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眼下武林人士纷纷在寻找你,誓必杀了你才甘心。我劝你还听小弟一句话,加入本教,才可以保一家大小的安全。”
“你们能保得了我么?”
“夫人,你未免太看小本教的能力了!我们教主武学渊博,天聪过人,武功上更是深奥莫测。不然,怎敢自成一派,称雄天下?有他老人家在,你是可以傲视武林群雄,有何怕什么小魔女和青衣女魔。”
“你教主的武功再深奥,对我有什么用?他总不能日夜在这里保护我一家吧?”
“夫人,只要你加入本教,他老人家指点你几下,便可终身受用无穷,足可以与天下第一流上乘高手争上下了!小弟能有今日的进展,也是他老人家的指点。”
“那么说,你今日的武功很好了?”
“不敢,略有成就而已,但也足可应付小魔女和一枝梅之流。”
“是吗?我想领教一下。”
“夫人一定要小弟献丑?”
“不错。听说小魔女在三招之下,就胜了玉清道长,你要是能在一两招内胜了我,我才算服了你。”
“好吧,我要是在一两招中胜不了夫人,便立刻拍手离开。要是小弟胜了又怎样,你答不答应加入本教?”
“你能这么稳操胜券?”
“小弟只存侥幸罢了!”
“好!你胜了,我便答应你的要求。”
“夫人讲话算数么?”
“我俏夜叉虽然为人冷面心狠,却也是出言如山的人。”
“好,公孙庄主、欧阳老长、卫虎老弟,请你们为证。”
“你还怕我失言么?请亮兵器吧!”
俏夜叉暗想,这个笑面暗杀手,过去武功只不过比马清高一些而已,就算他在这十年内武功大进,也绝不可能在一两招就胜了自己,何况自己在这十年内,将峨嵋派剑法中杀招溶化在自己的刀法中,我看他怎么接招。
马凉一笑说:“我就用一双肉掌接夫人的招好了。”
“马兄弟,我这把弯刀无眼,万一伤了你请莫怪。”
“夫人放心,别说伤了我,就是取了我的性命,我也无怨言。”
“好!我出手了!”俏夜叉一招发出,刀光如秋水骤涌,刀如人,人如刀,冷气寒流,又宛如满天霜雪骤然下降。马凉不由一怔,暗想:这婆娘的刀法,想不到在这十年内如此大进,可不能小看她了。他身形一滚,跟着一招白鹤冲天,惊险地避开了这满天而来的刀光寒气。这是青海星宿邪门一派的怪招式。不同中原武林的招式。俏夜叉感到惊讶,暗想:这是哪一门派的武功?俏夜叉这一招刀法,已溶化了峨嵋派一字穿阳剑的剑法,骤然出手,杀着凌厉,想一招出手,叫马凉无从招架,想不到还是叫马凉闪开了。俏夜叉不敢怠慢,第二招又出手,又似一道白练平地卷起,人刀并进,眼见马凉无法逃脱这一片刀光,连黑道上的恶魔欧阳—哨也不由变色,大力神卫虎面部更带惊恐。人们怎么也想不到马凉的身形竟借刀光飞起,盘卷在大厅的柱子上,又闪开了俏夜叉的第二招,令欧阳一哨和卫虎呼出了一口大气,暗露喜色。俏夜叉“咦”了一声,刀势一收,仰着面问:“三天前的夜里,是不是你前来探庄?”
马凉在柱上一笑:“夫人真好眼光,小弟今日不是前来拜见谢罪么?”
原来俏夜叉在他借刀光飞起的一刹时间,已看出了这是峨嵋派的轻功,与那黄衣人闪开自己的刀势—模一样,故有此问。俏夜叉听他这么一说,冷笑道:“那么说,你是有意而来,不是偶然路过了!”
“小弟的确是偶然路过,想不到无意遇上夫人罢了。”
俏夜叉不再问下去,却说:“你说一两招就胜了我,现在是第几招了?”
“夫人,小弟还没出手哩!只是先让夫人三招而已。”
“我不要你让,你出手吧!”
“夫人,那小弟得罪了!”
马凉骤然飘下,右掌朝俏夜叉拍来,真是无声无息,倏然而至。俏夜叉身形一闪,刀光骤起,可是马凉左掌早已拍到,掌形变抓,一下抓住了俏夜叉右手腕命脉。俏夜叉感到全身一麻,弯刀“当”地一声落地。马凉微笑:“夫人,小弟这鸳鸯连环掌怎样?还算不错吧?”
俏夜叉面如死色:“不错,你胜了!”
“夫人承让了!那么夫人所答应的……”
马凉话没说完,蓦然从大厅屏风后面闪出一个黑影来,冷冷地说:“阁下好快的掌法,在下也想领教一下。”
众人一看,是一位身披黑披衣,连头也罩盖着,只露出一双蓝湛湛目光的怪人。这个怪人竟无声无息地出现。马凉—怔,松开了俏夜叉的手,后退一步问:“阁下何人?”
那人冷冰冰地说:“在下无名无姓,江湖上人称‘怪影’。”
马凉一听那蒙面人自称怪影,不禁心头凛然:“什么!?阁下就是在一夜之间挑了锁龙帮的怪影?”
“不错!”
马凉等人前来湘西,除了找俏夜叉之外,还想将锁龙帮收为己用,变成为本教在湘西的一个分舵。想不到一来,就听人说锁龙帮给一个怪影在一夜之间挑了。马凉等人感到又惊讶又骇然,这怪影是什么人?以往在江湖上可不见名传呵!难道是一位新出道的高手,与锁龙帮的人有仇怨?他们也曾暗暗打听这怪影的来龙去脉,却想不到在流云庄上会见了!难道这怪影与俏夜叉相识?前来插手管这件事?不由问道:“阁下与公孙庄主——”
“在下与公孙庄主素不相识,只是偶然路过而已。”
“阁下前来……”
“在下幸见阁下掌法不错,一时技痒,也想来领教一下。”
“阁下,要是我胜又如何?败又如何?”
“阁下胜了,在下任由阁下处置。”
“哦?我要是败了——”
“请阁下将一件东西送给在下。”
“什么东西?”
“阁下的脑袋。”
马凉勃然色变:“这么说,我们之间是生死相搏了?”
“阁下一进湘西,便暗暗打听在下,难道没听说在下的为人么?”
“不错,我听人说,不论谁见了阁下,都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了。”
“阁下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
马凉叹了一声:“我与阁下素不相识,无仇无怨,又何必性命相搏?”
“阁下,你知不知道在下为什么要来湘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