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饭后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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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员们,欢迎到到我们野狼大队食堂就餐!三十五元的伙食标准,你们没有吃过吧?”蒋天虎轻蔑地看着陆军指挥学院的全体学员。

    大家被气得面红耳赤呼呼直喘粗气,特别是侯卫东他们那几个部队生,好象他们到这里选训就是为了品尝野狼大队的特勤六类灶,那不是明摆着骂他们是饭桶嘛。

    “报告!”洪天龙喊了一声,想要求发言。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蒋天虎立刻拉下了脸,“我希望你们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而不是用嘴,开饭!”

    蒋天虎扭头就走,洪天龙被气得眼前发黑,直握拳头。

    野狼大队的食堂也与众不同,这里不像其他部队,一个班围着一张桌子吃饭。这里是通头摆着三张大条桌而且还没有凳子,所有的饭菜已经按份分好装在组合餐具里,在桌子上摆成两条直线。要是饭菜不打好,放几坛子酒上去,那还真有点水泊梁山的味道。

    这样的场面,大家都感觉很新鲜,有些在查看那份分量多一点,有些在看菜色的搭配,小声而又热烈的讨论着。突然几个穿着山地迷彩的野狼大队战士跑了进来,像饿了半年一样,扑上去抢了一份狂吃海塞,那劲头,恨不得把脑袋摘下来把饭菜直接倒进去。

    “我靠,这几位一定是饿鬼投胎的。”李威小声对洪天龙说到。

    话音未落,洪天龙突然听见有人响亮地喊了声:“开始!”只见一个陆军少尉成跨立姿势,凹陷的双眼盯着墙壁上的石英钟,“100、99、98...”开始倒数。

    “这是什么规矩啊?”侯卫东凑了过来,“我们以前在连队,食堂是有帮厨的端菜,后来在学院是一开饭就放音乐,现在倒好,有人给数数,特战大队是不是要统一咀嚼的节奏啊?”

    “怎么会呢,那没法统一的。”楼正达一脸天真。

    洪天龙东张西望了一番,眼珠一转,“不好,这里吃饭限定时间!”

    一区队的学员们听见洪悦凯的喊声也立刻明白过来了,食堂里马上变地骚乱,所有人都向离自己最近的餐盘跑去,少尉已经倒数到了80了。洪悦凯抢了一份边吃边看石英钟,听见少尉又报了两次数,低声催说:“三秒一下,时间不多了,快!”

    当少尉数到“0”的时候,蒋天虎大喊一声:“都给我放下餐具。”然后看了看吃了个半饱的学员们,“全体门外集合!”

    “味道不错吧,各位?”蒋天虎抹了抹自己的嘴巴,“好饭好菜也都吃了,现在再我再次问你们,有退出的吗?三分钟考虑!”

    “三分钟计时开始!”于平安还真拿个秒表出来。

    “警卫连吃饭不计时的,你们要考虑清楚。退出照样算是体验部队生活,不丢人!有没有?”林森很不耐烦的催促到。

    “还有两分钟!”于平安很认真的报着时间。

    大家安静的站着,饭虽然没有一个人吃饱,但大家知道,现在退出那就真的成了想吃六类灶的饭桶了。心里暗暗咒骂到,骷髅啊,骷髅啊,你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吧。

    蒋天虎故意漫不经心地看着大家,其实他内心并不希望有谁退出。虽然自己现在这么大声呵斥他们,其实自己内心是佩服他们的,各个都是本科毕业的优秀学员,是陆军的宝贝。而自己靠的是摸爬滚打的土办法,成为了特战队员,并参加了国际特种兵大赛,拿了第一名,才被提干的,学院的大门只进去过短短的三个月。内心是既羡慕这些科班出身的军官,又有点嫉妒他们。但他知道,这些学生兵中有些人是赌气,有些人是好奇,有些人是随大流。当真正的训练开始后,有些人也许就会退出了,那对他来说才是遗憾。为了让这些学员能在最短的时间里适应特战部队生活,蒋天虎还是制订了一份并十分详细和苛刻的训练计划。

    “还有三十秒!”

    洪天龙感觉汗水已经包裹了他整个人,他在鼓励自己,不管以后训练辛苦到什么程度,都要坚持下来,不能给学院丢人。

    “洪天龙!”李威悄悄地踢了下洪天龙,“我体能一般,我还是去站岗算了,我反正不想下连队,想进机关。”

    “动摇军心者杀无赦!”洪天龙瞪了一下李威。

    蒋天虎走到了队伍的后面,点上了一根香烟,拼命往外吐出烟雾,浓烈的烟味熏着队列里的每一个人。

    “时间到!”于平安如释重负的喊出一句。

    “欢迎你们!”蒋天虎走回队列前面,看到众多的学员在翻白眼便解释到,“这次欢迎,是欢迎你们已经争取到进入地狱观光的门票。接下来的训练、生活,会让你们留下终生难以磨灭的印记。实话实说,这段生活经历将会成为你们做恶梦的主题内容。我现在宣布,你们这次来的真正目的,我们将在你们当中选出最优秀的队员,组建成军官特种作战大队,直属总参作战部管辖!我们将用炼狱般方法,选出我们陆军中的精英!”

    队伍中居然还传出一点掌声,不知是抗议还是兴奋。

    “这表示我对强者的尊敬!”蒋天虎举手向学员们敬了个礼,“记住,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希望你们能够坚持到终点!”

    说完,蒋天虎转过身体向对面摆摆手,几个特战队员立刻从一辆卡车的车厢抬出两个木箱。

    “这是特种作战靴,防雷防水防蛇咬。”蒋天虎看了看洪天龙,“和你们老家的温州皮鞋不一样!脚,是我们军人最重要的装备,它的完整无损是保证完成各项任务的必要条件。好了,按照自己的号码,领到作战靴的马上换上,准备去宿舍。”

    “这鞋子不错,蛮威武的。”地方生学员大都没有穿过,学院里发是是三节头皮鞋,只有上课或者休息的时候穿,训练平时穿的是解放鞋,当听到蒋天虎让大家换鞋的命令后,一个个欣喜若狂的就往脚上套。只有侯卫东等几个部队生磨磨蹭蹭的不想穿,他们都穿过制式皮鞋,知道新靴子磨脚,在宿舍里不怎么走动还行。如果又跑又跳的不了多长时间脚上肯定会打泡。

    “脚底板和足背会磨出血泡的。”侯卫东说的很肯定。

    “这是命令!”蒋天虎恶狠狠的抛出一句,“立刻穿上作战靴。”

    “是!”大家看了看洪天龙,看他没有做出正面反击,没有领头的,只好很不情愿的换上。

    洪天龙发现靴子做的还算合脚,心里这才感觉舒服一点。

    “立正!向右看--齐!”蒋天虎整理好队伍,脸上的皮动了动,算是笑,“饭也吃了,特种作战靴也穿上了,我们‘魔鬼’特战分队算是正式成立了,人员也很整齐。我们应该搞一下饭后运动嘛。现在很多同志肯定在考虑鞋子会不会磨脚,对吧?那不简单嘛,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于平安!”

    “到!”于平安立刻象打了鸡血针一样,兴奋起来。

    “让学员们熟悉我们野浪大队的周围环境,不能白来一次!”

    “明白!”于平安走到大家跟前,“向右转,跑步-走!”

    “快跑,现在新鞋子穿着,饭又吃的饱。”林森不知哪弄了根权杖,夹在胳肢窝下,戴着个墨镜,活脱脱一个军阀,“呼吸调整好,掉队的要多跑二十公里。”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声音非常整齐。

    开始大家还是有点嘻嘻哈哈的声音,感觉无非是个一千米热身,有的还真扭着头仔细观察起野狼大队的建筑群,大山深处竟然还有这么现代华的军营,给人很神秘的感觉。

    当洪天龙默数到三十圈的时候,大家开始呼吸不均匀了,所谓的特种作战靴,发出了啪嗒啪嗒的声音,如同一群走在烂泥地里的人。头顶上毒辣的阳光,狠狠地蒸发着年轻人体内储藏不多的水分。双脚已经开始不听使唤,喉咙里充斥着肺部的黏液,一个个象刚刚被宰杀的鸭子,耷拉着脖子。

    “快点!。”于平安一会在前面带队,一会跑回队伍后面,推着掉队的学员,他的体力似乎旺盛无比,“想少晒日光浴就跑快点。”

    “冲刺!”蒋天虎声嘶力竭的喊出一句。

    “大家快跟上,坚持就是胜利!”洪天龙艰难地转过头去,他已经默数到了四十九圈,添添已经开列的嘴唇,他想应该是最后一圈了。

    “好,还可以啊,停!”蒋天虎终于扔出了救命稻草。

    “咚咚”几声,有几个已经倒下了,洪天龙挪动着自己如同注铅的双脚,喊道:“过来几个,把他们抬到阴凉的地方。”

    “好了,大家到树下去休息几分钟,不允许坐下,知道吗?”蒋天虎挥舞着权杖,走进房间,“生理盐水伺候,就这体能啊!”

    “不许冷水洗脸!”于平安呼吸依然匀称,冲着几个已经跑到水龙头旁边的学员喊到,“喝点生理盐水,调理自己的呼吸。”

    大约三十分钟后,蒋天虎走了过来,亲热的说道:“鞋子不磨脚吧?现在我们大家已经休息过了,水也喝了,但我感觉大家跑点步就很萎靡啊,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士气!来,请大家帮忙干点小力气活,把那堆木头扛回我们分队,拿来训练用。”

    “啊!”大家睁大了眼睛,扭头看看那堆每根长约一米半,粗约四十厘米,被水浸泡得黑乎乎的木头,心里一个劲儿的打鼓。木头被水一泡,表面上会附着一层滑滑的东西。而所谓的魔鬼特战分队的营房大家还根本不知道在哪里,刚才停留的地方只是野狼大队的总部。

    “报告!”李威小心地喊了起来。

    “讲!”蒋天虎头都没有回。

    “请问分队长,营房在什么地方?”

    “我们特种作战大队的战士是地为床,天为被,处处可以扎营安家。不过,你们今天刚来,先带你们到真正的营房里休息。不远的,《新闻联播》之前可以返回。”

    “啊?”大家的嘴巴开始张大,刚才中饭时间刚过,加上跑步的时间,应该也就是下午二点多,如果到营房要晚上七点,那么距离大家就不敢预测了。

    “大惊小怪!”蒋天虎鄙视的看了一眼大家,“是你们不愿意留在大队站岗的,现在就执行命令吧!”

    “报告!”洪天龙提高了嗓门,“分队长,不是有车吗?”

    “车?车要去拉训练器材,如果你们喜欢,可以帮忙把训练器材也扛回来。”蒋天虎仔细的解释到,“走吧,等天黑了,蚊子会把你们的血吸干的。”

    “出发!”于平安也开始狐假虎威。

    “我会带你们走小路的,节省时间,跟我上山!”蒋天虎挥着手招呼大家,“于班长,带大家唱个歌,提升提升士气嘛。”

    洪天龙看了看大家,看到蒋天虎已经往山路上走,小心的抱起原木,跟着于平安小声的哼着《团结就是力量》,“同志们,加油啊!”他明白特种作战大队的“体验”已经开始。

    脑袋上虽然有太阳公公照着,但南方森林里的湿度大,原木上的水分并没有被挥发掉多少,加上汗水,反而越来越滑。学员们开始尝试各种姿势,中午没有吃饱,饭后又跑了几十公里,现在身上的原木渐渐变成一座山,喘气的声音在山峰间回荡。

    肚角的疼痛过后,洪天龙认真调整自己的呼吸,感觉一股力量从脚底板慢满升腾,刚才的疲劳一扫而光,肩膀上的原木并没有刚开始那么重。他开始原地踏步走,鼓励着落在后面的学员,“坚持住,眼睛注意看路,呼吸调整好!”

    蒋天虎站在一个小山坡上,放牛一般的吆喝着,眼睛里充满不屑。当看到洪天龙原地踏步的怪异举动时,他仔细观察了起来,这小子果然有团队意识,体能也比其他学员好,看来老军长没有选错人。不过着家伙浑身上下有股傲气,我得好好给他打磨打磨。

    翻过一个怪石嶙峋的陡坡后,路开始平坦起来,还偶尔看见一些香蕉树。突然,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应该是瀑布之类的,身上的原木压地大家已经没有了背诵李白诗句的意念,只期待着终点快出现。

    “嘻嘻…哈哈”,接着“扑通”“扑通”的入水声,有人愉快地跳入了水中,这点是肯定的。“嘻嘻…哈哈”的声音渐渐壮大。瘪三!是女的,而且应该是妙龄女子,洪天龙原本有节奏的心跳突然变得慌乱起来,眼睛开始穿越茂密的树丛,搜索那山涧清泉中的嬉闹。

    “动作快点,晚了就赶不是吃饭,但不吃饭不影响明天的继续训练,加快步伐!”蒋天虎喊地有些撕心裂肺。

    “加油啊,坚持住,别给骷髅找话题!”洪天龙继续鼓舞着自己的战友,“你们竖起耳朵听,有美妙声音传来。”

    “我听到了,我听到了!”侯卫东两眼放光,如同中了彩票特等奖,“小妞,对,肯定是小妞,哈哈!”

    听侯卫东这么一叫,大家把张得河马一般的嘴稍微合拢了一些,减少喘气杂音,果然,嬉闹的声音逐渐清晰。

    看到了,真的看到了!透过几丛灌木,在山的谷底,飞溅的瀑布下,有一洼绿绿的水潭,潭内水花翻滚,一群赤条条的长发姑娘在水中闹成一团,嘴里还哼着动人的小调。

    “冲啊!”所有的学员发出了本能的呐喊,身上的原木立刻变成了一支香烟的份量。

    学员们一叫,把蒋天虎吓了一跳,自己还没说终点到了,这帮小子怎么突然发了疯似的狂奔,脚底下的特种作战靴一下子变成了三太子的风火轮。拿出望远镜一看,明白了,“不准走谷底,上山坡!”

    蒋天虎的破锣嗓子那抵得上姑娘的声音,更何况是光着身子在水中唱歌的姑娘。“嗖嗖”一阵热浪袭过蒋天虎的脸庞,学员们已经冲下山脚,扛着乌黑的原木,瞪大眼睛,直勾勾看着水面,如同大猩猩看人类一般。

    “阿普三朵皮拿啦……皮拿啦!”,水中的姑娘们对一群突然来到身边的雄性动物,竟然没有丝毫的羞涩,反而不断挥舞双手,嘴巴里说着火星人的语言。

    “她们说什么啊?”侯卫东的喉结上下涌动。

    “看什么看?继续前进!”蒋天虎连根拔起一颗小松树,夹杂着泥土往学员们身上扫,“快走,等一下就不好办了。”

    “阿普三朵皮拿啦……皮拿啦!”姑娘们的热情高涨,洪天龙仔细观察着水中的每一位,大都皮肤比较黑,身材还算匀称,就是双乳都没有发育的很好,就象没有充分发酵好的馒头。

    姑娘们的呐喊让大家热血沸腾,裤档中的战斗部件昂首挺胸,支起一顶顶帐篷。在蒋天虎的无情鞭打下,不舍地移动起步伐,身上的原木顷刻又恢复了原来的重量,汗液润滑着战斗部件和内裤的摩擦,让人生疼生疼。

    爬上了山腰,洪天龙终于忍不住,喊道:“报告!”

    “讲!”

    “分队长,阿普三朵皮拿啦是什么意思?”

    “小兔崽子,你还在回味啊?这是他们纳西族方言,意思是可敬的勇士,同时可以翻译成丈夫!那是她们的圣女湖,只有处女才可以下水洗澡,怎么了,你想下去和她们一块洗?”

    “NO!”瘪三!谁不想下去谁是李莲英,你“骷髅”刚才就没有反应?洪天龙暗暗想,有机会一定来这里洗个澡,好奇怪的风俗,怎么一见面就喊老公,还是处女。

    其他学员使着吃奶的劲,拼命往前走,心中的想法和洪天龙并没有任何区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