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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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黄琼的语气稍微缓和下来,婷婷刚刚还紧绷的身体才稍稍的软了一些,心中也稍微松了口气。在刚刚说出自己的请求之后,她心中也多少为自己的冒失行为有些后悔了。

    象她这种身份的女人,不要说在身为天家贵胄的亲王府,就是在一般的大户人家,与之前的家人牵扯上都是主人最忌讳的事情。更何况她那不是一般的家人,而是前夫。

    单单凭她这个几乎称的上无理的要求,在有些人家仗毙了她都有可能。象她这种卖身为奴的人,违反了家规打死都没有人替她伸冤。在这种高门大户人家中,可没有人管她是不是母亲,想的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人家看重的是府中的规矩。别说他与前夫所生的孩子,以她现在连通房丫头都算不上的身份,就是她与家主所生的子女,抚养权都不会归她。

    但是自孩子满月之后,便与孩子分离心中实在克制不住对孩子思念的她,还是硬着头皮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请求主子让她出府探望一下自己的亲生骨肉。巴望着主子能够念着刚刚自己把他伺候的舒坦份子上能够开面,让她回去探望一下自己的亲生骨肉。哪怕就是远远见上一面也好。

    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自从进入永王府再没有出过王府一步,刚开始还抱着丈夫能把自己赎回去的希望的她,随着时间的推移对虽然早就已经心灰意冷了。但是对孩子却想的几乎快让她发疯了。

    刚刚见到黄琼沉下来的脸色,差点没有把她给吓死。以为这只笑面虎的主子不同意,想起这些天家森严的规矩,再想想那天那名被活活打死的管事的惨象,她的身体不禁有些哆嗦起来。直到黄琼的语气软了下来,她已经紧张到了极点的心情,才略微的松弛了下来。

    见到哭的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女人,黄琼心思一转突然问道:“你夫家,哦,应该是你前夫家住在那里?你现在还能寻到吗?还有你能保证你的孩子不被你那前夫有如你一样当成赌本押出去吗?”

    “奴婢前夫家本来在内城,后来前夫沉迷于赌博,将家里输的精光。就连房子也被他典当了出去做了赌本,搬到了外城。如果他们没有再搬家的话,现在还应该住在西南方向的厚载门附近。”

    “奴婢的前夫虽然沉迷于赌博,但是对婆婆还算的上孝顺。想来有婆婆在,他还不敢将孩子也典当出去。毕竟我那孩儿虽然命苦,自幼没有了亲娘,摊上一个赌鬼父亲,却是他们家几代单传。我那婆婆宝贵的紧。”虽然不知道主子问自己这个问题的用意,这个一心想要早点见到孩子,现在从黄琼的问话中看到一丝希望的女人此刻已经顾及不到什么了,连忙说出前夫家的地址。

    “那好,你今晚准备一下想要带的东西。明天再去帐房支取三十两银子,本王亲自陪你回去探望孩子。本王说过的话,算数。说赏你三十两银子就赏你三十两银子。你手头上有点银子也好给孩子买点什么?”听到这个女人前夫家的地址,与自己上次自己诱拐皇帝老子去的地方位置相同,黄琼在短时间之内便快速的下了一个决定。

    他真实的意图自然并不是真的要陪这个女人去探望她的孩子,这个女人还没有这个资格,劳动他堂堂一个亲王去陪她探视孩子。他是想去见见那天那几个与皇帝和他谈话的人。尤其是那个身手不弱,自己心中已经生出招揽之意思的大汉。

    对于自己和皇帝那天在那大摇大摆的揍了官差,会不会给那几个人带来什么麻烦,黄琼自己也不敢确定。

    黄琼知道,在听到手拿皇帝私印的太监传的皇帝口渝并亲自监刑之后,那个京兆尹在白痴,恐怕也猜出来胆敢摸他老虎屁股的是什么人。

    那个京兆尹虽然不会吃饱了撑的,胆大包天的前来找皇帝和自己的麻烦,但是却不代表他不会去找那几个老百姓的麻烦。虽然黄琼猜测也许作为太子嫡系的京兆尹在弄清楚事情发生的原委之后,没准还会在背后偷着乐。

    但黄琼并不相信那个京兆尹在事后能够老实下来,就算他能老实下来,但是他那个深受他宠爱的小妾会对自己弟弟被打死而无动于衷吗?有些事情往往坏事就坏事在女人身上,枕头风的威力有时候还是很有威力的。

    找皇帝的麻烦他自然不敢,至于找自己麻烦,短时间他也没有这个胆量和实力,除非他身后的后台太子吐口。而太子是不可能为了他一个小妾,对一个亲王下手的。如果这个家伙想要报复,很有可能那天那几个回事的人会成为他的报复对象。

    黄琼压根就不相信那个京兆尹在事后会查不出来事情的原委。要是在自己眼皮子低下发生这么大一件事情他还查不出原因的话,他这个京兆尹早就被人赶下台了。更何况那天那几个人也说过,他们在那里有眼线。

    自己当初虽然给了那个大汉自己的详细地址,并再三交代那个汉子如果事后京兆府的人若是想要找他们麻烦,就让他来找自己。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却不知道是京兆府的人没有去找他们麻烦,还是这个汉子没有能进来内城,这个汉子一直没有来找过自己,让他着实很惦记。

    虽然在上次事情之后,为了避免引起皇帝和太子的疑心,自己不太方便再去那种地方。皇帝那天那句其心可诛的话,他还记的很清楚。但是黄琼心中一直没有放下那几个人,总想再去一趟。

    今天听到这个女人的话,正好给了他一个可以说的出口的借口去那里一趟,见见那几个人。怕自己的宠姬在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出什么意外,陪自己的宠姬去见见自己的孩子,也勉强算的上一个不错的借口。

    “奴婢谢谢主子的大恩大德。奴婢不敢要什么赏赐,主子开恩,让奴婢见见奴婢那苦命的孩儿就已经是对奴婢最大的恩典了。主子的大恩大德,奴婢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来报答主子。”

    听到英王不仅开恩同意自己去见孩子,还要亲自陪同自己去,这个苦命的被自己丈夫当作赌本典当出去的女人,又一次跪倒在黄琼面前,泣不成声的拼命磕头。

    “好了,本王用不着你做牛做马。只要你记得你今天说的话就好了。只要你伺候得好,对本王忠心,本王不会吝啬赏赐的。好了,你赶快收拾去吧,明日本王就亲自陪你走一趟。”对于这个女人嘴里的感激之言,黄琼虽然一笑了之,但是在话里也不轻不重的点了她一下。

    “这,这不太好吧。那里住的都是穷人,污秽的紧,怕脏了主子的眼。“很明显这个叫婷婷的女人并没有猜测出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对他一个亲王居然要陪自己回去探望孩子感到相当吃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刚还说考虑的主子不仅这么快就转了口风,还要屈尊降贵的要亲自陪自己回去。

    “这什么这,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黄琼见到自己话说完之后,这个女人目瞪口呆,满脸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己不禁有些恼火的道。难道自己就怎么不让人相信吗?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这个女人,见黄琼又一次强调要陪自己回去探望孩子,这才相信这个主子没有欺骗自己。尽管不知道这个主子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她也猜出这个主子此举应该是别有用心。自己还没有资格让他屈尊降贵的陪自己去那种别的王爷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踏足的地方。

    不过虽然不知道这位英王殿下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是终归是同意自己回去探视孩子,欢喜的有些过头的她要不是黄琼提醒,差点光着身子跑回去收拾东西了。

    直到听到黄琼相当不悦的哼哼两声,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胡乱的把衣服穿上,应付的施了两个礼之后,匆忙的跑回去了。看这架势,估计会兴奋的一夜无眠。

    果不其然,早上当黄琼刚刚洗漱完毕,正准备用早膳的时候,就看到这个女人挂着两个黑眼圈,明显一夜没有睡的拎着一个特大号的包袱站在自己的门外。听贴身太监的回话,这个女人清晨一大早就等在自己的房门外,又不敢出声打搅自己。已经快替自己站了将近一个时辰的门岗了。

    看着这个想孩子恐怕都要想疯了的可怜女人,黄琼摇头,让贴身太监将她召唤进来之后,有些无奈的道:“本王要走的时候自然会派人去喊你,你这么早就跑过来干吗?难道你怕本王会不信守承诺?你收拾这么一个大包袱干吗,?本王昨天不是赏你三十两银子吗,有些东西你可以在路上现买的。”

    “不是,奴婢昨天激动的一夜睡不着。早上没有什么事情就过来看看主子,给主子谢恩。还有奴婢的这个包袱中都是这几年给孩子做的衣服。因为一直没有机会出去,就一直积攒着,奴婢想趁这次主子开恩都给孩子送回去,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请主子宽恕。”

    “至于那三十两银子,奴婢没有敢去领。主子开恩让奴婢去见见自己的骨肉,已经是对奴婢最大的恩典了。奴婢不敢贪心。”

    听到英王的话,吓的这个女人连忙跪下解释,生怕引起主子的误会。说完还怕黄琼不信,手忙脚乱的将包袱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一,让黄琼检查。

    “好了,你起来吧,本王体谅你思念亲生骨肉这片心。你一大清早就跑过来还没有吃饭吧。你先陪本王用膳。再去把银子领了,本王已经说出的话,断没有收回的道理。再说你去见见孩子,总得给孩子买点吃食吧。你夫家的家境不见得能够改善,你又不在孩子身边,孩子这两恐怕罪没有少遭。”

    “还有本王再说一次,本王不喜欢身边的人跪来跪去的。”看到她的包袱中那些做工精巧,一看就极为用心制作的各式孩子所用的小衣服,心中也不禁略微有些感动。

    尽管这个女人就算有些心计,让黄琼有些不喜欢。但姑且先不论别的,单单就这份对自己骨肉的心思却也算是相当的难得。

    听完黄琼的话,这个女人不禁又泣不成声的连连磕头,叩谢主子的恩典。黄琼见到这个女人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的摆了摆手道:“本王不是可怜你,是可怜那自幼失去母爱的孩子。好了,你起来吧。去洗洗脸,再去取一份早膳过来,陪本王用膳。”

    本来按照黄琼的意思,带上几个侍卫去那里故地重游,见见几个旧人也就算了。那里却想到还没有出府就碰到了麻烦。给他带来麻烦的不是别人,正是在他晋爵之后,皇帝按照定制给他选配的,也不知道是闹情绪还是有其他的什么事情,头一天才过来报道上班的总管王府大小事宜,并肩负一部分对亲王教育职责、督察亲王言行的英王府长史。

    这位少年便进士及第,却始终郁郁不得志。在翰林院这个虽然是清水衙门但却大齐朝最容易升官的地方打拼了近二十余年,从从七品的庶吉士,正七品的检讨、从六品的编修一直混到从四品翰林承旨,在翰林承旨任上一呆就是六、七年却始终原地踏步,始终没有能晋为掌院学士的长史,却一直没有混到外放的机会。

    在与他同科的进士,只要还在官场混的大多已经成为权倾一方的要员,甚至执掌中枢的各部尚书的情况之下,他不要说掌有实权的节度使、知府这样的权制一方的大员,就连一个翰林外放最普通的一路学政、一府督学这样的职务没有捞到,始终在翰林院内来回的转,差点没有把翰林院的板凳坐穿。借着此次黄琼晋级为亲王,才搭顺风车升为正四品亲王长史的一看就是古板之极的家伙,却非要黄琼说出此行的目的。

    当黄琼说出自己找好的理由之后,这个家伙虽然没有直接限制黄琼的出行,却喋喋不休的在黄琼耳边唠叨,什么英王身为天家贵胄,自然要知道自己身份尊贵,切不可为一个女人去踏入那种污秽之地。

    何况这个女人即非王妃,又非宗正寺承认的侧妃,更无为天家开枝散叶。只不过是一个连一个正经名分的侍寝而已,不能有劳一个亲王陪其探访家人,更何况探访的还是其与前夫所生之子。这有违皇家尊严。更是有违祖制。

    对于这个家伙的唠叨,刚开始黄琼处于尊敬老人,还勉强听着。呃,这个家伙虽然十八岁便进士及第,就算在翰林院混了二十年,如今也才不过还不到四十,在官场还勉强称的上风华正茂。但是在黄琼这个只有十六岁的亲王面前却只能算是老人。

    到后来这个家伙的话,让黄琼越听眉头皱的越深,也越没有耐心,脸色也逐渐沉了下来。

    然而这个家伙却好象没有看到黄琼的脸色变化一般,不管不顾的犹自在那里虽然喋喋不休的劝阻黄琼。看着这位说的唾沫横飞,博古论今,引据经典,摆出一副不打消黄琼此次出行举动势不罢休的长史,黄琼不禁一阵阵的头疼。

    现在他总算知道了,这个家伙为什么差点没有把翰林院的冷板凳坐穿,却始终即没有能入阁,也没有能外放的原因了。也明白永王在得知皇帝给他选派的长史人选之后,为什么一脸幸灾乐祸的跑上门来祝贺他晋爵了,更祝贺他得到了一位好长史了。

    不要说那个永王了,就是贾权在知道皇帝选派的英王府长史人选之后,也差点极为失态的将一口茶水全部喷到黄琼的脸上。很明显他也知道这个人。

    本来黄琼从贾权嘴里问出这个马上成为自己长史的人的为人之后,也没有怎么在乎。如果这个人真的象贾权说的那般古板、不怎么太通人事,对自己来说未必是什么坏事。”

    “本来黄琼对于这位贾权嘴里的从来没有向上司弯腰屈膝,不会阿谀奉承,有些正直的过分的人印象还是不错的。但是当他今天却实实在在真的领教到这个家伙的固执之后,却是脑袋不由的大了三圈。

    若是无论事情大小都这般小题大做,更不会看上司的脸色,那这个人恐怕没有那个上司愿意用他。这个家伙好命,进士及第之后,被分到翰林院这样一个中央直属机构,就算是熬年限,也能熬到四品。要是外放地方官,哪怕就算只做一个七品知县,恐怕也会屁股都没有做热,就被撵下台了。按照他这个做派,别说在上司那里讨不到好,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连下面的人都被他得罪过了。

    最后实在对他没完没了的喋喋不休忍耐不住的黄琼,让人给这位说教了好长时间的长史端了而已杯茶才道:“长史,本王只是陪本王的爱姬出去见一见她的亲生骨肉,顺便出府透透气而已,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您有必要长篇大论吗?况且骨肉伦常,乃是天之正道,有什么不可以的。”

    最后见黄琼并无打算干脆道:“臣闻英王殿下素与永王殿下交好。臣是担心英王殿下与永王殿下交往过多,染上永王殿下那种放荡不羁,从不读书,专与市井之徒打交道的恶习。”

    “王爷要去的那个地方臣也知道,臣认为那里为京师中下九流之贱民聚集之地,到处都是私娼、市井无赖之徒。实在不是王爷此等皇家子弟应该涉足之地。臣身为英王府长史,对英王的一举一动有督导之责。此乃臣之职责,是以臣不得不说。”

    “况且,按照我大齐祖制,非亲王正妃省亲,其他侧妃都无权由亲王陪同省亲。更何况她一个无任何身份的姬人。据臣所知,英王目前并无成亲,更无宗正寺所承认的侧妃。”

    “还有,刚刚王爷亲口告诉为臣,您也并不是陪她回娘家省亲,而是去其前夫家探视其与前夫所生之子。臣请问殿下,您这么做将未来的王妃置于何地,置皇家的体面何在?臣并不是反对她去见自己的骨肉,只是不同意王爷陪她去而已,这一点请王爷还要分清楚。”对于黄琼的不耐烦和说辞,这位长史却丝毫没有含糊的顶了回来。

    “你大胆。永王乃父皇所出,本王之亲生兄弟。更何况永王身为大齐亲王,与你乃是君臣之分,岂是你一个做臣子的应该评价的。长史,你今后在如此信口雌黄,别说本王断不轻饶。”

    “还有,本王所去之处,乃是我大齐天下,所要见的也是我大齐百姓。这些人都与你一样是父皇子民,他们一样照章纳税,靠自己双手吃饭,你竟然污蔑为贱民、无赖,你居心何在?”

    “难不成我大齐的百姓除了你这样的官员之外都是贱民?你口口声声子曰,圣人语,岂不知业无高低,人无贵贱之道理?难道那些圣人就这么教你的吗?你那些圣贤书白读了吗?”

    ”我朝太祖皇帝也是出身草莽,还贩运过私盐。但是太祖皇帝并没有掩饰过自己的出身,甚至还以那段与民同苦的儿子而自豪。按照你的意思,难道也将太祖皇帝归纳到贱民一类?敢将太祖皇帝归到贱民中去,苏长史你是天下第一人,果然很强大,很厉害,本王佩服之极。”

    本来黄琼听这个家伙唠唠叨叨还勉强能忍耐,当黄琼听到他口中称呼那些人因为生活所迫,不得不从事一些别人看不起的职业的人为贱民的时候火气一下子便升了起来,脸当时就沉了下来。

    黄琼这几句措词强硬的话,将这个号称满腹经纶的长史堵哑口无言。黄琼其他的话,他到不是无法反驳。但眼前这位王爷居然将他的话牵扯到太祖皇帝,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在整编。

    实际上谁都知道眼前的这位英王说的太祖皇帝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出身的话是睁眼说瞎话。若是太祖皇帝真的以自己的出身自豪,也不用在登基之后,将当时大齐军中所有文人都找了出来,想办法与黄姓名第一名人,春秋战国时期的楚国春申君黄歇拉关系,往人家后人身上套。

    要说当年太祖皇帝不隐瞒自己出身,对自己出身自豪,有也只是在定鼎长安之后的一次酒后之言。

    当年太祖皇帝在一次醉酒之后跑去非礼前唐公主的时候。被那位公主张嘴闭嘴辱骂太祖皇帝是贱民、私盐贩子骂的恼羞成怒的太祖皇帝曾经说过,老子这个贱民,私盐贩子今天就是要玩玩你这个出身高贵的金枝玉叶。

    当然这件事情也只是坊间流言,最多也就称的上野史,无论是太祖本纪还是宫中起居录上从来没有登载过。但是这件事情却流传甚广,甚至已经成为今天英王拿这个当借口来反驳他,还真让他一时找不到反驳之言。

    见到这个古板的长史被自己驳的干张嘴,说不出来话来,黄琼笑了笑,带着婷婷在几个侍卫的护卫之下,扬长而去。黄琼并没有打算穷追猛打,毕竟这个家伙在自己就藩之前,还要与自己相处几年。让他太难堪也不太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