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草原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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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急迫降成功后,洪天龙在空军恩格贝基地俨然成了名人。基地上上下下都在传诵着他的故事,有些人甚至以能和他说上话,拿来标榜自己和炫耀自己的砝码。

    洪天龙最近比较忙,先进事迹报告会,已经连续搞了好几场;军队内部的报刊、地方报社、电视台更是蜂涌而来。

    打个架、吹吹牛、泡泡妞,对于洪天龙来说,那都是是小菜。就算是难度系数稍微大点的报告会,他的经验是,文章加些感叹号,声音上抑扬顿挫些,手势适当补充,一般就可以营造会场气氛,博取大家的掌声了。

    而对于新闻媒体,洪天龙有些无奈和惧怕。当你面带微笑和他们侃侃而谈,想把真实感受与他们分享时,他们却说你不够谦逊,没有英雄本色;当你尽量低调,一问一答,说话中老提感谢组织培养和领导关怀时,他们又说你虚伪,没有和基层群众打成一片。

    当飞行员难,当一个技术精湛的飞行员更难,当一个长相帅气技术精湛又深得媒体喜欢的飞行员,那真是难上加难啊,洪天龙最近一直这么感慨。

    在众多关注洪天龙的人中,基地司令员吴鹏目光是最满含期待的。上级奖励的假期,洪天龙本来是打算回家或者回学院过的,是吴鹏一再邀请,洪天龙才决定在恩格贝多呆些日子,毕竟来了之后,一直忙于学习,也没有好好看过这个沙漠中的绿洲。

    吴鹏当然也有自己的打算,洪天龙身上的刻苦,勤奋,大无畏,还有过硬飞行技术,深深吸引着这位空军少将。在假期里,尽量满足洪天龙的一些要求,顺便多交流交流,万一能把洪天龙留在训练基地那是最好了。

    对于司令员盛情款待的原因,洪天龙心知肚明。既来之,则安之,上次迫降中,吴鹏主动承担责任,而且也没有和上级说明自己违抗军令的事情,洪天龙还是感激他的,虽然内心是想早点到一线战斗部队去,但表面不露声色。

    洪天龙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背后还有一双目光一直在关注着自己。

    如果说恩格贝绿洲是沙漠中一个奇迹,那么空军恩格贝基地里的女兵是这个奇迹中的一道最亮丽的风景。

    洪天龙来到基地那天起,就被眼前沙漠的雄伟,和绿洲的柔媚所吸引。但一段时间后,洪天龙发现,基地总少点什么,对,就是女人。直到有一天,在一个起风的下午,一个衣架砸到洪天龙头上开始,洪天龙才知道,基地里有女人的。因为衣架上挂着的是红色“三角形”蕾丝底裤和容积比较大的蓝色海绵罩。从结构力学角度讲,内衣主人的块头不小;从美学角度讲,她应该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姑娘,因为材质和样式都比较前卫。

    洪天龙的分析是完全正确的,这是基地通信站代理排长桑琴格日乐上士的“迷你小物件”。

    空军恩格贝基地通讯站担负着本基地对外联络外,还担任周边几个值勤点、空军导弹部队的通讯保障,是空军首长下达命令的喉舌。由于地表是沙漠层,所以该通讯站的主要建筑是地下掩体为主,露在外面的只是几根天线和不起眼的二层小楼。正是这样的构造,迷惑了敌人,也迷惑着自己的战友,洪天龙和大多数飞行员一样,刚开始并不知道,美丽的沙漠绿洲中还有一抹红。

    作为男性,这样的东西砸到自己头上,总感觉有几分尴尬。当然,洪天龙先是脸红,后看看周围环境,掉在地上任人践踏,总不是办法。只好拿着,等待主人的出现。当其他飞行员经过他身边时,纷纷大笑,还亲切得称呼洪天龙为地面引导员,手上不正拿着指示信号旗嘛。

    一直将近晚饭时间,才出现一个影子,头发遮挡住了大部分脸,体形和小翻领可以断定来者是女性,连声谢谢也没有,几乎是从洪天龙手中抢走,就匆匆跑开了。

    洪天龙还是看清楚了对方的军衔,是个空军上士,奔跑的步调反映,她是一个善于奔跑的女孩。

    这样毫不起眼的小事情,随着训练的进行,各种工作也比较繁忙,洪天龙也渐渐淡忘了。一个飞行员要记住的各种技术参数成千上万,总不可能老惦记着一个女兵的内衣尺码吧,洪天龙可不是无聊的主。

    女性心是细的,桑琴格日乐上士其实在楼上考虑了很久,也观察了好久,一直到其他人已经进入食堂,才红着脸跑下来的。对方的执著,让她有些感动,毕竟这是自己的“贴身物件”,对方在战友的取笑下,依然十分认真的等着自己的出现。当抬头拿东西的一刹那,那张俊俏又带点坏笑的脸,深深走进了自己内心。

    人一出名,总是能吸引众多的目光,这其中大部分是异性。洪天龙临危不惧沉着冷静的英雄壮举,威震着整个恩格贝,在先进事迹报告会上,熟悉的身影再次进入桑琴格日乐的脑海。如果说,那次有些尴尬的邂逅,是因为迷恋上对方的帅气。而现在,迷恋上哥,因为哥不再是一个传说,是活生生的大英雄。

    “内衣事件”后,桑琴格日乐也曾多次站在通讯站二楼向下张望,而飞行员去食堂的路经过通讯站就正好要左转,所以每次只看到一个背影,不是很清晰的背影,要不是洪天龙那有个性“茶壶盖”发型,在整齐划一的队列中还真难搜索到他。

    根据部队的条令,士兵和军官原则是不允许谈对象的,士兵不可以在驻地找对象。桑琴格日乐有自知之明,自己虽然带个排长职务,但毕竟是代理的,真正身份还是个战士。人家是谁啊,飞行员,而且是基地首长重点培养对象,怎么会看上自己呢?人家当初那个善意的举动,只说明他是一个好人。

    爱上一个人,不需要理由。难受的是,对方根本不知道你喜欢上了他,而且从来没有用正眼看过你。纯粹的单相思,又发生在一个情蔻初开的少女身上,那是最要命的。

    老哲们告诉我们说,事物总是在发展变化的。

    就在洪天龙成为一等功臣,被授予空军上尉的时候,基地另外一场重要会议也在进行中。由于表现突出,在空军举行的业务考核中,通讯站代理排长桑琴格日乐勇夺第一名。经过基地决定,给予桑琴格日乐记二等功一次,并正式提拔为干部,授予空军少尉军衔。

    一切在转变中,你是军官,我也是;你是保卫战机的英雄,我是全空军的业务能手。要把那楼上的无谓的张望变成“希望”,那就得靠自己去创造机会。

    按照规矩,对于立功受奖人员,部队在非战时的情况下会给予假期作为精神奖励。

    桑琴格日乐一直实施着自己的“预谋”,机会真的来了。她发现,洪天龙正享受着悠闲假期,而且没有离开基地。每天会到基地养殖场的鱼塘边,对着芦苇丛哼上几句,然后练几趟拳脚功夫,早晨傍晚各一次。

    夕阳西下,大沙孤烟的景象慢慢呈现。

    洪天龙把散打中的直、摆、勾、劈、鞭拳等五种拳法技术练习了几遍。在实战中,拳法具有速度快和灵活多变的特点,它能以最短的距离,最快的速度击中对手。

    拳法结束后,进行的是腿法训练。腿法内容丰富,分屈伸性、直摆性、扫转性三大部分。格斗中腿法灵活机动,变化多端,攻击距离远,力度大,还具有隐蔽性,突出性攻击部位的特点。

    拳法和腿法益于结合进行训练,并且能任意配合各种技战术使用。掌握的好,利用的巧妙,就能给对手造成很大的威胁,真正达到快速有力,击点准确。

    对着刚刚开放的芦苇花穗,洪天龙把它想象成对手的面门,而芦苇开叶处,就是对手的胸口了,比例和人体结构差不多。洪天龙双拳握与胸前,对着“面门”就是一记正蹬腿,接着一个连环侧踹腿对着“胸口”猛烈攻击,正准备双腿离地,来个“剪刀腿”,一声音清脆的声音传来:“哇!真厉害!”

    “瘪三!”洪天龙马上气压丹田,调整好气息,谁这个时候来打搅本帅。转身一看,一个女少尉正傻傻看着自己。

    “上尉好!”对方居然还行举手礼。

    “你好!少尉同志!”洪天龙把手掌往眉毛处一放,算是回礼,问:“对了,我穿着体能训练服,你怎么知道我是上尉?”

    “您不就是大英雄洪天龙嘛,基地有谁不认识你啊?”

    “哦,是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到。”洪天龙心里美得不行,嘿嘿,天下谁人不识君的境界离本帅不远了,瘪三,真过瘾!仔细一看,少尉块头有些大,但还算匀称,弯弯眉毛下,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笑起来有着和自己一样的酒窝。立刻来了精神,温和地问:“少尉在我们基地通讯站工作?”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少尉很惊喜。

    瘪三!在这茫茫沙海里,见到只母羊都会让人冲动,除了基地通讯站,那还有什么雌性啊?这么幼稚的问题居然问地出口,真怀疑你的智商,洪天龙把作训服往肩膀上一搭,笑着说道:“我瞎猜的!”

    “我刚才站旁边很长时间了,看你那么认真,没好意思打搅你。你的是什么功夫啊?这么厉害!”

    “嘿嘿,一点防身术而已,只是皮毛。”

    “我奇怪的是,你怎么老和这些草过意不去,这些可都是从其他地方引进的,是防沙治沙的功臣呢。”

    刚自我感觉良好,一盘冷水倒了下来。洪天龙忍不住仔细看着少尉,似乎见过,又和记忆中的印象挂不上钩,只好尴尬的笑笑,弯腰拾起被自己扫落一地的叶子,扔进水塘里喂鱼。

    “你会骑马吗?”

    “开车,驾驶飞机都没有问题,可这马,我还真不会。”洪天龙看见少尉的额头比较宽,笑起来……哦,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

    “你还记得我?”少尉受宠若惊。

    瘪三!让本帅红着脸拿着你的小裤衩大奶罩等你几十分钟,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忘记呢?洪天龙已经发现少尉羞红了脸,就往事不需要再提了,吃惊的问:“你提干了?”

    “是的,几乎和你是同时授衔。”

    “你这么清楚?”

    “首长的命令我们是听的到的。”

    “对,对,通过你们传达的,恭喜你啊,看来你一定表现不错!”

    “谢谢!我叫桑琴格日乐,蒙古族,家乡离我们基地200多公里。”

    “你好,洪天龙,浙江处州人,汉族,我们终于是真正认识了,也算有过偶遇,今天是重逢了。”

    “呵呵,你说得有道理,我们握个手吧,上尉同志!”

    “好啊!提个醒,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叫着上尉同志,感觉很别扭。”洪天龙故做正经,接着问:“你刚才说骑马是什么意思?”

    “我的家乡就在鄂尔多斯大草原,明天我将回家休假,我看你好象也是在假期中,我想诚恳邀请你去我们家乡骑马。”

    “是吗?那太好了!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我一直非常渴望看看真正的草原风光!”洪天龙暗暗想,看来那几十分钟没有白站,人啊,就是需要多做点善事。她应该一直在观察我才对吧,否则怎么知道本帅在此练功呢?蒙古姑娘真好客,也够直接,邀请本帅去她家乡骑马,哎,到时候,真不知道谁骑谁啊。“对了,我现在是在休假,是基地司令员邀请我在基地停留几天的,虽然我的人事关系不在这里,但也得和他老人家请示一下。”

    看到桑琴格日乐脸上马上晴转阴,洪天龙放开她的手,笑嘻嘻说道:“这样吧,我每天都要到这里锻炼,你在你们通讯站二楼是可以看到的。假如我明天没有在这里出现,说明司令员同意了。”

    “那太好了,就这么说定!不过……”

    “你放心,我不会和司令员说是上你家里去的。”呵呵,还很谨慎,傻瓜才会说呢,洪天龙心里直乐。

    两人不约而同都穿军装,车上的人都好奇地看着这对军人,对他们品头论足。当然大部分语言洪天龙是听不明白的,只从桑琴格日乐的表情可以猜个大概,应该是说他们很般配之类的,因为桑琴格日乐一直满足的微笑着。

    车子开始进入一个洪天龙从来没有涉足的世界,空气是那么的滋润清鲜,天空是那么的纯洁明朗。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绿的,小丘也是绿的。羊群一会儿上了小丘,一会儿又下来,走在哪里都象给无边的绿毯绣上了白色的大花。那些小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就象没骨画那样,只用绿色渲染,没有用笔勾勒,于是,到处翠色欲流,轻轻流入云际。这种境界,既使人惊叹,又叫人舒服,既愿久立四望,又想坐下低吟一首奇丽的小诗

    洪天龙不禁张大了嘴巴,感慨起来,忆江南,最忆是杭州,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瘪三,什么玩意,酸溜溜的文人一定是没有见过这个翡翠的世界!

    除了车子的马达声,草原寂静的出奇,偶尔有几只顽皮的小鸟,追着汽车张望。远处,一条明晃晃带子,是河!隐约中有鞭子的轻响,成群的牛、马、羊围在河边,有些好奇地看着路过的汽车,有些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有些正贪婪地吮吸着母亲的乳汁。

    “洪天龙,我们家快到了,准备下车!”

    “哦,好的!”洪天龙被桑琴格日乐从梦境般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汽车停在了一个路牌下,上面的蒙文洪天龙不认识,下面的字迹有些斑驳,一个“旗”隐隐可辨认。

    “你们家在那里啊?”四向看看,并没有任何建筑,洪天龙迷惑地问,心想,总不是直接在草地上打地铺吧。

    忽然,象被一阵风吹来的,远丘上出现了一群马,马上的男女老少穿着各色的衣裳,马疾驰,襟飘带舞,象一条彩虹向他们飞过来。

    “你看!我的家人来接我们了!”桑琴格日乐兴奋地挥动着双手,嘴巴里喊着当地语言。

    一群马立刻把他们团团围住,马背上的人叽里呱啦喊着什么。桑琴格日乐把行李递给其中一人,冲着洪天龙说:“来,他们为我们准备好马匹了,上马吧!”说完,手一牵缰绳,脚一蹬,跳上了马背。

    “这…这…”洪天龙有些急了,驾驶战机他可以玩出几个特技动作,面对着大眼睛,看上去有些温驯的马,心里却发憷。

    “哈哈!”桑琴格日乐的家人善意地笑着。

    “来!上我的马!”洪天龙费好大劲才上去,桑琴格日乐拨转马头,和其他人一样,唱着悠扬歌曲,欢呼着,向前飞驰。

    过了几个小小丘,终于看见了几座蒙古包。蒙古包外,栓着许多匹马,许多摩托车,也有几辆汽车。洪天龙想,瘪三,怎么不给开辆车来呢,也好让你们见识一下飞行员是怎么开车的。

    桑琴格日乐小心地把洪天龙从马上搀扶下来,介绍道:“这些都是我们旗的,除了蒙古族,还有鄂温克族,有些可是走了几十里地哦,专门来看飞行员的。”

    “是吗?”洪天龙正陶醉着,一条红色的“围巾”围到他脖子上,洪天龙反应很快,马上说道:“扎西得勒!”

    “哈哈哈!”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这个是我们蒙古族的哈达,看来你还是明白意思的,他们大部分人听不明白汉语,但你刚才说的,他们是明白意思的。”桑琴格日乐拉着一位中年人说:“他是我阿爹!”

    “叔叔好!”

    对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冲洪天龙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走进蒙古包,所有的人都唱起歌来,奶茶倒上了,奶豆腐摆上了。洪天龙学着其他人的样子盘腿坐下,语言虽然不通,但已经很好理解了,就是“吃吃!喝喝!”。

    不大会儿,换上民族服装的桑琴格日乐端进来大盘子的手抓羊肉和奶酒,悄悄和洪天龙说道:“酒量不好,千万别撑,这酒啊劲很大!”

    “知道了!”

    看到桑琴格日乐的父亲举杯,其他人开始停止唱歌,他冲着洪天龙叽里呱啦说几句后,马上把酒喝干净了。

    桑琴格日乐在旁边翻译道:“我父亲说,你是空军飞行员,就是我们草原上的雄鹰,是英雄,他敬你!”

    “谢谢!谢谢!干杯!”洪天龙爽快地把酒干掉,他这个举动迎得了大家喝彩,欢快的歌声再次响起,桑琴格日乐在一旁偷笑。

    对于这样的场面,洪天龙是喜欢的。在自己老家,喝酒规矩太多,特别是和长辈喝,烦得要死。这里真好,没有什么礼数,谁都又那么亲热,一点不拘束,还有美妙的歌声和姑娘们曼妙舞姿。

    一抹斜阳挂上草原,客人们在微醉中离开桑琴格日乐家。洪天龙跟随着桑琴格日乐踉踉跄跄走出蒙古包,算是送客。桑琴格日乐回头一笑,“喝多了吧?咱们去看看美丽的草原?”

    “ok!”洪天龙打着酒嗝。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翻越了几个小丘后,两人停住了脚步。看着醉眼朦朦的洪天龙,桑琴格日乐笑个不停,指着一群牲畜说:“你看,那短小精悍的是蒙古马,高大的是三河马。这些是大尾羊,肉味鲜美,这些是短尾细毛羊,绒毛质量最好。”

    “哇!好大的乳房啊!真是牛肥草香乳如泉!”

    “你往那里看啊?你干什么?”

    没有多少铺垫,洪天龙已经把桑琴格日乐压在自己身下,柔软的草原是最好的床铺,两人深深陷入肥美的草丛中。

    看着战斗部件上几丝血迹,桑琴格日乐身下的草皮上也有斑斑殷红,洪天龙迅速拉上裤子,瘪三,这可是我的草原初夜啊,酒后乱方寸,这该怎么办?不会留我在这里放牛吧。

    “这是我的第一次,我心甘情愿献给自己心目中的英雄,你不要有什么自责,很高兴,有美丽的大草原为我们做证……”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