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子姓“徐”名双“韦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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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老子姓“徐”名双“韦伟”

    k东会,龙抬头,出生在位于中国福建省建瓯市的小乡镇上。那乡叫做〈顺阳乡,而后改名“K东”〉

    “刀仔”六指,本名徐韦伟,今年十五岁。由于家里是钉子户出身,所以人称“刀仔”就是该宰的意思。钉子户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让你搬家你不搬,让你下乡你不下,让你耕田你不耕。在那个年代,中国的制度并不健全,所有人都要听从党跟政府的命令,自己本身并没有人权。但徐韦伟的父亲敢于跟政府对抗,这倒不是他有思想。纯粹是天生胆大加无赖,在这样家庭里生长出来的徐韦伟,从小就不知道什么叫怕。所谓虎父无犬子,父亲连政党都不怕,儿子怎么会怕区区一方警察!也就是这样的家庭,再加上天生的胆识跟当时中国改革开放的绝好时机,才能造就出中国最牛比的黑社会老大,继杜月笙之后,中国新一带的黑社会龙头徐韦伟《刀仔》刀爷。

    K东的冬天是很冷的,这造成了K东人爱饮酒的坏习惯。这么冷的季节,呆在屋里,烤着火炉,一壶小酒,一碟花生米,何其乐哉。可徐韦伟确要爬起来上学,说实话,他不是一个热爱学习的人,寒冬腊月的,任何地方都没有他的被窝舒服。但书还是要念的,起码在学校他偶尔可以混点肉吃。象他这种成分的家庭,是分配不到好工作的,父亲早让红卫兵活活批斗了三天三夜,死在了牛棚里。家里只有他跟母亲,外婆,一家三口仅靠他母亲那微弱的一点工资维持生计。家里每个月一人二两的猪肉票基本都给外婆补身体了,穷困潦倒的生活直接造成了他明显的营养不良。一米七的个子,瘦瘦弱弱,标准的一个黄面书生。

    漫天的雪花落在徐韦伟身上,寒风跟刀子一样割在他面上。好冷的天气,他不由自主的裹紧了点身上紧批的破旧棉袄,加快脚步来到了学校。通往校园的小路上,不时的可以看到打雪仗,滑雪的学生。好幸福的黄金年龄,这个年龄段的少年大部分都不知道愁字怎么写。或许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虽然他年纪跟这些少年一样,但每天的饥饿让他不得不考虑如何能让家里变的富裕一点。徐韦伟所在的学校很破旧,只是一个大院子,几间大瓦房。(这已经算很不错了,要知道当时的K东,大部分人住的还是木头房。)

    “徐韦伟,你这个反动派,见了我们就想跑,操。”说话的是几个身穿绿军装的少年,这年头,大家的衣服都是破破旧旧,打满补丁,绿军装就是这个年代最好的衣服。

    “哎!我无言,这帮傻比真无聊。我都已经低着头走了,可这些人还是硬把我认出来了。”徐韦伟心里暗暗的咒骂着,拦住他的这些少男少女都是成分绝对贫农的高干子弟,象徐韦伟这种钉子户出身的家庭,正是这些人批斗的对象。虽然文革结束已经有半年了,但长期的政治教育思想斗争,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改变的。

    “你这个小反动派,跟你父亲一样,活该被打死。”一个身穿绿军装扎着大辫子的女孩瞪着两只大眼睛,说出了让徐韦伟忍无可忍的话语。如果她只是骂徐韦伟,甚至打徐韦伟都不要紧,但不要提他父亲。血液在徐韦伟的身体里沸腾,他的两只眼睛开始变成了红色。

    “你说什么,有种把你刚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

    徐韦伟一步步的紧逼向这个女孩,仿佛是没有想到徐韦伟愤怒起来会这么可怕,女孩吓的后退了一步,脸色发白。

    “你想干什么..。”女孩睁大了两只眼睛盯着徐韦伟。

    “操,小反动派,你敢当众欺负革命家属,干他。”

    一个穿军装的男孩跳了出来,挡在了这个女孩跟前。

    “又是他又是他。”

    徐韦伟的眼睛要冒出火来了,眼前的这个少年化成了灰他也认识。

    宋官保,十五岁,男,建瓯市委书记宋春宾的独子。五年前,宋官保跟徐韦伟还是两个孩子的时候,一次玩耍时,两人打了起来。结果身材矮小的徐韦伟吃了亏,哭哭啼啼的回到了家里。

    “爸爸,有人打我”

    “没用的废物,拿着...。”徐雪峰直接拿了一根木棒递给了徐韦伟。

    “谁敢打你,你就用这根棒子敲碎他的脑袋。打输了,不要回来见我。”

    徐韦伟接过了这根棒子就冲了出去,宋官保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头上就挨了一棒子。小孩子打架,拼的就是一个胆识,魄力,气势。宋官保被打的鼻青脸肿,哭叫着逃回了家里。宋官保的父亲宋春宾一看不乐意了,这个时代的K东人是非常重男轻女的,宋春宾本有一女,中年的时候才得了这个独子,拿着当宝贝一样,自己都从来舍不得碰一指头,如今竟然被别的小孩打成这样。

    “妈的,是谁,是谁这么大胆,连我的儿子都敢打。操,带我去看看。”宋春宾一把拽过还在哭泣的宋官保冲了出去。

    “妈的,小B崽子,连我儿子都敢打。”宋春宾狠狠的拧着徐韦伟的耳朵,“啪啪”,又给了徐韦伟两耳光。

    “滚,把你家里人叫出来。”宋春宾一脚将徐韦伟踢了出去,他倒要看看,是谁养出了这么大胆的杂种。

    徐韦伟捂着脸哭着回到了家里,将父亲拉了出来。宋春宾一看见徐雪峰,顿时知道坏事了。徐雪峰是出了名的无赖,流氓,多次公然违抗党的命令,拒绝劳动,不知道被批斗了多少次了。大家都知道他为人凶残,心狠手辣,害怕他事后报复,倒也没人敢真整他。

    “我可是市委书记,你想干吗。”矮矮胖胖的宋春宾,扶了一下挂在脸上快要掉下的大眼镜。看着身高马大,手里还提着一把斧头的徐雪峰一步步的走到自己跟前。

    “你,你考虑清楚,我...我可是国家干部,共产党员。”

    徐雪峰刚看见宋春宾的时候也楞了一下,市委书记他倒还真的不敢打,这可是文革时期,打共产党员可是大罪。尤其宋春宾还是左派的人物。徐雪峰轻轻的摘下了宋春宾刚扶正了的眼镜,狠狠的踩在了脚下,用力的将眼镜碾的粉碎。

    “滚。”

    “行,行你有种,杂们走着瞧”。宋春宾拽着宋官保狼狈的跑了出去。后来,没过多久,徐雪峰就被抓了起来,这次批斗不同于以往,徐韦伟再也没有看见父亲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坚强面孔。

    时至今日,父亲的话语还时常回响在徐韦伟耳边。

    “为了别人手中的一根香烟,就可以杀人。为了抢一块肉,就可以杀人。谁惹了你,你就杀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