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谍战长洲


本站公告

    六十三谍战长洲

    其实,汪炳坤游乐是假,他想去这两点三平方公里的小岛上看看地形、动静,以便把握在心。自从14K在深水湾别墅扑空后,第二天他就从邓敬荃处得知了玉观音的去向,并知道鳄鱼将在长洲采取行动。于是,他除了派人去长洲预伏,又去拜访了麦士德。他明白,何敬轩父子如果同意来长洲,邓敬荃他们也必定有所准备。故而,汪炳坤就想借这次机会,在台独对何家父子采取行动时,来一个反击,将他们一网打尽。绿珊瑚听说玉观音已来长洲,更是报仇心切,也赞成他的计划。按照汪炳坤的估计,何敬轩父子如来长洲,一定会来这儿。而随何家父子的行踪,玉观音的人马也会跟踵而至。所以在这一带布下了‘重兵’,以待飞蛾扑火!

    时近中午,由于港九游人到来,长洲更是人群熙攘。有的地方已挤得水泄不通。

    汪炳坤用望远镜四下看了看,布置的人都已到达预定地点。人不多,但都是从金城股份有限公司精选出来的得力干将。而他们的眼光,也不时睃睃绿珊瑚手上的翠绿色手帕。绿珊瑚和寇丹伊丽莎手上,都握有一架望远镜,但用意却截然不同。寇丹伊丽莎是为了观赏盛会,绿珊瑚是为了发现目标,指示方向。人愈来愈多,但不见何家父子的踪影。

    汪炳坤发现了阿昆和严科长,便用胳膊拐拐绿珊瑚。绿珊瑚微微一笑,也看到了阿昆和严科长的手势。他们前面约十公尺处,一对男女在人丛中穿来穿去。汪炳坤调正望远镜,见那女的三十一二岁,打扮得十分妖艳。她身边的男人,却是在澳门见过的李志鹏。不由暗想:“这女人是谁?何艳玲怎么没跟他在一块?”从严科长和阿昆跟踪的情态看,那女人肯定至关重要。突然,他想起了阿昆和严科长描述过的玉观音:“呀,会不会是她?”就在这时,一股冷气从汪炳坤心底袭来。他看出前面男女悠闲自在的神态,也发现那女人已觉察到严科长和阿昆的跟踪。“呀,不对!何老先生父子怎么还没出现?莫非已出了漏子?”蓦地,绿珊瑚撞撞他:“炳坤,你看!”

    汪炳坤顺着她手指处一看,发现邓敬荃和老马慌慌张张在寻找什么。顿时眉峰紧皱,稍稍一想便微笑着对寇丹伊丽莎说:“夫人,我想到外面去看看。丽丽,你就陪着夫人吧!”

    寇丹伊丽莎正聚精会神观望,只点头笑笑,连望远镜也没移开眼睛。绿珊瑚感到要出事,便默许地点了点头。她知道,直到现在,他们还未弄清谁是鳄鱼。如果不是邓敬荃通气,他们连这次长洲的行动也蒙在鼓里。

    汪炳坤出旅社时,已换了一身衣服,蓝条纹西服里,打了一条墨绿色领带,草帽压得低低的。墨镜里的目光,机警而又焦灼。他找到邓敬荃和老马说:“哥哥,何先生他们呢?”

    “我俩也正在找!”邓敬荃直到汪炳坤来到眼前,才认出他:“刚才我们还跟在后面,不料人一挤,就再也看不到他们了!”

    “会不会去了花坪山?”

    “不会。”邓敬荃四下看了看:“何老不会那么傻!再说,这许多人,他们也不敢贸然行动!”

    “我看不对头,刚才我们的人盯住了一男一女,那男人我在澳门见过。”

    “嗯哼?”邓敬荃惑然地望望他。

    “他那次是跟我过去的女友在一块。高高的个子,微黑的面孔,叫李志鹏。但这次却是跟另一个女人在一块。那女人可能就是玉观音!”

    “哦?你的女友是……”

    “何艳玲,只二十三四岁。”

    “黑风!”邓敬荃目光一闪:“这次长洲行动,就是鳄鱼在她房里下的命令!”

    “啊——”汪炳坤吃了一惊:“鳄鱼是谁?”

    “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戴一副茶镜,留有两撮小胡子。我们的人跟踪他到了尖东加连威老道,见他进了一家地下夜总会,就再没出来!”

    “没进去看看?”

    “看过。是间地下夜总会。里面好像没什么色情味道。”

    “哦……”汪炳坤想了想说:“我们得马上去花坪山!先找到他们的窝!”

    邓敬荃想了想,望了老马一眼:“这样吧,你和汪处长去探探路,我在这儿找一会再去渔阳旅馆,看何老他们会不会已回去了。”

    汪炳坤点点头说:“对,应该分头进行!”

    何艳玲的目光,从何敬轩与何元甫身上移到东湾海水浴场上。海滨上,排列着太阳伞和尖塔形的帐篷。离帐篷不远,是密密麻麻、穿着五颜六色泳装的男女老少,或在水中嬉戏,或在沙上追逐。几个男女,正游向深海。深海上,几张白帆在浪中翱翔,宛如点点白鸥,烘托出对面伸向海中的山嘴。对面山脚海边,也可以看见点点太阳伞和帐篷。她的目光,从伸向海中的山嘴,环顾到近处海滩的一幢大厦旁。大厦两边,参差不齐的屋宇里,有餐馆、酒吧、百货商店、和形形色色与游人相关的店铺。自从来到长洲,她就在寻找鳄鱼。她与何敬轩、何元甫正在人丛中挤来挤去,有人塞给她一张纸条,命令她将何家父子骗去东湾浴场。她顿时明白,从她们踏上长洲就被盯上,更感到事态严重。从九龙来长洲时,她曾因邓敬荃等人不来,可单独跟祖父、叔父在一起,暗暗高兴过,并想当时就一吐衷曲,但碍在船上人多,只得隐忍住。在船上时,她考虑到四月十五、十六两天,游人多,港警也多,鳄鱼的行动不会太猖狂。但在这时,她每走近海水浴场一步,心就一阵紧缩,神经质地张惶回头,弄不清劫持的人将从哪儿冒出来。从中心区到海水浴场途中,她发现有几个穿牛仔裤恤衫的年轻男子跟着。她怕极了,以为是鳄鱼派来的人,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她的女式袖珍手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