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的跟你们一帮走私贩是同志,老在前线打生打死,你们却搞些投机倒把的勾当,发国难财!”军官虽然嘴里骂着,但神色缓和下来,把钱揣进了兜里。
“是啊,我们哪敢跟你们这些国家的勇士相比,但您们也知道现在整天打仗,田都荒了,家里吃了上顿没下顿啊,只好偷着搞点小买卖养家!”阿水点头哈腰地笑着说。
“大家抽颗烟,消消气,在边境上讨生活都不容易!”阿水拿着一盒烟给每个士兵发了颗烟,剩下的半盒烟塞给了个越军老兵,越军军官摆了下手,士兵们把枪收了起来,相互点着烟,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连长,这都他妈的怨国,侵略咱们的祖国,弄得民不聊生。大家都是为了生活,捣腾点生活物资,我看就算了吧?”老兵凑上去在军官耳边说。
“嗯,看看有什么,给大家分点,就放了他们吧!”军官走到一边抽烟去了,把剩下的事交给了老兵。
“我们头说了,可以放你走,但你看我们那个兄弟要娶媳妇儿了,那个弟兄孩没奶吃···”老兵说得嘴吐白沫,反正意思就是你们还得出点‘血’,不能白了大家,最后阿水和老兵讨价还价半天,给了越军整整一背篓东西,那帮人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他们。
“妈的,一群土匪,哪里像个当兵的!”马志超看着远去的越军背影吐了口唾沫骂道。
“越南兵不比咱们,他们国家穷,当兵的吃不上什么,每天靠木薯充饥,想买点东西那点军饷又不够,他们这帮公安屯的当兵的就靠这些发点小财!”阿水一边揉着腰一边跟马志超解释说。
“阿水,你的伤怎么样?”张鹏走过来有些担心的问。
“没事,揉揉就好了!”阿水冲张鹏笑笑说,张鹏不大放心,撩起他的衣服一看,腰上有一大片青紫,张鹏用手摸了摸,松口气,还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
几个人在山上待到傍晚,才下山到集市上把东西卖掉,算了算抛出送给越军的,竟然还有不少的利润,李飞越一阵感慨,怪不得,这些越南边民不惜冒着被地雷炸死,冷枪打死的危险穿越国境走私物资。他们晚上就住在镇上一个小旅店里,准备搭乘第二天到高平的公共汽车向南走。
第二天几个人坐上了公共汽车就后悔不已,拥挤不说,路上还遇到了没完没了的检查,为了防止枪被查到,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李飞越趁停车休息的功夫把**丢到了一片稻田里,这下大家真是身无寸铁了。车走走停停,比牛车快不了多少,尽管大家心急如焚,可是又无可奈何,只能在车上干耗,在傍晚他们终于进了高平城,这里有了火车,可是阿水和李飞越两个人过去一打听,火车并不准时,有时两三天才会有一趟到河内的车,今天刚走了一趟,下一趟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到。
急也没有办法,这么远总不能走着去吧,张鹏带着几个人走进了一间小饭馆,分成了两桌各自要了点吃的,先填饱肚再说。张鹏和阿水、李宗星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这里既便于观察外边的情况,又便于逃脱。饭刚点完,就听到外边传来一阵刹车声,张鹏向外一看,门口停了几辆军车,搅起漫天的尘土,上面下来了十来个越南军人,拎着枪进了饭馆。里边面积本来就不大,只有四张桌,张鹏他们就占了两张,带队的军官扫了一眼,叫上两个班长占了一张靠墙的桌,几个老兵占了一张,剩下的人只好挤到他们的桌上。
坐到他们桌上的是两个小兵,张鹏看了下他们的军衔都是列兵,嘴上的胡还只是些茸毛,一看就是两个参军不到一年的新兵蛋,几个老兵要了饭菜,都是些素菜,看样他们的日也不富裕。张鹏听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弄明白了他们是到前线送物资的,今晚还要赶回太原运送第二趟,连夜行车很辛苦,几个老兵看上去都不高兴,军官一边安慰他们,一边许诺完成任务后,一定找上级申请点经费犒劳大家。
张鹏听到这里,心里一动,如果能搭上他们的车,那么离目的地又进了一些,虽然坐他们的车看似风险很大,但是如果说好了,速度快了许多不说,也会减少很多的麻烦。想到这,张鹏打定了主意,叫过服务员,又点了一只鸡,要了一条鱼,然后掏出盒烟,自己点了支,又让了让两个小兵。两个小兵看看烟的牌,是国烟,高兴的接过来,相互点着美美的抽起来。有了这点事,张鹏和他们熟络起来,聊起了天。过了一会儿,他们的饭菜先上来了,张鹏示意李宗星拿出瓶酒,又要给小兵倒,两个小兵偷偷地指指邻桌的军官摆摆手,意思是领导没喝,他们不敢。
“你们把他请过来一起喝不就可以了吗?”阿水笑笑对两个小兵说。两个小兵相互看看,一个人站起来,走到军官的身边,耳语了几句,那个军官看了看他们,有些狐疑,但经不住烟酒的诱惑,还是坐了过来。
“同志,我请你们喝酒,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我也在人民军当过兵,知道咱们当兵的苦,表示下意思!”阿水给军官倒上酒说道。
“哦,你也当过兵,那我们就是战友啦!”听说阿水也当过兵,军官放松了些警惕,坦然的让阿水给他倒上了酒。
“是啊,我当兵就到了柬埔寨,打了两年仗,后来负了伤,就复员回家了!”阿水信口胡说道。
“你也在柬埔寨呆过啊,那个穷地方我也去过!”军官好像找到了知己,边喝边与阿水攀谈起来,好在阿水有点见识,说的滴水不漏,两人越谈越热乎···张鹏借机拿了瓶酒一盒烟,走到邻桌给几个老兵敬酒敬烟,他也不敢做的太过大方,那样搞不好会弄巧成拙,反而引起越军的警觉。在张鹏的热情招呼下,这些汽车兵多少都喝了点酒,对这个素不相识的黄兄弟都有了些好感。
等张鹏回到自己的桌上时,军官舌头已经有些大了,“兄弟,我们这位战友说你们要求河内找亲戚,就搭我的车走,虽然送不到你们到目的地,但是也省了点路费吗!”军官搂着张鹏的肩膀说道。
“同志,那怎么行,你们是军车,那样会犯纪律的!”张鹏欲擒故纵,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没事,这点事我说了还算,不就是搭个便车吗,再说军民一家人!”军官对着邻桌的几个老兵说得。
“是的,没关系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啊!”老兵们也附和着。
“黄老弟,你看大家都这么热情,我看就答应了吧,要不咱们不知道还得等几天!”阿水的双簧唱的也不错,张鹏人模狗样的想想,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
接下来,张鹏示意李宗星抢先一步连越军的饭费一起给结了,给每辆车上塞了两盒烟,完了又是一番马屁拍过去,搞定了这些大兵。
“连长,我现在还有点恍惚,你说咱们竟然跟一帮敌人称兄道弟的喝了半天酒,咱们要是回去说,恐怕都没人信!”马志超坐在晃晃荡荡的车厢里一脸茫然地说。
“注意,不要再叫连长,要叫黄大哥,让别人听到了,转眼脑袋就没了!”李飞越拍了马志超一巴掌说道。
“哦,我下回再也不敢啦!”马志超吐吐舌头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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