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无坚不摧的飞雪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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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德贤用追月剑压住御龙神剑的剑身,冲天龙打了一个眼色,两人同时心领神会,飞身至更高处,继而虚张声势地打斗几下,两剑相交停了下来,似是僵持不下。德贤生气地质问道:“天龙,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今天我不带走玄月,他就会死在这里!”

    天龙面不改色,断然拒绝道:“不行!我不会让你坏了相国的计划!”

    德贤闻言一怔,气愤地责骂道:“你说什么?天龙,你脑子里进水了是吧,到现在还听命于逆魔,玄月可是万妖国的犬神……”

    天龙神色依然冷漠淡定,铿锵有力地打断道:“正因为玄月是万妖国的犬神,所以我不会让他死在这里!”

    “还说不会,你刚才用的是什么你知道吗?飞雪针,唯一可以杀死犬神的神箭!”德贤激动地吼道,额头青筋暴涨,继而用力挥出一剑,挡开御龙神剑。

    天龙追击直刺,每招点到即止,沉着地否定道:“你胡说!什么飞雪针?我用的是冷冽剑,一把很普通的剑。犬神除了自尽,谁杀得了他?”

    德贤的情绪更加激动,横扫一片金色剑花,飞溅空中,愤愤地说道:“你知道犬神如何自尽吗?我现在就告诉你,用的就是你刚才使用的飞雪针!”

    御龙神剑斜挑向上,化解追月剑的剑气。德贤的话犹如五雷轰顶,天龙稍愣迟疑,逆魔利用他对公主的爱慕之心,竟然骗他飞雪针只是一把普通的剑,不会伤到玄月,只要逼迫他解除与公主的契约就行了,没想到自己竟然愚蠢到这种地步,还好没有尽信其言,转念之间想到什么,大惊失色地问道:“你怎么知道飞雪针?犬神自尽时绝不允许有其他人在场,就连守护神也不行,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德贤方才发现自己情急失言,强词辩解道:“我是从逆魔那里偷听到的!天龙,逆魔想要杀了玄月,你不能被他再三利用了啊!”

    逆魔察觉到天龙和德贤的打斗有些不对劲,拿起飞雪针,见身旁一魔物手持一把金弦长弓,对其命令道:“把弓给我!”

    欧迌瞄了一眼已经昏迷的玄月,不解地问道:“相国,这是做什么?”

    逆魔干笑一声,使用魔力拉开金弓,引上飞雪针,箭锋瞄准德贤,阴阴地说道:“我想看看这飞雪针除了可以杀犬神之外,是不是可以做其他用途!”说着,握住飞雪针的手猛然一松,飞雪针飙射而去,划出一道银光,势如破竹。

    天龙无言以对,自知心中有愧,其中隐情还不能透露他人,迟疑片刻,停止了进攻。德贤深吸一口气,劝导道:“天龙,你是守护神,保护犬神和女王才是你应尽的责任,怎可做了逆魔的傀儡?赶快清醒过来吧!”

    天龙正想说什么,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难以抵挡的冷箭射来,急呼道:“小心!”话音未落,只见一道银光从右身急骤掠过,直射德贤的胸口而去。天龙眼疾手快,一招鱼跃龙门,旋转御龙神剑飞出,追上银光,一剑劈砍过去,激起万丈光芒,未让它行驶的轨道偏离半毫,反被它强大的力量弹开,身体一下子被震飞出去,从空中直直地坠落下来。

    德贤见天龙的拦截丝毫无用,反被其伤,急忙用追月剑拼命地护住心脏,刹时被银光击中追月剑的剑身,发出“哧哧”的刺耳声响,银光的速度稍稍减弱,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德贤心里一惊,使出全身的力气抵挡,额头、脸上冒出豆大汗珠,在月昍下闪闪发光,脖子和手臂的青筋暴涨,血脉清晰可见,涨得满脸通红,魔力已经达到极限。飞雪针好像被注入了灵魂似的,一个劲儿地想要突破追月剑,逼迫德贤吃力地退出一步又一步。

    天龙从天上掉下来,先被飞雪针击伤,后又摔得全身巨痛无比,还好用魔法及时护住了心脉,勉强还能站起来,只是气血不畅,无法再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德贤与飞雪针抗衡。

    欧迌急切地说道:“相国,飞雪针好像被他压制住了,赶快下令内侍卫军将他拿下!”

    逆魔嘴角微微上扬,脸上说不出的诡异阴险表情,胸有成竹地回道:“不急,先看看情况再说!他能撑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了!”

    欧迌还是满脸困惑,却不敢再多言半句,抬头再望向天空,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喜上眉梢。

    德贤的力气被飞雪针消耗得所剩无几,追月剑渐渐龟裂,眼看快要断裂,德贤不忍自己的爱剑损毁,用尽最后一口气推出飞雪针,五指一收,追月剑瞬间消失。岂料飞雪针只被逼退了半公分,按原始轨迹冲刺回来,德贤来不及闪避,眼看快要刺中胸口,突然从右边吹来一阵强势剑风,一条银龙夹杂刺骨寒气冲上前,竟压制住了飞雪针几秒钟时间,天空中漫天白雪飘落。

    突然,飞雪针似吸收了对方的力量,银光大作,挣脱束缚继续向前冲射,只是方向稍微偏移,力道有所减轻,刺中了德贤的左肩下锁骨,箭身没入五分之一,差几分就贯穿身体。

    德贤闷哼一声,向后踉跄几步,眼前一阵晕眩,身体从空中坠下。刚才压制飞雪针的银龙紧追过去,一瞬间接住重伤昏死的德贤,朝旄南山方向飞走。

    逆魔脸色一沉,继而恢复平静,冷哼一声,命令内侍卫军全部退下,将玄月关进瑜华殿的深杳殿,独自一人返回寝宫。欧迌此时也猜到了几分,逆魔一开始并没有想抓住德贤,只要有了玄月,就不会影响他的下一步计划,可见德贤在逆魔眼中没有半点分量,更别说顾及他什么了。

    在座邽山白虒的王殿中,德贞坐立不安,时而急得来回踱步,时而依在门前翘首顾盼。德贤追去王宫不久,德贞执意也要跟去救人,白虒磨破了嘴皮子也未打消他的念头,见劝阻无效,最后答应代他去带回德贤和玄月,要他安心留在王殿。可是白虒去了四五个时辰,也未见回来,眼前天色渐晚,德贞的心更加烦乱不安起来,一种不详的预兆笼罩在心头,紧张得叫人窒息。在德贞身边陪侍的类儿,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脸焦头烂额的表情,生怕他发了脾气,白虒要是怪罪下来连命都得搭上。

    突然,德贞看见了白虒的身影,怀中抱着的人吓得他脸色大变,箭步如飞迎了上去,见德贤身上插着一支摄人心魄的银箭,肩膀的衣衫早已染成一片血红,紧张地问道:“白虒,德贤他……不会有事吧!”

    白虒看了一眼焦急万分的德贞,不想让他担心,平静地说道:“进去把他放下再说!”

    “哦,好!”德贞如梦初醒地应了一声,迅速让开,然后跟着白虒进了卧室,急声说道:“白虒,拜托你先用回原魔法给他疗伤,我去拿牛伤来!”

    白虒立刻阻止道:“不用了,我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用牛伤给他止了血!只是……”他欲言又止,低头瞧了德贤一眼,神色黯然下来。

    德贞随即明白过来,惊愕地看着飞雪针,沉声说道:“这支箭不能拨出来吗?这是一支什么箭?竟然能伤了德贤!”

    “不知道!”白虒缓缓吐了口气,心有余悸地说道:“不过刚才已经见识了它的威力,没想到我用尽全力也未能阻挡住。我看恐怕就连玄月神剑也未必能应付!”说完,双手合十展开,幻化出皊冷剑,递到德贞眼前,垂头丧气地说道:“你看看剑身!”

    德贞仔细看向皊冷剑,剑身上全是龟裂纹,这是何等利刃,可以将白虒引以自豪的皊冷剑损坏到如此地步,恐怕需要不少时日才能用魔法将其恢复,再回头看着德贤,顿时眉头深锁,悔恨悲伤不已。

    白虒见他伤心,既心痛又心疼,绞尽脑汁硬着头皮安慰道:“德贤不会有事的!你看,血不是已经止住了吗?”

    德贞眼眶中溢满泪水,激动地说道:“难道要此箭一直插在那里吗?德贤不能死!我要用转移咒术!白虒,你帮我护住他的……”

    白虒大惊失色地打断道:“什么?你还来这招!现在玄月被逆魔囚禁,德贤的伤势这么严重,转移到你的身上,加快了伤势恶化,如果不及时冶伤,你的命都没了,我不答应!”

    “现在连箭都无法拨出来,德贤一样危在旦夕,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等死!”德贞坚持说道,声音略带沙哑,一滴热泪从眼眶滚落下来,在他的俊脸上划出一道泪痕,深深地灼伤了白虒的心。

    突然,白虒紧紧地把他抱进怀里,语气强硬地说道:“我绝对不允许你拿命去换!德贤当然要救,除了转移咒术一定还有别的方法,我会想办法救他,别再轻易提出这种傻话来!你是我的!”

    德贞错愕地愣在原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半晌才回过神,尴尬的脸色绯红,推了一下没能推开,偏过头不好意思地说道:“你抱得太紧了!”

    白虒闻言一怔,矜持地松开他,两人拉开一些距离后,正色道:“你护住他的心脉,我再试着把箭拨出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