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扇动着翅膀很快便恢复了平衡,回过神来的他再一次拼命的扑腾起自己的翅膀往上飞去,那模样活像一只溺了水的鸭子。
林风此时滑稽的表现彻底的激怒了隐藏在阴影里的巨兽,或许这在它看来已经变成了对它赤裸裸的戏耍;它发出了一声震天的怒吼,一张嘴,一颗足有脸盆大的火球被凝聚在了它那血盆大嘴的前方,同时照亮了处于阴影中的它那邪恶丑陋的狰狞外形。
已经学会了在飞行途中密切的关注着兽道方向的林风发现漆黑的兽道内突然亮起了一团耀眼的火光,一只紫色巨兽在火光中暴露出了它那满身褶皱的丑陋身影。
两只高高向上探起在折向正前方公牛般的锐利犄角,长角中间两排向后生长的暗色粗大鬃毛状物犹如分节的触手般有生命般的上下甩动着;犹如低陷地面的死灰色面额上密集的血红色复眼带着仇恨和毁灭的意志牢牢的锁定了这只在它眼前试图逃脱的紫色大鸟。
“干!竟然是地狱犬!”这个形象是在是让林风太过于熟悉了,他已经隐隐猜到那道银色的魔法射线就是来自这只生物两角间所凝聚起来邪恶能量。让他想不到的是平时在野外拿来提升经验值的小怪(LV3/LV5)此时在他眼里竟然会变成了实力强大的恐怖魔兽。
就在地狱犬即将把凝聚着的火球吐出的时候,一颗比这团火球略小的火球一头撞进了这团火球之中。
轰――!
这两团火球的碰撞产生了一个声势惊人的大爆炸,耀眼的火光和巨大的声响打破了斗兽场持续了许久的沉寂。这次意外的伤害彻底的激起了被头被困在这斗兽场无数个年头之久恶魔生物体内的暴戾与凶性。
它忽略了那只天上晃晃悠悠飞着的,已经被他抽干了魔力的紫色乌鸦;转而将自己那两对尖锐的犄角对准了那个讨人厌的矮小侏儒,来自它体内的天赋清晰的告诉它,自己的法力燃烧将会是眼前这个侏儒术士的噩梦。
“小心!”林风大叫着提醒道,却苦笑着发现自己发出的只是响亮的‘呱呱’声。
一道银色的射线激射而出,打到了老鲍勃脚边的沙石之上,灼烧出了一个焦黑的痕迹,地狱犬特别的对着老鲍勃准备了一个威力巨大的法力燃烧。身经百战的老鲍勃狼狈的翻滚着躲开了地狱犬第一次的魔法袭击,而他召唤出来的火元素此时离着地狱犬还有着至少二十丈的距离,缓慢的移动速度让它还没能起到为主人牵制敌人的作用。
霎时间,还在关注着老鲍勃的林风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痛,一股犹如寒冷刺骨匕首般的能量刺进了他的身体,虽然这种感觉来得没有先前的法力燃烧那么让林风虚弱,但是剧烈的疼痛还是让林风身体为之一颤。这头阴险的恶魔在明着袭击老鲍勃的同时也分出了一小部分的法力对林风暗中射出了一道暗影箭。
“该死的畜生!”林风恨恨的朝着地狱犬的方向瞪了一眼,双翅一震,向上疾飞了过去。先前的他已经攒足了冲刺的飞行前奏,这一记暗影箭犹如一只被带刺的荆棘刺到的猫儿般激窜了出去。
这番前窜的动作让他意外的躲过了来自地狱犬接下来发射的一道暗影箭,林风甚至能感觉到那计暗影箭阴暗而寒冷的能量堪堪擦着自己的尾巴尖扫过。
在于地狱犬的交锋中,林风终于第一次幸运的防御成功了。在接近石墙最顶端的位置,林风只觉得身形一滞,像是穿进了一层粘稠的液体中一般,让他的飞行为之一缓;
这个明显的减速被地狱犬发现了,一颗巨大的火球毫不犹疑的紧随着跟了上来,却如同被扔入了池塘的燃烧着的火柴棍一般无声的洇灭了。这应该便是老鲍勃口中所说的禁魔结界了,这发现让林风为忍不住为自己的幸运暗中叫好。
猛地,他的翅膀再也感觉不到一丝阻力,他整个人就如同从泥潭里挣脱出来一般,浑身上下一阵轻松。
主席台,主席台在哪儿?他用自己那变成了琥珀色的锐利眼睛急切的搜索起整座斗兽场来,在他变身为风暴乌鸦后拥有着超越自己本身八倍左右的视觉能力,这种神奇的视觉能让他能看得更远,更清晰。在这种状态下的他甚至能在现在阴暗无光的环境下清楚的看到看台上数百年以来所沉积下来的那些厚厚的灰尘。
他轻易的发现了主席台,双翅一展,朝着自己的左前方滑翔过去。
因为着急降落,他来不及收回来的右翅擦到了一处突起的看台;恢复为人型的他除了因为变形术的副作用而恶心外,右手也在一跳一跳的抽痛着,体内空空如也的魔力也让他感到一阵无力的虚弱。
他用左手从药剂上上取了一瓶弱效魔力药剂给自己灌了下去,匆匆的抓起一瓶活血药膏就从自己的头上往下淋。他把倒空了的药剂罐子随手一扔,匆匆的顺着狭窄的阶梯往主席台上跑去。
斗兽场的主席台处于整个斗兽场中上层的高度,被修建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堡垒一般的模样,只有顺着向四面分出来的狭窄阶梯才能抵达此处――林风变身为风暴渡鸦的体型无法直接在此处安然的降落。
他用力的推开了主席台虚掩着的门,年代久远的木质大门直接被他给弄得倒了下去,轰的一声扬起了无数的尘埃。林风捂着鼻子冲了进去,直奔控制台而去。
看台上他不认识的地精文字以及密密麻麻的按钮都让他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戒灵,你在的不在?帮我翻译一下!”
无声的沉默证实了他关于此地的猜测,这儿肯定有着四面在限制着让戒灵不感与他沟通。
在下方,这短短的时间内,地狱犬已经轻松的解决了了老鲍勃召唤出来的不足原先个头一半的火元素,正慢里斯条的一步步的向着老鲍勃逼近;它已经太久没有接触到新鲜的血肉于灵魂了,地狱犬享受着嗅了起来;眼前那名地精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恐惧让它如此的熟悉和怀念,它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到底在这里自我封印似的沉睡了多久,尽管它的肚子已经在饥饿的瘪了下去。但是这样用恐惧压迫着、折磨着他们的灵魂无疑会让这些绿皮的小东西吃着更加美味。
地狱犬怀念着那时候的日子,毁灭、折磨以及血腥时时充满着那段美好的时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