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回答:没看错,是个人,附近昌鸣县的煤矿大老板,县里的首富,兼任县人()大代表,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正妻一名,育有一儿一女,二奶五名,分散于邻市县地区。这节车厢里,一半以上的工人,都是他矿上的。半个月前的矿难,一共死了二十五人,他通过各种关系,每家只赔了三万块,便了了此事,并且,他还成功得封锁了消息,至今,知道这件事儿的人不多。
“也是被吸进来的?”朱谈谈问。
“不是,”老乞丐笑道:“他本来睡在自己的奔驰轿车里,我只是变了个小魔术,就把他搬到了这里。”
“魔术?就像你刚才飞起来一样?”
“差不多,两者都可以被称为魔术,只不过,别人的魔术都是障眼法,而我的,是货真价实的。”老乞丐得意地说。
“明白了,你说的是‘能力’,跟我这个是一样的。”朱谈谈说着,变成一滩泥,沿着车厢侧面流到顶部,再从顶部滴下来,最后,恢复人形。
老乞丐拍手叫好:不错,不错,无孔不入,比较适合偷东西。
朱谈谈不好意思得笑了:不瞒你说,其实,原来我就是干那行的。
几人问问答答,现场气氛融洽了不少。
“为什么把他弄到这儿?”沈无忧问。
“我的老板看不惯这家伙,想找他聊聊。”老乞丐开始抠鼻孔。
“你老板?也在列车上?列车长?”沈无忧听得有些糊涂了。
老乞丐笑着说:没有,他在终点站等着我们呢。
终点站是地狱,老板在地狱。
老板就是管事儿的人,在人间,地狱的管事人有一个专门的名称:阎王爷。
沈无忧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你老板,是阎王爷?
老乞丐哈哈大笑,他拍着沈无忧的头,说道:我老板不叫阎王爷,但他干的事情,跟传说中的阎王爷差不多,我老板的官方称谓是:糖豆。
“什么?什么?”大家谁也没听清楚。
老乞丐重复一遍:糖豆,冰糖的糖,黄豆的豆。
勿空没忍,直接笑了,朱谈谈忍了但没忍住,也笑了。
老沙其实也笑了,只不过他长着满脸的胡子,基本上看不出来。
还是沈无忧控制脸部肌肉的本领最强,其毫无痕迹的做到了肉笑皮不笑,心笑脸不笑。
他不但没笑,还对这个名字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个,这个名字,还是很有特点的。
“你们笑,很正常,”老乞丐的表情略带神秘色彩,说道:“糖豆听起来确实很有喜感,但当你们见了本人,就会明白,这个名字,其实还是很恰当的。”
众人想不出来一个应该被称为“糖豆”的大老板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他们可以想到的是:一辆可以载着众多鬼灵前往地狱的列车,一个跟佛祖很熟的不讲卫生的乞丐,一个叫糖豆的大老板,这些东西掺和在一起,真的很怪异,又真的有些有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