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说出来才脸红,仿似在呻吟。
“我想吃了你,整个的。”
他的手终于伸进内衣里,上衣已经敞开,风却挡在外面。我颤抖着,好像一只流浪的猫儿被人抱在怀里,是把我领回家,还是摸一摸继续放任在路边?
很难描述那天晚上燃起的热情,谁也没有设定界限,却似乎有个框框摆在那里。无论是我,还是公子润,没有人说一个“不”字,却没有人主动去打破。我们只是尽可能地接触彼此的皮肤,但谁也没有提出进一步的要求。
我以为他是自制,但后来发现,不是我一个人有原则。或许那一代人都是这样的?
私底下的温馨不能取代办公室里的龙争虎斗,常沛私自做业务被发现了。
其实是我幼稚,就算人家不跑这个业务,都在一个圈里,相互之间都熟悉,突然站出来一个不熟悉的,谁不得互相问问呢?
那个业务员从客户那里得到信息,勃然大怒,一状告到何春菊那里。何春菊把常沛叫去,问他怎么知道的。常沛一口咬定是自己从新闻广告上看到这个项目追进去的,而且常沛理直气壮地说,他没有授权不可能知道这个项目是谁登记的、有没有登记,只能自己摸索着做下去。
何春菊把我单独叫过去,问有没有让常沛用过我的电脑。我咬紧牙关说“没有”,只是不知道自己面红耳赤算不算暴露。
一上午雨疏风骤,气压超低,连王清都埋头不语。公子润见情况不好,也没有出头争取机会。
我走出何春菊的办公室,才看见张秀秀已经来了,站在公子润的座位边上窃窃私语。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好。我觉得公子润应该立刻站出来给我一个拥抱,说“宝贝没事了”才算合格。可他只是看看我,又继续低头和秀秀商量。于是,那俩人一脸的猥琐,仿佛奸夫*。
冷哼一声,我坐回自己的座位。没心思去琢磨没用的感情事,我心里七上八下的都是业务关系,担心会不会惹大祸?会有什么结果?甚至……会不会警告?我不是不害怕,可害怕又管什么用呢?思来想去,根本做不了任何事,只能硬顶着。
中午没人叫我吃饭,张秀秀单独约公子润出去吃了。我收到一条短信,他说:“没事,多少吃些,别弄坏身体。”
趁着办公室没人,我悄悄地掉了两颗金豆。
下午办公,我只能全力以赴地做文档,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忘掉那些事。四点多的时候,陈总和何春菊把大家叫到小会议室,秀秀和王清不是部门的,但是列席。
会议宣布两件事:
第一,由于工作需要,由公子润担任企业文化建设项目在北京办事处的联络人。
第二,常沛积极跑业务,精神可嘉,准备送到厂里进行重点培养。
第三,由于我工作不力,没有及时把授权事项上传下达,导致业务冲突,破坏了公司对外的形象,属于严重错误。但考虑到我刚来,业务不熟练,所以暂时调离助理岗位,协助小王催收账款。
我坐在那里,眼睛酸酸的,这不是端着屎盆子往人身上扣吗?
何春菊故意不给常沛授权,反过来倒咬一口,说我不提醒她!她的工作她不做,我提醒得着吗?再说了,这是提醒的事儿吗?!
我不服,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服,掌心隐隐作痛,紧紧地压在膝盖上。陈总最后说:“就这样吧?还有什么事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