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连长看着疲惫不堪的战士,咬牙呻吟的重伤员,带伤坚持战斗的轻伤员,虎目含泪,几次拿起电话又放下,犹豫再三还是要通了营里的电话。
“营长,我连已经伤亡近半儿了,给我派点援兵好吗?”八连长也是位硬汉子,头一次开口求援。
“八连长,你再坚持一下,现在到处激战,我手里的预备队都派上去了!”营长在电话里说。
“营长,给我哪怕派一个排也好啊,让我恢复前沿阵地!”八连长继续要求。
“别说一个排,一个班都没有,现在营部就我和通讯员两个人,教导员带着营里的勤杂人员到七连去了,要不我给你去当战士打冲锋!”营长回绝了派援兵的要求。
“营长,求你了,再打下去,八连就没人了,营里缺人,你向团里请求下吧!”八连长低三下四哀求营长。
“你当团里就有兵了吗,现在是关键时刻,各处都吃紧,哪个部队兵力都不富裕,你一定要坚持住!”营长说道。
“营长啊,我能守得住,还向你张口吗,敌人都疯了,现在是整营整连的往上冲啊,他们已经玩命了!”八连长看样子是实在没办法了。
“八连长,你给我听着,守得住,要守,受不住,也得守,你要丢了391高地,我先枪毙了你!”营长下了死命令。
“营长,但愿我还能坚持到你枪毙我的时候!”八连长‘啪’的一声撂下电话。
“连长,怎么样?”旁边的通讯员问。
“还他妈的能怎么样,兵毛都没有,自己靠自己吧!”八连长没好气的说。
通讯员吐了吐舌头,躲到一边,不吭声了,“妈的,愣着干什么,看看还有能起来打枪的伤员吗,组织一下当预备队!”八连长对通讯员吼道。
通讯员这时可不想触连长的霉头,转身组织人去了,可八连长一根烟还没抽完,他又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
“妈的,让你去组织人,你怎么又跑回来了!”八连长见通讯员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地说。
“不是,不是,九连长带人支援我们来了!”通讯员指着侧翼说。
“哦,不可能吧?”八连长疑惑地说。
这也难怪八连长不相信,在国内时两个连队的关系并不好,九连长宋德彪是个刺头,什么好事都要占个先,和其他连队架没少吵,仗没少打,在团里那是臭名远扬,都说铁公鸡一毛不拔,他宋德彪那是糖公鸡,还得从你身上粘点东西走,这次打仗,九连伤亡也不小,怎么可能派人支援自己呢,虽然不太相信,八连长还是希望这是真的,把抽剩下的半截烟甩在地上,向下望去,可不是吗,九连长宋德彪带着两个班的战士正越过公路,快速的登山,向主峰靠过来,八连长见状,眼泪刷的流下来了。
九连长宋德彪稳住阵地以后就发现八连陷入了危机,见自己这没了危险,就让乔老爷和陆维民指挥部队继续固守监视敌人,自己带了两个比较齐整的班亲自上来增援八连了。敌人这时也发现有人在增援主峰,机枪马上打过来,企图阻止九连的增援。
“机枪掩护,压制敌人火力!”八连长赶紧命令战士们开火,九连阵地上的高射炮也‘嗵嗵’的打响了,掩护宋德彪登山,炮打的不太准,那是张鹏快速培养的炮排排长打的,手还有点生。
“老宋,我没想到...”八连长抱住刚跳进战壕宋德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
“老姜,平时看你像条汉子,今天怎么变成老娘们儿啦,别哭,我最看不得男人哭了!”宋德彪拍着八连长的背说。
“我是激动啊,老宋我没想到,八连最困难的时候,你会来帮我。”八连长说到。
“那你过去认为我宋德彪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喽。”宋德彪推开八连长说。
“不...不,不是那个意思,我刚才给营长打电话,他说无兵可派,让我坚守。”八连长说。
“我本来也不想来,后来想想你们八连还欠我们九连十斤酱油钱没给,把你们打光了,将来我没处要账去了!”宋德彪摆出一副‘黄世仁’的样子说。
“啊?”八连长惊愕的张大嘴,转眼明白了,宋德彪是不想让自己难堪,给自己台阶下呢,“给,给,我们八连回去双倍给,绝不让九连吃亏!”八连长鸡啄米似的点头说。
“那说定了,回去给双份,那以后不许你买别家的酱油,以后由我们九连专供!”宋德彪眉开眼笑地说,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八连长也被宋德彪逗得心情好了很多,童心大起,和宋德彪玩起了小孩子的把戏,“今后,只要你们九连还做酱油,我们八连绝对不买别家的,这个规矩我立下了!”八连长拍着胸脯说。
“好好,我们九连又多了个大客户,怎么着,我先把山腰的敌人给你赶走,回来咱们接着谈,我那还有酒呢,比他们公社里酿的好喝多了,回去先给你尝尝!”宋德彪真是有做买卖的天赋,这时候了还穷开心呢。
“行行行!以后九连有的我们都买!”八连长哭笑不得地说。
接下来,两位连长商量了战斗计划,决定:两个连各出一个班,反击占领山腰阵地的越军,九连剩下的一个班作为预备队,随时支援出现危险的地方。营里虽说没给派援兵,这会儿却派上来一批支前民工,送来一批武器弹药,把伤员和烈士遗体带回了后方医院,这下,八连没了顾虑,准备大干一场夺回失去的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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