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九连的小分队一发起进攻,通讯分队就觉察到了,看到陆维民一行人飞快地冲上了高地,马上接应他们进入阵地,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总算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陆维民很快了解到通讯分队队长的嘴里了解到他们的处境,他们现在有十五个人还有战斗力,两个重伤员,三个轻伤员,牺牲了四个人,弹药基本打光了。陆维民把一组带的弹药干粮均给他们一些,帮他们掩埋了烈士的遗体,给山下的张鹏发出夺取山口的信号。
张鹏见陆维民顺利到达山中,马上停止了攻击,悄悄地撤离了小山,顺着一条冲沟,借着上面掩盖的茅草掩护,带着三组向高地上摸去。张鹏他们走得很慢,湿漉漉长满青苔的沟壁光滑无比,每一脚都必须踏实,冲沟里是小虫子的世界,它们的鸣叫声为三组提供了最好的掩护。张鹏走在前边,把沟里的树枝,活动的小石子小心地清理到一边,给后边的人开辟通路,这里离敌人太近了,任何一点武器的碰撞声,粗重的喘息声都可能引起敌人的射击,狭小的冲沟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毫无还手的余地,那等待他们的只能是全军覆没。
在离敌人工事十多米的地方他们停下来,身子紧贴在沟壁上,屏住呼吸,沟里可以清楚的听到敌人谈笑声,喝水发出的‘咕噜’声,休整工事的掘土声,伤员的呻吟声......在闷热潮湿的冲沟里让人度日如年,大家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张鹏的耳机里这时传来‘呼,呼!’两声吹气声,这是他们和陆维民约定发起进攻的信号。张鹏对大家做了个准备投弹的手势,每个队员都掏出两颗已经拧开盖的手榴弹,等候张鹏下一步的命令。
“投!”张鹏喊了一声,拉燃手榴弹,率先将手榴弹投进敌人的战壕,连续的爆炸将敌人吓慌了,民兵们乱作一团,几个越军大声呵斥,试图让他们保持战斗状态,三组的人借机窜上冲沟,张鹏带着两个战士向上突进,其余两个战士依旧不停的投弹,压制敌人。
短短十米的距离,张鹏仅用了几秒的时间就跳进战壕,对着躲在战壕里的三个敌人扫射,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身上已经填了几个透明窟窿,他迅速占领并巩固住这段阵地,掩护其他几个战士陆续跳进战壕。几个战士马上分开四处投弹,敌人摸不清虚实,一时弄不清多少人冲了上来,纷纷向战壕的另一侧逃去。看见敌人后退张鹏他们三人一组五支冲锋枪一挺轻机枪对着敌人猛烈扫射,敌人被打得抬不起头,更不用说有组织地反击了。一组这时见张鹏他们得手,也虚张声势地发起进攻,敌人以为自己被包围了,民兵们惊慌失措首先顶不住了,不顾越军指挥员的威胁,四散逃入山中,剩下的越军独木难支,被打死了几个,见局势难以挽回,也被民兵裹挟着溃退下去。
三组成功控制了山口,张鹏立刻通知陆维民带领通讯分队突围。早就做好准备的陆维民一马当先冲下来,通讯分队的人紧紧跟在后边,张鹏向他们看去,通讯分队的人也是一个个脏兮兮的,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看来他们糟的罪也不少,忽然张鹏竟看到通讯分队中还夹杂着几个女兵扭着屁股跟着队伍狂奔。
“嗨,打仗都是男人的事,让这些娘们儿跟着掺和什么!”三组的一个战士说道。
“也是,咱们爷们儿还没死绝呢,让她们跟着添乱,你看,跑也跑不动,只能扯后腿!”一个战士指着一个踉踉跄跄的女兵撇撇嘴说。
“别那么多废话,注意警戒!”张鹏对几个还要大发感慨的兵说道,几个战士嘻嘻哈哈地分散开,监视敌人去了。
通讯分队撤到山腰时,敌人发现了我军的意图,急忙召集分散到各处的溃兵,发起进攻,企图重新夺回高地,再次把他们封堵在山里。
“一组你们去接应二组,担任后卫,加快撤退速度。三组压制敌人不要让他们冲上来!”张鹏看了一下战况,下了命令。
“是!”一组的战士迅速下山,和通讯分队汇合,三组的六个人分别占领有利地形,向围上来的敌人开枪。张鹏瞄准一个挥着手枪的敌人指挥员开了一枪,敌人两手一张,仰面倒下,进攻的民兵马上趴在地上不动了。九连这次派出的人马都是战斗经验丰富的骨干,对付这帮杂牌绰绰有余,民兵的战斗力没有通报中说的那样强,只要指挥员被打倒,马上变得手足无措,可能也是他们打惯了游击战,对进攻战术不熟悉的缘故吧,尽管越军威逼利诱,民兵还是没有能组织起一场像样的进攻。张鹏他们没费多大力气就打退了敌人这次不成气候的进攻,回首见通讯分队在一组二组的护送下顺利通过山口,隐入密林,大家不由的松了口气,突出包围,九连小分队的这次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
张鹏看看天色,夜幕已经降临,再坚守半小时,等通讯分队走远了,他们也就可以撤离,可他们没想到的是,越军的援兵也在快马加鞭的快速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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