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仁抬头看了眼鸡窝头,她对他会心的一笑,然后帮瞿黄收拾起了工具。这时的陶仁才意识到,刚才根本就没有必要担心与紧张,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心虚,想得太多了。鸡窝头是个聪明与善良的女人,敢于一夜情的女人往往最懂如何关心与尊重他人。刹时,他感觉浑身上下舒畅了许多,刚才还布满全身的汗水似乎在瞬间也随着心情的愉快而挥发的沓无踪影。
“走吧,走吧!可以回去吃饭了!”
陶仁边说边朝奚渝走去。见大家都要离开,奚渝也合上了鸡窝头给她看的那几本画册。鸡窝头和瞿黄是骑自行车来的,大清早的出来,壮男载着美女或许还是一种浪漫,但夏末的中午要再这样回去,恐怕就会累得瞿黄够呛。奚渝倒是热情,她邀请他们一起坐陶仁的车回去,自行车可以放在车后的后备厢里。在瞿黄提自行车的时候,奚渝发现,她的那个呈亮的车铃正安装在车把上。
在回来的路上,陶仁一言不发,只有奚渝坐在副驾驭的位置上,不时扭过头来与瞿黄和鸡窝头交谈。听得出来,今天的奚渝十分开心,她的声音像银铃一样清脆悦耳,好像是整个心情都随风轻轻飘舞了起来。而且,她们的聊天所涉及的话题也并非漫无边际。听着听着,陶仁听出了些端倪,他不禁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
“奚渝,你不会想和他们学画画吧?”
“是呀!呵,瞧你这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好像我就不能学一样。”
“画画可是要相当天赋的。”
“你什么意思?”
一听奚渝好像要和陶仁为这事吵起来的样子,瞿黄赶快开始了圆场。“噢!也不能这么讲吧。我想,画画最主要的是一种心境。”谁都没有接下来说,只有瞿黄。
“我想,天赋这东西,上苍对谁来说都是公平的。但对于艺术来讲,可能最关键的就是一种不知从何处形成的心境。哎,你刚才提到了杜大鹏,就倒让我想到了柯罗。”
“柯罗?谁是柯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