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邹骏过的最为繁忙,他每天都要处理大量的事务,没办法孙冉把一大堆的事情砸下来,傅宇轩就不要想了,每天都在哪儿考虑下一步怎么做;南霁云,打架或许是一把好手,要是让他来处理这些事务……要是母猪会上树就好了;至于傅三吗,成天跟在傅宇轩屁股后面端茶送水,就他那智商还是算了吧。
一个人处理了这么多的事情,邹骏的也看惯了那些成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所以极大的锻炼了他的心里素质,他曾美滋滋的想,现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可以骇住自己了吧。
只不过梦想之所以是梦想,那全是因为在做白日梦,尤其是现在他张大了嘴巴,完全就是被吓住的模样:“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不会吧,傅宇轩这丫的走什么狗屎运了,怎么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获得了左家的支持,那他之前的六任废物岂不是死的很冤枉。
傅宇轩没有说话,只是走到邹骏面前,用手抓住邹骏的脸庞旋转了一百八十度。
“哇!”,邹骏惨叫着跳了起来,“姓傅的,你小子做什么呢!”
傅宇轩说话时有些迟疑:“很疼吗?”
“废话”,邹骏发怒了,“你给自己来这么一下试试疼不疼!”
傅宇轩自言自语的说道:“哦,看来我多心了,不是在做梦。”
邹骏:“……”
当即邹骏也顾不得叫疼,脸上泛出阴狠的笑容,双拳攥的崩崩响:“傅宇轩,你——死——定——了。”看我今天不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傅宇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阿骏,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ぃうぉぇ,是不是,你万万不能冲动啊,冲动是魔鬼……”
话没有说完,因为邹骏含恨的拳头已经冲向了他的眼睛。
一阵打闹过后,二人顶着四只熊猫眼笑了,疯狂的大笑,好像要把这几个月的压力全部都宣泄出来。
笑完后二人坐在地上,邹骏喘着粗气说道:“你小子真是命太好了,没想到十几年前就有人帮你布局这一切。”
傅宇轩靠着墙壁,目光直视院内的景色,半响才悠悠的回答道:“说实话,我宁可自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而是和莲儿安安稳稳的过完这辈子。”
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几个月不见,他忽然发现自己再也不能无视对莲儿的思念,尤其是在心里沉甸甸的压力褪去后,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接莲儿回来的时候。
邹骏拍拍傅宇轩的肩膀,不希望他沉浸在思念之中,于是就转移了话题:“宇轩,既然沧州现在已经在我们手上了,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去威州。”
“威州?”,傅宇轩奇怪的望了邹骏一眼,“我有说我们下一站要去威州吗?”
邹骏愣住了:“不去威州,难道我们下一站去幽州不成?”
原本只是一个反问,邹骏以为傅宇轩想要经营沧州一段时间,等沧州的局势稳定下来再去其他地方,却没有想到傅宇轩竟然点头承认了。
“去幽州?你是认真的?”邹骏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按理说幽州比威州的危险性大很多,怎么不去威州而要先去幽州。
“去幽州自然有去幽州的意图”,傅宇轩解释道:“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速战速决,如果去威州的话,短时间内,我们根本无法消除李军朝这个影响因素,朝廷不会给我们时间的,而幽州不一样。汤怀仁名不正言不顺,幽州的百姓大多不服他的统治,而且幽州知府依旧掌握了幽州的一些权力,可以和汤怀仁正面抗衡……”
邹骏忍不住抢过了话头:“这次的情报可靠不可靠,不要再出现像沧州这样的情况。”
如果不是左刑岳出人意料的支持,他们就被狄家的情报害惨了。
傅宇轩肯定的说道:“这次不光有狄家的情报,还有沧州的情报,不会出问题的。我接着说下去,幽州尚有迅速解决的希望;再说左家支持我,是希望我能够灭掉鹰扬帝国,若是我没有这个本事,或者显不出这个本事的话,恐怕我们就会有大的麻烦;最后,幽州的战马那可是珍贵的战略资源,我们必须等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得到时候掌控幽州,否则日后就没有机会了。”
虽然傅宇轩说的天花乱坠,邹骏可没有这样的自信:“汤怀仁可不是饭桶,想要快速解决掉他,怕是不太容易吧?”
“所以我们要赌”,傅宇轩眼里爆发出强烈的光芒:“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得到幽州,进而积蓄实力称霸天下;得不到幽州,那我们就只有一辈子龟缩在沧州,慢慢磨掉左家的耐心,最后像其他六任节度使一样被秘密的处理掉。”
左家的支持是难得的机遇,也是催命的号角,逼得他不得不采取极端的手段。
邹骏长吁了口气:“你对我说实话,来沧州的时候你有没有留什么后手。”
在当时情报尚不明确的时候,傅宇轩就决意来沧州,邹骏相信他早就想好了在沧州失败后的退路。
果然,傅宇轩重重的点点头:“还记得刚来的时候,我要南霁云收集西域的情报吗,我的后手就是,若我们在沧州失败,不去威州、不去幽州,而要跑到西域。凭我们手中的力量闯出一片天地,然后慢慢的等待。”
这个想法他酝酿很久了,不过事情真的到了那种地步的,自己这辈子就等着窝囊的死吧,他不认为西域会有抗衡鹰扬帝国的一天。
“倘若这次去幽州失败了,你准备怎么办。”邹骏看着傅宇轩的眼睛,希望他对自己说实话,而不是把什么都抗在他的肩上,独自承受。
“不会失败的!”傅宇轩认真的回答道。
不过随后他就调低了自己的语气:“如果上天真的要灭亡我傅宇轩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去幽州,是一次破釜沉舟的决定,要么成功,要么……死亡,不允许有失败!
邹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晚时分在左府的后院里,气氛同样的凝重。
看着施法的物事一件一件被拿到院中的祭坛上,左刑岳再也忍不住了:“师兄,就为了一次偶然的星相,这一切都值得吗?”
左飞凤和院中的年轻人没有说话,可眼中流露的神色却瞒不了人。
孔方道人望着天空中皎洁的明月,淡淡的说道:“不要不相信,这全部都是命中注定,任何人都更改不了的。”
年轻人突然激动了:“师父,如果说一切都不可更改,那么您为什么还要这样逆天改命。如果,如果傅宇轩真的是顺天命之人,那为什么还需要您这样做。”眼泪不能抑制的流了出来。
孔方道人怔怔的看着他,许久之后,才苦涩的笑道:“凌天,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宇轩现在的势力根本不足以推翻鹰扬帝国,可是现在的星相已经渐渐的显露出对他有利的,我担心天水阁同样会看出来。我们凌天阁兴旺就靠宇轩了,你可要尽心的辅佐他,不要有任何的怨言,因为这就是我们的使命。”
那个年轻人就是凌天阁现任阁主凌天。
“可是,师父,真的要用您的生命来做这样的祭祀吗?”凌天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希望得到答案。
孔方道人没有解释,只是很平静的望着夜空:“我这次施法最多只能帮宇轩拖延五年,五年甚至更短的时间后,天水阁一定会察觉,所以我希望你们精诚合作,振兴我凌天阁。”既然已经定下来的事,他不会轻易的改变自己的想法,尤其是牵涉到在他心目中排第一的凌天阁。
风吹动院中的树木摇曳起来,为孔方道人的背影平添了几分悲壮。这天底下能人异士数不胜数,不只是他孔方道人懂星相之术,只不过这些人暂时被迷惑了,他今天要做的就是以自身的性命为祭,遮挡天机,为傅宇轩争得发展的时间。
孔方道人点燃祭坛上的香烛开始施法,顿时狂风大起,原本清晰无比的星相,顿时变得隐晦起来,这种情况引得了天水阁当代阁主端木幽兰的注意。
掐算了许久,端木幽兰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发出了无比的感叹:“孔方道友,你又何必要以身遮挡天机呢?鹰扬帝国虽然乱象已生,却也没有到覆灭的地步,三皇子王文杰又是明主,你只不过是白白浪费自己的生命罢了。”
这是跟在她身边的岚玄裳问道:“师父,现在天象乱了,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端木幽兰慈祥的看着这个天水阁最杰出的弟子:“这牵涉到我们天水阁一段秘闻,你暂时就不要问了,等你成为了天水阁的阁主自然就会知道。”
天水阁的创始人霖欣悦也自觉愧对自己的师兄,所以留下遗命,希望自己的后人化解与凌天阁的恩怨。可笑的是,不管天水阁的人怎么努力,最后都是增加了与凌天阁之间的仇恨。
虽说屡次交锋凌天阁都落在了绝对的下风,可是这次端木幽兰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安,孔方道人的这样做肯定有原因,也许他看到了凌天阁兴旺的希望,或许是其他。可惜天象已乱,自己暂时也得不到更多的信息。
端木幽兰不得不再次发出感慨:“孔方道友,从天水阁的角度来看,我希望你牺牲能够有回报;但为了天下苍生,只能委屈道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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