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叫把滕县统统炸平、炸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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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军的侦察机大胆地进行着超低空侦察,无线电传话系统不断响着飞机员抑制不住兴奋的声音:

    “报告,城内遍地都是瓦砾,所有的建筑物都被炸毁炸焦啦!”

    “报告,整个滕县城里城外很寂静,直到现在,还没发现一个人!”

    ……

    “好,为了效忠天皇,实现大东亚统一,”矶谷的脸上闪着傲慢与蔑视,“大日本皇军在滕县与川军的最后决战,应当结束了!”

    他“嗖”地抽出指挥刀,正要下令冲锋,突然身旁的电话丁铃铃地响了。

    参谋报告:“师团长,请您接电话。”

    电话是第5师团师团长板垣征四郎中将打来的,那也是个点火就着的暴戾性子,所不同的是,矶谷打起仗来素以凶猛闻名,而板垣在“凶”中又常常注贯着狡诈。他和矶谷一样,入侵中国以来,创造过许多“堪称奇迹”的“战功”。

    “矶谷君,你在滕县谋划的总攻究竟结束了没有?西尾寿造司令官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我也急得快要以死来效忠天皇啦!”板垣吼叫着。

    矶谷手抓电话机,声音里流露着焦急与无奈:“板垣君,别太急,再宽限我几小时!……滕县已被我炸平了,现在,只要我的战刀一举,我的‘钢铁师团’马上就能攻占啦!”

    “唉,你老是进攻、进攻、进攻,可就是‘攻而不进’!矶谷君,你是不是忘了对我的许诺?”板垣“啪”地挂上了电话。

    矶谷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受过在传统的日本“武士道教育”,在中国传统“智”、“信”、“仁”、“勇”、“严”五德中,他也独独崇尚“勇”与“信”。因此,他对板垣的许诺,又怎会轻易忘记呢?……

    那是两天前的一个上午,板垣得知了矶谷师团占领了济宁、曲阜、邹县并直奔滕县的消息,很是高兴。眼看着矶谷师团从右路就要突破中国守军的防线,直捣台儿庄了,他精心准备好美酒、歌妓、佳肴,找来了矶谷廉介。

    “矶谷君,”板垣举着酒杯,笑嘻嘻地望着他,”依我愚见,你屡战屡胜,战功赫赫,士气正旺,从右路攻下了滕县之后,理当一鼓作气,直捣台儿庄,冲向徐州,打乱李宗仁的防御部署。有了你的右路攻无不克,我的左路呢,也就可以喘喘气,先把临沂一带的*军队抛在一边,待我们胜利回师时再聚歼他们啦!”

    板垣真“诡”!

    矶谷廉介当然知道板垣师团前不久在平型关被八路军打得狼狈不堪,使日军第一次在运动战中受挫。也知道近来他率领的所谓“皇军之花”,在临沂外围又一再失利,被西北军将领张自忠、庞炳勋两股杂牌军打退回来,因此,他心中早已对板垣的指挥才能有几分瞧不起。因为韩复榘的撤退,给矶谷廉介造成了一个势如破竹的机会,使他从泰安南下后,拔曲阜,攻兖州,扫济宁,打邹县,如入无人之境,一直打到了滕县城下。为此,他非常自信。常在公开场合声称:“我的第10师团是钢铁铸成的,是真正的‘皇军之花’,天下无敌!”因此,打通津浦路的战斗一开始,他就发誓要穷追猛打,抢个“第一功”。他的参谋长曾向他建议:

    “师团长,我们不可孤军深入呀!”

    “怕什么?怕兵败如山倒的*军队,一下子会变为常胜统帅丰臣秀吉?”矶谷“嘿嘿”冷笑一声,嘴角一撇,“你太多虑啦!在今日的中国的土地上,只要我率领的第10师团愿意打到哪里,就一定可以把大日本帝国的国旗插到哪里,谁也挡不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