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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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黄琼在何氏姐妹身上驰骋之时,在此次平叛的另一个目标陈王的封地,战火刚刚平息不久的汝州州衙之内,一个冰冷的声音对跪在地上的几个人道:“你们不是保证过不会失手的吗?怎么还是让那个贱种的人活着进宫了?你们的承诺也太不值钱了吧?孤是怎么交待你们的,你们难道都忘了吗?你们太令孤失望了,不仅让那个贱种将密折送到父皇手中,还居然连到手的肉都能丢了。”

    熟知自己主子性格的几个人闻言浑身上下一阵哆嗦,知道越解释只能是处罚越重,连忙重重的叩头道:“是我等无能没有能完成主子吩咐交办的事情,让主子失望了,还请主子重重处罚。”

    “处罚你们?孤还没有那个闲功夫。你们也知道孤这里不养活废物,你们自己说该怎么办吧?”那个冰冷的声音并未因为几个人磕的头破血流而心软,声音依旧不带半分感情。

    听到这几句知道自己主子毒辣手段的几个人吓得差点没有尿裤子。领头的一个连忙不停的叩头道:“主子,不是小的们无能。英王在与韩王会面之后,特别是韩王自绝之后,小的们就一直刻意留意他的动向。”

    “小的们按照主子的吩咐秘密守住了虎牢关通往京兆府的几条路,果然抓住了英王派往京兆的秘使。只是那人嘴巴太硬,小的们用尽各种手段也没有让他开口。”

    “小的们想只要这家伙到不了京城,那么那份密折的下落也就无所谓了。反正只要信使不到,那么密折也就绝对到不了皇上的手中。只是当时小的在出发之前曾听主子说过,那个英王为人极为狡猾。小的们猜想他并不一定会只派出一路密使,所以小的们并没有因为抓住密使而稍敢松懈。当小的们发现英王在虎牢关外送范家二公子一幕之时,当即便感觉出其中有问题。”

    “小的们听王爷说过,英王身边谋士极少。范家的老二也算是一个顶尖的人,按照一般人的想法来看,在身边人才凋零的情况之下是绝对不会轻易的放手。且襄阳范家,在江湖上名声显赫,更是财力雄厚。若是得到范家相助,将是极大的助力。以主子之尊贵尚且还要百般拉拢,更何况势单力孤的英王?所以小的当时就知道这一幕恐怕是二人玩什么花样?”

    “只是范家老二在这一路上都是与兄嫂同行,除了正面下手之外,根本找不到动手的机会。主子,范家老大闯荡江湖多年,不仅武功极为高强,经验也异常丰富。最主要的是对江湖上各门派极为熟悉。小的若是与其正面冲突,很容易被他从我等身手上看出什么端倪来。一旦被他看出小的们的根底,依范家的能力很容易查到主子这里。”

    “主子又再三交待不得开罪范家,小的们尽管知道事情不简单,但却颇为投鼠忌器,只得小心的跟踪,看看范家兄弟究竟是往那里去。若是回襄阳,那么自然就无需我等担心。若是往京城去,那么小的们也只能找时机下手。一路上仔细观察,小的发觉范家老二似乎并不会武功,想来只要他与范家老大分开,便是我等的机会。”

    “那里想到这一路上,范家兄弟居然形影不离。即便晚上休息也是兄弟俩个共处一室。小的们实在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也不知那范家老二究竟给其兄长灌了什么**汤,范家老大居然放着新婚娇妻不抱,就连夜晚也与他同居一室。”

    “直等到了京城太医院之后,范家老二才与其兄长分开。主子您知道太医院就在宫外,距离皇宫近在咫尺。小的们无法公开动手无奈之下,只能采用强弩进行远距离狙杀。却没有想到还是功亏一篑,偏了少许让那小子捡到一条命。”

    “小的们无能,办砸了主子交待的差事,实在罪该万死。小的们没有完成主子交待的事宜,本也无脸回来见主子。只是有一极为重要的事情还需向主子当面禀告,所以小的们才没有自裁以谢主子。”

    “既然有发现,那不赶快说?还要等孤请你们说吗?”对于几个手下会不会编造谎言骗自己以求自己宽恕他到是很有信心。以自己的驭下手段来说,还没有人敢欺骗自己。这一点他还是有信心的。

    终于听到自己最想听的一句话,几个人对望了一眼,心中不禁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小命八分有把握保住了。

    领头的在悄悄的擦了一把额头上密布的汗珠之后,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连忙道:“回主子,此次小的们虽然没有完成主子交待的事情,但却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

    “自那个贱种率骁骑营主力进入郑州之后,小的们一刻也不敢放松对郑州的监视。咱们再郑州的人发觉,自骁骑营收复郑州之后,便有一股子势力一直在暗中挑拨郑州民众,试图在郑州造成民乱。”

    “只是这个势力一直都是暗中行事,其手段极为隐秘,咱们的人多方暗中查询,却没有任何线索。但郑州百姓却在其暗中挑拨之下,已多次出现围攻郑州府衙之事。前几日,英王在郑州未经请旨也没有得到朝廷任何批复便大杀参与谋逆之官员,便是被此势力逼迫而为安抚郑州民心所采取的不得已手段。”

    “此股势力虽然未真刀真枪的出手,但却一直在利用朝廷对郑州善后事宜一直没有拿出处置章程,而利用软刀子杀人。暗中挑拨郑州民众,以试图从中渔利。从他们的动作来看,他们是希望郑州越乱越好。最好是造成民变。”

    “主子,在接到郑州的报告之后,属下再三查实,可以保证绝对不是咱们的人所为。咱们再郑州的人手自韩王在虎牢关之前反噬之后,明线几乎全部丧失。而暗线在没有得到主子明确指令之前,绝对不会擅自行动的。”

    说到这里,他看看自己主子的脸色,小心的咽了一口唾沫之后道:“主子,小的在得到线报之后一直在琢磨,不管这股势力究竟来自何方,幕后是何人。但从他的作为来看,至少也是英王的对手。小的想既然他们是对手,咱们就不妨作壁上观,让他们之间去斗上一场。无论谁胜谁负,对主子都极为有利。所以小的命郑州方面先不要有任何行动,仔细观察想办法查出这股幕后势力究竟是哪一方的,必要之时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之下,也可以再背后推上一把。自己赶回来向主子汇报。”

    “嗯,这件事情你们做的还算是不错。一会下去每个人刑房去领一百鞭子,在去领一百两银子。五十鞭子是罚你们京兆的差事没有办好,那一百两银子是奖励你们郑州之事做的还算不错。好了,都滚下去吧。”听完手下的汇报,那个人微微的点点头,但语气却依旧还是冷冰冰的道。

    待几个捡回一条命的属下如蒙大赦般的退下之后,那个人沉思了一下,抬起头,目光虽然是看着墙上的一幅字画,但嘴里的话却是对着另外一个烛光照不到的角落中:“郑州现今的情况,先生也听到了。对于这件事先生如何看待?”

    他的话音刚落,那个角落中踱出一人微微笑道:“主子,郑州一事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话,那这股势力的背景并不难以查清。二王此次作乱得利的不仅仅是主子与英王两个人。可以说诸皇子皆是此次的得利者。”

    “二王此次发布的檄文虽是出自主子之手代劳,但却说的都是实情,并无半点虚构。当然除了英王遇刺之事外。不过英王遇刺一事虽然是咱们代为出手,但也可却也是太子的意思。檄文上的那些事情并不难查。呵呵,这张檄文一出,就算皇上想保太子都不可能了。太子被废已经成为定局。”

    “太子被废,韩王与陈王此刻又已经身亡,如今储位可以说在向所有皇子招手。所以在下才认为所有皇子都是此次的受益人。只不过,主子与英王拿到了其中最大的一份而已。”

    “此次郑州、汝州平叛,在京诸皇子甚多,皇上却选定了主子与英王带兵。皇上此举不惜打破我朝自太宗之后,皇子不得领兵的惯例,除了皇上现在对谁都不信任之外,其中未尝没有从您与英王其中选下任储君的意思。这个道理在下想咱们能琢磨到的其他皇子也一样能琢磨的到。”

    “主子您与英王此次受命平叛,你们可以说是成了所有有些夺位的皇子的敌人。所以主子,这件事在下可以很断定的说,背后之人绝对不脱离某一位皇子,甚至可能宫内的某一位贵人都参与其中了。主子您别忘了,如今在京还未就藩的某位亲王的那位现在执掌六宫事的母妃可就是郑州人。”

    “德妃一心想把太子拉下马,将宋王送上储君之位。原来大行皇后在之时,她行事还有些忌讳。如今大行皇后宾天,她已经是无所顾忌。您与英王此次受命领军平叛,她都快气疯了。您还好说,毕竟是大行皇后所出,正儿八经的嫡子。而那位英王却是她无论如何无法接受的。听说在圣旨下达的当天,咱们这位德妃娘娘连最心爱的一件唐三彩都摔了。”

    “英王不过比宋王才大一月,两人年纪相当。皇上此次选英王领兵出征,而宋王却与其他诸王一样被关在宫中读书,您想想这个结果自大行皇后病重便执掌六宫之事,自以为大行皇后宾天之后,自己便是六宫之主的德妃能够容忍的吗?”

    “其余的到还不算什么。刚刚在下曾经说过,如今太子被废已经就在眼前,这一点已经是朝野公认。皇上派您与英王领兵平叛的用意,我们能猜的到,德妃也同样能猜的到。您想一心想将宋王送上储君之位的德妃能够接受这个结果吗?她能允许吗?”

    “咱们这位德妃娘娘蠢是蠢了点,但毕竟不完全是草包。大行皇后虽然已经宾天,但她一天没有正位为后,表面上她就不敢有大动作,但私下的小动作恐怕少不了。主子,英王出宫之后,静妃身边的太监全部被撤换就是这位德妃一手的杰作。上得了台的手段她没有,但私下搞搞小动作却是她的长项。而这种小动作却是最难防的。”

    “不过主子,这个人是不是德妃还很难说。但无论他是谁,只要他现在对付的是英王那么他就是我们的盟友。此人在郑州的动作我们虽然最好冷眼旁观,必要时候也可以出手帮帮忙。但也要堤防她在郑州之事复制到汝州来。英王与朝中向无瓜葛,他可以毫不手软的大杀郑州附逆之官员。可您就不同了,王爷汝州的知州、通判可都是咱们的人。若是您将英王在郑州所做的一切在汝州复制,那么会使得部署离心离德,这才是大忌。”

    “不过,主子也不要太过担心。您不是英王,这里也不是郑州。咱们在这里人手众多,基本上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现在可以说汝州的一举一动都在咱们的掌握之中。且,汝州这里德妃没有半点根基,从外边派人过来,恐怕一入汝州就会被咱们发现。所以,主子也不必太过虑。”

    “若是郑州的事情真是德妃搞出来的,孤又有何可担心的。德妃为人张扬,目光短浅。从宋王被她教出来的那个德性就看的出来。若不是母家有大功于父皇,父皇又是一个念旧情的人,她又岂能做到今天的位置之上。还配做英王母亲的对手?”

    “她与那位静妃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简直差的太多了多了。不是孤看不起她,就凭她玩的那两手小把戏,恐怕那位静妃压根就没有看得起她。平心而论,尽管孤对其母子恨之入骨,但对于那位静妃还是佩服的仅。那位静妃虽然为人冰冷,但其才智却也是孤之仅见。只是可惜,孤当年年纪太小,无缘得见一面,只能从宫中老人那里道听途说而已。”

    听到眼前这个自己最得力的谋士分析郑州之事竟然为德妃所为,这个人不由的嘴角撇了撇,语气中充满了对德妃的不屑。很明显,德妃母子在他眼中还远远称不上对手。

    对于自己主子从心底里看不起宫中那个擅长私下搞小动作的德妃,依旧站在角落中的那个人摇摇头道:“主子,对于德妃为人,还是要慎重对待。若是德妃真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个样子,就算母家在有功于皇上,皇上再怎么念及旧情,恐也不会坐到仅次于大行皇后的位置,如今更是署掌六宫事。”

    “咱们对其不可过于重视,但也绝对不能放松警惕。她之所以先在郑州下手,除了郑州是其故乡,她在郑州有一定势力之外,恐怕心中未尝没有先拿朝中几乎无半点势力,更没有母家所能依靠,如今您与英王之中最弱的英王开刀的意思。若是英王真的被她弄倒,下一步她就会将注意力集中到您的身上。就算咱们不怕,但到时候也会平添掣肘。所以主子,咱们对这位主还是多多堤防为好,省的到时候被动,。”

    “你说的也有道理。这种事上杞人忧天,总比到时候亡羊补牢的好。不过郑州之事我们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之后再做打算为好。现在本王更担心的是被孤那个九弟送到父皇那里的那道密折。”

    “他在虎牢关与韩王有过会面,孤在郑州所为恐很难瞒得住他。他那道密折的内容孤一时还很难查得出来,但想来对于孤来说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恐怕孤在韩王那里所为他会如实向父皇禀奏。此人表面忠厚,内心实则狡猾无比。若是借此机会能一口气扳倒我们四个嫡子,给自己创造上位的机会,恐怕他会很乐意。他的那封密折才是孤最需要面对的。与争锋密折相比,德妃那里暂时还算不上什么威胁。”对于德妃一事,此人虽然嘴上说要提前做准备,但实则上他更看重黄琼那份递到皇帝手中密折。

    “主子,在下对于英王的这份密折您到是无需太过于担心。您想,就算韩王将您的那些手段全部讲与英王,英王也如实上禀皇上,但以皇上的性格来说,这份奏折他会完全相信吗?皇上虽说不会不信,但也不会全信,相对于这份密折来说,您现在更需要警惕的是皇上接下来绝对会对您进行的秘密调查。”

    “皇上手中有专门监视诸重臣以及宗室的密卫,这在皇子之中几乎已经成为不公开的秘密。而且我们也不知道那些官员有上密折的权利。甚至我们身边这些锐健营的武官中那些是属于此种人我们也不清楚。上次郑州那两个有权上密折官员被发现实属偶然,若是淑妃的帮忙,我们又如何想得到一个担负监视百官,有权利上密折的人居然会是一名小小的县丞?今后这样的机会恐怕不会再有了。”

    “在下刚刚说过,对于英王奏折上所言之事,皇上即会信,又不可能全信。皇上为人多疑,而二王此次造反选择的时机又在非常之时。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对于自己这些儿子的脾气秉性,皇上心中还是清楚的。所以皇上对于此事,至少会相信一部分。”

    “然而以皇上的性格,何尝又不会担心这道密折有可能是韩王在临死之前拉人垫背或是与英王合伙做一扣?尤其是在太子到下,韩陈二王已死,您是中宫所出四子中唯一幸存下来的。若是将您也弄垮了,那储君之位就真的难说了。”

    “所以在下认为皇上对英王的密折上的内容即信,但也不会全信。必定会暗中调查这是肯定的。您现在最需要做的有三点,一是尽快将参与陈王府一事的人手调离,并安置在一处隐秘地方,至少在您登上储君之位之前不要再让他们出来活动。防止被皇上手中的密探发觉。并做好陈王的善后事,尤其要安抚好陈王府的那些奴才,防止他们说出什么。”

    “其次,我们安置在韩王身边的人在韩王那次反噬之时几乎被韩王一网打尽,那里到是无妨。而英王在郑州为安抚民意几乎将韩王府的所有大小管事一并处决,也算是帮了我们的一个忙,让我们省去了一番手脚。但韩王的家眷却还在,对于韩王府的内情恐怕没有人会比他们更清楚。所以主子,咱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绝对不能让韩王的家眷到京城,更不能让其见到皇上。否则便证实了英王在密折上所言。”

    “最后一点,也是最根本的一点就是咱们要将目前所有的活动都停下来,尤其是针对英王的所有行动必须停下来。只要行动,就算再隐秘也会留下一丝蛛丝马迹。若有蛛丝马迹,就算再小也有被人发现的时候。所以主子,所有行动必须全部停下来。以免被皇上察觉。”

    “先生所言极是。有些人是该到了让他们消失的时候了。既然必须得让他们闭嘴,那么最能守住秘密的人就是死人。一会派人趁此刻锐健营主力已经开出城外,城内只有孤的侍卫,将陈王府那些还活着的奴才一并送去伺候孤的那位三哥。”

    说到这里,他沉思了一下道:“孤布置在陈王身边的那些人现在差事已经完成,此次也一并处理了。先生稍后去准备一壶鸩酒,就说是他们差事办的好,孤打赏给他们的。让他们满饮此酒,待返回成都之后,孤在每人赏三千两银子,放假一月。”

    “至于孤的那位二嫂,咱们的人就不要出面了,以免引起父皇的怀疑。明日大理国四王子答应孤的大理国第一高手哀牢山七剑以及吐蕃国僧相却论大师派来的吐蕃国雪山派十位高手便会赶到汝州。先生派人去迎一下,告诉他们不必再到汝州,直接去郑州府。只要他们差事办的好,孤答应他们主子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道:“孤能得到大理国四王子当初还多亏先生之言,当年在选择藩地之时,选择蜀中这个远离京兆之地,使得孤不仅能够避开太子的视线,将太子主要的视线转到就藩于河南路的韩、陈二王身上,使得孤可以利用成都天府之国的富庶不动声色的发展自己的势力,还利用地利之便与大理国以及吐蕃权势之人结为盟友可以相互依托。”

    “孤能走到今天的地步,先生这番苦心策划之功不可没。若是孤能得尝所愿,先生当为首功。待来日孤登上大宝之日,便是先生与孤共享荣华之时。”

    “主子如此夸奖在下岂敢当。主子此次能一举除掉三个最大对手,全靠主子运筹帷幄,福泽身后。将来登基为帝,更是天命所归。在下那点微末之功不值一提。”

    对于眼前之人的谦逊之词,谋划了此番惊天大阴谋的蜀王微微一笑,却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出一番极为让人难以琢磨的话:“世间之事,该你是的就是你的,不是想推就能推掉的。不是你的就算抢到手的也究竟还是会失去。有些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了,既然已经过去了,又何必在恢复?念旧是好事,但是过于念旧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蜀王的这番即像是评价他自己所为之事,又像在平价英王在郑州所为,更像是在敲打自己的话让刚刚还自信满满的他的这位第一谋士虽然表面上还装作一副无事的样子,但是回到自己卧室之后,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想着蜀王的那番话,此人心中不禁有些打鼓:“是不是自己被他看出了什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