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来越多,该死!再这么下去,命都要搭在这里了!林飞鱼想着。自己干嘛跟自己过不去,非要过来救那个女孩呢?林飞鱼想着,现在可好!连自己都脱不了身了。林飞鱼,你心里一直想着念着愧疚着的那个人是赵映寒!不是你现在要过去救的那个陌生人!醒醒吧飞鱼!
“彭!”
一颗子弹从林飞鱼脸边擦过去,林飞鱼脸上马上显现出一道血痕。
可恶!
林飞鱼愤怒了,他更加迅猛地挥舞着自己的刀。
“啊!!!”林飞鱼大叫一声,一刀劈开一个敌人的喉咙,又一刀!另一个敌人被拦腰斩断!
林飞鱼的脸上糊了满满的血,鲜血从他下巴上流下来。
这么多人奈何不了一个林飞鱼!一夫拚命,万夫莫当!
为什么我要放弃逃跑?!为什么我要拼死来救一个素未相识的女孩?!林飞鱼自己也很奇怪。难道自己一个人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也开始被孤独影响了判断能力?也开始想着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了?
不!不是这样!
“乓!!!”
林飞鱼用刀劈开一颗子弹,这个动作他练习了不知几万遍。
我,我想救这个女孩,只是因为······因为我想她啊!管她是不是二十年前那个人,反正我想她就对了!
他杀死的敌人已经堆成一堆了,可是还有一堆敌人站在眼前。
他那受伤的右腿基本已经失去知觉了,光靠着一条左腿支撑着。
可是他还是没能见到那个他想念的人。
鲜血和碎肉迸发在他身旁。
他突然看到有一波敌人正往另一个方向追去,那个方向正有两个人踉踉跄跄地奔跑。是赵映寒和那个带头的警察。
林飞鱼瞳孔突然缩小,那是他一直在挂念的人——赵映寒!她现在没有掩护!
该死!
“都给我让开!!!”
林飞鱼大喊!
整条街道都回荡着林飞鱼的声音,所有的声音都被盖过去了,所有人震惊在原地,他们才知道一个人可以爆发出振幅如此巨大的声音。
林飞鱼挪动了脚!
他将右脚踏出,横向一劈!两个人头崩开来!
所有敌人方寸大乱!
一旦野狼有了拼命的心思,那再也不可能有人能拦得住它!
一时血肉横飞,残缺不全的尸体铺了一地!
敌人四散而逃,就在林飞鱼冲出重围的时候,他看到几辆警车开过来,正好停在警察和赵映寒旁边。
“快上车!”警车内的警察在里面喊道。
“走!”带头警察赶忙带着赵映寒跑进车内,关上车门,那辆警车掉头跑去,敌人马上对那辆逃跑的警车围追堵截,其他警车迅速找好安全的位置对敌人进行攻击,掩护那辆带着伤员的警车逃走。
警车马上消失在街道尽头。
看着那辆半途杀出来的警车逃走,林飞鱼茫然地提着刀,“寒寒······”他念叨着,刚要追上去,又犹豫了一下停住了。
不,那不是寒寒,可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挂念她呢?只是单纯的因为两个人长得像?他又看了看自己手中血淋淋的刀,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呢?这是为什么?这不应该是他要做的事啊!
他叹了口气,放下心来,不管怎么说······赵映寒现在没事了。他突然感到右腿一阵剧痛,失去平衡,他连忙用刀子支撑在地上。
前面那几十个敌人本来就已经被林飞鱼杀挫了锐气,没剩下多少人,这时候又来了这么多警车,很快局面就被控制住了。
警察们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这成堆的尸体,满街流淌的鲜血!好像是几十场大型车祸同时发生在了同一个地方!
“站住!”一个警察突然持枪指着林飞鱼喊道。
“该死!”林飞鱼暗道,怎么会招惹来这群人呢?麻烦还真多!都容不得他歇息一下。
“站住!把你手中的刀放下!不要动!”
林飞鱼突然转身,这个动作另众人猝不及防,其中一个年轻警察惊了一下,手枪突然走火。
“乓!”子弹被林飞鱼用刀拦下。林飞鱼顺势将刀往警车猛地一挥,警察大惊,纷纷向林飞鱼开火,林飞鱼连忙忍住右腿伤口上的痛跑到旁边躲开。
“镗!”
刀子深深的揳进警车的挡风玻璃内。周围的警察大惊,林飞鱼趁这个时候发动了那辆黑色别克,逃走了。
黑色别克的副驾驶座上,坐着一具尸体——刁和裕的尸体,他的头被子弹穿透,血从鼻孔和嘴中流出来。
没错,林飞鱼来救赵映寒之前杀了刁和裕,他从不留给自己的敌人任何机会。
林飞鱼没管那具他刚刚造就的尸体,加足油门就往前跑,一会儿他就甩掉了后面追赶的警察。
一天后,刁煜祺府内。
平日里富丽堂皇的大厅,此刻显得那么压抑和寂静。
刁煜祺将整张茶几掀翻!茶杯茶壶砸了一地。茶几碎裂的声音十分尖锐,钻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使人脊背一阵发凉。
“这么多人抓不到一个林飞鱼?!”刁煜祺喊道,“一开始他带走小裕的时候你们没能拦下他也就算了,他来的时候,这么大的人你们就没发现?”
“是属下办事不利。”一个侍从鞠躬害怕地道。
“小裕的尸体,就被挂在我的大门口,林飞鱼今天做出这么大的动作,你们几百个人就没发现?!”刁煜祺道。
“由于今天上午在池塘那边突然发生了一场爆炸,事故过大,几乎所有人力都被派到了那里,就没发现门口的事。”另一名侍从道。
几位侍从都已经满头大汗。
刁煜祺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显然他已经愤怒得喘不上气来了。
“那么你们昨天派了那么多人去池塘,查出什么来了?”刁煜祺道。
侍从们好像更加紧张了,“根据调查可能是对方向池塘里投了数块钠,才导致的这么剧烈的爆炸。”
刁煜祺紧闭着眼睛,“这么说,对方只用了区区几块钠,就将你们全都支走了?”
听到刁煜祺这句话,侍从们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就问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刁煜祺道。
侍从们都是面带焦虑,不知道眼前这位黑道长老会怎么办。
可刁煜祺只是瘫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句话都没说。显然亲侄子的死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去把小裕打理好,别让他那么挂在那里。处理好后,再谈林飞鱼的事。”
过了半天,刁煜祺突然冒出这句话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