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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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被自己的话惊呆的永王,黄琼笑了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笑道:“当然这些话,只是我们私底下说说而已。在别人眼睛里,我今天就是来找你喝酒的,来欣赏你新购买的西域美女的舞姿的,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

    “那是,咱们今天除了喝酒、玩女人之外,什么都没有说。那个庄子是我嫌太荒凉,不仅没有产出,还要年年往里面搭钱,白送给你的。我真不知道,你总是这么谨慎干什么?”

    “以你的脑袋和学识,即便是与太子撕破了脸也不一会定处在下风。不论实力上的悬殊,咱们那位大哥玩起心眼的手段真是比你差的太多了。他的心胸决定了他没有你那么开阔的眼界。”永王白了黄琼一眼,对他的装腔作势有些不屑的道。

    “我不是谨慎,我只是不想为别人火中取栗,成为别人登天的梯子而已。我即没有却夺取储位之野心,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何必与太子闹的过僵?要不是他实在欺人太甚,想要将我控制起来,我也不会如此做。我这个人虽然不想若事,但也不会允许别人欺负到头上。”

    “今天,他指派来的一个奴才就敢依仗他的威风横行无忌。要是在不下狠手整治,那明天岂不是我这个河间郡王府变成了他东宫的别院?我这个人特护家,要是因为这个原因和太子发生冲突,那我也只能迎战了。”听到永王的疑惑,黄琼摇头苦笑道。

    “算了,不提那些闹心事了。今天咱们哥俩单独喝酒,你七哥我就要进牢笼了,你就陪我好好的放纵一下。妈的,一想起那个母夜叉就闹心。看她那膀大腰圆的老子和几个兄弟,弄不好我那个未来的老婆恐怕长的和去年我打到的那头熊差不多。”说起自己的未婚妻,刚刚精神点的永王转眼又蔫了下去。

    见到永王沮丧到了极点,黄琼给他倒上一杯酒道:“人这一世,机缘如何说的尽?好事未必永远是好事,坏事也未必永远是坏事。有的时候,好事很容易变成坏事的,坏事有时也可以变成好事。何必那么执著。想开一点,灯一关,什么女人都一样。再说,你怎么就能肯定她长的难看?她家人长的难看,她本人不见得也难看?矬子里面还是能拔出大个来的。”

    “靠,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感情进老虎笼子里的不是你了。你小子不地道,我怎么听你这话里面有股子幸灾乐祸的味道那。妈的,那个女人长的丑不说,还是一暴力狂。你要是愿意,我去和父皇说说,将她改为给你指婚。反正你小子也该找媳妇了。正好你也省事了,我也解脱了,又可以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了。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对于黄琼的劝解,永王觉得异常刺耳。那有这么劝人的,合辙与那个母老虎结婚的人不是你。一天有可能挨上八遍打的,也不是你。你这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亚圣有曰:“男女授受不亲,嫂溺叔方可援之。既然这个女子已经和你定亲了,那么也就是我的嫂子了,我可没有那个非分之想。七哥你知道我是一本分的人。”

    “你小子是本分人,你小子要是本分人,那这个世上就没有狡猾的人了。妈的,还给我把那些死人骨头搬出来了。那天晚上你小子左拥右抱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圣人曰?靠,奶奶的。真是兄弟,碰到难处也不说帮上一把。落井下石到有一套。”永王听到黄琼的话,气的直叨咕。

    听到永王的这话,黄琼有些哭笑不得。这种事那有帮忙的。要是普通人家,他到是可以帮忙出出主意,想办法帮他逃过一劫。大不了行李卷一收拾,跑路逃婚。可这是皇帝指婚,谁敢往里面瞎参合?想到此,黄琼只能安慰道:“你也别太难过,我将来指婚对象,弄不好,还不如你那位。谁知道父皇将来能给我指的是那位无盐女?咱们这些皇子的婚姻就是用来做交易的,也不是就你特殊,都是一样,谁也没有比谁好那去。”

    黄琼的话音刚落,永王正想举例驳斥他的话。可还没有来得及张嘴,密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之前被永王打发走的一个太监急忙的跑了进来,向着黄琼道:“九爷,您府上的李管事来了,现在正在前厅等候。说有陛下圣旨给您,让您马上回府接旨。”

    “哦?”黄琼听完这话有点莫名其妙。他在来永王府之前,曾经担心永王又起什么希奇古怪的想法,拉着他一起。便告诉李海在预定时间如果自己回不来的时候,找一个借口将自己请回来。

    只是黄琼有些纳闷,以李海到自己府中一贯的谨慎性格来说,他即便找借口也不敢假传圣旨,他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找这样一个借口。要是真的有圣旨给自己,那么自己第一次接到的正而八经的圣旨究竟有什么意思?皇帝老子究竟有什么事情找自己?

    想及此,尽管没有想明白皇帝找自己有什么意思。但是本身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实在不想再与永王昏天黑地的放纵下去的黄琼,既然有了这个难得的借口那还不走更待何时?

    黄琼不敢耽搁,连忙趁机起身向永王告辞:“七哥,不知道父皇找小弟究竟有什么事情?小弟先行告辞了。等以后有机会咱们在聚。等小弟将门户清理完毕,小弟做东请哥哥好好的饮上几大杯。”

    听到父皇找黄琼,尽管满心不情愿,但是永王也不敢在强留,只能恨恨瞪了那个报信的太监一眼道:“那就算了。机会有的是,至少我在大婚之前我还有空闲时间。”永王平时虽然为人放纵,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但是对于自己的皇帝老子还是畏惧的紧的。

    看到永王有些郁闷的心情,黄琼只能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道:“也不要想太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们这些皇子,看起来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实际上我们的辛酸有谁知道?好了不多说了,有机会在聊。”

    见到黄琼出来,在前厅中一直在等着黄琼的李海急忙站起来道:“主子,您可算出来了。陛下派高总管前来宣旨,就在府中等您那。”看到李海焦急的样子,黄琼知道,恐怕这次自己预料是真的,是真的有圣旨在等着自己。便连忙向永王一拱手,便急急忙忙的与李海告辞而去。

    一回到府邸,见到正在自己府中正厅等自己与自己已经有过几面之交的高公公,黄琼连忙微微一躬身道:“小子今日无事,去街上转悠一下。不知道公公有事,有劳公公久候了。”说完将一张面额不小的银票不着痕迹的塞到这位高总管的袖子中。贿赂这东西,不用学就会。虽然将来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但是至少在现在给这个皇帝的贴身太监一点甜头,还是必须的。黄琼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该出手的时候绝对大方。

    “呵呵,王爷不必多礼,咱们还是先接旨吧。小的还要回宫复命。”说完从身后一个随从小太监手中接过圣旨。他不用看,就知道黄琼塞过过来的那张银票面额绝对不会小到那里去。做为皇帝的贴身总管太监,这位高公公在宫中的地位不言而喻。不仅那些大臣们极尽巴结之事,就连这些皇子们也每次见面总少不了好处。

    只是这为高公公做人极为圆滑,知道什么钱应该收,什么钱不应该收。而且从来不以钱取人。你给一万两银子是一个态度,你就是一两银子也不给,态度还是一样的。从来没有拿过这事卡过任何一位大臣或是皇子。所以尽管到皇帝身边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是在朝廷上下风评极为好。

    黄琼虽然还是第一次正正经经的接圣旨,但是该做的礼数还是都做足了。只是这封圣旨听的他有些头昏脑涨。对于圣旨上的那些话,苦修了这么多年的古文,他到是听的懂。他只是不明白,皇帝老子怎么突然想起来晋自己的爵位?当日出宫之前,皇帝的那翻话,他可是记的很清楚。

    虽然说他早就该是亲王,现在的这个晋爵对他来说,正常的很,也是应该的。但是黄琼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定,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知道怎么的,黄琼拿着圣旨,心思却总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句俗话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歇后语上想。尽管这只黄鼠狼有些过大。

    如果这个晋爵在自己领着皇帝出去闲逛之前,或是在等上一段时间之后,那怕等现任中宫上西天之后再晋。黄琼自然不会瞎琢磨。但是正值现在这个敏感时期,皇帝晋升自己的爵位,黄琼自然要想想。

    “奴婢恭喜英王,贺喜英王。还请英王随奴婢进宫进宫谢恩吧?”见黄琼接完圣旨之后有些发呆,高公公只当他欢喜的傻了,并没有多想。反到是催促他与自己进宫谢恩。

    “哦?呵呵,小子欢喜的有些失态了。还请高公公赎罪这个。只是这就进宫谢恩,不是要等到明天吗?”被高公公催促的声音打断沉思的黄琼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道。

    “陛下有旨,让英王在接到旨之后,立即进宫。说是有事情找您。”听到高公公的这话,心里更有些发虚,更感觉皇帝这么着急招自己进宫,一定是不怀好意,八层没有什么好事。

    黄琼实在不想进宫去谢什么恩。只是此事也由不得他,皇帝老子召唤,敢不去的人不能说没有,但是恐怕实在不多。黄琼并不是其中的一个,至少目前不是。这一点上,黄琼很有自知自明。所以尽管内心百般不情愿,黄琼也只能老实的和那位高公公回宫谢恩。

    这次皇帝没有有如前两次一样,先让黄琼在一边罚站,等自己先批阅完奏章之后才开始接见,而是见到黄琼就放下了手中的笔。挥手示意御书房中的几个太监退出去。

    看着几个太监退出去将御书房的门关严之后,皇帝站起身制止了黄琼按照规矩要下跪的举动,反到是长叹一声,从书案后边一个柜子中拿出几个匣子,从身上掏出钥匙打开之后,将里面的几本奏章拿了出来递给黄琼道:“你先看看吧。这是从郑州和汝州过来的密折。”

    “这?有些不好吧?这些密折太子都无权查看,儿臣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郡王,哦,口误。是亲王,是没有资格看这些密折的。这些密折都是朝中大事,儿臣作为亲王是无权干涉的。父皇这些是祖制,儿臣是不能违反的。”皇帝一拿出来那几个小匣,黄琼就猜测皇帝要拿什么东西。

    “少废话,君无戏言。朕让你看你就看。你在给朕墨迹,仔细了你的皮。”对于黄琼又搬出祖制来应付自己,皇帝这次显得极为没有耐心。将密折一把塞进了黄琼的手中。

    等将密折塞进黄琼的手中,看着有些窘迫的儿子。很想骂骂这个总是跟自己耍滑头,老成的与年龄极为不相配,而且总是给自己多少弄出点意外的儿子的皇帝突然想起来上次同样在这间书房中发生的那次自己少有的失态。皇帝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怎么总是会被这个儿子如此轻易的挑逗起火气来。将君子不怒自威的古训抛到九霄云外去。

    想到这里,皇帝心里不禁暗自苦笑。十几年前,自己在与这个儿子母亲斗智的时候。在别人面前总是永远保持一付冷静样子的自己,也总是会被轻易的挑起怒火。而且经常等发完火,自己才明白,自己在与前妻争斗中又输了一盘。

    看着眼前这张与自己极为肖似的脸,皇帝心中不禁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难道这就是宿命?只不过在面对自己前妻的时候,总是输的很惨的皇帝,在面对自己这个儿子的时候,却有着无比的信心。自己不仅仅是他的君,更是他的父亲。儿子想要和老子斗,他还显得嫩点。

    既然这个小子胸中极有才华,不压榨出点什么,那也太对不起自己了。想到这里皇帝一直阴沉的脸色,突然略微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不太好吧。父皇您是不是应该将太子找来,毕竟太子才是一国储君。有为父皇分忧的义务。儿臣做这些实在有些逾越了。若是被外人或是朝臣们知道了,又要弄不少是非来。”自然不知道自己皇帝老子心里在想些什么的黄琼,被皇帝脸上突然露出来的那一丝怎么看都象奸笑的笑容吓了一跳。拿着手中被皇帝硬性塞过来的密折,还在垂死挣扎的道。

    在沉思中的皇帝听到黄琼提及太子,不禁冷笑道:“他那里有这个空闲时间,他拉拢这些宗室还来不及。”说到这里瞪了一眼黄琼道:“你给朕坐那老实的看着,少给朕耍滑头。”

    在找尽种种理由反抗无效,颇有些黔驴技穷的黄琼无奈之下,只能顺着皇帝的意思打开密折仔细的看了起来。只是这两本密折他越看心越惊。上面的情况前些天自己与皇帝听到那个汉子和几个老者说的还要严重的多。

    密折上不仅上奏韩、陈二王在封地之内不折手段,巧立名目,明目张胆的霸占土地,大势聚敛钱财。甚至还密奏二王竟然私下打造兵器,大量蓄养私兵。再一联想到之前贾权和自己说的那些话,二王如此举动的目的,黄琼已经了然于胸。

    只是黄琼心里有些奇怪,如果事情的发展真的象自己猜测的那样。那这二王的动作就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愚蠢”。二王在自己封地弄的几乎是天怒人怨,他们想造反,身后的百姓能支持吗?恐怕这二位还没有行动,自己的后方恐怕就会先乱起来。

    另外大齐在京城内外有大军十余万精锐,几乎集中了全国精锐的一半。而且全部在皇帝手中牢牢的控制着。别说这二王,就连太子的手都伸不进去。这二王,即便招集到再多的人手,但是在一没有合格基层军官指挥,二没有良好的训练,这些乌合之众又如何是京城这些虎狼之师的对手。

    以自己这位父皇对军队控制的程度来看,黄琼几乎百分之百可以肯定,这二王手中绝对没有充足的人手来训练他们私下招募的私兵。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进行正规的军事训练。要真是那样一弄,那岂不是明白的告诉人家自己要谋反吗?即便汝州山地众多,可以提供良好的隐蔽条件。但是与京城近在咫尺的郑州那?大量的私兵训练绝对瞒不过皇帝的耳目的。

    黄琼记得贾权曾经说过,大齐诸军现在大多已经糜烂不堪。目前尚有战斗力的除了北边和西北的边军之外,就只有经常和边军论调的京城四大营和御林诸军。而且以京城诸军最为精锐。

    这二王用这些即没有受到充分训练,又没有合格指挥官的乌合之众,来攻取重兵防护的洛阳,那不是拿鸡蛋硬往石头上撞吗。这二王要是真的这么做,那除了愚蠢之外,没有任何词可以形容这二王。

    只是这二王真的象自己想的这样愚蠢吗?恐怕不会。这话要是说出来,黄琼自己都不相信。难道这二王如此之做的背后别有用心?还是这本密折有问题?

    思及此处,黄琼放下手中的密折。他突然感觉到自己从那天拐带皇帝出宫的时候,就被不由自主的卷进了一个旋涡。一个为了争夺皇宫大殿上那把椅子形成的旋涡。

    见到黄琼放下手中的密折,皇帝叹了一声:“朕真是生了两个好儿子。真是好儿子啊。”语气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凄凉。黄琼看的出,自己的这个皇帝老子现在很伤心。

    “这两个写密折的人该杀。”黄琼并没有出言安慰皇帝。他知道此时自己无论说什么都很容易被误会为别有用心。自己的身份敏感,说出的话不仅代表着皇子之间的斗争,甚至弄不好会被上纲上线,牵扯出十几年前,自己母亲和现在躺在床上只剩一口气的当今中宫的恩怨。

    所以黄琼现在觉得自己每说出一句话,都要三思而后行,要谨慎再谨慎。知道自己现在无法劝慰皇帝,但是黄琼却觉得转移视线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什么?”听到自己这个九儿子没有提起密折上韩、陈二王意图谋反的事情,反到是主张要杀这两个写密折的人,皇帝不由得一愣。

    “父皇,儿臣不知道这两个写密折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特别是在二王身边又是什么身份?更不知道二王就藩,已经数年,这二人之前有没有类似的密折?”

    “不过儿臣以为二王又要聚敛钱财以拉拢朝中重臣,又要招募训练私兵,更重要的还要打造兵器。儿臣以为,二王要想造反,必定会在京城大量的招募内应,以及拉拢大臣。儿臣想这才是二王敛财的主要原因之一。单纯的招募私兵,恐怕用不到这么横征暴敛,弄的天怒人怨。”

    “如果二王真的这么策划的话,那么二王肯定早就有所行动了,绝对不会是最近才有所动。如果按照这个密折上的话来看,二王甚至有可能在京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着手布置。如果之前此二人没有类似奏折的话,那这二人为何现在才上奏?”

    “父皇,事情发生到什么时候最好处理?就是还处在萌芽阶段。不仅危害最小,而且所需要的人力和物力也是最小。二王的行为如果真的象密折上说的那样,绝对不会小到那里去。很难瞒过有心人的。就算汝州山地众多,可以隐藏那些私兵。但是郑州那?那这二人为何没有早察觉到。”

    “如果事情处在萌芽阶段,他们就早些上奏,不仅父皇处理起来要容易的多,甚至有可能会不会太伤及父皇与两位兄长的感情。现在他们来上这一手,反到是给父皇出了难题。”

    “如果奏折上说的是真的,那么二王的心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父皇处理此事的最佳良机已经过去,就算父皇想轻拿轻放都不可能了。这两个人早干吗去了,现在才将所有情况上奏是不是有些晚了?为什么这两个密折,早不出现,晚不出现,会在我们父子出宫了解到一些情况之后,就出现了?”

    “基于以上理由,儿臣对这两封密折的内容并不能完全相信。最关键的是地方官员有没有同样的奏折上奏。儿臣认为就算二王想谋反,但是两地的官员,包括知府,防御使,各州县官员总不会全铁了心与二王一起谋逆吧。”

    “当然也不是说全部否定。所以儿臣还是建议父皇还是派人一心腹,可以信的过的人,亲自去二地查看一下真实情况。而且,儿臣建议父皇将这两个有权上奏密折的人找回京城,盘查一下。”说到这里,黄琼将手中的两份密折轻轻的放回皇帝的书案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