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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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要进行第二轮的比试,许多弟子比昨天还要早的赶到了七星潭占好位子,为此而不吃早饭的大有人在,平日修炼时都不见他们如此争先恐后。

    七星潭胜景如昨,阳光依然灿烂,七道惊天长虹依然随日而出,悬于七道瀑布之前,惊艳于世,来七星潭观战的齐云门弟子,也依然是昨日那么多,可人气却比昨日旺盛了好几倍,显然所有人都对今日的比试充满了期待。

    经过抽签,比试的分组结果出来了,齐云堂长门大弟子苏向天对乐水堂大弟子欧阳飞,玉泉堂大弟子清月对欣月,玉泉堂女弟子玉慧对齐云门最小弟子白清然。

    比试结果我很快出来了,白清然与玉慧的比试,正如所有人意料的那样,毫无悬念的以白清然胜出而结束。而白清然也正如所有人预料的那样,并未祭出神光寺佛门至宝祖师舍利。他二人这一场比试,可谓最没有悬念。

    而最具吸引力的比试则是齐云双月的比试,其所吸引来观战的弟子,是三场比试之中最多的,比白清然和玉慧的比试的观战人数,几乎多了一倍,比苏向天和欧阳飞的比试的观战人数也多了近三分之一。

    鉴于苏向天对欧阳飞和清月对欣月这两场比试皆大有看头,许多弟子则是疲于转头,看看这边,又瞧瞧那边,一个个都恨不得再长出一个头来,好在这两场比试的擂台是相邻的,要不然非把脖子扭断不可。

    清月今日没有与欧阳飞对战,神情相当轻松,以一招之先,战胜欣月。昨天她能与欧阳飞战平,主要是其少女情思激发了思无邪的无上法力,今日之胜,则全凭本身修为。

    而昨日与清月战平的欧阳飞,今日则以半招之差,惜败于苏向天。

    对于欧阳飞的败绩,乐水堂的弟子,无不以为乃是大师兄昨天一战太过疲惫,而长门大师兄与石三笑一战又没费多少真力,故此才以半招之差,败给苏师兄,“要不然欧阳师兄至少也能战平苏师兄的。”

    经过这一轮的比试的淘汰,参与比试的弟子就只剩下苏向天、白清然和清月三人了。

    比试第三天,经过抽签,从三人中选出了苏向天与清月先比一场,最后剩下两人再比一场。

    苏向天不用说是赢了清月,却也赢得不轻松,仅仅胜了她一招。

    比试最后只剩下苏向天与白清然两人了,为了公平起见,玄清真人决定将比试往后推迟一天,让苏向天与白清然皆可得到充分的休养,以调整到最佳状态。

    天下正道向来以齐云门、神光寺和绝尘岛三大巨派鼎足而立,其中又隐隐以齐云门为正道之领袖。数千年以来,天下正道向来以三大巨派为首,团结一致,斩妖除魔,是以彼此之间从未有过真正的较量。

    如此一来,便不免有许多痴心于道法者,或者好事之人,心怀不轨,满心希望他们之间能够一决高下,以便一睹为快——“那将是多么令人期待的一战啊”。

    而现如今,齐云门中人便有机会一睹齐云门与神光寺最负盛名的两个弟子的对决。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白清然拜入齐云门方才数日,在道家真法上的修为可说是等于没有,因此他在比试之中所用的皆是佛门真法,他自然便是佛门弟子的代表。

    两人皆是各派掌门的爱徒,手中又各握有重宝,白清然先前在悦风堂的比试当中,就曾以神光寺佛门至宝祖师舍利击败两位同门师兄,而在随后与其他分堂弟子的比试中,皆未曾使用祖师舍利,其修为由此可见一斑;而苏向天是玄清真人最得意的弟子,其修为自不必说,其法宝无极剑,正好又是齐云门祖师齐云真人得到齐天仙剑之前所用的法宝,故此两人的对决,便自然而然的被人看成是齐云门道家奇术与神光寺佛门*的对决,此乃两家道法数千年来的首次对决,祖师舍利与无极仙剑的首次对决,如何能不让人期待?

    早在几天前,得知白清然以佛家至宝祖师舍利,轻松战胜悦风堂大弟子陈实和二弟子石三笑之后,许多人便开始期待着能与其一战了。

    如今白清然要与长门大师兄对决,更加让那些跃跃欲试之人期待,比试推迟一天进行,可让他们等了个半死。

    其实不但众多弟子满怀期待,就连齐云门掌门玄清真人,还有各位分堂首座与众长老,也都充满期待。只是谁也想不到,他们这次不是要看门下弟子苏向天出彩,反倒是对白清然寄于了厚望。

    再说了,就算退一步,不谈什么道家弟子与佛门弟子对决,单纯冲着两人的修为,这场比试也够让人期待的了。

    天下安定了百年,其间虽有小纷争,却无大动乱,致使修真炼道之人几无用武之地,齐云门也因此很久没有因为道法而这么热闹了,这一场比试竟成了齐云门近百年来的盛事。

    自从知道了他们要比试,所有齐云门的弟子,就都兴奋得开始猜测着这场的结果,究竟谁输谁赢。

    甚至许多弟子私下拿这场所比试进行赌博,比如石三笑就跟杜小风打赌,要是他猜对了比试结果,而杜小风猜错了,那么杜小风就得帮他抄写道家圣典《道德经》十遍。要是他猜错了,而杜小风猜对了,那么他就得亲自去七星潭抓一条清雪鲤鱼,并以其家传独门调料,弄一盘清蒸清雪鲤鱼给杜小风品尝。

    杜小风听说输了要抄写《道德经》十遍,很是犹豫了一下,可是当石三笑说赢了可以吃到清雪鲤鱼时,他毫无犹豫的答应了。

    最后杜小风赌白清然赢,因为他看过白清然轻松的打赢了大师兄陈实与二师兄石三笑,为其佛法所震撼,可他从未见过苏向天出手,自然认为白清然会赢。

    若是平局,自然就等于没赌,那样的话,杜小风吃不到清雪鲤鱼,而石三笑也就只能独自一人抄写二十遍《道德经》了。

    但两人都信心十足,都说这种情况是绝不会出现的。

    石三笑面上闪过一丝奸诈的笑意,道:“那就赌苏师兄赢。”似乎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天衣无缝的计谋,能够让他稳*胜券。

    石三笑之所以非找杜小风赌不可,是因为悦风堂里唯有杜小风的字,能写得跟他一样神鬼莫认,让易空分辨不出是别人代笔的,并且也唯有杜小风一人,既经不起清雪鲤鱼的诱惑,又不会将代抄之事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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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杜小风打完赌后,石三笑立即找到了白清然,他哭丧着脸对白清然求助道:“清然师弟,师兄我就要完蛋了,你可一定帮我啊。”

    白清然信以为真,忙问道:“三笑师兄,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完蛋了?你说出来,能帮得到的,清然一定全力以赴。”

    石三笑转愁为喜道:“清然,你真的肯帮我?”

    白清然诚恳的看着石三笑,坚定的说道:“只要清然能做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石三笑深情的望着白清然,突然忍不住感激涕零的抱住他道:“好师弟,清然,你真是我的好师弟。其实我这个忙也非你不能帮。”

    白清然疑惑道:“三笑师兄,你一向神通广大,哪能有什么忙,非我不能帮的?”他这话半是调侃,半是客套。

    石三笑却全当他是在赞美自己,于是当仁不让道:“师弟过奖了,人毕竟是人,再神通广大,也会有鞭长莫及的时候。事情是这样的,我刚才去了趁卧云峰,谁知竟然听到卧云峰的几个师弟私下议论,说这次比试你非输给苏师兄不可,我一听就不痛快了,当下便与他们争论了一番,要知道我与你较量过,知道你的深浅,我可是非常看好你的。最后我们相争不下,便相约拿你与苏师兄这场所比试做赌,输的人就半夜去七星潭最大的那个潭游上一百圈。”他说到这里,适时的打住,等白清然来问。

    白清然果然忍不住插嘴说道:“三笑师兄,你怎么能跟齐云堂的师兄打这样的赌?大家都是师兄弟,如此打赌,岂不是要伤了和气。我与苏师兄不过是切磋一番而已,大家全是为了天下正道,方才如此,你怎么能用来打赌啊?”他以为齐云门的弟子也像神光寺的弟子一样,严守清规,谁知竟有人赌博。

    石三笑才不会像白清然这样大惊小怪,他笑道:“清然师弟,我们这不过是偶一为之,无伤大雅的。修道生活清苦,尤以佛门为甚,你是最清楚不过了,我们偶尔赌一赌,不过是调节一下沉闷的生活罢了,不但没有你认为的那样严重后果,反而能够增加师兄弟间的感情。”

    白清然听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

    石三笑看他无话可说了,立即接着道:“虽说是偶一为之,可是赌博这东西,要赌就得赌真格的才有意思,因此赌注是不能含糊的,规则还是要遵守的。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无论如何要赢了苏师兄,要不然我可就完蛋了,虽然我修道有成,可大半夜到七星潭游上一百圈,也不是闹着玩的。”

    白清然道:“我尽力就是了,不过苏师兄修为高深莫测,三笑师兄,你还是先做好游一百圈的心理准备吧。”

    石三笑双手按着白清然的肩膀,以声泪俱下的语气说道:“清然师弟,不是尽力,而是无论如何都要赢,要不然师兄我可就惨了。我这么做也都是为了咱们悦风堂的声誉,你一定要体谅师兄的良苦用心啊。”

    白清然不解道:“三笑师兄,我与苏师兄不过是切磋道法,同门之间切磋切磋,又何关声誉,我倒觉得胜亦欣然,败也欣然,只要经过比试,彼此的修为与对敌经验皆能够有所提升,将来能够更好的对付魔教,便算是功德圆满了。”

    石三笑知道说服不了他,便话锋一转,突然道:“那要不然,你就故意输给苏师兄吧。”

    白清然一下子懵了,他实在搞不懂石三笑倒底想要他干嘛,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石三笑一遍,然后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三笑师兄,你怎么一会儿要我赢,一会儿又要我输的,你倒是要我赢,还是要我输啊?”

    石三笑露出忍痛割爱的神情,感叹道:“唉,本来我是希望你能赢的,可是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现在看来只能舍生取义了。”

    白清然听了这话,更加如坠五里雾中了,忙问道:“三笑师兄,倒底什么事,怎么会让你突然改变主意?”

    石三笑大义凛然道:“我突然想起了欣月师妹——”

    白清然忍不住打断道:“这跟欣月师姐又有什么关系?”

    石三笑道:“清然师弟,你有所不知,欣月师妹与苏师兄,那可谓青梅竹马,从小一起在齐云门长大,两人感情那不是一般的好,欣月师妹生平最不喜欢的一件事,就是有人打败她的苏师兄,不然她一定会恨他一辈子的。你想想看,若是你真的打败了苏师兄,那你跟她还有希望吗?她会恨你一辈子的。”

    白清然心里一惊,没想到欣月与苏师兄竟有如此深厚的感情,莫名的便有些失落,这一刻,他突然希望与欣月青梅竹马的自己,而不是别人;他更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被石三笑看穿,急忙说道:“三笑师兄你胡说什么!”

    石三笑意味深长的笑道:“清然师弟,你就别否认了,我还不知道你对欣月师妹有意思吗?”

    白清然急得脸红道:“三笑师兄,你可别乱说,我对欣月师妹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白清然虽然对欣月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可是连他自己也不敢肯定,甚至说不上来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他毕竟初离佛门,人虽已还俗,而心仍未完全还俗,深心里仍然觉得暗自喜欢女子,算是犯了佛门色戒;如今石三笑说这是男女之情,白清然自然便心生犯了戒律被人当场抓获的慌乱。

    石三笑淡淡的安慰道:“清然师弟,你不要担心,更不要害怕,咱们道家讲究道法自然,讲究人应当顺应天性,而不是违背天性,喜欢一个人是由心而发的、自然而然的感情,你没必要隐讳,没有人会说你的,道家与佛门不同,道家没有色戒。”

    白清然是何等聪明绝顶之人,听石三笑这么一说,我便立即会意,心里不再慌乱了,可是嘴上仍然说道:“可是我真的不像师兄你说的那样啊。”

    石三笑叹了口气,道:“清然师弟,没想到你一出佛门便开始打诳语了。你要是不喜欢欣月师妹,又怎会时常午夜梦回时呼唤她的名字呢?”说完三笑心里不禁暗自大笑。

    其实白清然根本没有做梦时叫欣月的名字,这是他事先编好的谎话。

    可是白清然却信以为真,他最近几乎天天梦见欣月,谁知道自己没有叫出声来,刚巧被师兄听见呢?

    虽然做的是才子佳人之梦,见得天日,可白清然却以为罪不可恕,见不得人,只可暗暗欣喜,断不可为人所知。如今听石三笑这么一说,他就真以为自己做梦叫欣月的名字,被他无意听见了,吓得全身一阵紧张,脸刷的一下就涨红了,低着头老半天才问道:“三笑师兄,你是怎么知道的?”他虽然聪明,可是于男女情爱一事上,却是相当笨拙。

    石三笑脸不红,心也不跳道:“我半夜起来方便,无意中听见的。”从表情上看,任谁也看不出他在是说谎。他则在心里得意的自语:“论道法修为,我当然不是第一,可要论到鬼话连篇、瞒天过海的造诣,谁又敢与我争锋!”

    白清然沉默了许久,心想自己是玉达王朝的三王子,玉达王朝与中原天华王朝世代为敌,自己与欣月即便相爱,也难成眷属,既然欣月与苏师兄青梅竹马,自己何不成人之美?

    白清然的心突然很痛,仿佛生离死别般的痛彻心扉。痛苦过后,身体无力得似乎失去了支柱,心也疲惫得没有力量跳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一般。

    最后他坚决而无奈的说道:“那我答应你好了,不过苏师兄未必需要我让的,以苏师兄的修为,要打败我,也很正常。三笑师兄,我的事情你一定要帮我保守秘密,千万不能说出去啊。”他可不想欣月恨他一辈子。

    石三笑笑道:“放心吧师弟,我这人说话算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白清然突然又担心道:“对了,大师兄他会不会也听到了我——”他们三人的住房是连在一起的。

    石三笑满脸笑意的打断他的话道:“你放心吧,天下没有人比大师兄睡得更死了。他要是睡着了,就算打雷他也不会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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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三笑能够苦中作乐,陈实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易空对陈实的落败,气恨难当,当天回到长清峰,易空便狠狠的数落了陈实一回,他实在想不到平日老实巴交的陈实,竟也会为情所困,以至落败。

    此后每次碰到陈实都气不打一处来,偏偏陈实又天天坐在他旁边吃饭。易空一气之下,又是粒米不进,以酒为饭,滔滔不绝的灌完一整坛,气才稍平。

    陈实懊悔不该感情用事,以至惨败,便深深低头不语,吃饭夹菜都小心翼翼,仿佛所夹的饭菜全是天机门的玄天雷,一不小心就会爆炸似的;更加不敢讲话,怕一讲话,又点燃了师父心中的怒气。

    石三笑败给长门师兄苏向天,虽属正常,却也偶尔惨遭池鱼之殃,易空一瓶醉月清下肚,把陈实骂了个狗血淋头后,便顺口连着石三笑也给臭骂了一顿。

    可怜石三笑一脸无辜的挨骂,又不敢还口,简直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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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白清然为了欣月还俗,而后又拜入齐云门,苏向天就一直没痛快过,不但觉得他抢了他的风光,抢了他的欣月,甚至觉得他将成为他前进路上的拌脚石,不过现在他有了个一展雄风的机会,苏向天心想:只要在这次的比试中击败白清然,那么白清然就不再有人关注,欣月也就不会对他另眼相看了。

    卧云峰齐云堂的食堂向来是专供门下弟子用餐的,至于长老与掌门等人,则有专人送到各自的房间。

    这天午饭之时,苏向天夹了块糖醋排骨给坐在旁边的欣月,关切的说道:“欣月师妹,你最近好像瘦了,赶紧多吃点菜吧。”

    欣月感谢的笑道:“大师兄,我哪有变瘦啊。倒是你,最近门中事务繁忙,你又勤于修炼,都快瘦得认不出来了。”

    苏向天笑道:“还是师妹关心我。最近的事情是多了些,不过还没师妹说的那么严重,我还应付得来。”

    旁边的齐云堂二弟子谢长明道:“大师兄,齐云堂可不只欣月师妹一个人关心你,其实我们也很关心你的,只是欣月师妹的关心,比较与众不同,大师兄也比较在意就是了。”

    欣月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忙说道:“谢师兄,你别胡说了,赶快吃饭吧。”

    苏向天看了谢长明一眼,道:“吃你的饭去,吃完赶紧去修炼。”

    谢长明立即低头吃饭去了。

    苏向天问欣月道:“师妹,你可曾查出了你的转世之谜?”

    欣月看了苏向天一眼,又转头捧起饭碗道:“还没有。对了大师兄,你知道悦风堂第九代首座的生平事迹吗?”

    苏向天微微一皱眉,不解的问道:“悦风堂第九代首座?”

    欣月道:“是的,悦风堂第九代首座,我们怀疑清然有可能是他转世的,不过我们也只是故乱猜测罢了,到目前为止,我没查到任何证据。最奇怪的是,我和清然查遍咱们齐云门的所有藏书,竟然找不到只言片语有关他的记载。”

    苏向天听欣月一口一个清然叫得那么亲切,心里不是滋味,可是脸上却若无其事,他也惊讶的说道:“师妹你说的没错,以前我看书之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我当时向师尊请教,可是师尊说他也不知道,我就更加惊奇了。可后来我忙于修炼,也就把这事给忘了。没想到你这问题却难住了你。”

    欣月失望道:“不会吧,我还想吃过饭去问爷爷呢,没想到他也不知道。”

    苏向天安慰道:“师妹别灰心,也许师尊念在事关机密,故而未曾向我透露。师尊向来对你疼爱有加,要是你去问他,说不定师尊会告诉你也不一定。当然,我也是猜测罢了,不过你何妨一试。”

    欣月笑道:“但愿真如师兄所言。不过我估计是不可能了,大师兄你是爷爷最得意的弟子,要是连你都不能告诉,那我去了他也一定不会说的。不过或许爷爷是真的不知道也有可能。”

    苏向天道:“那要真是这样,这件事就更值得查明真相了。我有空一定会帮你留意查的。”

    欣月笑道:“多谢大师兄。大师兄你明天就要比试了,赶紧多吃点菜吧。”

    苏向天突然问道:“欣月师妹,你说明天师兄能赢吗?”他想知道欣月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白清然。

    旁听的弟子们异口同声的高声说道:“大师兄一定能赢。”

    苏向天举起右手,淡淡一笑,示意大家别大声喧哗。

    众人立即鸦雀无声,埋头吃饭。

    欣月笑道:“我也不知道,若是大师兄你跟别人比试,那赢的人肯定是你。可是大师兄你明天跟清然师弟比试,清然师弟曾是神光寺修为最高的年轻弟子,这样一来,我就不敢妄下定论了。”神情中似乎满含欣喜。

    苏向天听欣月对自己没有十足的信心,且话中隐隐看好白清然,便心里颇为不快。想索性问到底好了,便装得若无其事的问道:“那你是希望师兄赢,还是清然师弟赢?”

    欣月笑道:“其实谁赢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们经过比试,修为与经验均能够得以提升,以后就可以更好的对付魔教与其他歪门邪道了。”

    白清然要是听到她这句话,一定会欢心鼓舞的。

    欣月的话虽然讲得精彩,观点也在情在理,可圈可点,可苏向天此时听了,却实在不是滋味,他一心希望欣月能够处处向着自己,白清然没来之前,她便是这样的,可是他一来,一切都变了。

    苏向天不知道欣月方才的一番话,是否是怕他听了会不高兴才那样说的,而她心里其实更希望白清然能够胜出。

    苏向天不动声色的笑道:“师妹不愧天性淳厚,说的太好了,倒是师兄名心太重,太过在乎胜败得失了。”这一刻,他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要打败白清然。

    欣月忙笑道:“大师兄你严重了,我知道你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我希望大师兄明天能带给大家带来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试,大家说好不好?”

    所有在食堂用餐的弟子,一呼百应道:“好,我们拭目以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