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兄妹之情与联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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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时,我居然又躺回了苏府的床上,一张开眼睛,满屋子全是人,几对眼睛一齐盯着我,几张嘴一起开开合合。

    小妹/静儿/苏姑娘……

    我的辙花儿耶,一觉醒来,美人和我都在,老天待我不薄嘛,嘿嘿嘿……

    呀?其实老树叶的老脸也是百花争艳嘛……轼尾巴草不用说是千古流芳……我还挺富裕的嘛,呵呵呵……

    有水滴到我的脸上,我抬头一眼,豆腐……其实她是娘,娘的眼睛红红鼻子红红的模样,比平时丑多了,我喜欢!哈哈哈……

    辙花儿忽然半跪下来,趴在床头,俊脸苍白:“小妹,好妹妹,你别笑了,你说句话,你说一句话行不行……”

    呀?我赶紧脆生生的说:“哥哥你真漂亮!”

    辙花儿长长吐出一口气,把脸埋在我的被子里,身边的人一起松口气,娘一把揽过我:“静儿,你……”她好像本来想说点儿啥的,却只剩了哭,哗哗哗,水流的那叫个快。

    哎哟喂,我咋没发现,哭原来是这么费力的一件事情啊?又要眨眼睛,又要吸鼻子,又要举帕子,我于是很好心的道:“娘,你太辛苦了,要不你歇会儿,我帮你哭吧?”

    她微怔,侧过脸,拭着泪,带些嗔怪:“你这孩子,要让娘操多少心……”

    “多少心?嗯,我会打算盘的,我明天帮娘算下。”她笑出来,仍是止不住泪,拿指头想来戳我的额,到地儿又急收了,只化为脸颊上轻柔的一拂。

    轼尾巴草沉声道:“小妹,究竟怎么回事?你大半夜的跑到江边去做什么?又怎么会碰到歹人受了伤?”

    “我……”

    他身后忽然有个很天赖的声音道:“苏兄,这个元泽倒约略知道……”

    咦?天赖居然也在?他看看我,见我正看他,赶紧收回目光,看着地面:“我看到地上有烧过的纸烬,想必苏姑娘是为了祭拜而去。”

    轼尾巴草皱眉道:“祭拜?江边有什么人需要她去祭拜?”

    天赖咳道:“这个,我也大概知道……白天我经过江边时,看到乡民正在掩埋一个溺死的女童的尸身,当时苏姑娘就有意援手……后来我还助了那乡民一点银子,吩咐他买副薄棺。”

    轼尾巴草道:“哦……”

    辙花儿插口道:“是了,我白天见小妹画了许多器皿用具,当时还问小妹是做什么,却原来是用来烧给溺死的人……是我太疏忽了,我应该陪小妹一起去的……”

    老树叶忽然回身,用力拍我的肩,幸好我正躺着无可受力,不然准会被他拍矮三寸,他朗声道:“好孩子,难得你有这种以天下苍生为念的胸襟,当真巾帼不让须眉!”我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只想这老头的眼睛有神时,真的蛮俊嘛!

    天赖咳道:“苏姑娘天幸没事,苏伯父,苏伯母也不必伤心了,小侄也该告辞了。”

    老树叶回头道:“王?贤侄,多谢你送我静儿回来。”

    天赖拱拱手:“小侄只是凑巧路过而已。”

    呀?原来是天赖救我回来的。我还一直以为是地瓜哥,我还想总算天生地瓜必有用,我下次见面一定不叫他地瓜了……

    老树叶对我说:“静儿,还不谢过?”

    啊?救命之恩通常要以身相许的……可惜天赖不是美人,更可惜我已经心有所属,我于是对他甜甜笑:“谢谢天赖。”

    老树叶愣了愣,“什么?”

    天赖有点儿哭笑不得:“多谢苏姑娘对元泽的美誉……”

    老树叶双眼立刻晶晶发亮,与娘眉来眼去一番,然后对天赖殷殷挽留:“贤侄,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天赖抹汗:“这个,就不必打扰了吧……”

    “贤侄太见外了……”

    天赖挣扎,“小侄还有些琐事缠身……”

    “贤侄年少有为,这个……琐事自然是有的,不过总得吃饭啊!”老树叶扯紧了不放,两人言来语去,拉拉扯扯,终于去了。

    辙花儿微笑道:“娘,大哥,你们也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来照顾小妹便成。”轼尾巴草点点头,回头对娘道:“是啊,娘,您老人家快去休息一会儿吧!”

    两人一出房门,辙花儿便回头对我一笑,伸手抚我的头发:“小妹!瞧这模样,你这桩亲事,稳了八成了,你开不开心?”

    我眼花花,水嗒嗒,“哥哥,你笑起来真漂亮啊!”

    “傻丫头,害羞了?”

    我艰难的伸手,胸口疼的嘶嘶啦啦的,看着辙花儿时虽然痛的不那么历害,可是举手臂还是比较费力气的,辙花儿赶紧俯到床前,把着我手:“怎么?”

    我顺利摸到,色迷迷眯眼笑:“嘿嘿,小花苞儿……”

    辙花儿笑出来:“不痛么?还玩?”他笑着看一眼门外:“天赖,这名字真不错。”

    “嗯?天赖……”

    “是啊!小妹,看来爹也蛮中意王?的。”

    “王??”我继续色迷迷的摸。

    辙花儿失笑,小心翼翼的把我手放回被中,掩好被角:“小妹不认识么?他就是王安石的儿子王?,字元泽的,曾经托人来咱们家求过亲……”

    “求亲?”

    “是啊!小妹不知道?”

    我总算有点儿明白,我对求亲两个字超级明白,“我才不要嫁给他,他长的这么丑!”

    辙花儿笑道:“他丑?他哪儿丑了?元泽可是有名的少年才俊,素有才名的。我瞧他不论相貌,家世,才学,都堪可与小妹匹配,小妹你……”

    “不要,我只爱三眼,我要嫁给三眼的……”

    辙花儿微愣,“三眼?什么三眼?”

    “三眼是神仙……”我开始流口水:“他额上有一只美眼,眉毛下面也有两只,他很美很美,眉毛美,眼睛美,鼻子美,嘴巴美,牙牙美,下巴美……总之全身上下,处处都美……他身上金光闪闪,走路飘飘荡荡,半夜出现时闪着金光……”

    辙花儿讶然失笑:“小妹这是做的什么美梦?”

    “不是梦啊!我昨天夜里还见到他呢!他要我剖心明志,所以我才……唔……”辙花儿忽然掩住了我的唇,脸色又是一片苍白:“好妹妹,别说了,我……我请大夫去!”转身便走。

    啊?我愣,他走到门边,又折回来,频频皱眉:“难道要请个道士?和尚?只怕爹不会同意……这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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