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半个月,也许是认为他的身体已经恢复,那位冷的象冰块一样的母亲,便陆续的恢复了他的功课,让本来还大喊无聊的他,觉得刚刚清醒过来的上半个月对他今后的生活来说,简直就象天堂一样。
这位皇子一天的生活是早上五点起床开始读书,什么诸子百家,诗经、楚辞、汉赋、唐诗都是教材。上午这一学习的时间要一直延续到中午。也就是说他这一上午唯一的活动就是学习,而且是连课间休息都没有的学习。
当然所学习的课程不仅仅是文科,居然还有理科。这个情况差点没有让赵船惊掉了下巴。他一直以为中国古代都是重文轻理,那里想到居然回到古代之后,还要在学一遍数学。而且这个年代的数学启蒙教育,比他按照现在年龄,在后世最多也就是还幼儿园大班混日子的时候,应该接触的要深奥的多。
上午的时间除了读那些半懂不通的书之外,每天还有一个时辰的明算科学习。所学的是前唐明算科考试指定的十部算经:《周髀算经》、《九章算术》、《孙子算经》、《五曹算经》、《夏侯阳算经》、《张丘建算经》、《海岛算经》、《五经算术》、《缀术》、《缉古算经》。
翻看着这些他刚接触的时候,被弄的晕头转向的数学书,到现在还没有真正融入这个时代,融入自己现在的角色,还把自己当成后世人的他不得不在一次为古人的智慧惊叹。
在刚一接触的时候,他虽然对古代的数学换算方式有些不明白,不对,应该说一点也不明白。现在数学发源于西方,跟他现在所学的数学简直有着相当大的差别。他刚刚接触的时候,这些数学书对他来说无异于天书。
这个时代还没有明确的数学定义,甚至两本不同的数学著作,之间还有矛盾的地方。应用题也没有他所熟悉的X、Y、Z,而与那些什么《大学》《中庸》一样的满篇都是之乎则也,而那些用来运算的算筹更是让第一接触的他,手直掰不开捏。但是依靠他优良的数学底子和虽然不怎么雄厚,但还是有的古文底子,日子虽然难熬了些,但是总是涉险过关。
尽管头几天的学习实在让他感觉到头大,不过好在经过几天学习之后,在接触深了之后,赵船认为这些数学至少比他现在的那些尽是拐弯话,很多都是被他囫囵吞枣的死记硬背,要很长时间才能弄明白意思的文言文容易的多。赵船在数学方面的进步速度让他现在的母亲都感觉到吃惊。
不过始终没有看出来自己原来就沉默寡言,现在话比原来更少,更加惜言如金,根本就看不到同龄孩子那样应该有的活泼开朗,与不怎么爱说话的自己有的一拼的儿子有什么变化。
要不是这次孩子从昏迷到清醒,自己都是一直守在身边,以自己的手段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在自己眼前将孩子调包。赵船这一世的母亲,会以为自己这个原来非常讨厌这些明算课程的儿子,现在却进步神速,而且学的有些兴致勃勃的孩子是另外一个人。尽管有些纳闷,但是生性冷淡,不喜欢多说话的她,也就是多看了赵船几眼之后,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虽然古代的算术对于在后世使用惯了各种现在数学定律的他来说,可以说相当枯涩难懂。这些数学书所使用的那些定义和运算手段也与后世大不相同,但是赵船在后世好赖也是一个重点大学的毕业生。
而且数学这东西古今虽然使用运算方式有些不同,但是毕竟是同一门科学,大部分还是相同的。所以明算这一门居然是赵船在学习中最轻松的一门。
除了每天上午学习语文、数学之外。到了下午,也许是让他换换脑子的缘故,学习的内容是一个时辰的书法,一个时辰的绘画。别误会,这种绘画不是什么从素描学起,而是传统的中国水墨工笔。当然他现在还小,不需要什么创意,所需要做只是临摹,不过临摹的范本让他惊喜了好一阵子,居然是唐代著名大画家,吴道子或是阎立本的真迹。
不仅学习绘画的摹本都是大家真迹,就连学习书法的那些摹本也是都是历代书法大家的真迹。赵船看着这些挂满了几乎一墙的一麻是真迹的,要是在后世拿到拍卖行去拍卖,估计卖的价钱足够买一个小国家的给他学习书法的摹本,不禁感叹:“皇家就是皇家,这手笔也大,自己的母亲虽然现在落魄了一些,但是一出手就绝对非同小可。”
以赵船极为专业的眼光来看,不算那些书法真迹,就单单这几幅在后世至少值个几亿美金的名家真迹,现在居然放在这里供他临摹。真不得不让人感叹皇家的腐败。
然而这些学习还不上一他每天全部的课程,在每天下午学习完书法和绘画之后,赵船还要进行半个时辰的围棋或是声乐也就是什么吹吹萧、弹弹琴学习。
只不过这些学习是并不作为重点,每天轮换着来,而且顺序还不固定。每天学什么,是由他的这些所有课程唯一的老师,也就是他这个时代的母亲决定。
在这后半个月中,赵船才发现,自己的这个平时象冰块一样冷淡,就连对自己这个她唯一的亲生儿子都很少有笑容的母亲,居然才是最牛叉的人,不仅琴棋诗书画,无不精通。就连医术也相当的精通。简直比后世金大家所著的那部风靡了整整数代人,被翻拍了无数遍的经典武侠小说《射雕英雄传》中的那位全才黄老邪还厉害。
自己学习所有课程,从教材选择到任课教师,全部由她一人担任,果然厉害之极。然而整天被安排的满满第一课堂和第二课堂学习,让赵船多少感觉到有些吃不住劲,虽然文理两门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太难,尤其理科他进步很快。
至于文科,虽然学的都是那些枯涩难懂的文言文,但是依靠自己在大学打下的良好底子,以及虽然不能说过目不忘,但是看了两遍之后,虽然有时候还不明白究竟什么意思,但是也居然能死记硬背的记住的记性。还是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的。
而且这个年代使用的繁体字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搞考古的连繁体字都不认识,还怎么在考古界混。尤其是他这样从考古转向盗墓的,确定一座古墓是什么年代,主要就是看墓中的墓志铭。要是看不懂繁体字还混个屁。所以书上那些繁体字虽然他不见得都认识,但是连猜带蒙还是基本上都能看懂。
上午的学习到还不让他感觉到吃力,毕竟在后世应世教育培养出来的中国大学生,别的能耐没有,死记硬背的本事,绝对天下第一。这一点,恐怕没有一个国家的学生能够比的上,尽管动手能力低的让人接受不了。但是毕竟培养出来一种本事,就是只要需要背诵的东西,基本都能背下来,哪怕他并不明白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让他感觉到痛苦的是下午的绘画和声乐学习,天知道他在后世被同学称为有史最没有艺术细胞,唱起歌来能把狼吓跑的人,让他去学什么宫商角羽周之类的古音律不是要他命吗?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这种添鸭似的教育方式,让他感觉到自己又回到了高中三年的那个时候。但是那时这种经历只是一年,但是现在看却是遥遥无期。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当年高考时候的赵船没有想到的是,这位母亲让他更吃惊的地方在后面。
在他醒过来的一个月之后的一天夜里,他那位母亲在把了把他的脉之后,只是淡淡的对着一脸关切的看着给赵船的她的赵船现在的那位瑶姨道:“从今天开始,他可以恢复所有的功课了。”
说完之后,居然不顾听到目前的已经很多的功课居然还没有完,后边还有功课而目瞪口呆,认为目前的教育量对一个不过五岁年幼的孩子已经很过分的赵船抗议反对,在每天晚上声乐学习之后给他加了一课。
他这位母亲的做派,让他一直怀疑,自己现在这个母亲是不是和他一样是莫名其妙跑到这个该死年代的后世人,否则怎么会象那些后世的母亲一样,生怕自己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每天拉着孩子从这家补习班下来,去那家特长班,生怕自己的孩子比别人家孩子差似的,拼命给他加量。
尽管在明白自己的处境之后,赵船一直在怀疑,按照自己现在的处境,学习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自己不要说继承皇帝位置了,就是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出这个冷宫院子还是两说。
自己的那个外公现在虽然上西天了,但是手握大权多年,几乎遍部朝野的势力确是任何一个君王无法彻底清除的。在自己现在的舅舅们不是跟着上了西天,就是岭南或是西域做着苦力,恐怕没有什么回来的希望。就是不去这些地方,按照这些人除了酒囊就是饭袋再不就是色鬼的花花公子本事,也没有那个东山再起的本事。自己恐怕几乎是自己外公的这些余党上位的唯一希望。
按照自己的这个身份,也许现在自己的老爹会顾及到自己是他儿子,不会杀了自己,让自己多活两年。但是任何一个新皇帝即位,即便是他自己的兄长,恐怕第一个都会拿自己开刀。
自己还不知道今生能不能走出这个院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几年,每天都这么学习有用吗?他之所以还在学,只不过出于惯性思维,不想让自己的这一世母亲失望。毕竟自己的到来不知道把人家的儿子给弄那里去了。
不过赵船知道,他是肯定回不到自己身上去了。自己在后世的,被砍了N铁锹的那个身体恐怕与那个,本来在那里趟的好好的,却被自己挖了墓的古人一起埋在那座坟墓里。
慢慢的腐烂,变成一堆白骨。也许直到某一天,这座墓在一次被盗掘的时候,或是被考古学家打开的时候,自己的尸骨也会向自己在盗墓生涯中遇见的许多类似情况一样,引发无数猜测吧。
退一万步讲,就是那两个家伙突然良心发现,将自己弄到医院治疗,救活了,但是一个活了快三十年的人,居然现在只有一个五岁孩子的智商,想起来就让人一身恶寒。现在赵船想来,宁愿还是让自己在后世已经死了。否则弄这么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回家,自己年龄已经六十多的父母不是要遭罪吗。一把年纪非但没有想到自己儿子的伺候,反到是还要继续伺候自己儿子。
赵船虽然认为自己每天现在学的已经够多够全面的了,更没有什么必要再增加什么功课。而且还不知道这新加的一课究竟是什么东西的赵船以为最多就是和她学学医理,背背什么汤头歌,药名之类的东西。那里想到,等到实际操作的时候,才知道这门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的功课究竟是什么?
这门让他相当难以置信功课居然是练功,没有错,就是练功,俗话说的武术。听到这个消息,赵船的下巴差点没有被吓掉。他真的很难相信自己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母亲居然是所谓的武林高手,而且从她一掌把一张坚固的紫檀木桌子拍碎简单的露出的两手看,似乎功力不浅。
当时只顾心疼这张在后世绝对是天价的紫檀木桌子的赵船,还没有怎么太在意,仍就心不在焉,并仍然找出种种理由拒绝练武。张口闭口,君子动口不动手,现学现卖的与母亲谈判。
将自己这个对任何事情都相当冷淡,很少发火的这个母亲弄的明显有些或大的又一把将一个瓷瓶捏的粉碎之后,同样心疼这个唐代寿州窑出产,在后世已经基本见不到瓷瓶,在心中不住念叨这位母亲真是一个十足败家子的赵船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不对劲。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这位母亲是想对他显示一些什么。那意思是不是自己在在这里讲条件,自己的脖子就会象那个瓷瓶一样。想到这里,赵船利马闭上嘴,态度诚恳的接受了进行这种在他看来只有混黑社会或是某些特定人群才需要的训练。
后来赵船才知道,不要说这个母亲是高手,就连那个从小一直和母亲长大的瑶姨的功夫也相当的不错。看着面前深藏不露的这两个女人,被迫在地上蹲了整整一柱香时间马步,因为初次接触,也头一次进行到类似运动,差点没有被屁股下面点着的足足有筷子那么粗,成为赵船经历两世见过的最粗的香把屁股烧穿的赵船现在真的可以理解“人不可以貌想”这句话了。
与在那支他有史以来见过最粗的香上边蹲马步所遭受的苦难相比,晚上睡觉要按照规定的频率呼吸等等一系列要求就显得轻松多了。虽然经常因为弄错了频率而被一把戒尺打醒,但是相对扎马步这种练习武术的基本功来说,让赵船觉得自己可以忍受的多。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赵船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自己这位母亲所不会的。更是知道了自己的前任为什么会脱力昏倒。每天这么大的学习量,还要加上如此剧烈的运动,那是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孩子能够承受的住的。换了谁都一样晕倒。
赵船总觉得自己现在的这位母亲内心绝对不象表面上这么简单,按照她的这身本事,不要说这个连小鸟都没有两三只的冷宫,即便就是在戒备森严的皇宫大院恐怕也无法困住她,可为什么她能在这寂寞的冷宫中呆下去?难道真的是为了自己,可在赵船怎么看都不象。
一个多月的宫廷生活,赵船发现这里虽然是冷宫,但是戒备并不是怎么森严。以自己这个母亲的能耐,虽然不能说来去自如,但是想要出去绝对不是什么难事。可这一个多月来的时间,赵船还没有发现过自己这个母亲出去过,从谈话中也看不出想要出去的意思。
寂寞往往是一个人最难忍受的事情,就算自己的这个母亲天生是冷淡的人。但是这种连说话除了自己就是那个瑶姨之外,连多余的一个人都没有的寂寞也不是一个人轻易就能够忍受的了的。
冷宫这里面的十几个太监不知道怎么回事情,每天只是默默的干活,除了是或是不是,以及必须回答的问题之外,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多说。而且除了两个首领太监之外,其他的明显都是哑巴和聋子。对于这些太监的工作,自己的这位母亲也从来不多问,甚至就当做这些太监是无物般。
而自己这位母亲,每天除了监督他学习之外,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书。在母亲书房中,赵船看到了满满一屋子的书。而且这些书还在不断的增加中。每过一段时间,就有几个太监往那里搬书。这些书之杂,内容覆盖之广泛,简直为赵船之罕见。
这些书,让赵船觉得自己一辈子都看不完,而自己这位母亲除了看书之外,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屋子内一张又一张的写字。在写字的时候,不断变换着字体,从草书写到行书、从行书写到揩书,从楷书到隶书,很少有写两张字,而使用同一种字体的时候。
甚至在赵船看来,即难看又难懂的篆书都难不倒她。看着自己这一世母亲变换着不同字体,一本本的抄书或是临摹那些大家的书法作品或是某些铭文的拓本,赵船才知道原来书法还有这么多写法,单单篆书就分大篆、小篆。
这还是仅仅是一粗分,细分还包括什么玉筋篆、铁线篆、夏篆、周篆、秦篆、汉篆、唐篆之类。这些字体经常弄的赵船摸不到头脑。有些字体,他认为是汉篆,结果被告知是唐篆或是秦篆。他很长时间才分清这些篆书都是什么东西。
除了看书和写字,或是偶尔站在院子中那座最高的建筑物,那座相当典雅的四层小楼的最高处,向着东北方向发呆之外,赵船基本上没有看到自己的这位母亲有其他什么爱好,例如做一些这个时代女人应该做的女红或是种种花、养养草或是养某种宠物。
他现在的衣服全部都是那个瑶姨做的,包括鞋。赵船从来没有看到自己这个时代的母亲哪怕是拿过一支绣花针。别说做女红了,恐怕就连针放在什么地方她都不知道。
赵船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这个母亲的冷淡是天生的,在这里故做姿态是没有任何人看的。赵船隐约的听那位瑶姨说过,自己的那位皇帝老子,自从母亲和自己一被扔到冷宫之后,从来没有来过冷宫一步。
所以她这个母亲没有必要做这个姿态给别人看。而且据说她这个母亲,自从亲生母亲,也就是他外公的三夫人过世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赵船想一想,自己现在这个母亲还是在冷宫中生活比较好一些。自己这个母亲绝对不适合在这种整天没有事情干,除了勾心斗角还是勾心斗角的皇宫中生活。
即便没有外公那件事情,一个基本上常年没有一丝笑容,对任何事情都相当冷漠,绝对有古人之泰山崩于前,麋鹿兴于左而不变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之风,甚至看不出喜怒哀乐的女人,恐怕没有一个皇帝会喜欢。失去了皇帝的喜爱,这个女人在皇宫之中,基本上没有什么前途的。
从自己这位母亲和那位瑶姨的对话中,赵船听说过即便就算在自己母亲没有被废之前,当时自己的这二位,被自己外公硬拉到一起,绝对称的上这个世上最尊贵的夫妻感情并不好,绝对是相敬如冰。
即便是凑在一起,也一天说不上一句话。当初没有进冷宫之前,自己的那位皇帝老子在外公死后,就有如解脱般的再没有在进过母亲所居住的宫中一步。就连当初母亲生自己的时候,在得到太监的禀报之后,也只是冷冷的说了句:“知道了。变没有了下文”更没有来看过刚刚出生的自己的前任和生产完的皇后。
甚至夸张到名字都没有给自己起,自己现在这个名字黄琼还是这一世母亲给起的。当然这个名字现在还只能作为小名使用。皇子的名字是要皇帝给起的。别人还没有这个权利。
如果不是那位瑶姨曾经几次说过,自己是那个皇帝老子现在数目已经达到十几个,而且还有继续增加的趋势的儿子队伍中,长的最象自己那位皇帝老子的人,恐怕从两个人的谈话中,赵船会以为现在的自己绝对是这位母亲和外人偷生的。
否则,按照他所知道的一般情况,在宫廷斗争中,母亲即便是被废,作为儿子,他最多也就是被送到其他嫔妃的宫中,代为抚养,绝对没有可能和自己亲生母亲一起被踢到冷宫中,更没有连名字都不给起的。
而自己的这位母亲不仅得以亲手抚养自己的孩子,而且从这一个多月的生活来看,似乎所享受的待遇还不差。被踢进冷宫却又如此悠闲自得。
每天吃的、穿的、用的都是由大内直接送过来。尽管在赵船这个除了对古董之外,对其他东西相当没有什么品位的人看来,那些吃的东西没有味道之极,但是这些原材料却不仅新鲜,而且品质都绝对上乘。
貌似自己的这位母亲除了不能出去,当然在被这一世的母亲露出一小手,吓的够戗的赵船看来,只要她想出去,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按照她的本事,这座冷宫不太高的宫墙以及外边那几个总是半梦半醒,心不在焉的侍卫绝对没有能力阻拦住她。和没有了统帅六宫权利之外,还在享受皇后的待遇。
最关键的是没有象那些之前同样被踢进冷宫的女人那样,孩子被移交给别的嫔妃抚养,自己还在她手下混日子。而且这个日子还有越来越难混的趋势。
尽管那个瑶姨每天都在担心那个琼儿,也就是赵船的小命有危险。担心他那个皇帝老子那天动了杀心,将他这条小命喀嚓了。担心现在那个据说心胸不怎么开阔的太子为了报复自己母亲当年无辜被废之恨,将自己不明不白的弄死。毕竟这件事情不需要他亲自动手,这个世界拍未来储君马屁的人有的是。只要他流露出一丝意思,愿意代为出手干掉自己的人有的是。但是自己的这位母亲却明显不怎么担心。
每次那位瑶姨提出自己出去一趟,去什么什么山,当时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因为声音过于低沉,赵船没有听清楚到底是何方。找到自己的这位母亲的师傅,把孩子,也就是赵船带走,自己这位母亲总是摇头,只告诉她不用担心,其他的,无论再怎么追问,就什么都不说了。
没有听出原因的赵船虽然也是对自己的小命感觉到担心,但是在目前没有什么办法,自己的那位母亲,也不知道对他是不在意还是有别的原因,看起来也不怎么太担心的情况之下,也只能对付活一天算一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