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有些将信将疑,这时却听内监来报:“秦地领主秦仲来拜见大王!”
厉王令传他来见。
这秦仲长得膀大腰圆,黑脸虬须,目光暴烈,嗓音粗重,蹬、蹬、蹬几步来到内廷,见到厉王翻身跪倒,说道:“秦地秦仲拜见大王!秦仲给大王送了几匹好马,请大王过目。”
这秦仲勇猛善战,粗鲁戆直,言语直率,对上忠心耿耿。全没有其他诸侯的阳奉阴违,心机深沉,令人畏惧。因此,厉王对他倒是十分喜爱。
便道:“爱卿送的马,朕还能不放心么?”说着话,披了一件貂裘,和秦仲来到殿外。
只见殿外雪下得越发大了,地上一片纯白,花草树木上已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晶莹剔透,十分美丽。
周厉王来到庭院,见秦仲送的几匹马正在殿外拴着。见那战马虎啸龙吟,奔突跳跃,端得是十分神骏。禁不住心中喜爱。抬手抚了抚最前面一匹战马的脸颊,那战马竟似通神,对周厉王十分亲密,厉王大喜。
二人闲谈了一会儿养马的知识,厉王指着着白雪问道:“爱卿知道这六月飞雪代表何兆么?”
秦仲接道:“秦仲是个粗人,也不知道代表了什么,只是六月下雪,确实是有些冷呢!”
厉王哈哈大笑道:“爱卿真是戆直的可爱!”
秦仲谢过大王,正要起身回秦,卫巫说道:“秦大人莫急,我还有一件事没说呢!”
秦仲对那卫巫本来就有些烦,刚才明明见到了他,也没有和他打招呼,卫巫拱手和他招呼,他也只做没有看见,现在见他直接说出,也不好太过让他难堪,便说:“你有话快说,我有一匹马快要产仔了,我还得给他接生呢!”
卫巫笑道:“秦仲兄怎么成了接生婆了?”
秦仲道:“我是养马的自然应该给马接生,卫大人要接生我还接不了呢!”
卫巫端容道:“开玩笑了,我是想说,我奉大王之命禁言以来,在全国各地都有了分支机构,只是秦地太远,一直没方便建立,秦兄这次前来,正好借机把此事办了也好。”
秦仲不耐烦地道:“放屁么,我们那里都是马,难道你连马说的话都要管么?”
那卫巫也不着急,还要说话,秦仲早就不耐烦了,说道:“你他娘地婆婆妈妈唠叨些什么?老子只知道养马,哪里知道你什么劳什子?你再唠唠叨叨,老子就扒了你的狗皮!”
卫巫连忙向厉王求救,厉王笑道:“你莫要再说了,再说他真要扒了你的皮,我也管不了。你说天下谁说孤的坏话,孤都会相信,唯独这秦仲,孤不信他会说我的坏话!你的监言厅在他那里就不要设分支机构了吧!”
秦仲谢过大王,飞身上马,如飞而去了,不提。
这场大雪下了三天三夜,草木凋零,天寒地冻,周朝之人冻死无数。人们怨言更多,那卫巫也开始更加卖力地搜罗情报,天下之人本来就惨遭风雪之害,现在再遭奸人陷害,蒙冤而死者遍地皆是。
周厉王枉顾民生,不悯百姓,禁止言论,终于惹恼一人,招得这人带领民众反抗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