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刚刚拨通号码,白朗夫人的手中的尖捅入他的腰节,手机坠入莱茵河,男人转过身来,白朗夫人不容他喘息,再一刀撞进他的心脏……
月亮在头顶发着惨白的光,莱茵河上,风也凄凄,雾也凄凄。安妮目瞪口呆,她无法相信,白朗夫人动作如此快捷而又如此凶残,就像一只撕咬生命的母狼。安妮脸上表情森冷:“你不应杀他,他与我们无缘无仇。”
“不杀他,难道让他通知警察来抓我们?谁让他多管闭事,快,一起把他抬到他的车上去。”
“丢到河里不是更安全吗?”安妮真的不知白朗夫人葫芦里卖什么药。
“等会你就知道了,这叫移花接木,让那些笨蛋警察去查吧,我就不相信他们能查得出来。”
男子被塞进驾驶室时,突然发出绝望的声音:“救……救你们了,放……放过我……”白朗夫人冷笑:“谁让你报警,你到地狱里去申冤吧!”
白朗夫人和安妮一起把那个吊在栏杆上的布袋一起拖回大桥,抬进小车后座,然后从男人口口袋里搜出车钥匙,启动白色轿车。小车快速地开过大桥,一路风驰电掣,最后停在一处密林里。白朗夫人脱了鞋,先将布袋都拖下车,然后用刀划开布袋,将日本男人拉出来,再与安妮一起将德国男人抬出。此时,德国男人已停止呼吸,白朗夫人将刀子重新插进男人的胸口,并把自己的贝雷塔冲锋枪也丢在草地上。
白朗夫回到自己的小车已累各筋疲力尽,她对安妮说,她们必须明天就走。
于是,两人约定第三天之后在机场见面。
回到旅馆的安妮一觉睡到9点,跳下床,马上用GPS对白朗夫人的手机定位,见光点没有变法,这才放了心。
洗漱完毕,安妮走上大街,街上热浪滚滚,天空白得像失去蓝色。安妮平生第一次感到那么的孤独,那么清冷。她想,她没有理由再从这个城市上飘上另一个城市,用青春和生命去赌不可预知的命运。办完这件事,她应当考虑永远结束这种残虐的游戏……
多年的职业生涯,让她对来自周围的声音格外敏感,当身后车轮声呼啸而近,她身子本能地弹跳,快速地朝人行道上跃去……
一秒时间的生与死的争夺,黑色的面壳,如闪电流星,卷起一道狂风,擦着安妮的衣角一飞而过,当安妮从地下爬起来,黑色面壳已混入进车流中不见踪迹。安妮扭着脸,膝盖钻心的痛,卷起裤管,一片刺目的红……
从出租车里下来,安妮疯一样扑入白朗夫人的房子,白朗夫人声音带着挖苦:“是不是怕我逃走呢?”
“白朗夫人,你应当这样问:你怎么还活着?”
“安妮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才大街上,我羞一点成了车轮下的肉泥,我想不出去除了你,还有会什么人。”
“那只是你猜测。也许是日本人呢?现在我再告诉你一个事实,你杀死的人并不是什么日本人,而是被日本人收卖的越南留德学生,他们都讲一口流利的日语和德语。而真正的幕后操纵者是一个叫信子的日本姑娘,她毕业于日本东京大学,于今任职一家集团公司的财务主管。她才是来自大日本的真正特工。”
安妮无法分辨真假,只得说声对不起……
两人商议,第二天一早从科隆坐火车去巴黎。
清晨,天空布撕碎的霞云,晨风混合女人浓郁的香水气和男人剃须水的淡味。安妮走下出租车,晃着高跟鞋走在广场,广场上人头攒动,相互碰撞,匆匆忙忙。远远地,她看到白朗夫人头影在人流中晃动,长长嘘了一口气,
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大踏步朝安妮逼近,而安妮眼中只有白朗夫人。
戴墨镜的男人走过安妮的身边时,三声微响之后,然后是女人尖叫之声。一分钟之后,广场被人潮划出一个大圆,圆的中央安妮像丑陋的黑蜘蛛……
远处,白朗夫人心花怒放,钻进一辆出租车。
冰冷的地面上,苏妮弯曲着的身躯,无声地躺在地上,鲜红的血水从她的身体下渐渐地渗出,蔓延在身体的四周,像一条血河,越扩越大……
救护车风驰电掣而来,丢下一摊鲜血,丢下看众千百疑问,风驰电掣而去。
地上的血渍被车轮碾压渐渐失去痕迹,广场慢慢恢复井然,天空依旧,城市依旧。
是的,在这个世界上,死了一个人,在地球的生命的书册里,最多是消失的一个小标点。生命如书中文字,这边,文字每分每秒都在白纸上新增,另一边,万千文字却在消失。失去一个小标点就似大海蒸发一个小水珠。在生命的世界里,每一个生命都如一只蚂蚁,一只蚊子。多一个不碍,少一只无妨。
一个星期后,苏妮依然没有苏醒,但由于她身上穿着防弹衣,带着PSS微声手枪,医院只得如实向警局报告,警方根据她身上的证件进行一系列取证,初步将定为三种人――职业杀手,恐怖分子,来自美利坚的情报间谍。
于是,她的病房外24小时站着两个高大的德国警察,等着她醒过来。
从昏迷中醒来后的苏妮微微睁开眼睛,静寂的房间,头顶荧光灯刺痛她的双目,肉体上剧痛撕裂她肺腑。几分钟之内,她才不得不承认所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转眼,她的看到门边站着两个高大警察,立刻闭上眼睛。
脑海中,暗色调的天空,还那如血朝阳,墨镜下那男人的眼神――轮廓刚毅冷酷,如阿多尼斯一样的身材,散发着昂贵古龙水的味道,一个名副其实德国男人。很明显,此人绝不是日本人,而是白朗夫请来的神秘杀手。
安妮不得不承认从头到尾被白朗夫人当白痴一样玩弄,十分后悔当初没有送她一颗子弹。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技不如人,只能被淘汰。目前,她要办的事的事就是怎么逃出医院,而在没想出办法之前,唯一的一条路就是继续装昏迷。
夜深人静,安妮对着手腕上表发出微小的声语:“快来德国求救我……”58xs8.com