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渝边说边转过头,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仍然趴着睡的小菲。她睡得很沉,口水都流在了袖子上。难道她又是一个失落的女子?看着她憔悴的花容月貌,怜悯之意在奚渝心中油然而生。
“芦花,她都醉成这样了,我们要不想想办法,先送她回去吧!”
“啧啧啧啧!一听说是陶仁表妹就关心起来了!嗯,也能理解,毕竟以后是做亲戚的。”
“你都扯哪里去了!”
“哈哈哈,把你脸说红喽。”
芦花说着就从高脚凳上爬了下来,走到小菲身后,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又在她耳边轻唤了几声,见其没有丝毫反应,又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瞧,死人一样,没办法送了。还是再等等吧,估计不会睡太长时间的。喝多的人虽然看上去不省人事,但她的身体会感觉到怎样的睡觉才是最舒服的。因此等睡累了,肯定会苏醒一下。”
“哎,喝多酒可真不好办呀。”
这时,小菲突然蠕动了一下,接着吃力的抬起头来。果然不出芦花所料,她醒了。只见她抹了抹嘴角,发现自己流了许多口水之后,马上掏出了纸巾擦拭了一番。然后捧起吧台边上的一杯绿茶,“咕噜咕噜”两三下就喝了个精光。凉茶下肚或许让她感受好了许多,不过就这模样的确也蛮可怕的,发丝凌乱,眼皮腥红,像个失魂落魄的女鬼一样呆坐在酒巴昏暗的灯光之下。
“刚才玉成的儿子来过了。”
在悠扬的音乐声中,这话说的并不响亮,而且芦花说的时候脸对着正前方,目无表情,好像并不是对小菲说的,但小菲听了像一盆冰水扑在脸上一般。
“陶仁?他怎么会来这里?”
芦花无语,她无非是使了个诈,想知道陶仁的爸爸是否真的叫玉成而已。奚渝听不懂东宁的土话,但芦花知道,土生土长的东宁人有个不算好的习惯,那就是有时称呼他人的时候往往不直接叫姓名,而是扯上他爸爸的名号。这一招的确灵验,芦花从小菲的反应马上得知,陶仁的父亲果然叫陶玉成,而此时的奚渝却依然蒙在鼓里。
“芦花,你是在对我说话吗?陶仁什么时候来的?”
“噢,没有没有,和你开玩笑呢!他没来,我只是想吓吓你,让你清醒一下。小菲,时候不早了,我们送你回家吧!”
小菲慵懒的从凳子上下来,脚步蹒跚的跟在奚渝和芦花的身后,边走还边嘀咕,不停的责备着芦花吓唬了自己。
“怎么,小菲,你这么怕他?”
“怕,当然怕,如果真被他撞上了,明天不叨叨唠唠个不停才怪。不过我表哥对我很好,他在责备几句后会请我吃饭,说我喝累了得补补身子,我就怕他为我担心。”
“那不是挺好的。”
“哎,芦花,问题你怎么还提到他老爸呀,表哥我是假的怕,但陶玉成我可是真的怕,你可吓坏我了。”
小菲被送走了,奚渝问起了芦花。
“芦花,刚才你用东宁话和小菲说的时候好像提到了陶仁?”
芦花把事情全告诉了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