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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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琼如此的直接开门见山,让韩王不由的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九弟会如此直接,只经过短暂的含蓄,便将话挑明。而且话中的意思很明显的告诉他,自己已经猜测出他邀请见面的含义,这多少有些让他难堪。只不过韩王到底是一个亲王,虽然心中对黄琼的态度有些生气,但是涵养却还是足够的。心中那微微的怒意也没有表现出来。

    对于黄琼这种甚至可以称的上无礼的举动,韩王心中的确有些不快。只是他心思转动极快,一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以及自己约黄琼见面的真正目的,这些不快也就烟消云散了。

    在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韩王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眺望着远方京兆府方向,沉思了很长时间,才长叹一声,幽幽的道:“九弟,你我虽然是初次见面,但二哥对你在京城的事情也多少了解一些。二哥想问你一句,二哥说的话你信不信?”

    说完这句话之后,韩王苦笑一声,语气颇有些自嘲的道:“如今就算我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当初如果自己能够克制一些,也就不会将那个天大的把柄送到人家手中,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样难以收拾的地步。”

    “那要看二哥怎么说了?不过小弟却是相信二哥并不是真心想要谋反。小弟更相信到了这个时候,二哥也没有必要对小弟说谎,不是吗?”听完韩王的这些话,黄琼敏锐的感觉到韩王今天约自己见面恐怕是有事相求。

    至于什么事情让这位中宫的嫡子有求于自己,黄琼一时还有些想不出来。毕竟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除了让出虎牢关,放他过关这种根本无法满足他的事情之外,黄琼也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他什么忙。

    对于什么这位皇后的嫡子,大齐朝的堂堂亲王话中的什么难言之隐,有什么天大的把柄落在人家手中,被人家挟持,黄琼并没有追问,只是别有深意的笑了笑。至于那个把柄什么的,黄琼知道自己这个二哥既然有事相求,就会如实告诉自己的。

    “九弟果然聪慧。不错这场叛乱的确不是我策动的,我没有那么蠢。母丧期间兴兵作乱,就算侥幸成功了,又如何能安抚天下人心?母丧期间造反,无论什么理由,都是天理不容。人心即丧,我又如何能坐稳龙庭。更何况以子反父,本身就大逆不道。我没有那么愚蠢。若是想造反也会等到父皇百年之后,太子登基之时。”

    “没有错,我是筹备私兵,准备待父皇百年之后举事。作为同母兄弟,我太了解咱们那位大哥的为人。一旦他继承大统,恐怕我们这些兄弟连个善终都弄不到。赵王之死,就是明证。当年赵王只不过顶撞他数句,就被他暗中下手毒死。我们这些曾经与他竞争储君位置,逼迫他很紧的人,纵然是一母同胞,他又如何能放过我们。就算为了给自己找一条生路,我也不得不反。我们之间的隔阂太深了。但是绝对不会选择现在的这个时候。”

    “只可惜,我没有想到,我的这一番苦心都为了别人做了嫁衣,就连自己也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外人都道我们这些皇子,生下来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谁又能知道我们这些皇子很多时候就算想善终,平平安安的过完余生都是一种奢望。”

    “忠孝节义,礼义廉耻,哼哼,说的好听,在皇权面前却是一文不值。兄弟情义,在利益,在帝位面前更是什么都不是,比一张纸还薄。自己的亲生弟弟,利用把柄挟持兄长,采取种种手段,除掉其他有可能威胁到他的兄弟,为自己谋夺储君之位,这事恐怕只有天家才能出现。”

    说到这里,韩王脸上呈现出一丝痛苦之色道:“九弟,二哥知道此事无论怎么了结,二哥都不会有善终。父皇那里,无论此事的真实情况如何,此事一出,是断然饶不了我的。而那个人也不会放过我。我知道他的秘密太多了,不说别的,就单论我知道此次叛乱的真正发起人的身份,他就不会放过我,他也不会让二哥活着去见到父皇。”

    “也许没有今天的事情,他还会让我多活几天,因为我对他还有一些利用价值。但是经过今天之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在放过我了。今日我能一举将他放在我身边监视之人全部除掉,他就清楚我随时还有能力反噬他。”

    “这个人做事一向周密,向来不会将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中。做事虽然不能说滴水不漏,但也差不到那里去。恐怕我到了今天的地步,还有能力将他派来监视我的人一举擒杀,是他极少出现的判断上的失误。”

    “不过我也知道我今日除掉的只是他布置在我身边明面上的人,我身边肯定还有我所不知道暗线。甚至他在我身边真正主事的人都不会是被我擒杀的那个。”

    “也许等不到明日清晨,我就会丧命。他虽然不在我身边,我知道他在我这里绝对另有一个我没有见过的主事之人。我除掉的这些只不过是一些小喽啰而已。”

    “二哥知道自己必死,也不想给九弟添什么麻烦。九弟放心,你这件大功二哥会彻底的成全你。只是二哥有一事相求,希望九弟能够答应二哥。这件事,众兄弟之中,我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九弟身上。”说到这里,韩王满怀期待的看着黄琼。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大概猜测出韩王所求之事的黄琼闻言笑笑道:“二哥所托付之事只要不违反朝廷律法,不伤害到父皇,更不会是天理难容之事,小弟自然义不容辞。”

    “九弟放心,我所托之事既不违反国法,更不会是天理难容之事。我所求之事对于现在的九弟来说办到易如反掌。二哥所托无他事,只是希望九弟能够保住你那几个侄子,保住你二哥的这点香火,今后多加照顾便可。”

    说到这里,韩王略微犹豫了一下道:“其实二哥真正需要九弟照顾的并不是在郑州韩王府中的那几个侄子。你那几个侄子只要你能将他们安全送到京师,就算那个人想要斩草除根,恐怕父皇也不会答应。”

    “父皇的性子我还是了解的。尽管现在心中恐怕已经对我恨之入骨,但是对这几个孙儿,还是会念及骨肉之情的。他们今后虽然会受到一些歧视,但是只要父皇还在位,他们倒也不会受多大的委屈。”

    ”至于父皇百年,新君继位之后的事情发展,就非是我能预料得到的了。”说到这里,韩王看了看黄琼,微微一笑道:“如果你九弟继承大统,应该会保他们一世平安富贵。若是其他人继承大统,也许到时候自己都极有可能自身难保的九弟,又能如何护得住他们?他们今后的路,全靠他们自己的造化和九弟的福分了。”

    说到这里,韩王面色古怪,甚至含有一丝嫉意的看了黄琼两眼才继续道:“不过对你这几个侄子的未来,我倒是不算担心。以九弟的聪慧想来对今后的事情,九弟应该看的很透彻,自然也会有应对之策。而以九弟的过人才干,只要把握好机会,将来更上一层也不会是什么难事。九弟遇刺重伤之时,父皇亲自过府探视,并陪护一夜,这份恩宠,在皇子之中,目前还是独一份。如今这场叛乱,太子、我、陈王都倒了,以父皇现在对九弟的重视,九弟的希望还是极大的。”

    “只要九弟能更上一层,以九弟的为人,想来到时候不会对我这个死人失信的。前有父皇,后有九弟照应,所以对郑州的这几个孩子将来的命运,为兄并不怎么担心。只是希望九弟能够保护他们在进京之前的安全即可。为兄真正希望九弟重点照顾的这个侄儿与他的母亲并不在郑州韩王府,而是在洛阳的宫中。”

    听到韩王的这番话,黄琼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并没有因为有可能知道一桩宫中秘闻而表现出任何异常,而是平静如往昔,甚至脸上惯有的微笑都没有少。但心中却着实吃了一惊。

    按大齐定制,皇宫中除了普通的宫女、太监之外,就只有老爷子的嫔妃和还未到年龄出宫就府的皇子允许居住,其他人包括已经成年的皇子是不允许在宫中居住的,包括各亲王的家眷。即便有请旨之后得到恩准有短期居住的,但时间也不会长。尤其象韩王这种已经就藩的亲王,其家眷更不可能在宫中居住。

    如果韩王所托自己照应的儿子与其母亲真的都是宫中之人,那么这两个人的身份?难道说自己这个二哥给老爷子带了绿帽子?想到这里,黄琼几乎已经不敢再想下去。尽管不想承认,但是在内心中,黄琼还是不得不说一声,如果这个事情是真的,那自己这个二哥真的很强大,连绿帽子都敢给自己的皇帝老子带。那天下之事,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见到自己这个九弟听完自己这些若是传出去足以掀起一番惊涛骇浪的话,甚至前边那些颇具挑拨意味的话,面上的表情依旧平静无波,连丝改变都欠奉,丝毫没有因为听到如此隐秘之事而表现出一丝的兴奋,韩王心中不由的暗自赞一声。

    先不说别的,单单就这个城府,在自己数量众多的兄弟中就没有一个能够相提并论。如果不是自己知道他实际年龄,单看这份镇静,就很难让人相信他今年不过才十六岁。

    不过相对于心中的赞叹,韩王更多的是庆幸自己没有看走眼。自己兄弟数量虽多,但真正能与那个人抗衡到底的也许只有这个九弟。虽然实力上还有相当大的差距,但是在心智上却是旗鼓相当。

    不过实力上的差距又能算得上什么,只要有时间,实力这东西可以慢慢发展的。老爷子现在的实际年纪并不算大,且身体尚佳。留下来的时间还算的上充裕。况且自己手中未尝没有还未暴露的实力。若是自己再帮上一把,就算不能彻底的击垮那个人,至少也可以打乱他的计划,让他不能顺利的达到目的。

    那个人毁了自己的一切,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轻松的达到自己的目的。眼前这个九弟,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来说,算得上自己几兄弟的仇人,但是在这场帝位争夺战中,又未尝不是那个人的敌人。而且就目前接到的情报来看,在太子被废已经成定局的情况之下,这个人可以称的上是那个人最强劲的对手。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只要能彻底击垮那个人,给自己报仇,过去的恩怨又能如何?况且笑到最后的也不见得是他。有了自己的相助,两个人也许会拼一个两败俱伤也不一定。自己虽然见不到这个结果,但想想那个人在可能的失败后的下场,就已经足够了。

    “九弟,二哥知道你在冷宫多年,对宫内事情所知道的不多。不过父皇身边的淑妃与今年已经四岁的永安郡王你可了解?”既然之前话已经说出口了,更是为了显示自的诚意,为后续做铺垫,韩王索性也不在隐瞒。

    “哦,此二人小弟为中宫守灵的时候见过。那个什么淑妃的确可以称的上是美女?这二人不会就是二哥想要小弟照应的人吧?”听到韩王的这些话,黄琼到是想起来,在为中宫守灵之时,曾经见过这个淑妃,虽然称不上天姿国色,但也的确可以称的上一个美女。尤其是眉目中流露出的那股子柔弱的气质,更是让人一见心里不由自主的生出一丝怜意,很能吸引男人的注意。而这位淑妃正是现诸皇子中年龄最小的永安郡王的母亲。

    “不错,正是他们母子。九弟,事到如此,二哥也不必再隐瞒九弟什么。那位永安郡王不是父皇之子,实际上他是二哥与淑妃的亲生骨肉。”

    说到这里,韩王顿了一下道:“此话说起来就长了。我与淑妃初次见面,还是在我就大婚前一年。那时父皇已经为二哥定下一门亲事。父皇为二哥选的王妃,也就是你现在的二嫂,是当时的工部右侍郎林大人的次女。”

    “而这林大人,也就是二哥的岳丈与时任礼部从五品主事的柳大人是挚交好友,而且两人因为都擅长书法,而被称为本朝两大书法大家,人称柳林。两人本是同科进士,只不过那位柳大人书呆子气太过,官运不畅而已。虽然一直任京官,但却是在六部、中书省苦熬了十几年还是只是一个从五品的主事。二哥的这位岳丈到也是性情中人,并为因为两人如今地位悬殊,而断绝来往。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人的感情反倒是老而弥坚。”

    ”两人关系密切,这家中子弟自然也是相交甚密,她与你二嫂自幼便是手帕交。我就是在一次拜会岳父时结识的她。当时她的样子,一见面就深深的吸引了我。”

    “当时我的亲事已定无法改变,而我即将大婚,所以我只能将此事暂时按下来。本来,我打算在就藩前请父皇赐婚,将他许给我做侧妃。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还没有等我开口,她却以被选入宫中。当我在此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了父皇身边的婕妤,变成了咱们的母妃。”

    “当时我只觉得天昏地暗、心若死灰,觉得什么都没有了意思。我虽然没有断袖之癖,但是对女色却也并不喜好,在男女之事上也看的很淡。但是她却是一个例外。那段时间我甚至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她的样子。”

    “后来我悄悄的打听了一下,虽然没有查明她被选入宫的原因,却知道了她在宫中过的并不如意。九弟你虽然不甚了解,但也应该知道宫内的情况。宫内是什么地方,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的性格太懦弱,不适合宫内的那种勾心斗角的生活。”

    “在知道她在宫中的情况之后,我曾经想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弄出来,带着她脱离那种生活,远走天涯。但是我不能,她已经是父皇的妃子,成了我们庶母,子夺父妻,乃是违背人伦的大事,更是天理不容。”

    “尽管在得知她的情况之后心痛异常,我也只能强按着这个想法,让人暗中多加照应。我在宫中的势力虽不如太子,但是能量还是有一些的。只要我勤加照应,保她一世平安还是没有问题的。那时候想想,只要她能过的平安就行了,我与她注定是有缘无分的。我能在每次进宫定省之时,远远的见上她一面便已是心满意足了。”

    “她的性格虽然懦弱,但是人却很聪慧。我在暗中照应虽然很隐秘,却还是被她发觉了,几次在宫中遇到,她都对我表示过谢意。我们俩就这样越走越近。在我临就藩之前,一次在宫中父皇赐宴,我有些喝多了,母后便留我在宫中居住。我却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摸到了她的寝宫,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想改变已经不可能。偷情,尤其是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偷情是一件很上瘾的事情。当时我就藩的时间越来越近,父皇、母后怜惜我,经常召我入宫一聚,也时常允我在宫中留宿。宫中的规矩虽严,但我是中宫嫡子,在父皇面前也算受宠,只要做的不太出格宫中也无人敢管我。”

    “有了这个便利条件,我便大起胆子频频找借口进宫与她幽会。当我在就藩之前最后一次与她幽会之时,她告诉我她腹中有了我的骨肉。尽管那时父皇也经常临幸她,但是我知道她腹中的胎儿是我的孩子。因为我当时买通了父皇身边的敬事太监,没有保留过父皇的龙种。所以这个孩子是我的。”

    说到这里,韩王苦笑一下:“我自以为做的隐秘,却没有想到还是被人发觉了。就在去年年中,府中突然来了一个人拿着一封他的密信交给我,我当时就傻眼了,信上将我与她几次幽会的时间、地点甚至经过都写的清清楚楚。并将被我收买的那位敬事太监的口供一并转给了我。为了她们母子的安全,我也只能接受那个人的要挟。”

    “刚开始那个人还算客气,只是利用我出面与太子打擂台,处处给太子掣肘而已。后来慢慢的开始在我身边安插人,甚至为了更好的监视我,就连我身边的侍卫大半都被他更换,府中之人也逐渐被他撤换。我私募的那些私兵也被他所控制。我却是因为这个把柄,而只能任他欺辱。”

    “自今年初母后病重的消息传出之后,对我更是严加控制。虽然生活上并无克扣,甚至比原来还要好的多。但却没有了自由,我就连出府都需要他派在我身边主事之人点头同意。没有他派来的那个人点头,我甚至连身边的侍卫也指挥不动。此次叛乱,我被挟持出郑州之后,我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名为叛军首领,实际上什么都做不了主,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傀儡而已。”

    “不过他过于小看我了,以为我就会这么甘心被他控制?他以为将我府中之人包括我身边的大部分的侍卫都换成他们的人,并控制了我的大部分明面上的收入,控制了我那些私兵,就能让我乖乖的听他的话?哼哼,他也把我看的太简单了。”

    “郑州韩王府的那些地租收入不过是我进项中的一部分而已。那些地租数目虽然不小,但也不过只能够我拉拢朝中官员和宫中人员,以及豢养部分私兵所耗费而已。”

    “朝中大臣有多少人收过我的银子?这可要仔细算才算得清楚。若是这些耗费全部依靠地租,我就是将地租提高到十成,也不够。那些官员就是一群喂不饱的狼,得多少银子扔进去,才能填满?单靠那点进项,我什么也干不了。他能控制我的只是我在地租上的进项而已。”

    “至于人手,哼哼,他知道不能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难道我就不明白。虽然他控制了我大部分的人,但我还有一些秘密力量他不知道。否则我那里有力量一举拿下他派在我身边的这些眼线。”

    “只是可惜,还控制在我手中的人手还是有限。在拿下他的那些眼线和那个铁卫营之人时,损失又过大,如今只剩下十余人。至于这三万私兵,战斗力如何?你也见到了。本来按照我的计划是逐次募集,积少成多。先募集一部分人作为骨干。这样即有利于隐秘,不被父皇的那些密探发现,又不至于因为一时募集人手太多,而使得兵无战力。毕竟军器,尤其是马匹还是要慢慢积累的。”

    “本来只要在给我三年时间,以我之前募集的两千人为骨干,再筹集到足够的马匹和军器,我就可以建立起一支虽然不能与骁骑营相比,但也不差到那里去的军队。可惜我的计划全被他给毁了。他草草组建的这些人,连地方的卫军都不如,更何况与骁骑营相比?”

    “我也知道,他压根就没有打算过让这次反叛成功。我与这三万人只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一枚用来扳倒太子,在除掉我与陈王的棋子而已。事后我们落得一个以子叛父,造反作乱的罪名。他策动这场叛乱,不费自己一兵一卒,甚至一两银子,便除掉了三个他最大的竞争对手,自己还能捞取一个好名声。真是一举三得啊。”

    说到这里,韩王看了看听完他这些话,依旧面无任何表情的黄琼之后,咬咬牙道:“九弟,你知道不知道,你上次遇刺,下手之人并不是太子。他在太子身边有人。这个人究竟是何人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这个人,在太子那里不仅地位很重要,而且是与太子极为亲近之人。有了这个人,太子的一举一动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大秘密。”

    “在那位京兆尹被撤职之后,太子的确有派出杀手找机会除掉你的意思,但可惜还没有出手,就被他得知。他知道太子身边的人对这次刺杀行动并不支持,担心太子手中的那些人糊弄太子。所以他才决定亲自出手,然后在将祸水转移到太子身上。刺杀你的那些杀手就是他派出去的。”

    “如果刺杀你成功,即除掉你这个潜在的对手,又可以将太子拉下马,可谓一举两得。我们这些皇子,无论是蠢笨如猪,还是不问世事,在他的眼中,哪怕只有微乎其微继承大统的可能性,就都是他的对手。只是后来事情的发展并没有象他想象的那样而已。父皇不知道为什么将此事压了下来,让他做了一场无用之功。”说到这里,韩王停住了嘴,看着黄琼不在说话。他想看看,这个城府极深的九弟,在听到这些之后,是否还能维持住之前的镇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