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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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化为飞烟的吊死鬼,小七呆呆的站在那……

    小月和小七两人相视了一眼,眼中的恐惧之色,渐渐消失了!

    老头说道:“这鬼魂,只是这个世界上各种生灵之一而已,没什么可怕的。以后,你们会见到各种各样的生灵。”

    “生灵?爷爷,你是说,这个世界上,除了鬼魂,还有别的东西?”

    “那当然,万物众生,这众生,就是生灵。我们人,活着的时候是一种生灵,死了之后,又是以另一种生灵存在。”

    原来,生命的形式,是如此的多种多样。冥冥众生,似乎在有某种力量控制着。从生到死,从死到生。从无到有,从有到无。

    无尽的循环,在这个世界中,永远也没有停止,不知这算是所谓的轮回,还是命运。道家,讲究的是道法自然,只有达到这种境界,才算得道。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做起来可不这么容易,刚刚从惊魂中回过神的小七,自然不会这么快就适应的。

    “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对于鬼魂,只要你们心里不怕,那就轮到鬼怕你们了!”老头一边说,一边抽着他的大烟,爷孙三人一直坐到天亮,这整整一夜,轩辕老头给这两个孩子,讲述了这个世界最为本质的东西。

    这个世界不仅仅只有一面,有人,有动物,还有很多面,这个面,用界来定义。人间界,最为最基础的物质世界,阴间界,又叫冥界,是亡灵归宿的世界。天界,那是遥不可及的传说世界,而魔界,那是妖魔的世界……

    不管是那种世界,都有他们的法则存在……

    用老头的话说,世界是平行的,我们可能肉眼看不到,但是如果用方法,可以看到流浪在人间界里的第三世界生灵。

    “你们也许不知道,平时普通人看不到鬼魂,普通的鬼魂其实也看不到人。只有通过特殊方法,才能看到,人看到鬼,和鬼看到人,道理一样。”

    “可是,爷爷,他们真的很让人害怕!”

    “害怕?你怕活人吗?”

    “活人?活人有什么好怕的,我就是活人嘛!”小月嘟着嘴说。

    老头点了点头,问:“对啊,人死之后就变成鬼了,你连活人都不怕,干嘛怕死人?”

    小月一听,愕然了一下,回答不出来,想了半响才说道:“这个……这个没有可比性,那毕竟是鬼魂。”

    小七心里却想着老头的话,是啊,活人都不怕,为什么我们怕一个死去的人?

    “其实,鬼魂没什么好怕的,他们也跟我们人一样,是生灵之一。”

    “孩子们,你们想想,你们为什么学功夫,功夫用来做什么?”老头看着我们两人,说道:“青龙一族的人,体内有着青龙之力,受到龙神的护佑,只要你们功夫学到家,不管武技还是道法,都能克这些生灵。”

    小月问道:“那爷爷,你觉得,什么最可怕?”

    老头沉默了一下,思量了很久,才说道:“戾气最可怕!”

    “戾气?”

    “戾气,不管何种生灵,只要有戾气,就会产生怨恨,有怨恨,就很恐怖。有戾气的鬼魂,会变成厉鬼,具有很大的攻击性。有戾气的怪物,就会暴戾,仇视我们人类,甚至……有戾气的人,就会很残暴、阴险!只要这人沾了戾气,他甚至能出卖朋友,欺师灭祖!”

    不管这两个小孩是否能听得懂,老头似乎对“戾气”这两个字,感触很深,良久之后,才说道:“只要你们学好本事,就不会再害怕。作为青龙家族的弟子,你们一定要记住,以后长大了,一定要用你们的本事,去维护龙神的尊严,执行除魔卫道的神圣使命。”

    “除魔卫道!”陈七听到这四个字之后,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小小的脸庞,带着无限的向往!

    天亮后,爷孙三人回到了镇龙岭,并收拾了一番行囊,老头从身上拿出了一封信和一个行囊,一起交给小七,说道:“带着这封信,到山水村去一趟,把这信交给梁庙祝。”

    “山水村?”

    “你们一路往北,走三天后,看到有一座林华寺,当天可在那里借宿,林华寺主持会告诉你们,山水村的方位。”

    “爷爷,信送到了之后,我们到哪找你?”

    老头笑道:“到了那里,你们先在梁庙祝那,我会去找你们。走吧,干粮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下山的时候,在龙爪村那带足了泉水。”

    “一路上危机重重,你们千万要小心。”老头依旧嘱咐了一下,看到小七不语,他问道:“怎么,你怕啊?”

    看着老头一脸轻视的扫在自己的身上,小七摇摇头:“怕……我命大克死牛魔王,再大的场面都见过了,有什么好怕的!”

    老头点头道:“不怕就好!不怕就好!作为青龙族的人,具有着青龙之神赐予的力量,除魔卫道,将是我们青龙族的青龙使命。你可别给我丢人了!”

    “老头放心,有本七少出马……”呃,看到小月眼里露出一股凶光,急忙改口:“和小月女侠出马,一定不负重托,凯旋归来!”

    “人小鬼大!走吧,去祠堂跟龙神请安!”

    祠堂之内,供奉这一个古朴的神龛,神龛之中,一颗溢出淡淡金黄色光彩的龙牙,这是青龙族唯一的信物,流传至今已经有七千年的历史。据说是青龙为了护佑东方的子民,在战败魔王之后,沉睡在大地之前留下的唯一信物。

    “弟子陈七、轩辕小月,向龙神请安,希望龙神护佑弟子,此去一路平安,保佑轩辕爷爷身体健康。”两个小小的身影跪在蒲团之上,拜祭完龙神之后,趁着月色离开了镇龙岭。

    走了大半天,即将入夜,小七和小月两人一边走一边找到个合适的地方歇脚,在入夜之前,他们赶到了乱葬岗一带。

    这乱葬岗颇有些历史了,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成为乱葬岗的。小七看了小月一眼,这乱葬岗他们可不陌生,每年夏季的时候,从镇龙岭高处都能看到,乱葬岗那四处飞窜的鬼火,是那么的恐怖。

    “小月,我们还是赶赶路吧,这地方……有点,有点不舒服!”

    小月不理,她临来的时候,跟老头讨了一个百邪不侵的护身符,如今胆子肥得很。再加上她身上带了她最中意的兵器-----一把巨大的镰刀。

    “就在这歇脚,顺便练练胆!战胜恐惧!小七哥,你说好不好?”能说不好吗?好不好她已经决定在此地落脚了,小七无奈得想撞墙!

    小月手里拿着那把锻炼用的长镰刀,故意凶巴巴挥舞了几下,神气道:“要真有什么游魂野鬼,这几下过去,就把他们咔嚓了!”

    “小月,你说我这护身甲,是否真的能护身?这护身甲,不知道对鬼怪有没有用!”

    “笨小七,就算没有护身甲,本小月姑娘在此,那些牛鬼蛇神,来一个削一个,一两个削一双,你就放下心啦!”小丫头临来的时候,她和老头说了好一阵悄悄话,原本胆小的他此刻胆儿也肥起来了!

    小七心里纳闷,在猜测着老头和她都说什么了,让她这么自信,连鬼都不怕了!

    找了个稍微干净一点的地方,准备着过这一夜。这地方有一颗巨大的树,树下正好有一块光滑的石板。有个大东西依靠,心里也比较踏实点。

    而轩辕小月可呆不下,她的精力永远都比小七旺盛,把乱葬岗方圆一里都走了一遍,回来拉着小七到一巨大的墓碑前,指着说:“小七哥,你过来看看,这墓碑很奇怪!”

    巨大的石碑,虽然因为年月而歪斜,半插在草丛之中,小七看不出墓碑有什么奇怪的,无非就是比其他墓碑大了点。

    小月说道:“你仔细看,这墓碑上的字。干净利落,一气呵成,这根本不是那些石匠能刻出来的。还有,第一笔到最后收尾的这笔,出手不凡!力道控制得极为精湛。”经她这么一说,还真像这么回事。

    摸着那墓碑上的字,小七不禁沉醉在那字迹之中,跟随着字迹在墓碑上的深浅,似乎感受到写碑文的人,心情沉痛,不自觉的把那种感觉给说出来:“写碑文的人,心情十分沉痛,这死者跟他一定是好友,不,不对,是知己,不仅仅沉痛,还有惋惜。”

    没错,是惋惜,如果是亲人,那种沉痛的感觉,肯定不一样。带着惋惜,只有是知己,或者是……对手!值得尊重的对手。

    墓碑上写着“怨苍天兮,不待皓首,怨隆地兮,呜咽之秋!沐陵君之墓”

    “写这碑文的人,一定是一个绝世高人!”小月轻声说了一句,指着不远处一堆巨石,说:“你看,这墓碑,就是用那些巨石削成。”

    “用巨石削成?你是指……”小七不禁愕然的看着小月。

    小月点头说道:“他应该是用剑,干净利落,出手不凡,你看看墓碑侧面,如果是石匠,用凿的话,一定能看出来,但是,这切面,这么的流畅!”说完,她还用手示意的比划了几下。

    “好啦,小月,知道你厉害,我们快回去,马上就天黑了。”

    小月眨眼看着我,说:“能让这样高手惋惜的人,一定不是一个凡人,小七哥,我们把这墓碑给立好吧。”

    这墓碑巨大,足足比小七高处一个头,而且比大腿还厚,看起来有两百来斤,小七不禁发愁:“把墓碑扶正了?”

    “对!”

    “好吧,试试!各位大人,有怪莫怪!”小七无奈的耸肩,向四周拜了拜,尝试着推了一下墓碑。用尽了全力,墓碑只是动了一动。

    小七摇了摇头:“不行,这墓碑太沉了!”

    “你到这来!”小月拉他到了一边,两人一用劲,终于把墓碑给推动了一点。

    半个时辰后,终于把墓碑给扶正了,这时候,天已经黑了。

    “终于好了,赶紧走吧,天黑了!”小七记着回到那颗大树下,还得赶时间在大树附近布阵,这样心里才能定一点。

    “好了,马上来!”小月用手袖在墓碑上擦拭了几下后,感觉满意了,甜甜一笑,才转身跟上小七,两人走了没几步,背后传来一句阴沉沉的话:“谢谢两位小朋友!”

    声音幽幽的传来,两人心里一惊,转身一看,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小月心里发寒,问道:“谁……,谁在说话!”

    小七和小月两人眼光同时向墓碑看去后,心里一下凉了起来,只觉得头皮发麻,小七喉咙里不知为何冒出了一句话:“谁……,是跟我们说话吗?不是吧,搞错了!”说完,赶紧抓住小月的手,急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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