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紧急召集了所有干部开会,讨论制定作战计划,张鹏听完命令,只是在会上对他了解的情况作了通报,然后在自己的座位上久久不语。这阵子侦察大队打的很顺,取得了一些胜利,乐观情绪在大队干部中蔓延,盲目的认为他们没有完不成的任务,没有打不败的敌人。一些人认为,既然小分队能成功渗透到敌人纵深,那么大批人马同样可以分批潜入,深入敌后完成解救战俘的任务。
古涛咳嗽了几声,问道:“大家认为完成这次任务,我们需要多少兵力?”
一个参谋起立说道:“根据我的测算,出动一个连的兵力完全可以完成这次作战任务!”
“那么需要多少时间完成整个计划呢?”古涛又问。
“我认为五天可以完成任务。”参谋自信满满地回答。
“说一下你的计划!”古涛看着他说。
“好,我介绍一下我拟定的作战计划!”参谋站起身,来到沙盘前,开始介绍情况,“我们可以把一个连的兵力分散成十个小分队,从这,这???渗透,越过国境线,按预定行军路线,利用两天的时间到达到战俘营附近,到指定地点集结。同时派出支援分队,清除撤退路线上的‘钉子’,为行动队撤退扫平沿途的障碍。行动队集结完毕后,利用夜晚对发动袭击,消灭敌人守军,夺取战俘营,解救出战俘后,利用缴获的敌军车辆迅速撤离,在支援分队打通道路的同时汇合,然后在边防部队的重火力支援下回到国内。我说完了!”参谋得意地说出设想的计划,回到座位上。
“大家有什么意见吗?”古涛挪了下屁股问道。
大队里的几个干部对这个计划很满意,认为组织周密的话,完成任务没有什么问题,其他几个发言的人也只是提出了几个细节上的问题,大体上不反对这个作战计划。
会开了一天,晚饭后,大家又回到会议室讨论,张鹏在角落里皱着眉头抽着烟,听着大家讨论完善这个作战计划,一言不发,心里却已经掀起滔天巨浪,这个计划看起来很好,可他们都是站在自己一厢情愿的角度上讨论问题,解决问题,如果某个环节出现问题,就会打乱整个计划,到那时越境的行动队就会被迫滞留在敌人境内,进退不得,别说解救战俘,自身到时都难保,可以说这个计划只是个看起来很美的梦。
当古涛最后一次征求大家的意见时,张鹏再也忍不住,站起身说:“我坚决反对这个计划,如果我们按这个计划行动,完全不可能完成任务!”
张鹏的一句话犹如在平静的水潭里投下一颗石子,立即在会议室中激起一片声讨,什么放屁,胡说八道???等等这还是好听的,制定这个计划的参谋们甚至质疑张鹏是不是怯战,不过也有一部分人没有发言,他们也对这个计划持怀疑态度,只是没有勇气站起来反对。
“不要吵了,这里不是自由市场!”杨新敲了下桌子,制止了群情激奋的人们,他相信张鹏不会无的放矢,“张排长,你说一下你的意见!”
“好!”张鹏站起身大声说道:“这个计划根本不具有可行性,且不说我们能否顺利穿过敌人的封锁,潜入敌人境内,就当我们的行动队成功到达战俘营并集结在一起,大家试想一下,以一个连的兵力,在没有重火力支援,空中支援,地形敌情不清楚的情况下,能否打下重兵防守,防御工事坚固,敌人经营多年的战俘营?即使打下来,我们要付出多大的伤亡?我们是否还有能力带回三十多虚弱不堪的战俘,我们又如何带领他们穿越敌人的层层堵截,跋涉几十公里返回和支援分队汇合?你们又如何保证支援分队能按时打通撤退路线,行动队撤离的路线会不会被迫改变,偏离预定路线?同志们,我们不能草率的凭想当然去制定计划,要多想些困难,不能拿战士的生命开玩笑啊!”
张鹏的几句话说完,整个会场鸦雀无声,许多人陷入沉思,是啊,张鹏提出的只是些基本的问题,如果深入考虑,可能漏洞会更多,“我们审俘时,他曾经提过,美军当年曾出动大批飞机提供火力支援,特种部队搭乘直升飞机直接降落在战俘营,试图营救战俘,但仍然被击退,没有救出一个人,自己反而险些落入越军的包围圈,难道凭借我们现在的装备能达成突然性,打败既有重武器支援,又占地利的敌人吗?到时伤亡的战士怎么带回,难道让他们陈尸异国吗?”张鹏接着说道。
张鹏的话让头脑发热的人冷静下来,热闹的会场静下来,如果他提出的几个问题不解决,在某个环节上出现差池,就会导致整个行动失败,行动队别说解救战俘,就连自己能否安全回来都值得商榷。
“好,张排长说得好极了!”古涛带头鼓掌,打破了会场的沉寂。热烈的掌声过后,古涛说道:“张排长,你有什么计划,说说吧。”
张鹏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谈一下自己的一个不成熟想法,请大家指正!我认为我们可以考虑采取另一个思路解决问题,敌人可以绑架我国的边民作为讨价还价的资本,我们为什么不能采用同样的方式,发动一场小规模的,以捕捉敌人为目的的战斗,用他们作为交换我们的人的筹码呢?”
“嗡!”的一声会场上又炸了锅,对啊,敌人可以抓我们的人,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去抓他们的人啊,再说在边界附近作战,各种保障都会轻松许多,我们的边防部队,炮兵都可以提供火力支援,这要比深入敌后,危险系数下降不少,成功的几率却大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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