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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放下戒心的表现和如同文字游戏般的回答让我不由一愣。
“魔法使……”
那是什么新名词?从字面上来理解是用魔法的人,但魔法不就是那种科幻小说里才会有的“火球术”之类骗小孩的玩意么……
“青子小姐,你不是在耍我吧,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啊?”
“呵嗯,当然有区别,魔术师是对使用魔术的人的泛称,而魔法师就是……”
“对使用魔法的人的泛称。你可以不用解释下去了,当我笨蛋吗!那还不如就叫魔法师,然后念一句‘啊,天地间的火精灵汇集于我的手中将邪恶化为灰镜吧!’就可以放出火焰吗。没错吧,就算我不怎么玩电玩我也知道这些骗小孩的把戏的!”
不知不觉吐槽全开了,但青子面对我的全力反击还是维持着那不变的微笑,真是火大。糟了,竟被转移了话题,她到底是不是魔术师我还没有问清楚呢。
“有几点要纠正下。”她竟然接着我的吐槽往下讲了。“首先,刚才的咒语是错误的,而且语调,停顿都有特殊要求。第二这不是魔法还是魔术,发火一类的魔术应该是归于元素魔术内的吧。第三,刚念咒语可发不出火球哦,还有调动魔术回路,准备道具等等。”
“哦,还真是复杂……才不是,你都这样详细解释了还说自己不是魔术师?”我很不甘,每次话题都能被她领导,然后不知不觉就钻进去了。
“哎,所以说嘛我是魔法师了啦。”青子叹了口气,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看样子真的是要让我相信她魔法使的表情了。
“呜,我仍然不怎么相信魔法什么的,就单单是魔术我也很难理解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魔法和魔术的区别呢。”
“可以是可以啦,不过呢……”青子眯着眼睛靠近我,那眼神就像是考虑该用什么方法烹饪材料的厨师。
“作为交换,我要听听你的故事还有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魔术师存在的,可以吧。”
青子尝试着用商量的口气让我告诉她三年前的事,确实是相当成熟的表现。但其实对于那个事件我也并不是不愿提及。不是没有遗憾,但我不能后悔,一切只是因为人在错误的地方用错了自己的感情。虽然说出来也无所谓,但我更多的是把重点放在了发生了各种不可理解现象的我的战斗上。
说完了我那不短也不长的故事,青子开始了沉思。她托着下巴认真思考着,还不是动动嘴巴自言自语两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那样认真的表情。现在去打扰她也不太好,我暂时把视线转向了窗外。
纷飞的大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但即使视野变得清晰也不能改变我对于窗外景色的认识。
枯木,重山,白雪。一成不变。
小的时候对下雪是那样喜欢,到三年级的时候还每次都会拉着妹妹去玩雪的,可自那之后……不是讨厌,只是厌倦了。每次一做梦就一定是那不曾有一丝改变的纯白,干净,纯粹,但又那么的阴森,孤独,让人恐惧。每次从那梦中醒来,我都害怕现在所经历的现实是否是梦,而那纯白之地才是属于我的现实。
我不要这一无所有的世界,我不想要一个人!
所以……再次回头看着青子思考的摸样,我真觉得,旅途中有一个伙伴真是太好了。
“轰隆隆……”突然,火车进了隧道,车轮与铁轨摩擦的声音在隧道中被放大,显得多少有些噪耳。
“啊啊,不行,怎么都想不起来。”从边上突然传来的抱怨声表明青子的思考结束了。
“怎么样,知道什么了吗?”我怀着期待询问这位自称的魔法使。
“有些事是清楚了不过有几个疑点还是想不通啊。想知道么?”
好了啦青子,这种时候就不要再吊胃口了,快点说啦!你干嘛用那种很好笑的表情看着我啊,我知道错了你还不快点说啊。
“好吧,那么就系统地说明一下吧,反正路上的时间长着呢。嗯,是不是要戴上眼镜比较好,像一个教授一样……不要握拳头,我说就是了。”
“先说明下魔力好了,魔力就是魔术和魔法的力量来源,魔力分为大源(MANA)和小源(EDO)两种。大源是在大气中充斥的魔力?小源是魔术师体内自己制造的魔力。只是魔术师自体生成的魔力相当有限?只足以发动一些小魔术。若要发动较大规模的魔术就必需从大气之中汲取魔力。”
“然后关于魔术呢……纯,你怎么看待普通的魔术?”
真是的,明明是我在问,却又把同样的问题抛给我……
“魔术,一般不就是变戏法么,用让人不知道的方法做到看起来好像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不知道方法的话会觉得很神奇,知道了其方法也就没什么了不起了,应该这就是魔术了。”
“没错,用别人不知道的方法做到别人认为做不到的事就是魔术,简单而言其根源是神秘。因为神秘才会有魔术,反之,被人了解了其手法的魔术不再保有神秘,也就丧失了魔术的效果,这就是回答。讷,纯,为什么柔软的绳子会变得像棍子那样硬呢?”
“这个魔术我看过,而且我知道其原理的。是因为绳子里面是多节的填充物,可以用特别手法拼接起来,像法剑那样。”
“没错,魔术的使用不仅需要魔力作为动力,也需要道具来实现这种神秘。就像是火车会跑不仅因为有电力使发动机提供动力,还要有传动装置来使轮子转起来一样。说到底,大多数的魔术都是可以用科学技术做到的,也是要花时间精力和金钱的,区别是一个为人所知,一个为人不知罢了。”
“但是就是因为别人不知道,才那么强的。”稍微有些落寞地说出了这话,三年前如果不是因为魔术的存在,或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青子的眼神像是在苦笑,她摇了摇头,接着说了下去。“没你想的那么好。其实魔术不过是吃力不讨好的方法,因为魔术师都是固执自私的,所以魔术才会通过魔术刻印一代代传下去。”
青子说她不是魔术师,虽然没有证明,但她的表现确实是十分地排斥魔术,排斥自己的身份,我突然对她为什么会有这种矛盾想法产生了兴趣。只不过,青子的魔术入门讲座还在继续着。
“魔术就解释到这里吧,如果还要细分下去,各个流派的东西实在有些太多了,相信你也听不明白,还是解释下我的身份比较好。”
“突然感觉你有自恋倾向啊青子,好吧,既然你都摆出这种骄傲的表情了,我就听听魔法使到底有多厉害。”
“好,魔术你已经知道了,只要有足够时间,精力和魔力作为支持,无论多困难多复杂的魔术都是可以实现的,但是其威力再大也会被限制,这是世界所限制的,不能逾越的空间法则。但是有少数能够跨越这种法则而达到那种如同奇迹般的神秘的魔术,就被升华为魔法。”
“从古至今被真正实现过的魔法只有五个,而能够实现这类奇迹的生物就被称为魔法使。”
这样一听突然觉得青子是一个厉害到不行的人物啊。虽然还不知道什么等级的什么可以被称为魔法,但我确实被吓到了。
“呜,姑且问一下,世界上魔法使有多少?”我突然变得弱气了起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魔法只有五个的话,那我觉得魔法使的数量怎么也不会超过个位数吧。
“哼哼,两个。”青子无比得意地对我做出了V的手势。
两个?!完全看不出这个不讲个人仪表,邋遢又随便,一看就觉得嫁不出去的青子会是世界上仅有的两个能使用魔法的人……如果不是魔法是没用的东西就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我相信。
“纯君,你该不会是在想什么十分失礼的事情吧。”
哇,糟糕,想的太入神到了会被她猜透心里的地步了,这个该不会就是魔法吧。
“没没有,我只是在想魔法具体是什么的,对了,青子能不能演示下,这样我也就能相信你的身份了。”
对着青子眨了几下眼,看她就是不回答,我不禁有些泄气。
“哎,不是我不想给你看,只是因为这里实在不是演示的好地方啊。”
真的是这样么,真的只是地点因素制约么,我此刻突然怀疑青子是不是根本不是什么魔法使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听见了车厢门被打开的声音和推车的声音,看来是列车服务员来了。
“就是这样了纯,不能给你看真是遗憾呢,不过现在我们还是讨论下其他问题好了,比如说……午饭问题!”
“咕~~”听着她肚子里发出的抗议声。我想我对“魔法使”的认识又上了一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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