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越过花园草坪,以树林做掩蔽体,绕到一幢砖造的西班牙式内院中,后院有一排长长的阳台,从阳台的台阶拾级而上,沿着L形较一侧下走,高大的树冠遮住大半个天空, 安妮躬身逼近一扇窗,对着窗内放出三颗子弹,日本人滚到床底,开枪反击,火焰喷出窗口,子弹穿过她举枪的手臂。
李林扑上去,捡起安妮掉水泥地板上的枪,朝窗内乱射,打得室内物品砰砰响。转身,他抓着安妮一只的手,沿着墙壁跑,安妮愤怒地叫:“跑什么跑,这种人,必须像对付毒蛇一样把他们消灭!”话音刚落,从窗口射出子弹呼啸而来,两人迅速趴在地下。尤丽斯举枪朝窗口回击,子弹的光束来回穿梭,编成一道火网。
枪声惊醒小镇熟睡的人民,一扇扇亮起灯光。
尤丽斯说,再耗下去,就会落到警察手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李林拉着安妮拐起一条小巷,尤丽斯紧跟在后,穿过寂静无人的狭窄街道,一条遮天蔽月的山道,山道虎上萋萋的野草,散发着的腐的气味。走过山道,月亮于遥远天空放着清冷的光,绵延起伏的群山像静卧天边的巨蛇。
肉体上折磨让安妮花容萎缩,气喘吁吁,她一边跑,一边骂:“我绝不会放过这两个日本狗!”李林劝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还是回巴黎吧。
“我的东西,包括一切证件,都在两个日本狗手中,怎么回?”
尤丽斯再次冷嘲热讽:“CPR最优秀的学员,居然还没弄清目标就胡乱开枪,简直不可思议。要是那些这些证件落到德国警察手中,我想,你就是长了翅膀,恐怕也飞不过阿尔卑斯山。还是跟我去汉堡,一切等到了汉堡之后再想办法。”
安妮气得热血喷涌,李林马上打围:“我亲爱的尤丽斯,你还是说说下一步我们怎么做吧。”
“还能怎能么做,离这最近的地方是科隆,科隆我有几个朋友,也许我的朋友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帮助。”
尤丽斯身材像男人一样高大,一条牛仔裤和黄色棉质罩衫,浅褐色的皮肤,浓密自然的直发,乌溜溜的杏眼,似乎有亚裔的血统。但她的骨架却一点也不像亚洲人。
三人走入修剪整齐的墓园,浅色的砂地、泥板岩的山壁、枯黄的草坪、蔓藤和豆科的灌木发出难闻的异味。突然,尖锐的枪声划破沉闷的空气,两个穿夏威夷衫的日本人,居然追了过来。
尤丽斯回身一枪,将最前面的一个男人打倒,另一个男人迅速隐身,不见了踪迹。
约莫10分钟后,尤丽斯举枪冲过去,躺在乱草丛中的男人生命已滑入黑暗的空虚,上身一件夏威夷运动衫,下身黑色宽松的裤子,一双白色的胶鞋,看来大约二十五六岁,安妮冲上去,用脚宣泄心的愤怒……
三人达到科隆时,已是第二天早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