫忽然喵的一声,猛一挺身,我只觉眼前一花,绝色三眼,哦不,戬花儿已经坐在了床沿上,两眼寒冰,无声胜有声的看着我……
呃?这是什么状况?
落汤猫的尸体在床下,活生生的戬花儿在床上……床上……口水嗒嗒,我也来不及多想,磨拳擦掌的冲了上去,扑倒的机会永远只留给有准备的人,而我是随时准备着的……戬花儿一闪身,我扑了个空,扑到了床板上,用力太大,险的把鼻子撞歪,戬花儿逃得贞洁,脸色发白,瞪着我,道:“你……你……”
我眼泪汪汪的爬了起来,脚下一软一滑,不小心踩到了那只猫的身体,噗哧一下踩扁,我正缩脚不迭,却听戬花儿惊叫一声,那模样似乎心疼不已。我心念电转,他怎么了?难道现在不养狗了,改养猫了?我赶紧把那只破布似的猫尸抓起来,递到他面前,戬花儿怒道:“碎成这样,要我怎么附身?”
啊!石破天惊!附身……原来他平时都是附到猫身上的。我……我扔过猫,挤过猫爪子,揪过猫毛,拿猫擦过镜子……我的头越垂越低,戬花儿,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有心唐突佳猫的……
我幽怨的上前两步,柔声道:“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我不听!”戬花儿飞快后退,瞪着我颈里的佛珠:“谁让你戴这种东西的?我现在神力不足,这佛珠对我有妨害的,还不赶紧摘了?”
“啊……”可是我答应了辙花儿不论怎么都要戴着的……再说戬花儿不是神仙么?怎么还会怕一家神的东西?
戬花儿却也没等我的回答,凝眉看着窗子:“我时间不多,你赶紧再给我找一个空的身体,人的禽的兽的都可以,快些!”
这……这……戬花儿的命令,我当然是无条件执行的,可是苏府好像不养猪,也不养鸡……而且还吃素……我绕室打转,一眼看到灯笼前飞来飞去的小东东,忽然眼前一亮,扑过去捏起来:“神君,虫子可不可以?”
戬花儿啪的一巴掌过来,拍掉我手里的虫子,“苏小妹,你成心气我是不是?”我看他气的小脸发白,赶紧缩起脖子等他打第二下,他却猛然收手转身,隔了良久,他回过头,神情已经变的柔和,平心静气的对我说:“苏小妹,你过来。”
“呃?”我想也不想的直凑过去,他眉脚抽搐,赶紧抬手止住:“行了行了,别太近,就站在这儿便成。你听我说……我是上界的执法天神,所以自己犯错时惩戒便加倍严厉些,而此事症结在你,有道是解铃还需系铃人……总之我此时受罚,滞留人间,神力只有昔日的一分,平时只能依附于动物草木之属,每天只有一个时辰可以回复本身,所以才要做些善事,以期慢慢恢复神力,然后回返天庭。嗯,苏小妹,你有什么愿望想要达成吗?”
“呀……”怎么听怎么觉得形势于我大大有利呀!莫非天上有神仙暗助我?难道我也是玉皇大帝的私生那啥?我立刻眉飞色舞,正想狮子大开口,戬花儿已经竖了眉,“停!不用说娶嫁之类的话!”
“哦!”戬花儿总是这么善解人意……好吧,不说就不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二郎下界便宜俺,朝中有人好做官,天上有神好姻缘……老天保佑我艳福无边哪,不怕你跑掉。我嘿嘿一笑,然后想了一下:“我哥哥要去参加科举考试,你能保佑他中试么?”
戬花儿挑挑眉:“苏轼苏辙才学乃当世之冠,功名早便是囊中之物,何劳我来多事……何况,我现在的神力也无法影响他们的文运。苏小妹,我跟你说这些,不过是想让你明白,我是上界神仙,此时只是不得不留在这儿,迟早有一天会走,所以,你也不用想东想西的,过你的日子,花你的美人,那些非份之想,俱都收起了吧!”
“没有没有!”我立刻指天誓日:“我一直都对你从一而终,绝对没有非份之想,嗯,除了你之外,其它人,我只不过是恰逢其会,顺手一花罢了。”
戬花儿的额上青筋暴跳,有好一会儿,都一声不吭,我忽然发现戬花儿的发际是标准的美人尖耶,线条优美,俊朗的让人着迷……我的色手趁他不备,抚了上去,触指温滑如玉,戬花儿一激灵,飞也似的跳了开来,他喃喃的说着什么,声音却只像是自言自语,我刚要探头问问,他忽然猛一回身,道:“苏小妹,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总之,从今天开始,你对我一定要尊敬,不得口出不敬之语,不得言行失矩……”他焦燥的皱皱眉,“算了,来不及了,改天再说,你现在出去给我找个空的身体,我的时间快到了。”
…………
外面的雨哗啦啦,外面的天黑洞洞,外面的风冷嗖嗖,我在街上转了三圈,跑的快天亮了,才忽然灵机一动,跑到一家饭馆的厨房里,顺了一只洗好剥好的鸡,偷偷摸摸的挟了回来。谁知湿淋淋的进了房间,戬花儿居然人影不见,地上只留着踩扁的猫尸,看起来也没有活过来的迹象。我在房里绕来绕去,终于发现壁角那花儿有点儿异样,我一走过去,那花枝居然动了动,拧到了另一边。
我的三眼不论变成什么,我都喜欢,化成灰我都认的出……我眼前一亮,凑唇上去,啵啵了几下,又伸了一根手指,从头摸到脚,又从脚摸到头,那平素坚挺的花茎左摇右摆,然后缓缓的摊平在盆里,我心中大乐,难道是躺倒任调戏?还是倾倒为小妹?
我想了想,拿鸡毛掸子细细拂去花盆上的土,然后整盆搬了起来,拍拍枕头,放在上面,不知为什么满心欢喜,温柔的对他说:“相公,咱们睡吧!”恋恋不舍的再看他几眼,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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