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让奚渝在厅堂里等一下,自己顺着旁边的楼梯,“噔噔噔”的上了二楼。奚渝一个人无聊,就在厅堂里转悠了起来。厅堂里着实乏善可陈,办公桌子上放着几部电话和传真,还有一些报纸。本来看看报也不错,可奚渝翻了几张就烦了。尽是什么日报晚报,一叠叠的,相同的有很多份,崭新的几乎就没有人动过,而且里面的内容枯燥乏味到了极点。
虽说在别人的居所乱走乱动是无礼之举,但百无聊赖之际,奚渝实在按奈不住一心的烦闷。她本想去外面的空地上转转,靠山这边有一排高大的樟树,樟树下种着些不知名的美丽花草。可正当她想迈出去的时候,奚渝发现八仙桌的上面居然放着一个香炉。香炉后面的墙壁上有一张做成镜框了的照片架。
出于好奇,奚渝走上前去。原来是一张黑白的老照片。照片中一共有六个人,坐着两个,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婆,从装束和神情来看,他们都是正儿八经种了一辈子地的农民。老头老太的后面站着一对青年男女,男的穿着上个世纪80年代的绿色军装,威风凛凛,英姿飒爽的;女的则是一件标准的女式白色的确良衬衣,脸上洋溢着一种对甜美生活充满憧憬的质朴清纯。这对青年男女分别抱着两个小女孩子,奚渝凑上身去仔细看,其中一个正是芦花,土里土气,憨态可掬的样子。一看到芦花小时候的这副傻样,奚渝不禁笑出了声来。
“有什么好笑的,见我小时候傻是不是?你小时候也差不多吧!鼻涕囡!”
原来芦花不知怎么的,已经从厅堂的外面走了进来。
“这是我家的照片,哎!别看了,走吧,下午我请你去洗桑拿。”
一辆破皮卡,奚渝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她本想问问芦花家照片的事。显然,这是一张三代人的合影,和许多老照片一样,其间应该有着不少令人回味无穷的温存往事。但一听到桑拿,她有点犹豫了。长这么大,她至今还一次也没洗过桑拿,更不知道这玩意是怎么洗的。在车子开出厂门之后,奚渝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桑拿?”
“是呀!昨晚喝多了,感觉特累,皮肤干燥的粘满了黄豆粉,而且全身紧崩崩的,一起去放松一下,舒展一下身子吧!”
“是不是男的女的一起洗的呀。”
“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