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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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范剑所言自己与那位桂林郡王府郡主联姻有利,黄琼摇了摇头道:“这门姻缘若是成了也许对本王有利,这本王也知道。就算父皇那句话是在试探本王,但娶了这位郡主,成了桂林郡王的女婿之后,至少在需用银子的时候,不必象本王的那几位兄长或是其他宗室那般刮地三尺弄的天怒人怨。若是本王其他兄弟成为新的储君,继承大统,就算他心中对本王的怨恨再深,但有了桂林郡王做后盾,他若是想动本王也得掂量掂量。”

    说到这里,黄琼看了看贾权与范剑二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的一笑之后又道:“况且父皇那句话万一是真的那?本王岂不是白白的放弃了一次大好的机会?”

    对于黄琼所言,范剑却摇摇头道:“即是也不全是。王爷,您不觉得若是想摸清楚桂林郡王的真实意图和想法,这位郡主不正是一个好人选吗?只要您成了桂林郡王的女婿,以您的为人与才智,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还不容易?”

    说到这里范剑面色古怪的打量了一番黄琼才道:“况且王爷您不觉得您已经到了大婚的年龄了吗?如今诸皇子之中年长诸子之中只有您与沈王、宋王尚未定亲。您早一天将亲事定下来,皇上也会安心的。”

    一直在静静的听着范剑的分析,始终没有插言的贾权闻言也点头称赞道:“王爷,权也是这个意思。既然早晚都要成亲,与其到时候被安排一个什么臣子家的女子,还不如趁现在。即满足了皇上的想法,也安了宫中某些人的心思。权可听说,自宋王相亲失败后,德妃对您的婚事可是热心的紧那。”

    看着自己两个心腹之人不约而同的劝自己,黄琼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现在不是本王想不想娶的问题,是父皇他要硬点鸳鸯谱。本王就算想拒绝都拒绝不了。算了,今儿也算是高兴的日子,不谈这些烦心的事情了。来喝酒。”

    看到王爷不想再提及此事,贾权与范剑对视一眼也就没有在提起这个话题。自己这位主子的性格二人还是清楚的,别看平常没有一点皇子、亲王的架子,但上来之时也是固执的紧。这门普天之下人人都会打破头的亲事偏偏让他唯恐避之不及。只是这种关系着人一辈子的事情,作为属下二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实际上黄琼自己都没有明白自己为何对此门亲事如此反感。国事只是一回事情。他虽然反对老爷子以与桂林郡王府结亲来安抚桂林郡王府,但此并非是他反对的主要原因。恐怕在他心中不喜欢被人强加的感觉才是他反感此门亲事的最大原因。

    这一点范剑多少有些看了出来,只是没有明说而已。贾权也许也看出来了,但对于他来说只要能登上储君之位,并最终继承大统,区区一门亲事又何足道哉?蜀王都能为帝位对自己的嫡亲兄弟大开杀戒,英王受这么一点小委屈又算得上什么?

    在贾权心中认为这桩婚事对于这位在朝堂之上无半点势力的英王绝对是一桩大好事。无论皇帝那句话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但对于自己的这位主子来说此状婚事只有好处并无坏处。至于刚刚范剑的分析,对于贾权来说,虽然不能说一点可能性没有。但对于一个枝繁叶茂的世家来说,造反那有那么好造的?家势越大,财富越多,忌惮也就越多。成了自然是上上大吉,但若是失败了就不是几十个人脑袋落地的问题了。那就什么都是过眼云烟了。

    当年金戈铁马的桂林郡王虽是武将出身,但百余年来他的后裔早已经沦落成生意人。能将桂林郡王府的生意做的如此之大,甚至让朝廷也投鼠忌器,又单单是靠祖上的恩萌能够做到的?若是单靠祖上的恩萌便能够将生意做的如此之大,那些宗室何苦又弄得天怒人怨。他们可都是正儿八经的皇亲,若是论祖上的靠山那个不比桂林郡王府强的多。生意做到如此地步,那里会头脑简单的说造反就造反。虽然不是生意人出身,祖上与生意人也八竿子打不到,但有一点贾权还是清楚的,天下的稳定才是这些生意人最期望的事情。

    心中另有所思的贾权虽没有公开反驳范剑的那些话,但在心中并不以为然。对于他来说怎么能将英王推上皇位才是最好的结果。至于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对于贾权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向来只看结果,不问过程的。既然此桩婚事对于英王有利,那么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而对于范剑来说,这门婚事既然皇帝已经拍板,便是无法推脱掉。既然无法推脱掉,为什么不向最好的方面去努力?对于这门亲事能推掉自然好,但现在皇帝已经摆明了赶鸭子上架的态度,那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

    二人心中虽各有所思,但在英王已经表态不想在谈此事的情况之下,也只能随着英王,将话题转移到黄琼此次平叛的战事上来。

    今儿的接风宴虽不丰盛,大多数菜色都是按照黄琼日常饮食习惯来的。并没有多少山珍海味,与在永王府的那顿所谓的便饭更没有法子相比,但明显也是厨子用心巴结过的,也称得上色香味皆全。三人虽各怀心思,但在黄琼刻意营造的气氛之下也算吃的尽兴。除了重伤初愈的范剑浅尝即止外,黄琼与贾权都未少饮。

    酒足饭饱之后,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以及范剑脸上一股子浓浓疲态,伤愈之后还是第一饮酒,已经微熏的黄琼笑道:“赶了半天路,又在宫中盘恒了大半日,身子倒是有些乏了。今日便是到此为止罢。”说罢唤来一直在门外等着伺候的李海,命他安排人将范剑送回去休息。

    待贾权与范剑都告退后,黄琼抿了一口侍女送上来的醒酒茶才对着恭恭敬敬站在自己面前的李海道:“随本王一同回来的司马大人一家都安排妥当了?”

    “回王爷的话,昨儿一接到您的通知,奴才便派人将西边的那个院子打扫出来。今儿司马大人一家一到,奴才便安排他们住了进去。并指派了三个丫头跟在身前伺候。一切待遇都按照范先生的规格比照的。您看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李海虽不明白这位司马大人不过一个犯了罪罢官的人为何值得自己主子这么重视,但接到黄琼的吩咐之后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早早的便安排妥当了。

    听到李海的回报,黄琼沉思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做的不错。日后司马大人一家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你不必事事预先请示,直接找贾先生便是。嘱咐好那几个丫头要小心的伺候,不得有轻视怠慢。你也要经常过去看看他们有什么短缺之物没有。”

    “是,奴才一定按主子吩咐的去做,请主子放心。主子重视的人便是咱们府上的贵客,奴才一定交待那几个丫头小心伺候。”

    说到这里,李海看了看黄琼的脸色又道:“主子还有一事需您示下。这次与您同回的那二位何姑娘身份是?还请主子明示,奴才也好安排人伺候。”

    说到何氏姐妹黄琼略微有些犹豫,此二女让他怎么与下边人说?是侧妃,可目前她们还不是。皇子的侍妾虽然并未有定制,但册立侧妃却是要请旨的,老爷子承认之后入宗正寺籍之后才算的,不是自己认为是便是的。若是单单说是侍妾,又有些辱没二女。

    她们出身虽是朝中权贵大多看不起的江湖中人,算的上出身低微,但毕竟也算是把清白交待在自己手中。说是侍妾有些委屈人家了。当然这只是自己认为的。二女的江湖出身在朝中那些权贵的眼中并未比青楼女子好到那里去。若是在这些人家中,二女的身份恐怕连一个妾都不如。但后世本身便是草根家族出身的黄琼却没有这种想法。在他心中既然人家是清白女子,就应该给人就爱一个交待。

    “她们是这个?这个?”黄琼犹豫了好大一会也没有说出什么来。有些话他实在无法说出口。与其他飞扬跋扈,拿这种事根本就不当一回事的其他皇子不同,这种夺人清白之事他还是羞于出口的。

    看到自己请示如何安置二女之时英王略微显得有些尴尬,与之前永王送的三女之时绝对是异样的神情,也算得上心思玲珑的李海马上便明白此二女与之前三女在英王内心恐怕有着本质的不同。

    李海虽是一个太监,但在宫中也算的上是见多识广。与此二女一照面便看出二女已非完璧之身。而从二女还算得上端庄的举止来看,二女应该是正经人家出身的女子,并非那些青楼中的轻浮女子。虽然二女来的时候,手中各自都拎着一把宝剑。虽有些不太知道礼数,但举止还算不错,应该是正经人家的女子。

    而且按照自己这位主子连永王送的那三个侍妾都极少侍寝的性子来说,也压根就不可能去那些青楼瓦弄寻欢作乐。

    至于英王心中究竟怎么想的他不敢问也没有资格问,但这些事情又不能不解决。谁知道此二女将来会不会是英王侧妃?若是自己不小心怠慢了,有那里伺候不周,那将来倒霉的岂不是自己?想了想,李海道:“主子您看二位姑娘比照之前的陈奶奶一样来如何?”

    琢磨了好大一会也没有想出怎么安置二女为好的黄琼听到李海的提议想了一下微微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去和老爷子提出来自己要纳侧妃,那纯粹是皮痒痒。此事还是在等上一段时日,待桂林郡王事了之后在做打算为好。在没有一定之前,李海的提议还算恰当一些。

    见到主子点头,李海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连忙道:“主子夜已经深了,您是先沐浴还是直接去休息?奴才也好准备着。”

    说到休息,黄琼还真的感觉到有些乏了,只是生**洁的他这一路之上也没有沐浴让他直接去休息,会感觉不舒服。回来之时因为担心蜀王派来的人对韩王眷属下手,一直小心翼翼没有进任何城,那里有机会去沐浴?最多也就是简单的梳洗一下而已。回到自己府中若不先沐浴他那里睡的着。听到李海请示,黄琼想也没有想的便交待先沐浴再说。

    泡在热水之中,黄琼惬意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感觉一路上的疲劳都一扫而空。不过舒服归舒服,但黄琼的脑海中并未因为舒适而平静下来。

    与桂林郡王府的婚事实际上并不是他现在最关注的事情。也许接到蜀王的死讯之前曾经是,但现在蜀王的生死才是他现在心中最关心的问题。

    在黄琼内心始终不相信蜀王真的死了。不相信这个为帝位一手陷害了三位嫡亲兄长,一手策划了这么大的惊天阴谋的人会如此轻易的死了?

    可事实摆在眼前,又让黄琼不能不承认。如今蜀王居住的那座别院除了几个人之外,其余的人都是老爷子从南北镇抚司以及宫内之中选派出去的。都是对老爷子忠心耿耿,可以说除了老爷子之外,别说蜀王就算正得宠时的太子也不认的主。蜀王若是想收买这些人帮他一同弄虚作假恐怕很难。这些人即不会更不敢在这种事情上欺君。而且蜀王的尸体在那里摆着那。

    若是蜀王未死,那么别院中那具蜀王的尸体真正的主人会是谁?若是那具尸体真的不是蜀王,可别院中的人并未看到别院中有陌生人出入,那么活着的蜀王又会到那里去?难道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难不成他会飞天遁地不成?可若说蜀王真的死了,黄琼又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

    可黄琼却总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究竟那里不对。现在泡在水中的黄琼看起来很舒坦,但实则却是心乱如麻。对于蜀王到底是生是死他并不在意。让他在意的是蜀王是自己遇刺,陈瑶丧命的元凶,在意的是陈瑶的仇能不能得报?

    虽然还没有真正的面对面的真正交手过,但从几次侧面交手时的感觉,黄琼知道自己这位五哥绝对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一个为了达到杀人灭口目的甚至敢于在一国之君眼皮子底下杀人的人又岂是那种遇到挫折便回头的人?

    若是这场蜀王之死真的是他故弄玄虚做出的金蝉脱壳之计,但那具尸体又怎么说?蜀王总不会演的一出移花接木吧?除非他就能保证这具尸体完全烧成了灰,否则这点把戏又岂能瞒得过老爷子的眼睛?可从高无庸的上奏来看又不像是,否则老爷子又岂会让郭太医去检查尸体。难道此事真的只是一个意外,蜀王真的魂归西天了?

    蜀王若真的死了,难道陈瑶的仇就这样作罢了?这个现实让黄琼实在有些心有不甘。黄琼并不是那种瑕疵必报之人,但对伤害了自己亲人的人却绝对不会放过。陈瑶的死对他来说是刻骨铭心,让他就此作罢却又那里会甘心。可不甘心又能如何?蜀王人已经死了,自己总不能去掘墓鞭尸发泄心中的怒气吧?

    蜀王的生死现在是黄琼最关心的问题。其他的事情黄琼心中却是已经不甚在意。甚至自己与桂林郡王府那位郡主福祸难料的婚事,都无法让他倾注全部的思绪。

    实则黄琼在走出皇宫的那一刹那已经便已认命了。老爷子无论是试探也好真心也罢,既然已经下了便不是自己所能更改的了。老爷子性子刚毅,一旦下了决定便非旁人所能左右的了。朝中诸大臣不能,即将被废的太子不能,已经上了西天的大行皇后不能,自己就更无法去改变。

    至于这桩婚事能为自己甚至这个庞大的帝国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更是自己所能预料的了,更非自己现在所能左右的。福祸天注定,自己既然改变不了命运,何必去硬抗?

    环境改变性格。出宫大半年来所遭遇的事情,让黄琼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对着母亲豪言壮志的说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书生意气十足的人。大半年的磨练,尤其是陈瑶的死让他真正的成熟起来,虽本质未变,但却知道了忍耐的真正含义。本身性格中的偏激也有了相当大的改变。

    好也罢,坏也罢,黄琼知道自己如今能做的除了静静的等待,仔细的观察,别无他法。尽管在他心中对这种后世常说的政治联姻,交换婚姻非常的反感,但他也知道只要自己生长天家,这种事情便是根本无法避免的。在后世讲究自由乱爱的时代,上层人物的子弟婚姻尚不能自主,何况如今这个年代?

    虽然是被动,实在心有不甘,但知道自己无法转变老爷子的想法的黄琼已经接受了事实。既然接受了事实,那么自己这桩很有可能关系到大齐今后命运、走向的婚姻大事都无法牵扯到黄琼太多的思绪,更何况老爷子临出宫时交代的让他仔细琢磨一下增开商埠一事?而且此事对于黄琼来说本就算不上什么大事。

    增开商埠一事最大的阻力在吃了百余年独食的桂林郡王府身上,只要老爷子能摆平桂林郡王府,其他可能遇到的难处与这桩困难相比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

    老爷子乾纲独断朝政十余年,大权始终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就连位极人臣的几位相爷都成了高级的传声筒,想来只要老爷子下定决心其他诸臣更不可能有胆子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大齐开国之初,虽仿前唐设置三省六部为朝廷中枢,然而历代皇帝犹重负责执行朝廷政令的尚书省,而轻视中书、门下二省。中书、门下二省虽未裁撤,但自太宗年间起,便权势日衰,在已经与前唐年间非同日而语。

    中书省的削弱固然有历代皇帝千方百计的削弱、限制宰相权利有关,但未尝不与大齐开国百余年来未出一名名相不无关系。君权的强势,必然导致相权的削弱。相权的削弱必然使得作为决策机构的中书省的衰弱。

    到了本朝,先是掌握真正权利的淮阳郡王对这些文官根深地步的不信任,朝中诸事大多由自己府中的原军中幕僚处置,根本就不与文官商议,就连一向受历代皇帝重视的尚书省除了兵部之外都成了摆设,更何况原就不受重视的中书、门下二省?

    而到老爷子掌握实权之后,宰相都成了传声筒,中书省的权限更是削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权利大多已经转移到了六部或翰林院。先不论功过与否,单单就从集权方面来看,大齐历代皇帝做的还是比较成功的。

    而与好赖还作为宰相办公场所、掌册文、覆奏、考账的中书省相比,门下省更是几乎已经形同虚设。原有的权限除了仅剩的掌朝仪之外,几乎被剥夺一空。侍中成了赏赐功臣虚衔或是副相的加衔,前唐年间参与朝政的门下侍郎品级虽未变动,但却了无实权的总朝仪官。

    中书门下平章事,哼哼,现在便只是一个称谓而已。若不是怕引起朝局动荡,已经没有实权成为一个摆设的门下省恐怕早就被废掉了。大齐自太宗年间兼任副相的尚书左右仆射便不再加中书或门下侍郎之衔。虽历任宰相的正式官衔与前唐相同,依旧为中书门下平章事,但却只不过是沿袭前唐旧称而已,实则与门下省压根就没有半点关系。

    如今朝中大权牢牢掌控在老爷子手中,本就已经削弱到极点,前唐年间的封驳之权早被取消的门下省,以及权势大不如昔,就连制诏之权都转移到翰林院,如今早就已经成了皇帝应声虫但至少在名义上还保持着前唐年间尊崇的中书省都没有能力反对,别人那里还能有什么反对意见。至于六部,只要是有识之士不难看出此事对于朝廷来说只有好处。

    至于增开的商埠地点,更是简单。作为一个后世来者,上海这个地名在黄琼心中有着难以磨灭的印象。若是让他选择地点,后世的上海现在的江南东路的松江府华亭县将是首选。

    除了后世的上海,如今唤作明州的后世之宁波、登州不都是良港?中国数千公里海岸线良港多多,沿海诸路皆有港口可辟为商埠,只不过需全盘从多方面考虑而已。况且作为读过史书之人,历史上本应出现然而却未出现的中国封建社会顶峰,朝廷岁入相当来自于对外贸易的北宋几个最重要的通商口岸黄琼还是知道的,实在不行照搬便是。

    至于官衙设置,更好办。泉州、广州二市舶司不是有现成的例子吗?二市舶司虽是开国之初桂林郡王所置,但在黄琼看来虽小有缺憾,与后世的海关制度无法相比,却是符合自己现在所处的时代的实情。至于税银的大量流失,收缴与交易量不成比例的问题,并不能说明设置的不合理。

    如今摆在黄琼面前的三件事情,一件自己无法左右,至少目前还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一件事情在黄琼看来并非什么难事,只要老爷子摆平了桂林郡王,其余的并不算什么难事。如今让黄琼最费心的反倒是蜀王的生死。始终不相信蜀王真的死了黄琼却将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这上面。

    对于蜀王,黄琼表面上虽从不说什么,在老爷子面前更是从未表现出来过,但自虎牢关从韩王那里得到实情之后心中着实对其已经恨之入骨。

    对于黄琼来说,你蜀王与其他皇子杀的血流成河,甚至就算杀了所有皇子都与他没有关系,但是蜀王却伤害了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却是黄琼无法容忍的。亦妻亦姐的陈瑶在黄琼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无法取代的。陈瑶的死成了黄琼心中永远无法弥合的伤口。这个伤口让黄琼不时的心中还在作痛。此仇不报妄自生为男儿。只是蜀王的生死不明,却是让黄琼多少有些迷茫了。

    看着闭目养神不知在想着什么的英王,被李海召来侍浴,此时身上除了薄薄一件什么都遮不住的轻纱之外,未着片缕正围在黄琼身边为他沐浴的婷婷三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手上本来颇具挑逗意味的动作也逐渐停了下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